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英雄科日常[综]》宿千苓

10、有捷径的个性测试(1)

　　“别动，”赤司征十郎连忙按住黑子哲也的手臂，“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颜色很奇妙，不深不淡的红色，似乎含着一个浩渺广阔的宇宙，现在流转着深沉的，浅隐于表的安抚情绪，流转着外人所看不出的温柔。
　　半晌，黑子哲也慢慢放松了身体：“我没事……”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时候的确没有看到二号，还以为它躲到桌子下面，不过既然赤司已经这么说，就是绝对没有在便利店找到二号。
　　“也许是跑到路上迷路了。”绿间真太郎冷静道，“事情不会太坏的。”
　　“狗好像是一种会认家的动物吧？”紫原敦懒洋洋地说，“不过要是被带到很远的地方，想找的话最好还是贴点广告什么的，号召大家一起找。”
　　医务女郎过来，告诉黑子哲也可以动了，黑子哲也揉了揉发麻的胳膊：“我知道了，谢谢大家。”
　　回去之后，黑子哲也做了不少“寻找走失狗狗”的传单，打算明天路上发。

　　翌日，雄英高校。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下面点名。”几乎将全身裹在睡袋里的男人说，他说话速度很慢，却并不让人反感，尾音带着些许慵懒的感觉，“轰焦冻。”
　　一个头发分两色一百一红，且左眼那块脸部皮肤似乎被烧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举高了手。
　　“这个男人，真的是班主任，而不是随便拉了个路人过来虎我们的吗？”青峰大辉悄悄地说。
　　黑子哲也托腮，观察台上的男人：虽然他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颓废”，眼睛半搭不张，说话时嘴基本上不张开，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造型还尤其奇怪，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今年潮流打扮，眼睛上裹着奇怪的布条，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便用手抓了几把就出门了，这好歹也是初次见面，但是——！
　　不知道怎么，就是气势很强大。

　　黑子哲也修习视线诱导会观察各种各样的人，并且透过现象看本质，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不多，奇迹的人都会给他这种感觉，其中以赤司征十郎的气势最盛。
　　但若是把相泽老师也加进来比的话，肯定是占据第一位的。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黑子哲也决定把这个结论放在心里，慢慢观察这个老师。
　　名单念到末尾了，前一位是赤司征十郎。
　　坐在黑子哲也后面的赤司举手示意。
　　“黑子哲也。”相泽消太打算合上点名册了。
　　黑子哲也抬手，举高，生怕老师看不到他。
　　黑子哲也存在感真的很低，球场上只要他不说话，几乎没人能够注意到他的存在。
　　故有“幻之第六人”的称号。
　　不过是什么原因呢？个矮？比他矮的人还有不少呢。
　　就比如上次在医务室遇到的绿发少年。
　　还有旁边那个头上顶着一个个紫色球球的小少年。
　　“全班到齐。”相泽消太点名过后，抬头环视四周，开嗓沉沉道，“你们在考试中的表现我不做点评，但那只能代表你们拥有成为英雄的潜力，而不是已经被承认为是“英雄”。”
　　“说实话，我有个疑问，”黄濑凉太小声说，“赤司为什么会来当英雄哇，我以为他会上那个以培养精英著称的学校呢。”
　　青峰大辉想了想：“可能是无聊吧，和我一样？”
　　“赤司君自然有他的打算。”绿间真太郎说，“谁不想成为受万人敬仰的英雄呢？”
　　“这个问本人更好吧。”紫原敦一脸无聊，手指间刷刷转着笔，一次都没有掉下来过。
　　黑子哲也点头：“赞同紫原君的话。”
　　奇迹众人齐齐看向赤司征十郎。
　　能够管理这么多篮球天才的队长赤司，无异是非常优秀的，虽然他的身高体型都不足以在篮球场上具有太多优势，但看他打球，就像一把锋利闪着尖芒的刀——如有不服，就地臣服！
　　面对几个人期待的目光，赤司征十郎只说了几个字就让他们闭嘴了。
　　“老师在看你们。”
　　“！！”
　　“咳咳咳。”立刻，奇迹众人正襟危坐，翻书，假装自己在认真听课。

　　雄英高校操场占地极其宽阔，跑一圈下来一万米都不带怂的。
　　“……”相泽消太转身，喧闹的学生立马闭嘴安静。
　　相泽消太半阖着眼，扫过众学生，半晌没说话。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这个认知让大家立马抬头挺胸收腹，生怕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偌大的操场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半晌，响起来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班上是有30名学生对吧。”
　　“是啊。”
　　那不对啊。相泽消太又把人头数了一遍，应该是已经全部到齐了的，但为什么——
　　只有29个人？
　　瘦瘦高高的全身都包裹在睡袋里的男人仿佛睡着一般，学生鸦雀无声，片刻后，相泽消太听到一声：
　　“老师，您在找我吗？”
　　一个矮个子，身材削薄的蓝发少年站在相泽消太身旁，微微喘着气，额上挂着汗珠，那双蓝色大眼睛中充满了歉意。
　　相泽消太没太理清思绪，但他认出来这个少年就是当时养了猫——或狗的学生：“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他尽力压制语气里的诧异。
　　这个少年的存在感竟出乎意料的低！
　　“一分钟前。”黑子哲也看了腕表，准确认真地回答，“抱歉，相泽老师。”
　　相泽消太皱眉：“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和同学一起出来？”
　　“本来已经快到了，但突然出现女老师让我去搬东西……”黑子哲也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思索了会，得到一个可能的结论，“——也许以为我是搬运工吧。”
　　听完由来，相泽消太半阖起眼：“黑子哲也，进队。”
　　黑子哲也：“是。”
　　“下面进行个性测试的第一个项目。”相泽消太一指地上一兜计时卡，“万米测试，每人拿一片卡，准备好随时可以跑了，计时卡随时将实时记录米数和时间，跑步速度和轨迹也会被记录在内，所以……”他顿了顿，“作弊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懂吗？”
　　学生：默。
　　随后，相泽消太找了个树荫多，凉快通风透气的地方打开睡袋：“全跑完了找个人跟我说一声，给你们十分钟——超过十分钟的就不用继续跑了。”
　　他躺进睡袋，迎着学生震惊的目光，有良心地没有一下就钻进去，而是想了想，似乎良心发现又多说了一句话，“对了，测试不合格的同学，就可以走人了。”
　　他连句加油鼓励的话都不说，留下这么句令学生紧张的话后，看也不看他们就彻底钻进睡袋开始补眠。
　　学生沉默一秒，开始拿卡。
　　一个长相四四方方的高个端正少年高喊：“注意秩序！排队拿卡，这位同学不要插队。”
　　“老子没插队！”爆豪胜己恶狠狠看着他，“你就是叫饭桶什么的吧，别管老子，听到没有！”
　　饭田天哉一愣：“我不叫饭桶……”
　　但爆豪胜己已经迅速拿了卡火速跑开了，他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维持秩序。
　　这期间似乎一直有束目光打量他，饭田天哉起初没在意，到最后才发现，看他的是个蓝发少年。
　　黑子哲也：“谢谢。”
　　饭田天哉一愣：这是第一个和他说谢谢的同学。
　　他一时间竟连没关系也没说出口，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快去跑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