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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

  •   那些把灯背在背上的人,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

      (43)

      阿朔有时会十分庆幸,他们的运气并没有坏到太差的地步。
      一周前,泉奈的眼睛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在扉间精准计算过的阳之力的输入下,他的写轮眼总算是再次获得了光明。

      按照道理说,作为兄弟,斑的治疗手段应该所差无几才对。

      然而事实正相反。
      斑的写轮眼,对于阳之力的输入,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反应。甚至于一丝改善都没有。

      “也许是量太小了呢?”阿朔皱着眉头说。
      “已经很大了。”

      扉间低头去看表格,他托着下巴,深思许久,“……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

      “什么方向?按理说,泉奈的治疗已经很精准了。”阿朔飞快地翻了翻记录,“定量的阳之力输入眼球经络……”
      “但对于宇智波斑没有效果。”
      扉间打断了她,“完全——一点点效果都没有。就像是缺少了一把开门的‘钥匙’。”他强调。
      “那——”

      水户倚在门边,看他们几乎快争吵起来。这位同样精通医疗忍术的女忍者摸了摸下巴,深思熟虑片刻,开口道:
      “量是大了……但没有用吗?或许……是得有质变?”

      阿朔倒是没什么反应,扉间一瞬间意识到了水户的观点的关键所在,他深蹙起眉头,断然开口否定:“不行。”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水户玩味反问。

      “看在结盟的份上。关于宇智波的实验,其他我都可以无偿贡献,但只有这个……绝对不可以。”
      银发红瞳的青年一下子板起脸,一副拒绝商量的模样。

      阿朔愣了愣,脑子被他的激烈反应搞得有点懵,“……什么?”
      “呀……”水户温柔抿唇,抚掌笑起来,“你想想,普通的阳之力查克拉由千手族人提供,这便是基础的‘量’。如果想要获得质变……”

      只有站在所有千手族人之巅的,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千手柱间。
      他就是那个特殊的‘质’。

      阿朔陡然睁大眼睛,她醍醐灌顶。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

      她再转念一想,斑不也是吗?他们两个人已经与普通的千手和宇智波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就算是亲生兄弟扉间泉奈也不可与他们同日而语。

      所以柱间的木遁查克拉。
      也许就是那个缺少的‘钥匙’。

      “……大哥体质太过特殊。”扉间闭起眼,冷冷道:“我没有权利仅凭臆测就贸然将他纳入研究。”
      “作为原来的漩涡族人,我似乎确实没什么立场来劝说你改变这个想法。”水户耸了耸肩,“我只是认为,你们既然已经结盟,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应当同进退。藏着掖着没什么好处。”

      扉间愈加烦躁地开口,“所以我说过了,其他怎样可以,但是这个——”
      “啊,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阿朔举起一只手,一副乖巧的样子,“我想说……虽然不太明白你们在争吵些什么。不过这种事情,问问柱间本人的意思不就好了吗?”

      扉间:“……”
      水户也怔了怔,紧接着骤然失笑,“这倒的确是个办法。”

      扉间才反应过来,偷偷瞪了阿朔一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关于宇智波斑的事,他那愚蠢的哥哥根本不可能拒绝!

      不!可!能!

      ……
      “什么!我的查克拉可以治好斑的眼睛吗!”
      黑长直的千手族长拍案而起,激动地原地来回踱步,“那还不赶快……!”

      意料之中,扉间一脸看破世事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轻声嘟囔。

      “扉间我们马上去实验室吧!”
      “大哥,且不论这尚是个猜测!你难道不明白你木遁体质的重要性吗!”他一秒炸毛,阿朔几乎以为他要指着柱间的鼻子骂起来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柱间:“……啊哈哈扉间你冷静点……”
      窒息的沉默中,扉间喘了几口气,“……大哥,为什么从小到大你总是不能让我少操些心。”最终,他语气疲惫地说道。

      安静下来的时候,阿朔偷偷抬眼,看见对方碎发间狭长的暗红色瞳孔,视线垂下,不知道定格在哪个逼仄而无人问津的角落。
      倘若他收起居高临下的嫌弃目光、闭着嘴、不开口说些讽刺宇智波的话,光看这副英俊的表象,这么多年了,依旧令她的心脏怦然如初。

      于是她望着眼前兄弟对峙的场景,忽地感同身受,心疼起自己银发的情人来。

      于情于理,她总不能任由从小照顾自己的斑大哥步向失明,亦或泉奈无法忍受自己独享光明,又起要将眼睛偷偷给斑的念头。

      这都是她光想象着,都无法允许存在的结局。因此柱间这边的机会,她不可能不争取。
      但偶尔站在千手的二当家立场,设身处地去体会着,阿朔又替他感到铺天盖地的压力与疲惫。

      上头的大哥虽然人见人爱、战力超群、亲和力与直觉满分,实际却是个在公事上相当不靠谱,整天在赌馆输得只剩一条裤衩的家伙。整个庞大的千手忍族几乎都在靠他一个人打理,副手即便也不缺,但能做的毕竟有限。

      斑虽然不太擅长处理公务,至少在负责任程度上,也就比柱间靠谱了十个六道仙人吧。
      这点上,的确是泉奈赢了。他可比扉间轻松了太多,有时只要为大哥出出主意就行了。

      所以怎么想,也是斑大哥更适合当村子的领导人嘛。
      她又莫名夹带私货起来。

      柱间认起错来倒是爽快得很,此时他甚至一点也没有同时身为大哥和族长的尊严,只是态度低声下气地向自己的弟弟道起歉来。
      “对不起啊扉间,我是我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诸如此类的。
      台词相当流畅熟稔,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景了。

      扉间不为所动。
      柱间一看道歉无效,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扉间余光里瞥了自己的死心眼且蠢兮兮的大哥几眼,心说也懒得跟这固执的家伙多计较,反正柱间认定了的事,自己从不能改变。
      就比如‘结盟’,柱间提出多少年,他就激烈反对了多少年。最后阻止不成,倒被宇智波朔这家伙横空出世,飞雷神斩一刀套牢,难以脱身了。

      半晌,扉间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随便你。”他冷冷地说,又语带恐吓道,“反正到时就算木遁查克拉没用,数据也泄露出去了,再追悔莫及也没用。你都不着急,我何必替你瞎着急。”

      虽然意思九曲十八弯,不过也算是变相同意了。

      “太好了!”柱间却像是完全没听懂自己弟弟相当直白的嘲弄和警告,只欣慰地拍了拍对方肩膀,满脸写着高兴。
      “总之扉间你能答应我真是太棒了!”

      扉间:“……”
      他闭上眼扶了扶额头,摆摆手,示意柱间快别说了。

      柱间:“唉?为什么?”
      阿朔:“……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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