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回忆是会呼吸的痛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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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急促跑远的身影，沈旭眼里的光彩迅速暗淡下去，无奈地收回那来不及递出的饭卡。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似乎一转眼，她就变了脸色。是他哪里说错了吗？
他唇角微微扬起，自嘲的一笑，这个动作拉扯到了那嘴角隐藏的小小淤青，不由得痛呼出声。
奥山这个小子，下手还真是不轻。想到昨晚两人撕打的画面，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波波，他刚刚为什么要叫她波波呢？
波波是一只小狗的名字，确切的说，是沈旭的爱狗。
沈旭从小跟外婆住在一起，爸爸妈妈在省城做生意，在他升初中的那年就出去了。他性格冷淡，不爱说话，除了经常一起踢球的朋友，几乎没有其他的朋友。空闲时间总是很多，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
他第一次在巷口看到波波时，它浑身脏兮兮的，一身白毛大都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一看就知道是只流浪狗。可是，当它那双清澈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沈旭时，他冷硬的心不由得扯动了一下。那眼睛里面，似有孤单寂寞，犹如他自己一般，顿时，他的心就变得极软极软的。
不加犹豫的，他就把它抱回了家，为它取名波波，波波虽然只是一时兴起的名字，但是他希望它能够活泼快乐！其实年少的沈旭心里，也是非常羡慕那些活泼开朗的同龄孩子的！只是他，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沉默！
外婆看着沈旭抱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回来，先是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后来又看到沈旭耐心的帮它洗澡，又给它吹干毛发，看着外孙默默的做着这些事情，她只是低声地说了一句话，有只狗狗陪着他也挺好的，这孩子太孤单了！
沈旭想，也许，他们可以互相做伴，它会是一只很温驯的小宠物。可事实证明，人往往都会被表象所迷惑，波波大多时候张牙舞爪，家里的东西老是被它弄得乱七八糟。不过闯祸后它总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迷惑沈旭，对此，沈旭十分无奈，又爱又恨。
它陪伴着沈旭度过了孤独的初中生活，有了它，沈旭也得到了许多快乐，来自于足球之外的快乐！
波波不仅是沈旭的宠物，也算是他的朋友，在他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那几年里，它一直陪着他。外婆总是担心沈旭会自闭，不过幸好，每天跟波波斗智斗勇，他总算像个十几岁的淘气少年。
也许这就是沈旭经常捉弄小小的原因，他跟波波玩惯了，见到小小就想起了她。可怜的小小，哪里知道波波是一只小狗的名字，还是沈旭的宠物，抑或是玩具。
高一时，沈旭第一次见到小小的时候，看到那双清澈眼睛的瞬间，就想到了他的爱狗----波波。那时候，他就有那样叫她的冲动了。
那天的画面是怎么样的呢？虽然已经过去将近2年，但是沈旭一直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的唐小小。他想，多年之后，他一直都不会忘记那个画面！
当时小小正在跟她身旁的女生说话，真真应了那个词----眉飞色舞。笑容荡漾在她那青春的脸上，她的嘴巴快速的张张合合，面部表情那么多变，时而是夸张的时而是惊喜的时而是纠结的，不过那些表情都没有到达眼底。
她的眼角弯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似乎会笑，总是在笑一样，怎么有人生得这样好看的眼睛呢！
她的睫毛又黑又浓密。后来很多次看着她说话时扑闪扑闪的长睫毛，沈旭都有去拉扯的冲动，想要确定那是否是真的。当然他都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那样冷淡的性子，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很多时候，对于唐小小，他是非常无奈的。他总是不知道怎么样清楚直白的表达自己。
她的眼神非常清澈，犹如黑夜中的清泉一般，又仿若天边那颗最闪亮最耀眼的星辰。
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那双眼睛时，就被深深吸引住了。那似乎是一双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不像自己的，总是一片灰色的。
不过，想必又是一个温室里成长的花朵。然而，这朵花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她身边的气场就是不同，给人很强烈的存在感，犹如---带刺的火红玫瑰，热烈的释放着那些鲜艳色彩。
沈旭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平时很少关注女生，又是第一次见面，真是奇了怪了。
范鑫就站在沈旭的身边，看到他一直盯着小小，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认识她？”
范鑫心里纳闷：他们不是一个初中的，按理说他应该不认识小小的啊？怎么刚刚他看着小小的眼神那样......他该用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呢？震撼，赞叹，羡慕，抑或是惊异？好像都不合适，又好似都沾了一点边！
沈旭收回目光，尴尬的咳嗽了下，摇了摇头。
“是不是还有点漂亮，可惜了，假小子一个。她，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从小学开始压迫了我十来年的女霸王---唐小小。此女，很彪悍很强大。那年6月世界杯，我们还一起逃课看过呢，小姑娘也挺爱足球的，花痴小贝。天天在我耳边说她家小贝怎么样怎么样的！”
随着范鑫的诉说，沈旭再次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她还在跟身边的女同学说着话，还是那样表情丰富，说了这么久，她都不累吗？还真是活力充沛。
原来，她叫，唐小小。这是一个什么名字呢？小小？好奇怪。不过，她真的是满瘦小的，差不多只有一米六，矮了自己足足一个头，只能到他的肩膀吧！
沈旭微微邹了邹眉头，眼神闪了闪，他怎么想到那么远了，于是耸耸肩，“那么瓜噪，不喜欢。”
范鑫更是不解：不喜欢的话，也不至于急着撇清啊！从来就没见过他那样认真的瞧过女生，他心里肯定有鬼。
“不过，除了霸道了那么一点点，蛮横了那么一点点，瓜噪了那么一点点，总的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朝气蓬勃的！”范鑫心里暗爽：小小VS沈旭，一定很好玩，犹如“万年火山”遭遇“千年寒冰”，他有好戏看了。
“哦。”淡淡的声音，表情也恢复了他一贯的冷然，看不出什么，似乎他刚刚不曾用热烈的眼神盯过人家一般。其实他心里在想，朝气蓬勃，真的很适合她，那么阳光快乐，眼底一丝阴霾也没有。
“唐小小，过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范鑫朝着不远处的小小大声的叫着，还挥了挥手，生怕小小看不到他似的。
沈旭还在沉思中，被范鑫的叫声拉回了现实。他抬起头，就看到那个女孩子向自己走过来，她走路似乎是跳跃着的，一步一步的，给人很轻快的感觉。她留着齐耳短发，细碎的发丝有的竖了起来，有的服贴的搭在额前，看起来，很清爽，很舒服。她不像一中多数认真刻苦的女孩子，沉默而隐忍。
她那副样子，无端的就带给他丝丝轻松而愉悦的快感！
第一次，他清楚的听到心脏“碰碰碰”猛烈的跳了起来，不规律的跳动着。他暗自压了压胸口，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这是沈旭，初中是镇南的，我们是踢球认识的，他刚转到我们班来军训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唐小小，也算是我们实验的风云女子，就是太烦人了。”
小小和范鑫初中是在实验读的，与沈旭是不同的学校。
范鑫为两人介绍着。
小小听到范鑫后面那句话，原本弯弯的嘴角不由一撇，眼睛也暗了暗，抬脚就朝范鑫的膝盖踢去，“小鑫子，你刚刚挥手的样子实在是太傻了，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枉姐姐罩着你这么多年，唉，孺子不可教！”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还有，你刚刚不是毁姐姐的名声吗？我是淑女，不信你问她，她，他，他，他们。”随着小小手指的方向，大家似有默契一般，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个个脸上都是一副鳖笑的表情。
一星期的军训生活，这些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都混得很熟了。而小小又是班长，大家对这个活泼热情而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都挺喜欢的，也常常跟她开开小玩笑，因为知道她不会真的在意。
再怎么冷然，再怎么少年老成，沈旭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当他看到范鑫抱腿夸张大叫，又看到其余同学忍笑的样子，也就不顾形象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小看到新同学这样，顿觉太没面子。于是范鑫的膝盖又一次遭了殃。大家看到范鑫抱着膝盖咬牙咧嘴的滑稽样子，终于大笑出声。一时间，高一（1）班响起一片欢快的大笑声，范鑫“哇哇哇”的痛呼声已被淹没其中。
而小小，看到大家笑得前俯后仰，而新同学似乎也笑得很开心，与她第一次见到的冷淡眉眼截然不同，心里有点惊喜，也咧嘴笑开了颜！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回忆是会呼吸的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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