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景家》三燃光

5、景天麟

　　四
　　景天麟
　　我喜欢男人。
　　人们说这是变态，娘说你是景家的大少爷，别让我失望。小妹支持我，自己却和景季搞到了一起。
　　我呸，放你凉的屁，老子想找谁上床，想在上边下边，老子都乐意！
　　女人有什么好，我就喜欢男人。当然了，景季是个例外，他活该，叫他勾引天蝶，那个下贱玩意，还想和我抢景家，我勾勾手指，他就战战兢兢地只会哭个不听。
　　我领着景季去唱戏，听娘说，景季他爹就是唱戏的，怪不得，长得一副勾人的狐媚样。
　　“唱啊，”我坐在长椅上看戏，手里拿着着细长的鞭子，看景季眼角泛泪的在台上唱戏，只有我一个人看，“快点，唱戏不会啊！”
　　景季抽抽噎噎地，怯怯地看我一眼，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起来，耳尖泛红，挺好看，我挥挥鞭子，朝着他的耳朵挥下，他捂着脸惊叫了一声，一下子安静下来，怯怯地望过来。
　　妈的，我抽歪了。
　　景季于是又开始哭，“天，天麟哥哥，我。。我”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大太太不允你来这的，您还是。。”
　　“住嘴！”又是几鞭子劈头盖脸，他骇的说不出话，我气极了，下手毫无章法，他只用手挡着脸，神情莫测。
　　“记住了，这是教训，你是戏子，你别和我提什么大太太。”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再多嘴你就一直留在这儿吧，过来。”
　　“我，我没有。”景季哭个不停，真不明白天蝶喜欢他什么，这种男人。
　　“景季，你想当戏子让一堆男人看你唱戏，还是乖乖过来跪下求我。”我恶狠狠地说。
　　景季像狗一样爬了过来，月牙白的衣服上有不甚明显的血滴下来，是鞭伤。我无声地叹口气，把鞭子收起来问他，“说，你恨我。”
　　“不！我不，我不怪哥哥的。”他不哭了，哑着嗓子回答我。
　　“真能装，你就是这么迷惑天蝶的吧。”我把鞭子摔在他背上，他像是被压碎了脊梁，跪趴着，头深深地垂下来。
　　“天蝶她，她只是天真了些，才会误以为是。。爱”他有些发抖，反反复复地念着那一个字，爱。
　　我搞不懂他的反应，只反问他“爱？”
　　景季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贴近我，眼圈还是红红的，脸上有新添的鞭伤，一副凄惨模样。
　　我看着他，脑子里胡乱想着让人去送什么药不会留疤，竟被他欺身而上，他缓缓闭上眼，轻柔地吻了我一下，然后有蜻蜓点水般撤离。
　　我不满地皱眉，但那个吻好像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我面前小声地一字一句道，“这是景季的爱，给哥哥的，爱恋。”
　　我僵在原地，暗自琢磨着他又在耍什么把戏，但脑子糊成一团，于是我决定见机行事。
　　色令智昏，我抓起景季的领子，他低下头看我，竟是带着笑。若是往常，我非要痛扁他一顿，让他是知晓怎么做人。
　　但现在嘛，我笑笑，悄悄踮起脚，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