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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新陈王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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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都出奇的顺利,本以为常屈风去边关,这场仗要打很久才会收复失地,谁知道仅是三个月,常屈风便收兵回京。
常屈风不愧为前陈国的左将军,带领军队一路北去,势如破竹,不仅是以风卷残云之势收复了之前被侵占的三座城池,还一鼓作气,大军压境直接打到了沙国的国都。
沙国本就不是什么大国都,之前会把东景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是因为各大州府不肯派兵支援,二是因为温言有意的退让;沙国的老皇帝一听被打到国都了,被吓得当场就一头栽死在大殿上,他的儿子强行被推上皇位,却是根本没敢反抗,直接亲自带着降书跑到常屈风军前求饶。
自那一仗起,这天下少了一个沙国,多了一个隶属于新王朝的沙州。
常屈风回京的时候,百姓们都看到这只雄伟壮观的队伍,一个个议论纷纷这是哪里来的军队,不是葛家军,也不是三王爷他们的军队,扛旗手上拿着的大旗上,只写了一个威风凛凛的‘陈’字。
陈?难道是前朝陈国的军队?那也不可能啊,传闻那前朝皇室陈至一家,可是被杀了个干净的。
人群里有年纪偏大些的老人,他们泪流满面,激动的手舞足蹈,大喊着:“是陈国的旗帜啊,那个将军,那前面的将军,他是常将军啊!陈国大名鼎鼎的常屈风左将军啊!”
人群中一片哗然,陈国的将军,难道东景已经覆灭了?
宫里的告示很快就张贴了出来,不过国号却不再是东景,还是新的王朝。
“新陈”
东景朝廷昏庸,官赃腐败,民不聊生。前陈国君王遗子陈歌,不忍百姓受苦,举起复国大旗,推翻东景,开创新王朝。
各州府的官员早就在许简的安排下大换血,只等新王朝“新陈”的告示一贴出,各大州府开仓放粮,出兵平定那些真正有做出祸害百姓的穷凶极恶之徒;一时间,所有人皆齐声叫好,民心在前陈国覆灭之后,重新一次达到了巅峰。
西宁候被一纸调令,派去镇守边关,是如今扩大了一大截的新陈王朝的边关;西宁候当初偷偷往边关派兵支援一事被常屈风提了出来,他无法辩解,自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不然仅凭借他父亲之前和温家共同谋反之事,他的封地西州,早就被陈歌的盗贼大军们碾压干净了;所以还没等常屈风催促,接到调令的第二天,西宁候便举家赶赴边关。
三王爷还是继续做他的王爷,是新陈的第一位外姓王爷,奉旨留在京城,赐亲王府邸;他的独生女儿温楚楚,被封为新陈长公主,在京城里也赐了一座长公主府,可是她却只肯住在宫里,时常黏在陈歌身边。
葛乐在常屈风一回来,就去提了迎娶温音一事,常屈风沉了沉眸,点头答应;但在第二天,葛乐就被扣上了意欲谋害新皇的名头,当场被乱箭射死在将军府里。之前骁勇善战的葛家军,也被打散重新分编,一部分新兵归入了禁卫军,而那些对葛家尚存旧情的,直接被送往边关,交给了西宁候,变成无诏永不得回京的边关军。
对于陈歌没有杀温言一事,常屈风没有责怪她,一句话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温言这一生,都只能在地牢里度过。
“常叔,你也心软了。”对于常屈风违反和葛乐的约定,还有温言一事,许简是这样评价的。
常屈风看着倚坐在皇位上,身穿金黄色龙袍的陈歌,那坚毅的脸庞上淡淡一笑:“毕竟是自己带着长大的孩子,总是要惯着些。”
穿着龙袍的陈歌觉得别扭极了,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一点也不如她的红袍子舒适,而且这颜色居然是金黄色,这是谁想出来的,真是又土气又难看,得跟他们提议,以后把龙袍都改成红色,那才喜庆嘛。
一说起红色,陈歌又想起了那天温音穿着的大红喜服朝她奔过来的场景,她毕生难忘,虽然并不是为她穿的。
温音还是住在她以前的寝殿里,因为温言一事,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温音了,她害怕看到温音流着泪求自己放过温言的样子;毕竟温音不知道,能让温言活着,已经是她做到的最大让步。
没见过温音,倒是能经常见到另一个姓温的,温楚楚。
这个小妮子天天在她面前蹦来蹦去,只要陈歌闲下来,温楚楚立马就能出现在她眼前,缠着她带她去看这个,去玩那个。
“我现在是皇帝,有很多事要忙的,不能再跟小时候一样天天带你去玩了,你听话点,去跟你公主府里那些下人玩去。”陈歌揉着太阳穴想把温楚楚哄走。
“你骗人!”温楚楚却是直接揭穿了陈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所有事都扔给许简和常屈风他们,你根本就是闲着的,你就是不肯陪我一起玩!明明小时候你都说了会一直带我玩的。”说着说着,温楚楚就开始飙眼泪。
陈歌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唉,头都要炸了。
常屈风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就是葛家宁愿谋反都一直想要的护国大将军的位置;常屈风练兵丝毫不逊于葛成忠,毕竟,能让三王爷和西宁候都忌惮的盗贼大军们,就是出自常屈风之手。
许简拜位丞相的时候,初傲寒来了一次。
这时的初傲寒已经继承了药仙谷谷主之位,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谷的;那天她问许简,这天下已经安定了,陈歌已经当皇帝了,他愿不愿意跟她回药仙谷?
许简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当初还是盗贼之时,一时失手差点被仇家追杀至死,重伤不醒之时,是常屈风捡到他,并背着他去药仙谷救治,这是救命之恩,必得以性命回报才行,所以不论往后这天下如何,他都只能是陈歌手下的人。
初傲寒走的时候许简没有来送她,只是留了一句:“等我有时间了,会去药仙谷看你的。”
瑶儿看着自家小姐那落寞的神情,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什么不告诉许公子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话许公子一定不会放由您一个人回药仙谷的。”
初傲寒轻摇头,脸上的笑容略显苦涩:“他是有大志向的人,本就不该困在小小的药仙谷里,而且,用孩子来做筹码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只要他心里有我,那便足够了。”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日子过了许久,就在陈歌以为以后这辈子都会是这样的时候,却出了一件大事。
温言越狱了,跟着一同消失的,还有温音。
地牢里的看守汇报是:温音拿着陈歌的盗令到地牢里放走了温言。
陈歌的盗令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盗令,而是专属于陈歌的令牌,就和圣旨一样,见令牌如见皇帝。
看守们一看温音有令牌在手,哪里敢阻拦,直接就给放了。
后来一想不对劲,放走死犯这种事,为什么会是温音一个人来,都没有护卫跟随?于是立马去找了地牢的管事,管事的又赶紧跑去找自己的上级,等事情传到陈歌这里的时候,温音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宫。
温音手上有盗令,出宫一路畅通无阻;是了,陈歌想起来,自己的寝殿,温音是可以随意进入的,而盗令,就放在自己的寝殿里。
“抓回来,死活不论!”许简对着前来禀报的侍卫统领厉声令道。
那侍卫统领领了命令正要出门,却被陈歌叫住:“必须要活的,断不可伤了温音!”
“温音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又何苦为了她...”侍卫统领走后,许简开口说道。
“有些事不是非要得到回应不可,我愿意为她做这些,那便做了。”陈歌语气坚定,让人不容置否。
本以为温言越狱就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可是两天后,陈歌失踪。
许简才发现,或许事情不只是越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