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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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们需要全新的身份。
白境不需要苦恼很久，他之前在武斗场赚了不少钱，而这意味着，他可以一次性付清折原九琉璃的情报费，上次九琉璃以交朋友的方式抵消了白境的费用。
白境不太理解那个少女为何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
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没有朋友的类型，情报贩子人脉众多，他们最多的就是朋友了。
九琉璃长居池袋，并不经常来静冈，她说“保持距离才能保持新鲜感”，两人一直以短信方式联系。
打开短信页面，九琉璃在网络上比在现实中要活泼很多，白境望着那串话语最后的颜文字陷入沉默。
【有空来池袋玩嘛！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哒！(*^▽^*)】
那少女打字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吗？
虽说他们一直通过网络联系，但她传递资料却从来不用网络，现如今的互联网反而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白境傍晚出了门，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个雄英的学生，校服被他随便团起来扔进了垃圾桶，也许此刻已经被清洁工收走进入哪家废弃处理厂。
他换上了简朴低调的白衬衫黑裤子，带着墨色的鸭舌帽，压低帽檐，远远只能瞧见阳光下纤瘦的下巴，抿紧绷直的唇。
“四象图显示东面距离两百二十公里处有刀剑活跃的痕迹，歌仙，你去探查，不要出战，尽快回来。”
“太郎，你和歌仙一起，这次别捡短刀回来了。”
“狐之助看家。”
狐之助舔了舔爪子：“那大人呢？”
“我有清光，有事出门一趟。”
加州清光是把锋利靠谱的刀，不输给本丸里某些稀有刀剑。
白境带着清光，寻找一家店，它坐落在静冈最混乱的地区，是九琉璃给他的一串地址，情报贩子总有几个据点不为人知。
天色渐暗，大厦上的显示屏重播着雄英体育祭的回放，路边小摊的报纸杂志头条都是关于雄英体育祭。
白境简单看了一眼，得知第一名是爆豪胜己。照片选用的十分滑稽，爆豪一脸要杀人的凶恶神情，被特写镜头准确拍下上了头版。
“少年，买一本杂志看看吧？”
白境摇头，放下杂志，微笑：“抱歉，不用了。”
白境回过神，径自走入一条街，灯红酒绿，两侧会所林立，显然这不是什么正经街道。
他要找的小店就夹在两间会所中间，一个狭窄的门面，花花绿绿的LED灯，老板是个黑发青年，穿着黑色外套，身材纤细，容貌清秀帅气，双脚肆意的搁在桌子上，低着脑袋玩游戏。
白境踏入这里，环顾四周，顿时被橱窗里售卖的商品辣了眼睛。
“客人，要买什么？”
清朗的声音十分和善，半点也不像是这种售卖女性用品的乱七八糟小店店主。
白境:也许人不可貌相。
“九琉璃让我来拿东西。”
听到这个名字，店主笑容不变，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淡定轻松，他的兴趣从游戏中转移到面前的少年身上，手却一刻不闲的翻盖合盖再翻盖。
“三套身份信息，附赠几张手机黑卡，不过在东西给你之前我冒昧问一下，为什么不去参加体育祭？”
白境微楞。
一个陌生人突然问他为什么不去参加体育祭，搞得好像这人对他很熟一样。
白境下意识警惕，“你知道我是谁？”
青年笑起来时表情很奇怪，眉头皱着，“毕竟你的身份伪造信息从我的手中经过，难免多加关注了些。”
“所以，为什么不去参加体育祭呢？明明只是上学的年纪，却被卷入复杂的漩涡中，他们值得你放弃平凡的生活？”
青年自顾自分析着，同时观察着白境的情绪，他有双褐色眼瞳，直直望着人时锐利又探究，明明是笑着，但那视线落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白境的手几乎立刻按在了清光的刀柄上，“你是想要答案，还是想要你自己的命？”
青年瞪大双瞳，噗嗤一声笑了。
他蓦的将手机按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向前探身靠近露出杀意的少年，毫无顾忌，“我只是对你稍微有点好奇，能让从来不有求于我的九琉璃为了你请我帮忙，十分难得。”
白境无动于衷，“我不想听你和九琉璃的故事，把资料给我，我把钱给你。”
“你先告诉我答案，如果是舍己为人，为了爱与正义之类的答案那就算了。”
白境扯扯嘴角：“很不巧，就是爱与正义啊，难不成为了征服世界吗，都是成年人了，认真点。”
青年：“……”
比中二，这小孩好像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这是我的名片，近期一直在新宿，如果需要，可以来找我。”
青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名片，白境没有接过的意思，少年瘫着脸，静静望着他。
青年笑意更深，从桌下拿出三份信息资料，将名片放置最上方，推给白境。
白境翻开文件，确认完善，掏出手机转账，当然转的是九琉璃的账号，眼前的家伙是什么人与他何干。
青年一直友善的观察他，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邻家哥哥一样毫无攻击性的如春风和煦般的友善。
可能白境过于敏感，对这人观察的视线很不舒服。
“刀很不错。”
他夸赞道：“很流畅的线条，刀匠是冲田总司的崇拜者吗？几乎和博物馆的一模一样。”
白境：“啊，要体验一下刀锋吗？”
青年双手插口袋，后仰靠在椅背上，“并没有这种兴趣，谢谢惠顾。”
白境侧目，转身离去。
桌子上，和文件一并带走的还有那张名片。
白境一离开，青年就在网络上买了今晚最后一班的车票，已经达成了目的，静冈这种地方也没有他留下的理由了。
至于英雄？
嘛……
那种热血的存在，果然还是没什么研究的价值。
白境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等红灯时，感觉着手心名片的边缘，他摊开掌心，漆黑的名片上，简约的白字。
只印着一个名字：折原临也。
折原九琉璃……
兄妹？
红灯转绿。
白境正迈开一步，路边，他的面前，停下一辆车，车窗摇下，相泽消太刚解了绷带，胡子拉碴，眼睛里泛着血丝，分外颓废的大叔脸。
白境皱着眉，比起相泽此刻突然找到他，少年却关注另一个不重要的点，“你多久刮一次胡子？”
相泽消太摸了摸下巴，“两天，三天，可能四天。”
“忙碌的时候会想不起来。”
相泽消太并不太在意外表，也许眼前干干净净的少年会很在意这一点，漂亮的小男孩总有奇怪的洁癖，跟小姑娘似的。
相泽消太无意识的视线掠过少年莹白的面庞，蹙起的眉，因为不爽快而紧抿的薄唇，泛着淡淡的肉色。
如果他的脾性能和他外表一样乖巧一点，相泽消太都能多活几年。
他就欠揍。
可对着这样一张脸，下手也需要勇气。
“上车，我有事和你说。”
白境没动弹，甚至有种想跑的冲动。
相泽消太威胁他：“你敢跑，我会直接把你绑起来然后塞回雄英面壁室。”
少年：“……”
这威胁很有用。
白境上了车，刚坐下来，相泽提醒他：“安全带。”
白境看了相泽一眼，正好对上相泽消太审视的眼，默默的低头系安全带。
他也需要和相泽聊一聊，关于退学的事。
显然他目前的情况和境地，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雄英，他没时间再陪那些热血少年去玩成为英雄的游戏。
白境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哪来的闲工夫去拯救世界？
但这种话很难说出口，尤其当着相泽消太的面，可若是真不告而别，只怕日后若遇见了，更是难堪，毕竟这世界圈子挺小。
相泽开着车一路到达江边才停下，不远处隔着大桥是星星点点的城市之光，江边却万籁俱寂。
这里很适合聊天。
同样，也很适合毁尸灭迹。
白境思考着如何开口说退学。
相泽消太思考着如何以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压制这不听话的小子，让他把该吐的全吐出来。
两人一时陷入十分和谐的沉默。
直至相泽消太打破沉默，“我可以替你办理休学。”
白境诧异扭头。
“很惊讶？与其等你哪天突然跟我玩失踪，不如我直接和你摊牌谈一谈。”
相泽消太简直是白境肚子里的蛔虫！
相泽摇下车窗，窗外清新的空气涌入车内，“你愿意和我好好谈谈吗？”
身为老师，他付出的已经超过了老师的范畴，他本可以不管白境，一个满身是迷的少年，是死是活，是可惜还是活该。
一个人的命运都有既定的轨迹。
他不会强求学生去做达不到的事，什么梦想什么目标，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只是口说无凭。
与其去够那水中的月亮，不如现实一点。
相泽消太十足十的梦想破碎者。
但也有例外。
人的心都是往偏长的。
相泽消太冷静想着，他应该去结婚，然后生一个和这小子差不多的崽。
不然他怎么那么爱管他闲事？
对方还不一定领情，这小子犟的跟头牛一样。
“谈什么？”
少年语气平静，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相泽消太底线边缘踩，“我怕真谈了，老师会以潜在犯罪份子以及反社会人格毁灭世界大魔王之类的原因把我关起来，毕竟老师看起来嫉恶如仇，不允许任何犯罪。”
相泽消太握紧方向盘，转移注意力才忍住没去揍他。
“不会。”
白境狐疑道：“真的吗？”
“你可以把这当做是老师的家访。”
教育时间。
少年惯会隐忍，他不会坦白。
他不吃硬，别人硬，他更硬。
白境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相泽消太，这个搞知心长辈时间的男人真的是相泽消太？
白境似乎看到了老师这个职业在闪闪发光。
这个世界的教师都这么爱操心的吗？？？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白境迟钝的说着，同时试探相泽消太的反应。
如果相泽真的能配合他休学，那么他的活动也方便很多。
“发生什么事？”
相泽消太侧目望着漆黑的江面，手指快节奏的轻敲着方向盘。
白境犹豫着，少年清润的嗓音响在这夜色中，“出现的持刀武士，并非同一个阵营，我曾和他们共事一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我必须去弄明白一个问题。”
白境没说谎，他只是隐藏了一些细节和更深层的东西。
他想，既然相泽想和他摊牌好好谈一谈，白境也没必要闹的很僵。
“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开静冈。”
“那日老师在校门口遇见的人，他并未参与前段时间武士伤人的事件，而他和我也会一起去探究这件事的本质。”
白境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话。
即便是貌似同一立场的歌仙和太郎他们，白境也从未说过。
刀剑啊。
本质是武器。
相泽消太是听的第一个人。
气氛一时十分安静。
白境：“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
白境的手腕忽然被攥住，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响，少年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被缠了一个金属手环，冰凉的刺激到了皮肤。
白境：？？？
相泽消太手劲出奇的大，似乎为防止少年挣脱，特地用上了技巧，半点也没有刚刚认真倾听时的温和，沉着脸藏着暴怒，“你就准备直接去送死吗？”
少年总是欠扁倨傲笑意盈盈的脸此刻破天荒的出现了懵逼茫然的神色。
完全没明白还有这种老油条操作。
相泽消太被白境的一番理直气壮的安排气的少活了五年。
他一个人，跟两不知是何来历的男人，去解决一个神秘危险的武士组织。
相泽消太没直接把这混小子关进面壁室已经十分宽容了。
“这什么东西？？”
“个性手环，随时监测你的力量波动，以防你把你自己作死！”
白境：“……………………”
艹……
尼玛……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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