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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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被人抓过领子，从未被人压在墙壁上的经历，防御手段失败，反而被钳制住双手箍在胸口。
一生站在高处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白镜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从相泽消太强势的话语中分析得出他似乎相当不爽。
还想攻击他。
这人十分危险，即便在USJ战斗中断裂多根骨头，也能在隔日就恢复正常行动，全身缠满绷带，胡子拉碴，暴露出的双眼也像熬夜杀人分尸一样布满血丝，冷漠可怖。
同样都是瑰丽的红，加州清光的双眸让白镜联想到和服上的红色娟带，而相泽消太的红瞳，却只能让人联想到干涸的血渍。
白镜试图反击，但相泽消太启动个性消解了白镜一切灵力活动。
他欺近少年，一字一句：“若你想证明你自己，那就别用个性，用你的身体去战胜我。”
男人黯哑低厉的警告迫在耳边，白镜微微侧头，眸中风雨欲来。
校长室前的走廊空旷，学生楼距离这里隔了一个操场，隔着玻璃窗，第一节课下学，逐渐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游荡在操场上。
白镜缺了一堂课，不过眼前的班主任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学生翘了一堂课。
“老师是在向我邀战吗？”
白镜的视线从窗外在训练场前基地集结的同班同学收回，他挣了挣手腕，无果后，干脆放弃，坦然直视相泽的眼。
“肉搏的话，我可不一定会输给老师。”
相泽消太眼底似乎略过嘲讽。“哦？凭你？”
完全撕碎了懒散的相泽老师，露出了毫不加掩饰的严酷管教欲望，他的眼里揉不得半点懈怠和弱小。
没有成为强者的觉悟，没有承担责任的觉悟，毫不知自己拥有的是其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滥用个性丝毫不知自己踩在犯罪边缘的学生，直接人道毁灭也不为过。
白镜几乎条条绷断了相泽消太的底线。
猖狂，不服管教，自大，虚伪。
那张漂亮的像天使一样的脸蛋下藏着太多东西，相泽消太意欲将它全部扯开。
他以为相泽消太是欧尔麦特那样如春风细雨一样的教学方式吗？
白镜：“我希望老师不要误会，你能轻易压制我，只是因为我没有伤害你的想法，你以为你面对的人，又是谁？”
相泽的话，白镜一字不落的还给了他。
两人视线相交，纷纷察觉出对方的火药味，分毫不让。
一瞬间白镜从相泽消太的桎梏中脱手，抬膝击向相泽的腹部，右手按在相泽消太的肩膀上借力退开。
纯白的绷带散落在脚边，相泽消太露出半边毫无遮拦的手臂，结实的上臂肌肉和白镜纤细的如藕节似得形成鲜明对比。
相泽消太单手缠绕着绷带，至极：“真是自恋的小子，我会教你什么叫谦卑什么叫尊师重道。”
一触即发的战斗。
一个早就看自己潜力巨大的学生不顺眼又舍不得放弃的老师，一个是早就觉得老师不可理喻控制欲极强喜好管教的学生。
在校长室门口的走廊，毫不掩饰的交手。
窗户玻璃不知被谁打碎，细碎的碎片掉落在草坪上，打扫卫生的学生抬头，瞧见走廊上演的场景，登时惊掉了下巴。
哪来的勇者敢挑战相泽老师？想被按在地上摩擦吗？
白镜的战斗经验来自于和溯行军的战场上，那群失去理智却依旧靠着莫名的信念厮杀成性的军队。
和相泽消太的对战，或多或少带了点在战场上的坏习惯，每一招皆是杀招，攻击方向永远在相泽消太的喉咙，太阳穴，心脏，三处容易毙命的部位。
比起一个英雄，白镜更像是个杀手。
要是被人知道雄英高中教出这么一个喜好杀戮的学生，真是不用再下期招生了，直接去□□收小弟吧。
相泽消太的神色随着白镜的招式越来越糟糕可怖。
“你的武器是什么。”
他在分析白镜的路数。
“以你的习惯，你应该有一把佩刀，武士吗？和那群惹事的犯罪份子一样。”
白镜咬牙：“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相泽消太无视白镜的反驳，“这种程度你还想做什么？失去了个性和武器，你只是稍微有点身手，想要击败我？呵。”
相泽消太戳到了白镜的痛点。
修炼灵术的人大多偏科严重，不擅体术，白镜是其中的意外，为和刀剑们一同出入战场，白镜的体术也必须要达到能握住刀剑的程度。
以往从未有过灵力被抑制的局面，但时政使用计谋让白镜灵力回路受损堵塞，让从未败过得白镜一入世就败在了斯坦因的手里。
白镜并不适合和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打持久战。
尤其在无法使用灵力的情况下。
而眼前的相泽消太显然实战经验丰富。
白镜眼中逐渐凝重，开始认真对待，寻找破解相泽消太防御的方法。
——这混小子，终于发现了吗。
相泽消太勉强感到欣慰，冷静的引导白镜。
从一开始两人近乎火药味十足的拼斗，到白镜隐隐觉悟，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对招了，这是一堂实战训练课。
白镜的弱点便是肉搏，即便他拥有超强的直觉和危险感知力以及生理反射性，但面对同样实战经验丰富的对手，白镜打不了持久战。
也就爆豪胜己那样刚入实战圈的天才选手能被白镜按在地上摩擦，但轮到了相泽消太，在地上摩擦的就成了白镜了。
如此循环，欺人者终会被欺【并不
这堂实战课，以白镜累倒在地板上为终点，相泽消太也微微出汗，他很久没和人有过如此尽兴了。
白镜缺了整整一上午的课，正午的阳光炙热，白镜被刺的正着，双目来不及闭上，微痛湿润，眼角泪盈盈的乍一看仿佛在哭。
少年有个好看的皮囊，哭起来也是好看的。
相泽消太蹲在白镜身边，看着瘫倒在地板上如没骨头的鱼一样的少年哭泣（并没有）的可怜样，鬼畜老师寒冬般冷冽的心还是有春风吹过的。
好看的孩子，哪怕再恶劣，安静时也很讨人喜欢。
他伸出食指拭去少年眼角耻辱的水渍。
“起来。”
白镜掀了掀眼皮子，“不，我累了。”
相泽消太把他拎了起来，“回去上课。”
简直残酷！
白镜完全没力气回去上课了！
相泽消太做不来把少年一个人丢在这睡觉的行为，他打量白镜的双腿，小腿肌肉确实发酸运动量过高。
“……你干什么？”
相泽消太捏了捏少年的腿，缓解肌肉高度紧绷的状态，绷带因为战斗早就散落各处，相泽脸上胡子拉碴，头发凌乱，黑色的衬衫卷起，露出蜜色的肌肉。
画面很……怪异。
但重点却是……他在按摩吗？
不得不说，前后反差太大，白镜一时愣住。
但很快回过神，觉得他没必要，撑起上半身，推开相泽，自顾自站起来。
“回去热敷，你太缺乏锻炼了。”相泽消太叹息摇头：“也太瘦。”
白镜意欲迈出的步子掉了个头，猛地掀起上衣露出少年纤瘦但分外有料的腹肌，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薄薄的肌理上，匀称的分布，格外好看，一时晃了相泽消太的眼。
“别再说我瘦了！我很健康！”
白镜烦透了这些人一副看弱者的目光，扭头就走。
离开相泽消太的视线，白镜情绪沉淀下来，回忆方才的战斗，越发冷静。
人都是向前看的。
白镜不得不承认，相泽消太是个负责任的老师。
如何在不使用灵力以及武器的情况下，独自应战，这是白镜从和相泽消太的战斗中留下的问题。
他该提升自己了。
那些刀剑也来到了此地，若真如校长所说在各地犯罪，那么终有一日白镜会再次遇见他们。
然而，最先遭殃的，却是雄英一年A班的同学。
因为他们的羽生同学突然变得极其好战。
“战斗吗？”
“一起对招吗？不用个性。”
“爆豪，一起训练？”
“绿谷，一起训练？”
“轰同学，打一架？”
轰焦冻是典型的行动派的学生，平常话不多，但一到动手的时候，绝对是佼佼者，他和爆豪，以及羽生镜，年级第一来回换着坐。
堪称本届雄英精英班F3.
绿谷：四个人的组合，我却并不能有姓名:(
但白镜与轰焦冻并不熟悉，对方寡言少语，白镜也没有凑近乎的习惯，自然没什么交集。
“那天我看到了。”
“恩？”
白镜填着报名单，闻言随口应了声。
轰焦冻左脸火焰右脸寒冬，几乎没人不知道他是烈焰英雄安德瓦的儿子，但他本人却很少提及他的父亲，甚至在学校的各项训练中，从不使用左手的火焰能力。
“你和相泽老师的对战，很精彩。”
轰焦冻站在白镜身边，接过助教递来的报名单，填下自己的名字，“我希望在体育祭中，能和你正式成为对手。”
白镜放下黑笔，握上轰焦冻伸来以示友好的手，轻轻一握便松开。
“嗯，我也很期待。”
太熟悉爆豪，太了解绿谷的弱点，唯有从未有过深度交集的轰焦冻，是目前白镜唯一值得挑战的对手。
体育祭前夕，保须又发生一起流浪武士组织活动，他们似乎在收集什么东西，同时在寻找着什么人。
太郎受命前往东京以及保须探查线索，回来时，已经距离体育祭只有三天。
难得的假期，白镜终于有几天可以不受任何人打扰的去做兼职赚钱。
媒体大都喜新厌旧，在雄英不做任何回应，将白镜死死保护不泄露半点信息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将目光放在娱乐圈八卦圈，午夜女神今天和谁约会，欧尔麦特今天去哪间小学去讲安全知识课。
“草莓派。”
红色的草莓死在了软趴趴的面包上。
白镜捧着盘子小心端出来，还没放在桌子上，就遭到了爆豪胜己的无情嘲讽。
“啊，你手残？”
白镜：“……”
爆豪胜己在餐桌旁等了一小时就等来了一滩死去的草莓派。
他不该对白镜的任何尝试抱有希望，面无表情的爆豪胜己踢开挡路的椅子，推开挡路的白镜，如一个进入自己绝对领域的厨师长。
不论看多少遍爆豪胜己的刀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厚重的刀具切出薄如蝉翼的土豆片。
白镜倒是能切出来，拿清光切更顺手。
加州清光：……我拒绝。
除草就罢了还想拿他切菜？！
原地哭给你看！
“主人。”
白镜面带微笑，和这温馨的午后几乎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该就是这样的少年，直至听到太郎的呼喊，闻声看向阳台，大太刀无声无息出现在阳台上，背对着炙热阳光，投下一片黑暗的阴影。
白镜的笑容微微变了温度，他看了眼厨房的爆豪胜己，走向太郎，“一路顺利吗？”
太郎颔首，“您临行前的祝福我收到了，所以格外顺利，目前遇见的还未堕化的刀剑如莺丸，五虎退，长谷部，他们向我询问主人的下落，其他刀剑时间短暂我还未寻到。”
白镜：“你怎么回复？”
“在下说，主人不知所踪，不知生死，他们……”太郎垂眸，静静望着少年，“他们十分愧疚悲恸。”
白镜挑眉，拉长了语调：“是吗……”
太郎不去深思白镜话语中的不信任，高大的刀剑眼中只装下主人的意愿就足够了，“除此之外，堕化的刀剑并不仅仅是一期一振，您曾经十分宠爱的左文字，也…不太好。”
说起来很中二，白镜当年十分喜爱宗三左文字，因为对方被称为是执掌天下之人才会拥有的刀剑，少年意气，觉得自己能征服世界，对宗三左文字宠爱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中二期过了。
对黑历史万分尴尬的白镜便将宗三左文字放置。
此刻太郎突然提及，白镜沉默许久。
“或许，我这个不通人情任性妄为的主上，他们背叛于他们的立场情有可原。”
白镜淡淡说着，回到餐桌旁，叉子叉了一小块草莓派，送入口中，神色淡定。
“太郎，要吃草莓派吗？我亲手做的。”
太郎受宠若惊，大步走过来，行走间佩刀与装饰相碰，来自神明的气场入侵了这小小的狭窄之地。
他捧着草莓派，像捧着宝贝，“多谢主人赠与。”
白镜淡淡点头，拍了拍手上的粉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太郎。
直至大太刀将草莓派咬进嘴里。
“好吃吗？”
太郎：“……十分美味……多谢……主人。”
白镜满意点头。
看吧，果然是爆豪胜己不识货。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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