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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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以此证明，生命将是无穷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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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嘻……嘻……为了……去死吧！”
敌人明明并未张嘴，却有尖利扭曲的诡谲笑声逐渐崩裂，在耳畔经久不衰地萦绕。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胸口冰凉，心脏已经被忍刀干脆利落地贯穿。
她不甘地睁大眼睛，还是陷入了黑暗。
啪——
蛛网般的裂痕蔓延，镜面里的嘈杂人影破碎。虚幻的光影霎时如雾聚拢消弭，世界顷刻皲裂崩塌，露出身后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黑暗。
‘须比智迩’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停止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阿朔蓦地睁开眼，树林枝叶晃动的阴翳下，阳光在苍白面庞上流动，一对血色万花筒明亮得吓人，她从平行世界脱离出来了。
她方一脱离，从腰间抽出忍刀甩出去，深深扎在树干上，树枝上下坠的趋势骤然停住，她握住刀柄，接力轻巧一蹬，又往后跃去。与此同时，左手两根细白指尖一竖，飞快结印，滔天大水在年轻宇智波的身后翻涌咆哮。黑发被狂风掀起来，她眼底划过凌厉的光，抬手一指，水遁冲着围绕上来的敌人毫不留情扑去。
一侧的千手桃华已经拔刀冲了上去，伙同另外几个千手精英一道，拦住了绝大部分敌人。
然而——
阿朔目光凝重。棘手的是，他们的敌人可不是什么小家族。
雪白中泛着紫、淡到几乎辨不出瞳孔的双瞳，青筋一路顺着眼角延伸到额头。
再明显不过的血继限界，日向一族。
虽然也身处火之国境内，但这个大忍族离南贺川较远，因此阿朔此前很少与白眼拥有者交手。
此处是个绝妙的伏击地，回宇智波的行程到一半，离前后千手和宇智波的族地还远得很。附近又是两族交战的战场，因此平日里罕有人迹，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在这里交手。
重要的是，敌人还掌握了他们的行进路线。仓促间，如果真叫她一个人突兀对上这么多日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无声无息死在这里。
可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她止不住地冷笑，几乎都要为主使者鼓掌。这一切布置都妙得很，宇智波朔也的确会死在这里。
如果没有‘须比智迩’的话。
她张开万花筒的能力，跌入时空交错的缝隙，在万千世界中经历了不计其数、也无一例外的死亡。
多数是被一刀贯穿心脏，死得干脆利落，也不明不白。
如果宇智波朔百分之九十九注定要被留在这里，她偏要拼了命伸出手，去抓住那百分之一。
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必然。
她不相信有百分之一百的结果。
如果有，那就打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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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一眨眼，下一瞬间淡青色的火焰波浪般在身侧翻涌，巨大的骨骼凭空生长，手持长刀的巨人凛凛生风，阿朔在须佐能乎中慢慢站起来，心沉下去。
决定好做，可实施起来实在太难了。日向一族不是一般的忍族，他们非常难缠。与写轮眼一般以眼睛闻名的血继限界瞳术，不同的是，他们的白眼可以穿透物体，捕捉战场的每一丝动向，甚至是敌人体内的查克拉流向和经络。
虽然有着须佐能乎的绝对防御，多多少少能抵消对方可怖的体术。
但是……又能维持多久呢？
不能再犹豫了，查克拉在疯狂流逝。她低头瞥了一眼逐渐突破千手桃华的防护、向她团团包围来的日向忍者们，其中有一位格外高大而凶悍的中年人，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他与多数一头黑长直的日向不同，他蓄着短短的炸开的黑发，额头牢牢绑着日向家的家徽，青筋暴起，白眼圆睁，柔拳所过之处，千手忍者几乎不能反抗。
他目标非常明确，径直冲着宇智波朔而来。
阿朔冷眼瞧着，突然笑起来。她蓦地爆发强大的气势，不退反进，淡青色的巨人一跺脚，地面应声隆隆裂开深渊般的缝隙，高高举起忍刀，向对方劈砍而去。两人交起手，八卦掌雨点般落在须佐上，仿佛与坚不可摧的金属相撞，无法伤到其中的宇智波朔分毫。
轰——轰轰轰！
虽然操纵着庞大笨重的武士巨人，可她动作堪称灵巧，因此八卦掌多数落空，但还是有不少打在须佐同一点上。一下没事，次数多了，在那种堪称恐怖的力量下，号称“绝对防御”的须佐表面也裂开了一条深深的缝隙。
阿朔瞥了一眼裂缝，竖起眉头，她按记忆计算了下，知道还有十秒，最多十秒，这个须佐就会完全破碎。她的查克拉不足以弥补上这样的裂缝，对万花筒的控制也不如斑和泉奈。
如果是他们俩在这里，也许眼前这家伙完全不可能会有击溃万花筒第三种力量的机会。
而眼前这名日向，会在须佐破碎的一刹那，给她致命一击。她的记忆中记录未来的无限可能，而在现实中，将这些虚无缥缈的概率，全都化为幸运女神的指引。
砰！又是重重一掌！
在须佐能乎的承受力达到极限的一瞬间，阿朔忽地咧开嘴，露出诡谲的笑。她眼底万花筒一转，不按常理出牌，忽地撤掉了须佐。
男人悚然一惊，但已经来不及，八卦六十四掌威力最高的一掌瞬间落空，阿朔挂着笑，迎着狂风向地面坠落，重力拉扯着她堪堪躲过了这一掌。罡风扫过她后脑不远处，嗖地削掉了些许发绺和衣摆。
土遁在她的脚下瞬间拔高，牢牢接住了坠落下来的宇智波。她颇有些狼狈地在土遁上打了个滚，冷着脸飞快结印，水遁又铺天盖地咆哮着冲那名短发日向扑去。
毫秒不差的，打在他结束八卦掌、无以为继的一瞬间，将毫无防备的敌人狠狠击退！
短发的日向踉跄着后退，捂着折断了几根肋骨的胸口，恨恨地吐出一口血，怨毒地盯着阿朔。
他不明白那个看似柔弱的宇智波女人怎么可能如同被幸运女神眷顾一般，每次都是恰好躲过他的致命一击。
他犹豫了下，继而冷笑起来，就算幸运又如何，她逃不过日向的围击的。
今天宇智波朔必须死在这里，千手和宇智波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结盟的可能性。否则以这联合起来的忍界两大顶级家族的实力，火之国境内其他忍族根本分不到半杯羹了，只能对这庞然大物俯首帖耳，跪地称臣。
多亏了那黑漆漆的东西告诉自己的消息……叫这两族真结了盟，日向再插手，说什么也迟了。日向决不能成为千手和宇智波的附庸！
他摸了摸额头尚还完好的日向家徽布条，眼神复杂了一瞬间，转而坚定了起来，摸出腰间手里剑又嗖地闪了上去。
阿朔拔出短刀招架住对方攻势，意味深长地盯着男人看了一瞬，眼底万花筒一闪，便用幻术将他魇住了。
她抓住这空档，用瞬身术倏然后退，拉开距离，同时短刀上挑前刺，试图一下贯穿他的胸膛，却只割断了对手的一绺黑发和半边家徽额带。
——因为她被困住了。
地底钻出漆黑的、犹如泥巴一般在扭动的东西，附骨之蛆一般冷冰冰缠上她的脚腕，将她往后拖拽，猝不及防间，手中短刀一下就刺了个空。
“什么东西！”宇智波朔往下一瞥，彻底地惊慌失措起来。因为那黑漆漆的东西已经往她的上半身蔓延上来，而看起来，她的双腿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日向已经从万花筒构造的幻境中挣脱出来，他阴沉着脸，抿着嘴，朝惊慌失措却被牢牢困在原地的宇智波朔走去。
那泥巴一样的东西蓦地发出尖利的笑声，它声嘶力竭、得意洋洋地笑着，“嘻……嘻……为了……去死吧！”
男人默不作声，面无表情，手里剑一举狠狠刺进宇智波的胸膛。
与平行世界的最后一瞬蓦地重合起来。
但——没有血溅出来。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下一秒，那个明明被刺穿了心脏的宇智波便咧开嘴，冷笑着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摇摇摆摆，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染着血的唇前，轻蔑地望着他，轻轻地做了一个‘嘘’。
“不要让‘那个东西’察觉哦。”她说。
日向终于悚然间意识到，这是幻术，是一种——足以以假乱真的幻术。他刚才自以为从幻境中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出来，不过只是对手的陷阱罢了。
但是这个幻境中——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东西！她不可能知道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的存在啊！日向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发疯似的冲上去要用柔拳打倒幻境的主人，却只能触碰到一个幻影、一团空气。
所有的体术都是无用功。
宇智波朔胸口还插着那把手里剑，但她若无其事地提着短刀缓缓向男人靠近，他看起来好像已经濒临崩溃。
“不用疑神疑鬼的。”
她的声音很平静，“毕竟我已经这样被你们杀死了三十四次。”
男人抱着头，他听到这句话，颤抖得越发厉害，并没有抬头看她。
阿朔不满地皱起眉头，闪身上前，捏住男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说吧，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它又是怎么找上你们日向的？”
冲着幻境中的那团她创造出来的黑泥努了努唇，但男人好像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近距离呆滞注视着她血红的冷酷双眼，忽然间醍醐灌顶一般、战栗起来。
“你……你的……”
他崩溃地讷讷着，指尖小幅度抽搐着，“你的眼睛……”
男人雪白的眼底，倒映出来一双繁复花纹的猩红写轮眼。比起方才他看见的连结勾玉，多套上了一圈缠绕花枝。
那是——
“永恒万花筒。”
她不耐烦地说。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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