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突然的信息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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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第一场团队测试如期举行。
碧利斯终于加入四人，组成一支五人有效团队。
依旧是各自登录考试系统，再在虚拟世界汇合。
优碧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着制服，胸前别着徽章，古朴的图案下刻有一行“00666A”。
顿了一秒，她摘下徽章，存放在制服内袋。
腕间终端尚在，此时表盘显示五个距离极近的圆点，一绿四蓝。
优碧起身走出去，正巧碰上陆续从各个房间走出来的队友。
“又要勾心斗角。”韩妍熙正在看考试说明，右手食指蹭着下巴，微微眯眼。
“嘁，”安德烈哼了一声，“你不是很擅长吗？”
“我们的角色是开荒队。”碧利斯略显凝重。
“可这不是5人战舰啊，”韩妍熙根本没get碧利斯的担忧点，只捏着她的吊坠终端，挑眉瞅着虚屏上的考试介绍，“我还从没上手母舰级别的战舰。”
闻言，优碧这才打开从刚才起一直闪烁的小信封。
“杰出的Alpha优碧，开荒远征道阻且长，作为远征军的一员，你和你的战友，势必与致远号同生共死，直到抵达遥远的新家园……”
上来就是一顶高帽扣在头顶，优碧琢磨，“搭乘致远号抵达目的星”想必是本组的任务主线——人舰合一，有始有终。
本场考试科目名为《扑朔迷离的远征！》，设定各组之间或有利益冲突，或有立场冲突，或能一时结盟，或能长期互惠。
立场一致的小组默认为同阵营，误伤友军的小组将被扣分。
完成本组任务的团队即合格，详细分数取决于具体表现。
当然，无法完成主线任务的团队直接计零分。
优碧一目十行扫完虚屏上的内容，无所谓地掐掉投影。
谈话间已行至港口。
一艘巨大的战舰停靠在港口边，四周是荒芜的旷野。
看体型，优碧推测这架“致远号”属于综合型母舰。
此类母舰多用于远征，内设小型战舰、机甲，无论是星际作战中的战舰交火，还是星球作战里的武装对拼，都拥有一战之力。
另外，远征舰通常载有丰富物资和各行人才，吸引着流浪徘徊在星途的各类不法分子。
敌暗我明，所以碧利斯才会忧虑。
克拉伦斯率先迈上登机台，余人跟上。
自动升降梯将众人送入舱门，门内的半人高圆柱形机器人立刻道：“欢迎五位驾驶员登陆致远号，下面将由我带领各位熟悉舰内布局。”
它光洁的表面现出拼接痕迹，沿缝解体，重新组合，变形成圆台坐席，底端还有一圈单杠供搭脚。
“请入座。”机器人说。
安德烈毫不客气地跨上去一屁股坐下，敞开双腿，大大咧咧地占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克拉伦斯随后坐在安德烈背面，尽管坐相收敛……但韩妍熙坐在两人之间时，与两人各自保持了一定距离，席位顿时变得紧张。
想要Alpha亲密地挤在一起，那必不可能，他们寝室在同性相处方面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
“碧利斯，你想坐谁腿上？”韩妍熙笑吟吟地道破僵局。
碧利斯：“……”
优碧：“……”
她蓦地忆起韩妍熙当面撺掇碧利斯来“搞定”她的场景。
当然，同时想起的还有，她为拒绝碧利斯的亲昵而故意逾越的种种。
碧利斯用请求的眼神注视她，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全是幻觉。
笑话，她会顾全大局而委屈自己吗？
——如今的她还的会！
优碧从容上前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碧利斯莞尔一笑，坐上来，自然地勾手揽住她的脖子。
他身轻体软。
——这是优碧的第一感受。
Alpha的身体总是紧实有力，这般绵软的身躯，倒令优碧回忆起梦境副本中的经历，恰似她左拥右抱坐在女生堆里……
第二感觉是——她能正常感知Alpha信息素了！
克拉伦斯的信息素冷冽清爽、韩妍熙的缠绵热烈、安德烈的醇厚刚阳……不愧是全息考试，直接绕过她的生理障碍施加神经刺激。
机器人变形成的巡游车自动行驶，带他们沿走道经过各个舱，并简略介绍各舱情况。
饶是大家对此并不陌生，置身此境，仍感慨万千。
“跟VR博物馆里见到的到底不一样。”安德烈目不转睛地打量四周。
“据说学院考试会用最新型号的顶配，”韩妍熙搭话，“我怎么没发现先进在哪儿了？”
优碧很想说点什么，脑中闪过许多曾经测试的战舰，可一时间，它们却像打了马赛克，突然之间没了名字。
游览全舰后，机器人将他们送至驾驶舱，道了声“有事请随时吩咐”便自行退下。
同时，大家的终端闪了一下提示灯，收到一项新的指令功能：召唤智能管家。
想必发出指令即可召唤方才的机器人。
优碧才没管那么多，她率先快步走到主驾驶位，扫视一圈，怔住。
“愣着干嘛？”韩妍熙拍了下优碧，“别说你不会啊。”
优碧：“……”
忘记丁莹莹考的5分战舰操作科好吗！
她张口无言。
该怎么表达这种尴尬？
机甲和战舰，她从小接触得不少，尤其是最新型号，几乎成了他们这些Alpha的测试玩具，他们的反馈信息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改进方向。
然而……现在这驾战舰的类型，她真没接触过。
全手动操作的战舰，这是个什么老古董啊？
战舰原来不是全脑控的吗？奥尔C98星的顶配就这样？
“不会你就去副驾。”韩妍熙根本没领会到她的尴尬，抬手随意拨开她，长腿一迈，坐进主驾座。
另一个主驾上，克拉伦斯已接入程序。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战舰都不会开？”安德烈耿直发问。
优碧：“……”
那可不，就是太厉害了，才不会开你会开的战舰啊！
她动了动唇，到底没吐槽出口，只是斜了他一眼，要笑不笑的表情立刻让安德烈乖乖住嘴。
“问题不大，我可以。”韩妍熙愉悦的样子充分彰显了Alpha的天性之一——爱炫耀爱出风头。
她扭头建议：“优碧去通讯位？”
优碧缓缓拧起眉头：“？”
“安德烈去防御位？”韩妍熙移开视线，继续说。
安德烈陡然拉下脸：“我不！”
“战斗位交给碧利斯吧！”韩妍熙只当没听见，爽快地下结论。
身为在座唯一的Beta，碧利斯顶着优碧和安德烈的视线，头皮发麻。
“我不太熟练，恐怕需要大家多多提点，”碧利斯求生欲极强，试图在三位Alpha之间周旋调解，“不如，让优碧或者安德烈……”
“别呀！”韩妍熙立刻打断他，“难道你想千辛万苦一顿考试，回头一看成绩零分？”
——“立场一致的小组默认为同阵营，误伤友军的小组将被扣分。”
大家纷纷忆起这条规定，又想了想某两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默了。
“行的吧。”优碧摊手。
各就各位，准备充分，点火起航。
大地轰鸣，舰身震动，重心骤变，烟云膨胀。
……
优碧的操纵台前，有全舱监控画面。
除了载客舱，其他舱除了闪动的信号灯，别无更大动静，连服务机器人都不会经过。
她认真地盯了近乎一小时，突然打破沉默：“系统有说……各队伍何时相遇吗？”
大家闻言一愣。
诚然，考试介绍里并未提及此事。
但不难想到，各队伍随时能相遇。
“你发现了什么？”克拉伦斯直切主题。
“有其他组？在哪？我怎么没看见？”负责防御的安德烈惊了，他并未收到任何警报，可监测范围内，除了夜幕星河便是太空垃圾。
“在我们船上。”优碧冷静地说完，把载客舱的监控共享到队友的终端。
“我怀疑有两支队伍混入其中，”她离席道，“我去看看。”
刚走出两步，又转身提醒，“把徽章藏一下……最好是，装成NPC。”
离开驾驶舱，走道上只有节能灯散发惨白的微光，寂静的狭窄空间使人不自觉地绷紧神经。
优碧缓缓前行，瞳仁快而微弱地不断转动，不放过沿途的任何细节。
终端的环境监测与生物扫描功能早已启动，平静祥和的表面并不能让她放松警惕。
按常理来说，出现在开荒舰载客舱中的人，都该是友军才对。
可优碧监控下来，疑窦丛生。
之前游览全舰时，大家只沿过道途径此处，并未进入各舱。
此次优碧孤身潜入，隔着舱门上的玻璃窗，莫名觉得有些瘆人——但她毫不犹豫地验证终端进了门。
舱内犹如储藏室，层层叠叠地陈列许多休眠仓，像仓库型大超市里的货架，而“货架”之间的走道上，有些许人在活动，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一副睡醒出仓松筋骨的样子。
明知是NPC，可当它们冲她打招呼——或微微一笑，或颔首，或招手，那视她如舰长的神情仪态，都让人毫不怀疑其真实性——如果她没仔细观察监控并且记熟每一张面孔。
优碧端出大方和善的微笑，一一回视。
优碧靠近NPC时，能感知到信息素。
一种信息素令人不愉快，却因其微弱的含量，并不使人暴躁；一种信息素明明稀薄，却令人贪恋沉迷。
毫无疑问，这是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
确实，开荒队的成员，主要由Alpha与Omega构成。
好在Alpha或Omega的住处素来空气净化系统过硬，到底没让优碧觉得不适。
正想着这些，身边突然爆发出强烈的Omega信息素——远征途中，大多数时间里，载客舱的人都处在沉睡状态，各个独立的单人休眠仓能妥善避免Alpha与Omega长期共处一室的诸多问题——更何况每个休眠仓内都储备各自适用的调剂药物，不管是信息素紊乱还是发情期，都能借助药物迅速调节到不扰民的状态。
如此意外，让优碧下意识请求开启警备，脑控终端直接向队友发送了警报。
周围寥寥数位起来活动的Alpha已自觉退散并使用抑制剂。
优碧正要走过去借一支抑制剂，余光捕捉到旁边那人身体一软，直直栽向她。
到底是位Omega女，优碧不由得伸手搂住——换成Omega男，出于记忆优势位的“丁莹莹阅历”，兴许会让她做出后撤一步冷眼看人家摔倒在地的“直男”举措。
“怎么了？”藏在她耳中的迷你耳骨钉正是终端配套的耳机，此时传来克拉伦斯的询问。
他在收到警备请求的第一时间封锁了全舰各通道的舱门，并锁定了各休眠仓仓盖，外面的人无法入内，里面的人无法出来。
优碧压下心绪，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被碰瓷了。”
克拉伦斯：“……”
看着Omega投怀送抱手脚并用纠缠优碧的监控画面，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优碧怀中的Omega少女发出轻微嘤咛，面颊潮红，眼神迷离，焦急难耐地蹭着优碧的肩窝。
像患上皮肤饥渴症，她并不满足于隔着驾驶员制服的亲昵，纤纤玉手胡乱扒拉着，抚过胸前，缠上脖颈，粉面朱唇随即贴上来。
属于她的Omega信息素将优碧兜头笼罩。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突然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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