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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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
“···不，橙汁就可以了。”
赤司说的地址，是家比较安静的咖啡厅。
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咖啡豆的香味，耳边都是相当有格调的钢琴曲
我收回了打量周围环境的视线，然后落到了对面正襟危坐的少年身上。
“我稍微整理一下目前的情况啊···也就是说赤司君你家里也有一群脑子拎不清楚的老不死的，想要你娶羽原唯一的继承人，目的不知道是想要强大家族呢，还是单纯的就是搞事膈应你和你爹···”似乎是我总结的方式有一些清新脱俗，赤司低下头掩唇干咳了几声。“嘛，总而言之就是这些糟心事对吧？理解理解，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这次的谈话，主要是想和林桑进行一个交易。”
见话题跑偏，赤司立刻开门见山的道：“先前的交谈中，林桑虽然没有明说缘由，但是您也是在调查羽原小姐的对吧？就算彭格列的势力在日本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但是我相信无论是可信度还是消息来源，作为本土御三家的赤司家族都能够提供更好的。”
少年的话音一落，卡座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我低着头动也不动，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那我倒是想问一问了，照你的说辞，与我构成交易关系的究竟是你背后的赤司家族。”
“还是你赤司征十郎本人？”
我的手肘撑着沙发的扶手，托腮看着赤司从头至尾没有丝毫情绪变化的脸。
该说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嘛？
面对着我刻意针对他释放出来的杀气，还能够这般的从容应对···
到确实还算有点魄力。
“如果我说是赤司征十郎本人，想来您也会觉得可笑吧。”
“毕竟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就算从人群中单独拎出来，都不算是一个个体，脱离不了家族的阴影。”赤司在我收敛气息后，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将端上桌的蓝山咖啡喝了一口之后，重新抬眼望向我。“就像您明明已经脱离了彭格列，可我看到您的第一眼，想到的却还是那个垄断一方的龙|头家族，您会与我在这里交谈，也是因为我姓赤司不是吗？”
虽然我脱离家族的消息已经算是广为人知了，但是真正相信的却没有几个。
赤司这样的说法，想来应该是纲哥特意过来打过招呼的吧。
“···继续。”
“羽原家也算是百年大族，有些事情不是光打听就能够知道的。”赤司谨慎的觑了我一眼道：“林桑你会调查羽原小姐，也肯定是发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或者犹疑点吧。”
“稍微有点在意而已。”我心虚偏移视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所以你是希望现在作为林梓一的我和赤司征十郎这个人，有个···类似联盟关系？”
“那你最好搞清楚——”
我抬眼难得认真的道：“三木梓一的价值，与林梓一的价值，是完全不对等的。”
我倒是没有想到红发少年今日的会谈背后，还有这样的目的。
但是平心而论，我并不觉得现在已经成为了林梓一的我，能够给赤司带来怎样的好处。
“价值这种由人来界定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对等。”赤司见我松口，也露出了一个轻浅的微笑，恍然间，那种熟悉感又在一时间朦胧了我的意识，以至于少年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们俩这事算是初步谈成了。“那么就——合作愉快？梓一小姐？”
“只要你自己不觉得亏本就行。”我撇嘴回握住了少年的手。“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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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合作主动方，赤司征十郎向我表示了他最大程度上的诚意。
“虽然时间比较久远了，但是关于羽原小姐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赤司将空了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食指轻叩玻璃的桌面。“大家族之间的聚会，想来梓一小姐以前一定也参加过不少。羽原家早些年才投入房地产业渐渐的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所以以前一些私人的聚会上，我也是有和跟着羽原夫人的羽原小姐有过几面之缘的。”
“那个时候，带着羽原小姐的还是她的生母，虽然性格有些内向，但是与人交谈却没有什么异常。倒是她小时候特别喜欢我母亲，总是喜欢跟着我母亲身后，但是自从母亲病逝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羽原家的大小姐了，直到她突然出现在我未婚妻的名单中。”
性格内向，但是却没有什么异常？
我挑眉。
如果没记错的话，中井老师对于羽原佳代儿童时期的印象，可不是这般的毫无特色啊。
“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比如说她偶尔的性情暴躁——这样的。”
少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大概有几分钟吧，他才笃定的摇了摇头。
“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我虽然不敢说全部都记得，但是羽原小姐出现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而且如果真的有梓一小姐你说的这种情况，哪怕我不记得，我身边的人也会有印象。”
那这就奇怪了。
同样是赤司家与羽原佳代有过相处的两个人，一位对于她的印象不佳，另外一位则是根本没有什么印象。按道理来说，中井老师的话可比当初还是个孩子的赤司更加的有说服力，但我却总觉得，关于羽原佳代捉摸不透的过去，可能正是我在她身上感觉到那种违和感的原因。
“我听说过，羽原佳代从小父母亲就比较忙。”我皱眉。“也就说羽原小时候是有人在照顾着她生活起居的，征十郎你能够找到人吗？我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情，想要问问她。”
“可以试一试。”
赤司点头，拿出手机就安排下去了。
“还有——”我伸手按住了少年的手。“这事最好私底下进行。”
“梓一小姐？”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也就跟你摊开了说明白。”我收回手，看着有些不解的少年，将自己原本因为无聊而调查，结果越调查越上心在意的过程告诉了他。“···我觉得不对劲，一开始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但是现在，我却觉得羽原佳代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里面放着不一定是要人性命的火|药，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让人安心的东西。”
将自己动都没有动过的橙汁一饮而尽，杯子里的冰块已经融化，错过了饮用的最佳时机。
“这是我这些年来的经验。”
“有时候可怕的未必是站在你眼前，举着屠刀的敌人——”
“而是在你身后，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中的小人。”
赤司愣了愣，随后也凝重的表情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编辑的短信删掉重新编写发送。
“嘛，总之就是这么个事了。”我见谈的差不多了，便有了离意。“我听说一会你们还有聚餐的活动？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有我在场你们也玩不开——”
“啊——！！！”
···
······
啧。
最近这都他妈怎么回事？
我烦躁的推开椅子，抬起头和赤司一起看向了卡座外喧闹的中心，一个看上去和青子差不多的年岁的女孩正捂着脸尖叫，她的脸色惨白，身上还沾染着一些污渍，看着像是混乱中不小心弄到身上的。原本充斥着咖啡香气的空气中混杂了一丝丝苦杏仁的味道，我皱眉撇过头让同样想要站出来的赤司先坐回去，自己则是推开了卡座的门，打探了一下情况。
“呐！大姐姐，你刚刚有看到什么人从这条路慌乱的逃走吗？”
孩子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我压低了视线，偏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小西装带着大眼镜的小男孩从面向大众的雅座方面跑过来。视线落在他有些面善的脸上，然后我原本糟糕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一些。“并没有，我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小朋友，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嘛？”
“有人中毒身亡了！”
男孩以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又反应过来了些什么，先是朝我露出了傻笑，然后就一溜烟的跑走了。我看着他跑到了最开始尖叫的那个少女的身边，因为原本安静的咖啡厅因为突然发生的闹剧而喧闹不已，所以我也只能够通过她们说话的口型，判断是在叫彼此的名字，应该是‘小兰姐姐’，和‘柯南’？
“怎么了？”
赤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死人了。”我皱眉看着姑且被维持住的场面，以及远远就可以听到的警铃声，我颇有些头疼的回到了卡座房间内。“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估计是要耽误一会了。”
“食物中|毒？”
“应该是氰|化|钾。”我用手抵住了鼻子。“老远就闻到了杏仁的味道。”
“谋杀。”赤司总结，了解了事情之后他也不太着急了，而是皱眉思索这些耽误的时间，会影响到哪些安排好的事情。“也就是说，找不到凶手，我们都得在这里呆着？”
“差不多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刚刚见到的那个应该叫柯南的小男孩。
嗯···
感觉自己还是能够准时回去赶上个晚饭的点。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