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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凌霄殿对峙 ...

  •   待水神走近后,才发现此处满是疮痍,还有地上狼狈不堪的奇鸢。
      “这是怎么回事?”水神疑惑的看奇鸢,问道:“此人又是谁?”
      润玉冷声道:“他是天后手下的魔族暗卫。”
      奇鸢见润玉竟然真的知晓自己的身份,顿时眼中的诧异越加明显,而一旁的水神却难掩心中的怒意。
      水神愤怒道:“她是疯了了,竟然敢私自组建暗卫,还是魔族!”
      “呵!自然是疯了。”润玉冷声道。
      听到润玉话中的森然寒意,水神这才仔细打量了润玉一番,却被他脸上的那副凛然杀意所震撼。
      “润玉,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何事?”水神急忙道。
      润玉心中再次感到一阵钻心之感,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平静无波,“此地已被天后发现,我来时洞庭湖岸上已是这副景象。”
      水神惊讶道:“那罗云熙他···”
      水神话语未尽,润玉去只是摇了摇头。接着他便低头他沉思了片刻后,便肃然道:“此次天帝天后会突然召见,怕是天后属意为之,其目的便是想要试探,看看我与此事是否有关。”
      他拧眉看向也一脸严肃的水神道:“润玉此刻只得先回天庭面见天后天帝,此人就交由水神您暂为看管,定要从他口中探出云熙的下落!”
      水神点头道:“你放心,我只会处理。”
      当润玉再次从芳华殿中回到天庭后,便隐秘行踪迅速回到了璇玑宫,随后又从璇玑宫中大摇大摆的出府,往凌霄殿而去。待走上那直入云霄的天梯之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凌霄殿,润玉深吸一口气后,将此刻心中的种种情绪深埋,脸上不露一丝不该有的神情。
      “夜神殿下进见”
      润玉伴随着殿外传讯侍从的传唤声,踏步走进凌霄殿内,待走到大殿上的宝座之下,才躬身行礼道:“儿臣有事来迟,还望父帝母神恕罪。”
      此刻坐在大殿高位之上天帝面色有些不悦,但神情还算平和。而坐在一旁的天后此刻的脸上却满是恶毒的冷笑。
      天帝虽然对润玉如今迟了才来进见有些不喜,但既然润玉已说是有事耽搁才会来迟,他也不好再多做责怪。至于天后所的那些话他是不信的,毕竟天帝自认对这此子的心性很是了解,想他从小便被自己养在天庭,连身世都并不知晓,又怎会是那些事的幕后主使之人?且他的大业未完,又怎能让润玉与自己离了心?
      天帝看着座下低眉顺手的润玉,本想叫他免礼。但话未出口,便被一旁的天后打断。
      “夜神殿下究竟是被何事所绊,竟来的这般迟?莫不是在谋划些不可告人之事?”
      天帝面带不悦,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宝座之下的润玉眼中寒芒乍现,但只是一瞬便将那份杀意掩埋。随后再次躬身行礼道:“润玉不知母神为何会有此番揣测?”他有些无奈道:“今日儿臣在房中阅卷之际突生心悸,儿臣竟是被那股莫名的痛楚折磨的险些晕厥,所以才会耽误了父帝母神的召见,还望父帝明鉴!
      说罢润玉便跪拜在地,做出一副无愧于心的姿态。而他因为激动,而探出衣袖的手腕上,那串本是簌离送予天帝作为定情信物,而后天帝又赐予润玉的人鱼泪,正安然的戴在润玉骨节分明的手腕之上。
      天帝与天后都看到了那串人鱼泪,天帝见到那串人鱼泪后,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和煦的不少。而天后却是脸色更加阴沉。
      随后天帝便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急忙道:“润玉可是病了?来人,快去请黄岐仙官前来为夜神殿下诊脉!”
      润玉抬起略带苍白的俊美面庞,露出那带着满满孺慕之情的真挚眼神道:“父帝不必太过挂怀,儿臣已然无事。”
      润玉神识轻抚自己的心口,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道:“此事说来也甚是诡异,方才那股痛感来势汹汹,如今尽是一丝踪迹也无!儿臣也自行巡视过体内气海元神,均无一丝受损,儿臣也很是惊讶,难道是天道降下的预兆?”
      天帝顿时面色有异,不过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他故作责备道:“不管如何,还是让黄岐仙官来为你诊断一番才是正理。”
      润玉面带愧疚急忙道:“儿臣知错。”
      天后当时一见贼人坠入无极海后,便立即回了天宫,并将此事告诉了天帝。只是天帝却不认为润玉也参与了其中,而是打算将润玉招来对峙一番。但听传讯的宫娥回报,说是根本没见到润玉的面便被打发了回来后,后天后心中大喜。她可不认为润玉会与此事无关,他如今不再璇玑宫内,便是最好的证据!只是不料陛下竟会这般袒护这个逆子!竟是被他三言两语便洗脱了嫌疑。
      天后看着天帝与润玉二人上演的亲情戏码,心中已然愤意满满,于是她不假思索道:“照夜神殿下所说,你今日未离开过天庭,可本宫派人前去宣你进见之时,听回禀的宫娥所言,她们竟是连你的面都未能见,便被打发了。润玉、你当时究竟去了何处,还不速速招来!”
      润玉看向天后,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神情,疑惑道:“母神何出此言?润玉不在璇玑宫中,又能在何处?”
      “哼!”天后冷哼一声道:“今日本宫便不妨告诉你,那洞庭湖中的····”
      “够了!”天后话音未落,便被一旁的天帝的怒吼阻止。他看着此刻一脸不甘的天后,冷声告诫道:“身为天界帝后,本该谨言慎行,天后你逾越了。”
      天后一见天帝脸上已然带上了微怒的神色,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忿,低声应是。
      润玉却依旧是那副不明就里的神情,无奈道:“儿臣不知母神为何有此一问,但今早儿臣下职之时,还在路上遇到了叔父。若是母神不信,可传叔父前来,想来也不过数个时辰之前。”
      天帝听了润玉的话后,心中对他的疑惑便已消失殆尽。毕竟今早润玉还在天庭在,短短数个时辰之内,是断然无法在天庭与洞庭湖之间来回的。至于天后说的他们二人是同谋的证据人鱼泪,此刻也好好的戴在润玉的手腕之上。天后的此番证词,想来也不过是她太过心切的想要陷害润玉,才会说出这么漏洞百出的污蔑吧。
      此刻的天后心中也已开始相信润玉与此事无关,但当时她确实看见了那逆贼手腕上戴着的人鱼泪,否则她又怎会死追着此人不放?正是因为当初她错将那人认作是润玉了。
      但不管如果,今日之事若是能栽赃到润玉头上,便可让天帝厌弃了润玉。这样才能保全她家旭凤的天帝之位,不被这等心思歹毒之辈夺去。
      可如今的发展却脱离了她事先的设想!润玉此言一出,倒是将他的嫌疑给洗刷的干干净净,这怎能让她不恼怒!不气愤?
      润玉将二人脸上的神情看的真切,心中却不由冷笑连连,但还是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道:“父帝母神今日招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天帝哈哈笑道:“无甚大事,只是想起如今旭凤与锦觅,还有鸟族公主穗禾都已下凡历劫,而你正好掌管司夜,便想让你多加看顾下他们三人。”
      润玉笑道:“儿臣自当责无旁贷。”
      殿内天帝与润玉二人其乐融融的相谈甚欢,却独留天后一人难掩心中不满。
      之后黄岐仙官来后为润玉看诊,得出的结果只是近来润玉多有劳累,需多些静养才是。最后以天帝赐下了一朵百年天上雪莲为代价,为这次暗潮汹涌的对弈画上了句号。
      润玉谢过天帝后便抬步走出凌霄殿,在走出大殿之外后,他右手指尖一弹,便有条透明的水龙从指尖弹射而出。接着这条细小水龙落在了大殿内的龙柱之上,随后它躲在暗处,开始一点点的接近还留在大殿宝座之上的二人。
      润玉出了凌霄殿后,便一步步的往天阶下走去,但他的脑海中正在呈现出凌霄殿内的景象。那只水龙中有着他的一缕神识,此刻的他便是通过那条水龙的双眼,将此刻大殿内二人的对话看的一清二楚。
      天帝见润玉走后,便对着天后 愠怒道:“你怎可如此不知轻重,你可知若是让润玉知晓了他生母之事,便会对你我心生芥蒂?”
      天后心中不以为然,她可是巴不得天帝与润玉二人心中芥蒂丛生。至于她自己,早已与润玉是不死不休的境地,二人的关系再糟糕些也无妨。何况如今她不只是覆灭了润玉母族的凶手,还是杀害了他胞弟的凶手,真可谓债多不压身了。
      天后做出一副认错的表情,诚恳道:“臣妾也是一时着急,还望陛下莫要怪罪。毕竟那贼子行事歹毒,且此事关乎旭凤的安危,我等为人父母,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啊陛下!”
      “住口!”天帝一听天后那恶毒直至的话语,顿时面上的神情也难以自制的带上了满满的厌恶,厉声道:“旭凤是我儿不错,难道润玉便不是本座的骨肉了?你今日已杀了本座一子,难道还嫌不够吗?”
      天后何曾见过天帝这般不加掩饰的厌恶,顿时心下便是一紧,于是急忙辩解道:“陛下明鉴,那贼人不是臣妾所杀,是他自己掉入那无极海中的!并非臣妾之过啊陛下!”
      “哼!”天帝冷哼一声道:“我知你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分毫。却不知你已丧心病狂至此!即便那孩子做了错事,可他总归是我天族的血脉,你怎敢下此等毒手!有谁不知那无极海是何等可怖的存在?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投海?你的那些腌臜手段我又岂会不知!”
      天后从未被人这般痛骂过,更何况是与他一直相敬如宾的天帝!
      想当初天帝为了争夺皇位,抛弃了先花神梓芬,转而百般讨好她。之后天帝得了帝位后,也因她身后实力强悍的鸟族,即便想要废除她的帝后之位,也不敢这般对她怒目而视!为何今日会为了未曾见过的乱臣贼子,便要对她破口大骂?
      “陛下只知他是您的骨肉,又有没有想过旭凤?旭凤可是你我的至亲血脉,是皇族嫡子!”天后被天帝这般痛斥,也开始怒目而视道:“那逆贼曾多次设计陷害我儿,险些让旭凤差点身死道损。当初那枚在旭凤涅槃时,险些取了他性命的灭日冰凌便是出自他手。我若再不出手阻止,怕是旭凤便要再次遭此毒手!作为旭凤的生母,本宫这般行事有何不对?”
      天帝一听天后提起旭凤,那环绕心间的怒意便少了些。接着他又想起荼姚背后还有势力庞大的鸟族,今后的大业还需借鸟族之手,便也不好在对天后过于苛责。毕竟为了一个早已对自己心怀恨意的儿子,便要与荼姚背后的鸟族决裂,着实不值得。
      只是如今天后越来越嚣张的行事作风,着实让他厌恶不喜。想来是该找个机会制衡下鸟族才是。
      天帝从宝座上站起身来,也不再看向天后,只是冷冷道:“此事就此别过,莫要再提。”他看向殿外早已看不见身形的方向,叹息道:“想来此事与润玉毫不相干,你也莫要再去纠缠试探了。”
      说罢一摆衣袖,便离开了凌霄殿。
      被独自留下的天后看着天帝离开时的决绝背影,脸上的神情因为愤怒已然扭曲,那副数万年来养尊处优而成的高贵面容,如今却只剩下慢慢的恶毒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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