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脑袋！》Ben

25、23

　　23

　　打眼一看，小风就发现那座山的入口至少有七八个，笨笨来来回回跑了两三趟，冲着其中一条山路冲了进去。子玄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有点太轻率了？不过他还是很相信小风跟笨笨的，跟在后面进了山。子玄跟小风并肩跑着，子楚子敬跟在后面，再后面是100名兵士，冯将军跟钱王两名副将守在山外，他们带领着另外的850人枕戈待旦，呕，不对，反正是时刻准备着，只等子玄的信号，就会沿途冲进去。

　　山路崎岖，而且还有很多的岔路口，不过笨笨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多数时间都很轻车熟路地一气向上爬，偶尔会停下来来回跑上几圈儿。每过一个岔道口，就有两个士兵留下来做标记。跑着跑着，子玄有点沉不住气了，笨笨这样哪象在寻人啊，根本是回自己家吗。“小风，你确定笨笨知道他在干什么？”

　　“当然，”小风边跑边回答道，“如果错了，失去了气味的源头，笨笨会停下来。他一直向前跑，只能说明他没有跟丢气味的源头，看来我们这次满幸运的，穿过这件黑袍的人24小时内应该走过这条路——我是说一天之内。”

　　子玄不再质疑，“飘”在小风身边凝神听着，心里着实不安。他即担心笨笨会找不到九曲宫的下落，又担心找到了不好面对小风。不过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小风跟笨笨有一丁儿点的闪失，不然，怕是小风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行人在笨笨的带领下穿山越岭，蹬高伏低，越过三条小河，钻过六个山洞，来到一个山谷。笨笨突然叫了起来，“有人！”风并没有停，一边继续跑一边喘息着说：“前面有人！”

　　又跑了五分钟，子玄一摆手：“停！”大家站住了脚。

　　等了十分钟左右，只听到前后两路分别传来嗡嗡萦萦的人马声。很快，前方山路转出一绍人马，大约有不到一百人，拦住了去路。大家回转身看时，发现后面也冲过来一路人马，大约也有七八十人。前方的兵马从中间雁型分开，队伍后面慢悠悠地踱出了一匹枣红马，看到马上端坐着的人，小风吃惊地张大双眼，一时之间几乎不知身在何处。笨笨看到了老朋友，摇着尾巴就要上前打招呼。已经跑出去了50多米了，子玄和子敬大喊“笨笨，笨笨，别过去！”笨笨当然没有搭理他们。

　　小风才被惊醒，旋即大喝一声：“笨笨，不要！快回来！”笨笨叫了两声，很不甘心地跑回来，在小风的腿上蹭着（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过去。小风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说山贼吗？不是说扰民吗？不是说要解救被俘虏的兵士吗？怎么，怎么，怎么又跟萧无极扯上了关系了呢？如果他的理解不错，萧无极应该是某个武功门派的门主啊，不是职业做土匪的……

　　封子楚冷冷一笑，道：“萧门主，别来无恙？这次我们来的匆忙，没跟您事前打个招呼，还请萧门主海涵。”

　　萧无极懒懒地笑道：“好说。萧某不知道诸位大架光临，有失远迎，也请各位包涵。”话是对封子楚说的，眼神却飘向了小风这边。

　　小风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不是来缴萧无极这个“贼”呀？看两方如此客气，可是为什么萧无极的人马要把我们这边包围呢？可是看到萧无极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头象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一般，喘不上气来。他急促地喘息着，不安地问：“子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风，现在没空，等我回去跟你解释。”子玄说着，右手抽出了腰间的配剑，左手把小风拉到了自己身后，子敬跟子楚也跟着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李子玄，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就这么几个人，就想来围剿我的九曲宫？你别以为小风肯帮你，找到这里，就赢了，今天管叫你有来无还。”

　　封子楚从怀里掏出一颗流星（流星这个说法是跟金庸大人学的，BEN不知道那个年代的信号弹如何称呼。），用火折子点了，向上一抛，亮得刺眼的蓝紫色火球立刻腾飞到了空中。封子楚这才好整以暇地对萧无极道：“这点儿人不行，1000人呢？萧大门主功夫再高，你手下的人未必各个以一当十吧。”

　　“好聪明，”萧无极拍手称赞道，“那我们是现在就切磋切磋呢，还是等你的援兵到了再动手？”

　　“怎么这么多废话，二师兄，你不想给君寒报仇了吗？”邵子敬说着，第一个动了手。

　　总有足足三分钟的时间，小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袋里只是想着萧无极给他做的一切，在凉王府长廊上倒挂的脸；望江楼前臭臭的脸；抱着自己躲避毒针毫无表情的脸；捉弄自己时赖皮的脸；送三无药品时关切的脸……直到一颗人头飞进了他的怀里。小风才跳起来，扔掉了那颗人头，不停地大喊道：“停！停！停，快住手啊……”他不停地喊不停地喊，已经声嘶力竭了，却没有人肯听他的。很快，已经有五六个人横尸地下了。

　　笨笨也受了刺激，拼命地叫，小风没有办法，只好狠命地抱紧笨笨。奇怪的是两方人马好象都很有默契地，没有人动小风跟笨笨。子玄这里的救兵还没有到，跟随他们的50名士兵虽然身手都还不错，可惜不是萧无极手下四元大将的对手，邵七以一敌二，渐渐落了下风；萧无极更是一个人对付李子玄跟封子楚两个，堪堪打成平手。

　　小风还在徒劳地想要阻止这场搏杀，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子玄一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而萧大魔头越来越占上风。封子楚急了，趁子玄进攻的机会，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枚流星，点燃了，再次扔上了天空。萧无极一声长啸：“哈哈哈哈……怎么了，封老五，你的救兵呢，还没到吗？再迟，就赶不及给你们收尸了。”

　　“萧无极，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别枉费心机了。你那千八的人，早被我派人引到岔路上去了，运气好了，也许过几个月能找到出山的路；李子玄，你真以为你能灭了我？上次我放了你们一马，你不知感恩，今天居然带了这些残兵败将的来抓我，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好心。”说完，紧攻了几招，子玄两个有点招架不住了。

　　直到子楚被萧无极踢得飞了出去，萧无极挥掌要打向李子玄的时候，小风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了过去，伸手拦住了萧无极。看着尸横遍野的山谷，小风只觉得脑袋嗡嗡做想，完全丧失了思考的机能。

　　“萧无极！”小风眼睛红红的，他叫得太久了，嗓子几乎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你先杀了我吧。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带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小风不要！”子玄叫着，伸手护住小风，又转向萧无极道：“你冲我来，跟他没关系。”

　　“都给我住手！”萧无极脸色铁青地大喝一声，所有的人立刻不约而同地停了手，“你帮他？”他冷冷地问了一句，突然变得面无表情，刚才打斗的时候他还谈笑风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