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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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杀我，立刻马上。”沐心看着白荼攥紧颤抖的拳头，知道他在隐忍，勾唇脸上笑的得意，但眼中忧伤却无法完全掩饰。
白荼一压再压，他很想用力掐住这女人脖子，为当年惨死的族人，父母，还有哥哥报仇，可想到当年哥哥哪怕临死也要保住这女人的命，他下不去手。
电梯打开，他没回话，紧握的手松开直奔秦励家一脚踹开门。秦励头发已经变成一片灰白，整个人无力趴在沐小小肩头，看到门口的白荼，浑浊眼中闪过光，艰难从喉头挤出一丝哀嚎。
沐小小听到声音，瞳孔快速恢复正常松开手猛地转身，对上门口人阴寒目光，吓得身子一抖，向后退了好几步。
“白...白。”荼字还来不及喊出，她脖颈一痛，窒息感快速袭上大脑，不敢相信那个平时温文儒雅的人，此刻阴冷狠辣的像地狱修罗。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长生门的人，不管是谁都要给白家陪葬！”
沐心本来站在门口只冷静看着，没想到白荼上来二话不说不顾这个时代法律直接下死手，更没想到他对长生门的仇恨这么深。
没等她出声，一个人影伴着惊叫直接从她身旁冲过去：“白荼！”
姜沐兮冲过去抓紧白荼的手，声音惊吓带着哭腔：“白荼，快松手啊！就算小小她犯了法你也不能动用私刑啊！”
她本来站在楼下没想下去，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语气面对小小，小小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但她是法医，是自己认为最神圣的职业，也一直坚信着拯救死者的灵魂，即便是对方是自己最厌恶的人。
可她记得长生门是白荼的死对头，每次白老师提起表情总是阴沉的吓人，那仇恨绝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果然，这仇恨可以瞬间吞噬他所有的冷静理智，她从没看过这样白荼，让人毛骨悚然。
白荼只冷眼看着沐小小的脸色变得青紫，手上没有松动，眼中没有波动反而冷漠越来越多，杀沐小小的心丝毫没有动摇。
沐心看出他是铁了心要下杀手，快步上前拉开姜沐兮，直接一拳砸过去。
白荼松开手，转身迎面接住一拳，用力捏紧沐心手腕，沐心忍着疼迎上他仇恨的目光。
姜沐兮冷静跑过去检查沐小小的生命体征，见她还有呼吸，又快速检查秦励，一切安全才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在地上，擦掉眼里冷水不解看着对峙的两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是我背叛白离，如果他恨我，欢迎随时来取我的命，不要牵连无辜。”
她想见他，哪怕他只是为了来杀自己
“他死了。”
“什....什么？”沐心不相信摇头：“不可能，白家的人长生不老，怎么可能会死！”
“他死了，因为你引咎而死，满意吗？”
“不可能！”沐心一把甩开白荼的钳制，眼里顷刻溢满泪水，那个阳光总是对她宠溺笑，无所不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死。
“和宿敌相爱，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到最后却还想着保护你，就注定他必死的结局！”
“什么灭顶之灾！他是你父母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白家守墓一族最尊敬的长老，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失误就死！”
“什么小失误！”白荼怒吼：“当年就是因为你，从他身上套取了白家机关的结构位置，才会让你父亲带着长生门毁了青鸾地宫，血洗了整个白家！”
“血....血洗！”沐心跌坐沙发上，喃喃低语：“怎么会，父亲只是说取回原本属于赢家东西，不会伤及无辜，不会为难白离，他还答应....。”
答应她等拿完东西就去白家商量她和白离的婚事，怎么会，怎么会，想到最后沐心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咬紧唇瓣低喊着到现在她依然爱到骨子的男人。
“白离。”
“因为你，白家只剩我一个人，不老不死背负着青鸾对白家的惩罚，为这血海深仇我势必要杀光长生门所有人！”
“白老师....。”姜沐兮抱紧怀里的沐小小，看着白荼，她以前觉得自己就算不完全了解他，一半总是有的，可从刚才听到的一切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一星半点都没有。
白荼闭眼，整理因为激动难以平复的心绪，不想去看沐心痛苦伤心的样子，目光慢慢落在一旁眼中闪着泪光的姜沐兮。
他慢慢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泪痕被眼泪一遍遍洗刷，抿紧嘴。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下了班就不出门，休息日也待在家里，除了工作拒绝和外界接触。”他顿住冷哼了下：“还有我为什么不谈恋爱，不结婚。”
泪光模糊她的视线，姜沐兮看不清白荼的脸庞，雾蒙蒙莫名染上一层悲伤，眼泪大颗低落，她看清了白荼脸上嘲讽，忧伤，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抬起手，葱白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指尖干净，慢慢，慢慢，似乎有什么从指尖涌出带着刺鼻难闻的腥臭，和那天她第一次住在白荼房间的味道一样。
黑色如墨的血滴悬挂在他指尖不断拉长，直到无法负荷低落在一旁的鱼缸里，缸内清澈可见的水快速浑浊，只眨眼间所有鱼已经翻着肚皮浮起再没了生命。
“看到了，我是一个只能活在黑暗里和死人打交道的怪物，不老不死一直孤独。”
“白老师....白。”姜沐兮哭的已经无力，今天太多的事，太多悲伤一股脑挤进她脑中，她老不及消化来不及全部面对，只能没出息的哭泣宣泄。
“怕了，就离我远点。”白荼冷声警告，伸手拉住沐小小的胳膊。
“不要，不要，我知道你恨长生门，但只有小小，白老师我求你了。”姜沐兮抓紧白荼手臂，哭的整个人颤抖。
白荼看在眼里，目光微动，却还是拉掉了她的手：“我可以放任你做任何事，但这件不行。”
他抬手重新掐住沐小小的脖颈，沐小小看着，不哭不挣扎认命闭上眼，她心里清楚，自己做的事死是一定的，但她绝不后悔。
“白荼，我求你，我求你别杀小小，她....她是你哥哥的女儿啊！”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