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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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惭愧我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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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无限……月读吗？
“……”
阿朔没有理睬黑绝。
她垂下的刀尖还在慢慢往下滴血，在日向族长家名贵、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漫开一小滩狰狞的血色。
庭院里，满树柔软樱花如水一般，在阳光的阴影中摇曳流动。
她安静地望向窗外。嘶喊与尖叫声逐渐接近了，金属碰撞的清脆交击声，仿佛就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的一墙之外奏响。
被割破喉咙的忍者无声息倒下了，他动脉里乍然喷出的血溅满了纸门，在室内地板上投下斑驳阴影，血渍滚烫得像是下一秒便会如火熊熊燃烧起来。
形状有种独属于死亡的美。
她收回目光，温顺地垂下白皙修长的脖颈，鸦发随着动作坠落在肩头。在满院厮杀声中，那堪称漂亮的姿态显得诡异至极又和谐。
“我知道。”她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
有人在外面喊。
“朔——大哥——你们还好吗！”
“这位……”阿朔并没有理睬，顿了顿，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幕后黑手，“你……真的可以用那个石碑上的术，给世界带来永恒的和平吗？”
她的态度已经比原先温和了太多，似乎是有一些相信黑绝的话了。
“当然。”它桀桀笑起来，“我诞生的意义，便是为了那个术的顺利施行。”
这句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它作为辉夜的精神体，出现的原因，便是再一次实行无限月读，将它伟大的母亲从背叛的儿子手中拯救出来。
黑绝自以为诚恳，这或许是它有生以来说的唯一一句真话也说不定。而它的势在必得，而眼前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能看穿呢。
“我明白了。”半晌，她说。
黑绝自觉得逞，“嘻嘻，加入我的大业吧！”
“不，虽然绕了些弯子，不过我终于知道你的目的了。”她语气有些奇怪，唇角一颤，露出如窗外落樱一般美丽的微笑，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搭上刀柄，冷冷道：
“那么，请你留下来吧。”
“——！”
黑绝蓦地脑中警铃大作，想要抽身逃离，却被什么牢牢禁锢在了宇智波斑的体内，“……该死的！什么时候！”它咒骂起来。
“我说……原来你这家伙现在对轮回眼也没什么了解啊。”
低沉的男声响起，轮回眼的主人宇智波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睁开双眼，笑得傲慢又张狂。
“我等你很久了啊……黑绝！”
“……你！你不是昏迷了吗！”黑绝彻底惊慌失措起来，它终于后知后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
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想要放出孢子伺机逃离。宇智波斑似乎没有察觉它的这个小动作，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在孢子快要潜入地下的一刹那，发生了变故。
——世界好像被暂停了。
它亲眼所见，一片落叶凝固在了半空中，将飘未飘进来的地步。
静态世界里唯一的动态，一只细白的手蓦地出现，一把攥住了那片落叶，微微用力，将其揉了个粉碎。
“你真是一种奇怪又恶心的东西。”身着秾艳似晚霞华服的少女手持短刀，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也没事，就让你死前最后见识一下宇智波的万花筒好了。”
她矜持地弯下腰，将那对旋转着藤蔓花枝的猩红眼瞳，对准黑绝刚刚分裂出来的孢子。
对方惊恐发觉，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完全无法反抗，也无法试图去控制宇智波朔的身体。
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般，任由眼前光线一暗，下一秒它已经不在日向族长宅邸了。
夜幕被撕裂，星星在迎风展开的袖口蔓延燃烧，隐约听见有人的窃窃私语。身披火光的蝴蝶振翅高飞，洒落一地时间的碎片。
宇智波朔站在属于自己的虚空中。
说到底，进化成了永恒万花筒的能力也并不复杂。她可以窥视到更多更久的未来可能罢了。
虽然不可以带任何生命体进入‘须比智迩’。
很显然，这个黑漆漆的不明物体，并不属于任何生命体的行列。
弱小的分裂体在她的手中拼命挣扎，试图融入她的皮肤控制她的动作，然而却根本无法成功。
这到底是为什么！？黑绝几乎崩溃了。
“哈。”
阿朔发出一个可爱的气音，她蹲下去，自言自语起来，“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还想逃命吗？”她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左手一摆，像是撕裂了什么东西，接着退后了一步。
四周交错的光影蓦然变得强烈起来，几乎晃花了黑绝的视线。
“你——！”它随着重力往下坠落，惊怒交加地张了张嘴，这也是它在世上吐出的最后一个音节。
那声音被吞没，它被虚空之中强烈的气流转瞬撕了个粉碎。
阿朔拍了拍手，直起身。
“用来对付你，还挺好用的。”
她心情轻松地转身的时候，看见其他世界的画面在面前一闪而逝，隐约是她梦中的模样。
血色的月亮，奇异的花朵，白发的神明。
……
她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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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蜉蝣，朝生，暮死。
其一生所见，不过日升月出。
她从那个世界脱离出来，将血色的月光一股脑抛在身后。
作为人类，却有一种此身为蜉蝣的戚戚之感。说不太清为什么，但内心不由自主浮现了浓重的悲哀。
……无限月读与轮回眼。
千年以来，以无数骸骨与鲜血堆积而成。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谎言。
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对着斑的面孔。
他望着她，露出少见的好奇神色，“解决了？”
阿朔知道她的幻术之内的时间，对于外面仅仅只是过去了一瞬，因此瞟了一眼被斑捏在掌心、用轮回眼牢牢控制着的黑绝，“都好了。”她点点头。
斑因而一勾唇，露出几分狰狞的笑容，“黑绝……！我们来算算账吧！”
装死的黑绝：……！
阿朔知道斑能很好地解决这家伙，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怨（看起来还不小）。
她甩了甩短刀，探头望向窗外，提着冗赘的裙摆轻盈跳了出去，准备去帮忙。但是看样子，局势已经被柱间控制住了，加上扉间和泉奈的帮助，应当不需要她的什么支援了。
她走过去的时候，泉奈正满脸嫌弃地利落一刀割断敌人的喉咙，猩红万花筒正在他瞳孔正中央滴溜溜旋转。
“唉——”阿朔不赞同地叫了声，“你审过了吗，就这么杀了？”
泉奈不满，“喂！这么不信任我吗！当然已经用幻术叫他抖了个干净了！当然，这种小喽啰也不会知道什么秘辛的。”
“也是。”阿朔点头。
泉奈似是想起了什么，“大哥还好吗？”
“别提了。斑大哥事前根本没跟我提他佯装败北这件事，我被骗得差点当场爆炸。”阿朔撇了撇嘴，“要不是他后来用轮回眼的幻术与我交流，让我放松黑绝的警惕，可能一切并不会这么顺利。”
“那玩意叫黑绝？”盲生似乎发现了华点。
阿朔倒是愣了愣，“……斑大哥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以为你也知道……？”
泉奈连连摇头。
阿朔转而想起方才诡异的平行世界，里面的六道仙人斑似乎就称那家伙为……黑绝。
可是它真名应该不是这个。
斑大哥在获得轮回眼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朔似有所感地转头，望向身后日向族长家的华贵宅邸，落樱缤纷，寂静无声。像是在酝酿什么。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隐隐约约，似乎是斑在说话。
下一瞬间，平地起风。
一颗遮天蔽日的陨石缓缓升起，像被空气撑破了的气球，整个日向宅邸轻而易举地爆炸开来，连日光都为之一黯。
——“忍法·地爆天星。”
有人轻描淡写的声音。
“陪你母亲一起上月亮吧。”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第4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