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恋爱裁判》素绫墨研

50、第50章

　　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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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外界如何，木叶村内是彻底平静下来了。大名蠢蠢欲动的外忧，日向叛乱带来的内患，最终还是在新任‘影’的雷霆手段中戛然平息。

　　这无疑是一个好开始。
　　肉眼可见的，街上的普通村民越发多了起来，他们大着胆子，和从前乱世中见了就瑟瑟发抖的忍者大人们打招呼，都会得到笑着的回应。

　　明明记忆中，忍者只会给普通人带来鲜血和杀戮的……

　　‘啊，忍者大人们原来是这般和蔼可亲的吗？’他们惧怕之余，又不免惊诧起来。
　　也没什么可怕的……吧。

　　哪怕是原来一直冷着脸的宇智波族人，也会在他们族长的严词勒令下，用那张漂亮的脸蛋，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了。

　　村民们简直受宠若惊。

　　“有点假。”
　　阿朔躲在角落里，探头出去看了眼，她振振有词地评论道：“刚才和彦虽然笑了，但是视力正常的人都知道他在假笑，很不专业，很不亲民。”

　　泉奈有些无奈，“你知道从前亲切地微笑这个表情是与和彦绝缘的。”言下之意，他不会。

　　“‘啊啊，真是一位冷酷的忍者大人呀。’”
　　阿朔双手捧心，敷衍地重复了一遍那些仰慕宇智波和彦的少女所说的话。
　　“所以说，他的卖点就是冷面杀手吗。我觉得不太星，这一款马上就要过时了。”她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点了点站在宇智波和彦身边的宇智波理惠，“那孩子，你看看她，笑得多可爱。那才是正面教材。”

　　泉奈将信将疑瞟了一眼。

　　……差距是有一点大。

　　那个正笑意盈盈和村民打招呼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敏锐地调转视线往他们躲藏的地方看来。

　　泉奈忙不迭缩回头去。
　　“我最讨厌感知型忍者了。”他抱怨道。
　　阿朔嗤笑起来，“你活该。”

　　“巡视工作结束了，回去汇报？”
　　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下一秒就消失在了阴暗的巷子深处。

　　姗姗来迟，跑到空无一人巷子口的宇智波理惠左右看了看，“泉奈……大人？”难道是她感知错了吗？真奇怪。

　　“理惠，走了。”身后传来和彦的声音。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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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办公室。
　　斑放下文件，对泉奈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阿朔就势要跟泉奈一起走，却不防斑喊住了她，“哎，朔，先等一下。”

　　阿朔：“？”
　　有什么要瞒着泉奈的吗，神神秘秘的。

　　看泉奈离开，掩上门，宇智波的族长才有些尴尬地整了整文件，像是整理了会语言，表情为难地开口：
　　“……你知道那个未来了。”

　　阿朔没想到斑会突然光明正大提起这个。说实在的，她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和他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啊啊，是的。”沉默半晌，她这么回答。

　　“我那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斑语气平淡地说：“其实错得离谱。”

　　阿朔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她局促道：“……但你的初衷是好的。”

　　不防斑听了却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突然，吓得阿朔睁大眼睛瞪着他。他旁若无人地笑了半天，才渐渐自己平息下去。

　　“不，我是错的。”
　　他语气温和地说，“我曾经以为你和我的愿望是一样的，永恒的和平。但后来发现，我们完全背道而驰。”

　　阿朔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只好点点头，“你说得对。”

　　“哈，你不用理解。”斑看出了她的满面困惑，包容地摆摆手，“好了没事了，去玩吧。”

　　“……斑大哥！我早就过了就知道玩的年纪了！”
　　火影办公室登时回荡着愤怒的声音。

　　那声音惊得在办公室门外准备敲门的黑发少年忍者手一抖，文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他涨红着脸，慌慌张张蹲下/身去捡，他有一对标志性的白得近乎透明的瞳孔，和一张俊秀得过分的脸。

　　阿朔推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她微微一愣，只觉得在自己记忆里，日向一族都是傲慢、咄咄逼人的家伙，鲜少见过眼前这样青涩又害羞的孩子。
　　于是在他面前蹲下去，帮忙捡起东西来，阿朔尽量保持语气友好，“……怎么这么不小心，火影大人在里面等你呢。”

　　“啊……”他红晕一瞬间漫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了半天，只会摇头。
　　阿朔不着痕迹瞥了一眼对方额头上的白布条，想到这应该就是遮住那神奇秘术的印记用的。

　　如果能看一看，研究一下就好了……
　　心里转过这样一个念头，但她脸上不变，温和地笑笑，“下次小心哦。”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对方。

　　“谢……谢谢！”
　　目送那个害羞内向的陌生少年抱着文件跌跌撞撞地迈进了办公室，阿朔站起身，迎着阳光往外走，转头就将此事抛出脑后。

　　毕竟于她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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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间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这是她时常会一掠而过的念头。

　　自从日向叛乱一事结束后，千手扉间就被秘密派出去执行长期任务。阿朔私底下偷偷掰着手指算了算，他离村大约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真的很长很长。
　　长到她开始有一些想念那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有时批文件到漫不经心处，她坐在大大的玻璃窗前，目光往外一望，就仿佛能一瞬间穿过遥远万里的距离，将视线投注在某个她魂牵梦萦的身影上似的。

　　当然，那只是一些白日里不切实际的臆想。
　　是风轻盈掠过屋顶，掀起瓦片叮当一声脆响，惊起休憩的鸟，在初夏微醺的阳光中流连的柔软思绪。

　　悄悄的，不为人所知的。
　　如飘浮于阳炎中的几根羽毛，轻轻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宇智波的姑娘通常只会悄悄叹口气，她一手托腮，一手机械地展开文书再合上，满面愁绪，纸张漫无目的的簌簌抖动声惹得边上人频频投来烦躁视线。

　　“不要再发出奇怪声音了！”
　　是‘影’暴躁的命令声。
　　“嗨嗨～”敷衍回答。

　　今日的木叶依旧美好，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今夜会举行相当热闹的盛大夏夜祭典。

　　走在街上，便会碰见羞红着脸的年轻少女，与追在她背后的少年，嘴里说着什么邀请一起去看祭典的话。

　　啊啊，真好。她这样感慨道。
　　泉奈走在她身边，疑惑道：难道没有人邀请你吗？真遗憾，我已经打算和哥哥一起去了。

　　死兄控。
　　阿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有。”早上出门前，宇智波良已经当街拦过她一次了，当然，她不可能答应。

　　千手扉间说过，他会赶在祭典之前回来。
　　……希望他不会食言。

　　但是只剩最后几个小时，就算有当世最快忍术飞雷神在手，他真的能履行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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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轻柔地笼罩下来。
　　跪坐在铜镜前，她细细勾勒出妩媚的最后一笔眉尾，黛色渐消，映得唇珠上一抹绯红愈发动人。长长的浴衣摆上，生长着大片艳丽的锦簇花枝，身后黑发蜿蜒如河流。

　　挑起竹帘，隐约已经能听见大街上的喧哗声，宇智波族地离村子中心很近，正巧是最热闹的地方。

　　在房门口站了一会。
　　扉间他赶回不来了。她安静地想。

　　谈不上失望，只能说情理之中。

　　一门之隔，门外是甚嚣尘上的喧闹，门内是风拂树叶的寂静。她原本如旁人一样期待许久，现在只渐渐生出了几分厌烦。

　　想起其他人，泉奈、斑，甚至理惠，他们许许多多人，她才推开那扇门。
　　去看看好了。

　　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站了个人。
　　他有些瑟缩地靠着墙，浅色浴衣裹着纤细而有力的少年躯体，听见响动，他抬起头来，有些惊喜地张口：“——！”

　　他愣住了。

　　阿朔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径直路过，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
　　于是他想也没想，颤抖着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角，锦簇花枝在他掌心簌簌抖动着。

　　“朔小姐！请等一等！”
　　“……？”她后知后觉，终于回过头，正视这名年轻的少年。

　　啊啊，有点眼熟。
　　俊秀面容，标志性的纯白瞳孔，以及在微微汗湿的黑色刘海下，遮住术式的白布条。

　　是……那天在火影办公室前的孩子。
　　“有什么事吗？”她尽量用柔和的口吻问道。
　　没想到对方反而踌躇起来，他的脸又渐渐涨红，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西红柿。

　　“我……我……”他憋了半天，“我想邀请您一起去看烟花！”

　　阿朔：“……”
　　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是日向吧。”

　　“当……当然了！”
　　“你不恨我吗？”言下之意，她亲手杀了日向上一任族长。

　　那个孩子却肉眼可见地沉默下去，他不太自然地撇过脸去，才道：“……我不恨你。我恨他。”

　　……大约又是一桩豪门恩怨。
　　阿朔反倒有些尴尬起来，“那……你不介意就行。”

　　她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这名年轻的日向少年，他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已经长得比她高了不少，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淡色泪痣。
　　还只是个孩子。

　　他拘谨地站在她身边，似乎是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我们要去哪里？”
　　阿朔也不知道，她左右看了看，“去河边看看烟花吧。”

　　“……南贺川？”
　　阿朔反倒噎了噎，“可以吧。”

　　偏偏是那个地方。她一眼瞥见夜色中奔流的河水，就满脑子是那些往事，哪记得身边紧张的少年。

　　一切开始的地方。
　　夜色中，她提着沉重的木屐，赤脚走在南贺川河滩边圆润的石头上，潺潺的水流从她足面流过，反射着明亮柔和的月光。

　　少年缀在不远处的岸边，好奇地盯着她。

　　哗啦——
　　掀起濡湿的衣摆，她伸指撩了撩水面，回过头，“烟花开始了吗？”
　　少年说：“再过一刻钟。”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气，大喊道：“我喜欢你！”
　　“……”阿朔的背影甚至连颤动也没有，像是没听到这句令人惊骇的告白。

　　“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住在水之国。”她毫无征兆地说起了一些琐事，“那个地方少有晴天，所以当我来到火之国之后，我就非常喜欢一切与光有关的东西。”

　　她终于回过身，一手提着木屐，一手半撩着浴衣的摆，鬓边碎发似乎则被水流打湿，看起来整个人有些狼狈，却神采奕奕。
　　宇智波朔当然是美的，是他此生少见的漂亮。

　　而她正目光明亮地注视着他。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光。
　　于她心中，其他萤火之辉，难以与月争锋。

　　“我——”他正要开口，却被蓦然炸响的烟花声音打断，天空中一朵接着一朵怒放开来的光影，层叠错落，美得像一场仲夏的梦。

　　他好像眼花了一瞬。
　　下一秒，那个身着浴衣的赤足少女，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只剩身后接连炸响的烟花，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潺潺流去的南贺川。

　　河滩边落了一只木屐。
　　他走过去拾起来，心想，连骗自己是梦也不可以了。

　　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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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你该跟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色厉内茬的声音。

　　“比如你什么时候和日向家新族长搭上关系的？”
　　“啊？他是日向家新族长吗？”愣了愣，“不对啊！千手扉间！你给我站住！凭什么你来质问我，谁允许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飞雷神带走的？！我准备了一肚子心灵鸡汤还没灌给他呢！小小年纪就早恋，还喜欢上我这种大姐姐，必须要好好教育一下！”

　　“………………”

　　“唉你怎么不说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千手扉间，为什么咕咕我！别跑！再跑我叫了啊！斑大哥——！泉————！”

　　“……呜呜呜呜！别捂我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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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好！终于完结了！因为没什么好看的火影文看我都快脱坑了……我写的这篇OOC文也是自割腿肉罢辽【吸烟】所以只是瞎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发出来是为了博君一乐，请大家轻点骂。
之前断更得比较严重，主要因为学校特别忙ojz，然后其次是爬墙去了fgo（。）拖来拖去这么久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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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有几个后记或者番外什么的，如果番外咕咕咕了我会直接把文章状态改成已完结，如果看见这个大家就不用等了。
大家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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