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风暴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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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按照一贯的时间，我来到了lupin酒吧。
酒吧还是老样子，只有吧台、长凳、摆在墙上的空酒瓶、沉默寡言的熟客以及身着酒红色马甲的酒保挤在这个隐蔽得宛如獾巢的店里。
踏下最后一个台阶，见太宰和安吾还没有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将手中拎着的盒子放置在了地上，我坐在了以往的位子，点了以往会喝的酒，像任何一个以往的日子一样。
今天的确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特殊的，就是今天是太宰的生日了吧。虽然身为黑手党每天的事务很多，办生日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但与太宰安吾相处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在生日那天缺席的情况。
他们一定会来的。
酒吧里很安静，在我这个位置，只能听见酒杯轻轻敲击在桌子上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交谈声。我一个人喝着酒，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很快，十点半就到了。
入口处传来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学者打扮的青年从楼梯上走下来，是坂口安吾，Mafia的专属情报员。
“安吾，你来了。”我简单地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嗯……”安吾点了点头，答道，“我前几天就加班把工作处理完了，如果不是今天临时有事，我可以来得再早一点……太宰君现在还没有来吗？”
“快了。”我说。
近乎是安吾落座的同时，老板便将金黄色的液体摆在了他的跟前，玻璃杯中升腾的气泡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宁静的光。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一阵沉默。
如果是太宰在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他一定会做出各种别具一格的事情，或是说出天马行空的话语，让整个谈话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可能性。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会维持太久。
我一般会在十一点左右到lupin酒吧，而太宰喜欢提前十分钟到。
所以一如既往地，十点五十分的时候，太宰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眼睛、脖子、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又重新换了一道，想来是又受伤了。
太宰本人倒不会在意自己伤得有多严重，比起这个，他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
脚步一顿，太宰表现出一种很惊讶的神情，“哟，织田作，还有安吾。我居然是最后一个来的。”
我和安吾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生日快乐，太宰。”
“啊！”太宰高兴地叫道，“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呀，抱歉，我又忘记了。”
“没关系。”我表示毫不在意。
“这是你的生日啊太宰君，多少留点心啊！”安吾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有些惆怅，“话说我们三人的生日本人都不怎么上心，反而是另外两个人记得，这也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吧？”太宰笑了笑，鸩红色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光。
“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安吾额头冒出了井字，“说的就是你啊太宰君！‘浪漫’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可是，不正是因为这种浪漫，我们才会相聚于此，不是吗？”太宰的眼睛注视着安吾，纯黑色的眼眸透露出些许亮光，显得无辜而委屈。
“……你又说服了我，太宰君。”安吾不得不承认太宰说得有道理，“没想到你也会说出如此浪漫的话语，是我错怪你了，太宰君。”
“可恶，安吾竟然这么看待我！”太宰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我哪里是这种人，明明我开朗活泼聪明又热情！”
“难道不是吗，织田作？”太宰将脸转向了我。
我……
我看向听到了这番话语的安吾，他正用手捂住了胃，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我……
回想到太宰刚刚说出的话。
开朗活泼聪明又热情……
我觉得自己的胃在隐隐作痛。
太宰十分殷勤地望着我，一定要我一个回答，“织田作，你说，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我……
“……你说得很对。”
开朗活泼聪明又热情，太宰四样应该算是全占了，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说不出答案。
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我听见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
“……”
“……”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织田作先生……”安吾一脸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肩。
“是……有什么事吗？”我应道。
“你没救了！”安吾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说，“多么明显的槽点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吐槽织田作先生！”
表情难得的显得有些凶狠。
“……”太宰在一旁偷偷地笑。
“笑什么啊太宰君！”安吾反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罪魁祸首就是你！”
“太过分了安吾！我今天难道不是寿星吗？安吾怎么可以这样啊。”太宰伤心地捂住了自己的胸脯。
“到底是谁过分啊！”耳边传来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今天是我生日耶，对我好点不行吗？”太宰锲而不舍。
“有忘记自己生日还想有生日权利的寿星吗？你还是做梦来的快一些。”安吾一口回绝。
“太残忍了，安吾真是太残忍了！我感觉自己难过得连身上的绷带都软成面条了。”太宰抱怨着，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嗯……
“织田作，你在想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
“事实上，我在想如果面条缠在身上算不算浪费粮食。”我说出自己的真实的想法。
“哈！”太宰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地看着我，“虽然知道织田作的神经呈直线发展，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出你下一秒会说些什么呢。”
是吗？我自认为我说的话很正常啊。
“面条只是个比喻啦，本体是绷带才对，织田作想到这里倒让我大吃一惊呢。”太宰眼睛眯了起来，然后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如果是安吾的话，一定会说‘如果难过就能让他的绷带软成面条，那他的绷带一定是用铁做的。’”
“如果难过就能让太宰的绷带软成面条，那他的绷带一定是用铁做的。”
安吾显然没有听清太宰的声音，但是却和太宰说出了相差无几的话。
太宰，一个神奇的男人，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对于人心的了解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地步。
……
……
我和太宰刷得一齐望向安吾。
“你们俩看我干嘛？”安吾一头雾水。
“不，没什么，”太宰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只是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太宰……
“对了，安吾你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太宰换了一个话题。
“什么？”安吾显然有点承受不住太宰思维的跳跃。
“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礼物，是礼物！”太宰伸出手臂划了一个大圈，“安吾会送我什么礼物呢？”
盯――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有意思的礼物，”安吾扶了扶眼镜，慢吞吞地说，“不过是三个人偶罢了。”
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个有着精美雕花的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有着三个栩栩如生的小人。
“这个是……你，织田作先生，还有我。”安吾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睛，“出差时认识到了一个手艺很好的老师傅，请他帮我雕的。”
“生日快乐，太宰。”
“……谢谢你，安吾。”太宰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木偶，低声说道。
“太宰”一头扎进了一条河流，“安吾”一只手拿着眼镜，一只手拎“太宰”的背，“织田作”在一旁拿着一件崭新的干衣服。
不管是神情还是样子，都栩栩如生。
“安吾，有心了。”我不由感叹。
“放心吧安吾，我会好好对‘他们’的，”太宰提高了声调，少年音清朗无比。
“你别把‘他们’丢了我就千恩万谢了，”安吾撇了撇嘴，看向我，“你呢织田作先生，该你拿出礼物了。”
“是啊是啊，上次你送了我一件大衣，上上次送了我一卷绷带，这次不送些好玩的东西我可不会算你过关啊织田作。”太宰的食指在吧台上敲了敲。
我有点虚。
“不会吧织田作，你……”太宰好像看穿了我的心灵，惊叹道，“赶紧把礼物拿出来吧，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明明就很嫌弃。”安吾在一旁插嘴。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名贵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很有意思地东西。
我从风衣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了太宰。
“嗯……御守？”太宰勾了勾唇，“倒是没想过你会送我这个呢。”
“说是有神灵庇佑，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
“如果真的有神，自杀之神更适合我哦？”
……
“哦，”我一脸冷漠，“你到底要不要？”
“当然要！”太宰换了一副神情，“好歹是织田作你送给我的，怎么能不要呢？”
“但是，织田作怎么会想到送我御守呢？”太宰疑惑地问我。
是啊，不是问为什么要送御守，而是问怎么想到要送御守。
太宰明白我的希望，所以才因此提出疑问。
希望太宰能够活着，希望他能够找到人生的意义，希望他能平安。
太宰就像是风暴中心，所到之地必会引起腥风血雨，经历得太多，导致他越是想观察人类寻求人生的意义，越是坠入被人性的阴暗面所渗透的泥潭。
可是他还年轻，他所能够承受的不应该这样沉重。
我想要踏进太宰的世界，让他看看这世上活着的曙光。
这种希望，别说是在Mafia当中，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是很难做到的。
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会想出这样天真的礼物。
“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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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织田作，又遇见你了。”
银发少女坐在了我的面前，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还真是巧啊，你说是不是？”
“的确。”我在等待大叔的咖喱饭，“这个月，已经是第八次了。”
一如在西餐馆初次见面，每次我来到这里吃饭，每次都能遇见她。
说是巧合，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她没有什么恶意，我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是有着那样眼神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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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刚刚下完了一场大雨，我到神奈川的时候，天空清亮如洗。
夏日的燥热在海边稍稍显出温顺的姿态，金色的光束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来自远方的海风夹杂着阳光的暖意与潮湿的水汽，裹挟着难以言状的温柔，缓缓吹向沙滩金色的沙砾，耳边是风声絮语，转眼间蔚蓝的海水退去，令人为之眩目神往，形成碧天水色连一线的动人景色。
我有一个心愿。
待孩子们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在临近海边的地方买下一套房子写下一本小说。
如果可以实现那就太好了。
我望着大海，不由微笑着。
在海边坐了半天，正准备回家，突然想去看看孩子们，想再吃一次店长做的咖喱饭。
这一临时的想法，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微微的偏折，在那里，我遇见了她。
天真与漠然，入世与避世。
――“那个……我叫白鹤羽……”
――“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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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苦恼。”
有些绵软的声音在我的对面响起。
白鹤羽落座，随意地将手撑着下巴，衬托得眼睛弯成了新月。
“我想，我可以帮助你。”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能帮助我？”我疑惑不解。
“因为，是好事嘛――”拖着长长的尾音，白鹤羽笑得十分的开心，她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织田作的笑容，要溢出来了。
“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并不觉得自己在笑，如果是笑，“那应该是是无奈的苦笑吧。”
“看来他让你很烦恼啊……但是……”白鹤羽若有所思，然后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是你的好朋友吧？那个和我一样叫你织田作的朋友。”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瞎猜的。”她无比自然地回答，然后顿了顿，自顾自地笑了，“其实还是有一点依据的。”
“看织田作你的笑容，就知道是你在乎的人。”
“冥思苦想的神情，说明你在为你在乎的人发愁，却不是真正的对于麻烦的烦躁。”
“你的性格决定了你身边的圈子很小。”
“既是在乎的人能让你放在心上，又让织田作有所苦恼的，应该是性子有些奇怪的织田作你的朋友吧？”
“当然不排除其他的未知因素，比如织田作你自身的性格和你认识的其他的人，就我知道的可以牵强地解释的，或许是你的那个朋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就知道不切实际的瞎猜是错的……”
“不，你是对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只是羽桑，你可不能再妄下断测了，不然也许会引起灾祸。”
“是是……”白鹤羽好像只听进去了我的前半段话，很兴奋地继续她的话， “织田作，你知道我得出这点结论的最坚定的依据是什么吗？”
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金子般的光泽，她望着我露出一个狡黠地笑容，
“那就是因为织田作你……”
“根本就没有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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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织田作你的小女朋友真的太有趣了，”太宰毫不顾忌地开怀大笑，“这个理由很好很合理，比起运气论靠谱多了。织田作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她？”
“不是女朋友，是可以交流的朋友，”我有点后悔告诉太宰这件事，“你别想了，羽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和我们有所交集的。”
“这可不一定，也许她就是冲着你来的，”太宰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又突然抬高，“小姑娘还挺有眼光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叫你‘织田作’呢。”
“不过，这和你送我御守的原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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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织田作，”白鹤羽双手合掌，低头做出忏悔状，“你别不说话啊，我知道我不该打击你的，单身其实没什么的，你看我不也是单身吗？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我平静地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你。”
“真不愧是织田作，这样也不生气，”看了看我的脸色，放心地重新展开笑脸，“所以说说吧，织田作你甜蜜的烦恼，”
“是好事的话，我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
“原来是送礼物啊，这多大点事！”白鹤羽一拍手，思忖半会，问我道，“我就不问你他喜欢什么了，如果他有喜欢的东西的话，估计你早就已经送过了。”
“所以我们以另外一种方式来思考，织田作你，认为送给朋友的生日礼物，主体是他，还是你？”
“他。”我有些不明白白鹤羽问的是什么意思，“这其中有什么差别吗？”
“也就是说，你送你朋友的礼物，是送他需要的礼物和喜欢的礼物，对吧？”白鹤羽进一步问道。
“是。”我给予肯定的回答。
“啊啊，那我知道怎么办了。”白鹤羽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朋友，但我也许可以给你一点我的想法，织田作你借鉴一下就好了。”
“在我看来，送生日礼物这件事，主体在于织田作你哦。”
“所谓的生日礼物，是对你的朋友的祝福哦，在这一年里，又遇见了新的人新的事，在这个世界又增加了一些自己留下的足迹，渐渐刻画出了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身为友人的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你选择的礼物，应该把你的祝福与心意传递给他。”
“礼物他喜不喜欢没关系，因为在他看来，重要的不是礼物，而是织田作你。”
“只要你送了，他就一定会好好珍藏。”
“这是，身为送礼物的作为朋友的你的特权。”
――所以，织田作你只要保证能将自己的心意好好地传递给他，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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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了不起的发言啊，”太宰神情微动，孩子气地用手推了一下柜台，高转椅朝反方向转了一个圈，“对吧，安吾。”
“啊……没错……”安吾怔怔地看着自己送给太宰的三个“小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还有呢？”太宰眼睛一转，指着放在隐蔽位置的大盒子，“织田作你还打算卖关子啊？”
“真不愧是太宰，这也能发现，我本来打算最后拿出来的，”我赞叹一声，回答，“这个，是羽桑她给我们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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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织田作！”
夜色如水，满天繁星，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行人并不多，因此可以清晰地听见有人在叫我。
我回头，不禁愕然，“羽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本来去店长那里的，但他说你今天不在，想必今天是你朋友的生日吧？我想去什么地方大都会经过这里，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白鹤羽抱着一个大大的礼盒递给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了解你和你朋友，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
“但朋友过生日总需要吃蛋糕吧？黑森林蛋糕，里面我加了葡萄酒，没有放很多糖……”
“如果你今天没来这里蛋糕就白费了，我可真是太幸运啦……唉？”
白鹤羽意外地看着我，感受到了头发被重重揉了一下，声音骤然变小，嘟囔着，“别这样，我会长不高的。”
“羽桑，谢谢。”我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想他们会喜欢的。”
“不用谢，”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微微闪烁，笑容如花朵一样明媚，“我们是朋友嘛。”
没等我在开口，她用手推了推我，急切地说道：“快走吧织田作，今天是你朋友的生日不是吗，感谢我收到了，所以你快去吧。”
被推搡了两步，白鹤羽在原地朝我挥了挥手，“再见织田作，祝你玩得愉快。”
然后又急匆匆地跑开了，生怕我挽留她似的。
……
等等，现在是晚上啊，羽桑她不会出事吗？
我四处找了找，却没有看见她。
见羽桑的样子，估计早就知晓了我的想法才走得那么快吧？我又找了一阵子，见时间快来不及了，迟疑了一会，只好放弃自己继续去到她的欲望，去充分的信任她。
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再好好谢谢她吧。
当然，我还要告诉她，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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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举起蒸馏酒杯，一饮而尽。
“那位小姐可真是善解人意，织田君你交了一个好朋友，”安吾转身瞪了太宰一眼，“太宰，你要是有那位小姐一半体贴，我就谢天谢地了。”
“安吾别这么说嘛，”太宰语气带一点愉悦，“织田作，把蛋糕拿出来吧，可爱小姐的心意我也想尝试一下哎。”
“太宰你还真是……”安吾无奈地看向我，“明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把蛋糕盒放置在酒吧柜台上。
黑森林蛋糕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隐隐约约的酒味徒增几分醉意，丝滑柔顺又不过度甜腻，饱含着制作人满满的心意。
配上葡萄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蛋糕呢，”太宰开口笑着说，“感觉还不错。”
“那么，今天为什么而干杯呢？”
三人思忖片刻。
“为相遇干杯。”安吾露出今天以来最轻松的笑容。
“为重逢干杯。”我慢慢诉说着自己的希望。
“为此刻永恒而干杯。”太宰的眼睛里透出白色的光亮，笑容如孩子一样带着纯粹与稚气。
『此刻的我，可以祈祷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吧？』
3。
酒吧的灯全部熄灭，里面的人也悄无声息地全部离开了。
2。
接着暖色的蜡烛依次燃起，摆成happy birthday的图案。
1。
彩炮响起，留声机放起充满祝福的音乐。
0。
“太宰，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第5章 风暴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