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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身份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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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私自复制金龙图,这可是欺君之罪;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别说他进贡金龙图,他就是进贡一座金山也平息不了他那多疑老父亲的怒火。
“啧!这白面鬼怎么这么废!”陈歌啧了一声,从她这视角,一眼就看出从那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正是许简。
“你是何人!”温言盯着这个从屏风后淡定走出来的人,厉声问道。
“北盗。”许简语气平常,丝毫没有被抓包时应有的紧张与无措。
温言眉头一紧,身为东景的大皇子,他自然知道一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北盗,许简,久仰。”
“东景大皇子温言,亦是久仰。”
“都说哪里有罕世珠宝哪里就有南北大盗,我这府里空旷得很,不知北盗怎么会大驾光临?”
“大皇子此言过于谦虚了,若是你这都能算空旷的话,那南盗寨子,不得算狗窝子了?”
屋顶上的南盗陈歌:?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大病,你家才狗窝。
“废话不多说,北盗夜潜我府里,所为何事?”温言有些急了,他不知道刚才他和浅儿的对话,被许简听去几成几。
“好说,听闻大皇子得了一副金龙飞天图,我想借来看看。”许简也不客套,直接回道。
“金龙飞天图是献给皇上的,不得他人借阅,恕我无能为力。”温言直接拒绝。
“好说,好说,你的金龙图是给皇帝的,那她的呢,我总能借着看看吧?”许简的目光转到浅儿身上。
浅儿早已吓作一滩,大皇子这事可是欺君大罪,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
听到许简此话,温言面色一沉,转身便拔出了佩剑,脚下生风,一个箭步便袭向许简。
许简淡然轻笑,自腰间一抚,抽出一柄软剑,一击挑开温言的长剑。
温言不愧是在边关领兵打仗的主,他反应极快,手腕一翻,又从另一个方向刺向许简。
“浅儿,走!”温言手上招式不断,剑法刚猛刁钻,一时间竟逼得许简只剩抵挡之力。
眼见浅儿就要跑,陈歌“啧”的一声,一掌破开屋顶,飞身掠了下来;她一抬手,袖口流出一道绯红剑光,直直抵在门上,挡住了浅儿离开的步伐。
见房顶上居然又飞下来一个人,温言差点气得吐血,这府里说好的重兵把守呢?这两个人都蹲守到我屋子里了?你们把守个寂寞呢?
“你?!陈歌?!”浅儿本来被吓得不轻,但一看来人脸上那抹熟悉的张扬肆意的笑容,她直接惊呼出声。
“好久不见呀,浅儿~”陈歌也不管温言和许简的缠斗,笑嘻嘻的和浅儿打着招呼。
“你,你怎么在这啊!公主呢?”浅儿看这人竟是陈歌,一时间都忘记了害怕,甚至还有心思问起了温音的安危。
陈歌瞥了眼攻势愈发勇猛,想尽快挣脱许简冲过来的温言,说道:“她没事,在西宁候府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浅儿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瞬间,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后退几步,瞪着陈歌:“不对,你怎么在这?”
虽然陈歌还是一身红衫,脸上还是那副欠欠的笑容,但是她这拿着剑抵在门口的样子,完全就不像什么好人啊!
“嘿嘿,浅儿乖,你怀里的金龙图借我看看好不好呀?”陈歌将手伸到浅儿面前,掌心摊开掂了掂。
他们是一起的!?对了!陈歌也是盗贼!
浅儿一下子反应过来,手捂着怀里的金龙图,快退几步,:“你!你也想抢这个吗?你们是一起的!?”
“浅儿真聪明,但是猜对了没糖吃哦,来来来,借我看看嘛,反正我也不会还给你。”陈歌继续嬉笑着。
“浅儿,别给她!”那边温言始终突不破许简的缠斗,看浅儿似乎和那盗贼认识,生怕浅儿听了她忽悠,赶忙出声阻止。
“大皇子放心!我是不会给她的!”浅儿语气坚定,小脸愤然的看着陈歌。
陈歌叹了口气:“唉,大家这么熟,你这样让我很难办的啊!”
话应刚落,只听许简那边‘嘶拉’一声。
陈歌一个猛回头,原是那温言终于破了许简的防,许简抵挡不住,被温言一剑刺中了手臂。
“靠!”陈歌眸间杀意闪现,手中长剑转向,击退温言,还不等温言站稳,剑光再次迎面而来,温言举剑想挡,却见那剑光一闪,瞬间变了角度,一剑便刺进了温言的腰间,顿时血流如注。
“谁,谁在打斗!”
外面的守卫们终于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大喊大叫着齐刷刷的朝屋子这边冲来。
陈歌不再恋战,一脚踹飞温言,又快速的抓起桌子上的金龙图,在浅儿盯着温言伤口处那副不可置信中,一把夺走了她怀里复制的那份金龙图,抓起被刺伤胳膊的许简,破门而出,仅是几个起跃,就消失在偌大的府邸里。
守卫们自然没有抓到陈歌,只是经此一变,守卫的强度又加强了不少。
浅儿小心的给温言上好药,脸上泪珠子不停的滚落下来,看着温言腰间覆了好几层的白纱,她不由得去想这个伤口到底有多深,陈歌她这一剑究竟刺的多重!那可是陈歌啊!那个嬉皮笑脸的护送了她们一路的陈歌啊,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啊?!
温言在战场上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多大表情,只是一想到金龙图被拿走了,到时候无法给皇帝交差,眉头就不由得紧紧锁住。
“浅儿,看刚才那模样,你认得那人?”冷静下来后,温言开始想对策,回想起陈歌和浅儿打招呼,她们竟好像认得,这就有些意思了。
浅儿刚停下的泪珠在听温言问话后,又再次决堤:“她叫陈歌!”
接着,浅儿把她们和陈歌认识的过程,和一路上相伴而行的事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她居然!她明明知道公主最挂念的就是大皇子您了,她居然还敢....”浅儿越哭越大声,越想越觉得难受委屈。
“她有什么不敢的,你可知她是谁?”顺着浅儿茫然的眼神,温言抬头看向屋顶上那个被陈歌一拳劈开的破洞,冷声道:“南盗,陈歌!”
“你手软了。”城中的一处医馆隔间里,许简坐在凳子上,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好,那郎中是北盗的人,处理完伤口就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没有。”陈歌低头看着桌子上摊开的金龙图,狡辩着。
“你那一剑本可以杀了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都是习武之人,许简哪看不出陈歌那本该刺向温言心口的那一剑硬生生的被挪移到腰间。
陈歌见事情败露,索性也懒得装了,她把两份金龙图都叠好,放在怀里:“他毕竟是温音的兄长,温音到处请兵就是为了温言,如果最后她发现温言没死在边关,而是死在我手上...”
“说到底,还是为了温音。”许简淡然道,他语气平常,并没有责怪陈歌的意思。
陈歌也不说话,算是默认。
“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看陈歌一副“是啊是啊我承认了我不狡辩我就是手软了”的模样,许简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事。
嗯?陈歌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企图遮掩自己口是心非手下留情一事;见许简问话,她疑惑的抬眸看他,手上却是没停,继续将茶水往嘴里送。
然而许简的下一句,却直接激的她“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许简满脸。
“你胡说八道!无中生有!”陈歌跳了起来。
“我看你模样挺像。”许简也不在意,袖子一把抹掉脸上的茶水。
“不可能!不存在!”陈歌越想越觉得许简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是的,许简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是十分奇怪的问题,关于...
“陈歌,你是不是喜欢温音?”
陈歌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自己喜欢温音吗?自己虽然性子洒脱过头了些,衣着风格也偏男风了些,但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儿身,怎会喜欢同为女子的温音?
温音好看吗?嗯...是好看的。
喜欢和温音在一起的感觉吗?嗯...也是很舒服的。
会为了温音去做什么吗?嗯...没杀温言算不算?
想到这里,陈歌突然脑里闪过一起灵光。
我?我竟然欢喜温音?
看着陈歌一会皱眉一会又恍然大悟的快速切换着情绪,许简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开始盘算起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