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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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的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又转，这才有些不确定道：“……晏哥你和他认识？”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吒和谁关系好的传闻啊，特别还是涉及到晏遥的。
对晏遥来说，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估计从单方面来说，整个天庭不认识哪吒三太子的神仙也没有几个。
哪吒不认识他，但如果以莲花论，那不但认识，而且还能算得上熟。
“算......吧？”思索过后，晏遥只能如此回答，语气中带着点不确定。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少年嘴角撇了下，转过身冷冷看着龙女，张口便威胁道：“你以为自己有几根筋够我抽？”
翻脸比翻书快，完全忘了刚刚他还觉得龙女说话挺有水平的事。
龙女被他满屋子直飙的杀气吓到炸毛，额头上两个尖尖的小龙角都差点气出来，“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你的地盘啊？”
鉴于她所学有限，会的脏话压根不会让哪吒产生半点动容，她没有再主动凑上去自取其辱，而是选择求助晏遥。
“他这个样子客人肯定要全被吓跑，晏哥你还怎么做生意——”
哪吒三太子什么的还是早点滚吧！不要来打扰她接近喜欢的对象！
龙女和哪吒身上气压都很低，晏遥看看少年又看看特意打扮过的姑娘，一时之间有点犯难。
可以的话，他想让这两个人到别的地方去吵，吵出个结果再过来。
怎么看他明显只是被扯进私怨的无辜路人嘛。
晏·修罗场中心·遥如是想到，完全没注意龙女不断递来的眼神暗示。
“可以换个地方谈。”他斟酌道，“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大早上火气这么重不好。”
“你们两个人这样，我也没法做生意。”
龙女：……
和她表现出的十足郁闷，哪吒这边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少年人唇角朝上勾了又勾，冲晏遥挑了下眉，“真要我换地方？”
“如果你们都方便……”晏遥下意识这样回答。
转过头，面对龙女的时候他就没有这样好的口气了，而是恶声恶气道：“你主动惹的我，只要不到扒皮抽筋的程度，就是观音大士找上门也没什么，换个地方打去？”
晏遥这才反应过来不对，这有违他和平解决问题的原则，连忙道：“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还是在这里吧，有话好好说。”
“我和他有什么话说？”龙女闻言指了指哪吒，啐了一口，“晏哥没有听过那些传言，是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地图炮多小气！”
“敖丙，就那个被他打死的龙三太子！好歹也封了个星官，愣是被他在宫殿门口蹲到不敢回天庭，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缩在东海不敢上任呢！”
龙族之间偶尔有聚会，说这些消息的时候，龙女那些算不上亲戚的“亲戚”就是这样说的。提起哪吒这两个字，基本上每条龙都恨得牙痒痒，尤其是四海龙族那边——毕竟几千年没面子的主要是他们。
可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佛教出身，八竿子都打不着好吗？
越想，龙女就越是越郁闷委屈，“我都不认识他，他莫名其妙的对我有敌意还能怪我？”
她明明只是想打着实习的名号和晏遥拉近关系的啊，谁知道哪吒会在这里！
晏遥一个脑袋两个大，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劝说哪边，只好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消消气先。”
本着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则，他也倒了一杯递给哪吒。
哪吒接过水一饮而尽，问道：“还有第一次喝的那种口味吗？”
晏遥想了一下，“蜜桃乌龙吗？那下次……”
“等等。”龙女插了进来，眼睛瞪得老大，“奶茶？下次？”
因为当时养的莲花是甜口的。
晏遥准备解释，还没开口，便听见哪吒的嗤笑声，“住一起，喝杯奶茶怎么了？”
龙女活活气到翻白眼，“你，你，你……”
“我什么我？”哪吒态度嚣张，“我不和晏遥住和你住？”
现在就是又酸又气又委屈，龙女只好控诉地看着晏遥：“晏哥你不是说和他不熟吗？”
然而回答他的还是哪吒。
少年扫了她一眼，态度相当不讲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熟不熟又不是你说，是我说了算。”
“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但要在这，我还要留下来吃饭。”龙女特别不甘心地顶了他一句。
她抿了抿嘴，倔强道：“这和你也没有关系。”
虽然从刚刚开始就被哪吒的杀气针对，虽然她现在腿有一点点软，虽然各种各样的传言让她发虚……但在爱情面前绝不可以后退！
“怎么没关系？”哪吒一把搂住晏遥，“我不许。”
晏遥这才发现，哪吒虽然是少年人外貌，却比自己要高小半个头。
他还绑着高马尾，视觉上就更显得高了。
“不要听他瞎说，吃饭这件事……”晏遥试图解释。
哪吒把于是他搂得更紧了，道：“听他的。”
龙女脸色发白，伸出去的手指也在颤抖。
“你们……你们……”
她左右说不出话，连脚也不想跺，干脆一把拿起放在座位上的拎包夺门便出。
再待下去，她肯定要被气到哭。在晏遥面前哭太丢人了。可是她没发现自己之前就已经蓄了不少眼泪，一跑，眼泪珠子立马就憋不住地掉。
太气人了，她跟在观音大士后面那么多年，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龙女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也没有做错什么，”晏遥欲言又止，“你发个道歉的消息过去吧？”
哪吒及时松开手，“不发。”
“三太子。”晏遥揉了揉眉心，“龙女是来我这里实习的，我眼里你们都是客人，发生争吵，没有主人偏帮哪一位的道理吧？”
哦了声，哪吒直接朝桌子上一坐，“缺人手？”
直接跳过了主客的问题。
“缺……”晏遥下意识回答，随即猛一摇头，“啊，不是，我是说不缺。”
哪吒点头，“所以你没有两个客人，我也不需要道歉。”
“……你这个逻辑简直和强词夺理没什么两样。”晏遥噎了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算了，我去道歉。”
打了一大段字，他才发现龙女把他拉黑了。
哪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自然看见了那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少年眼珠子一眯，意有所指道：“小肚鸡肠。”显然是还记着龙女之前说他地图炮小气的仇。
晏遥哭笑不得，下意识吐槽道：“……这不是半斤八两？”
“哪有？”哪吒半点不心虚地看向他，“我不小气，我只记仇。”
少年人眸子又黑又亮，直白凌厉得好像刀光一样，晏遥忍不住稍微垂了垂眼，低声道：“尽说歪理。”
龙女那边只好改天去找观音大士跑一趟赔罪了，现在主要是把哪吒的事情解决。
八卦关注过一些，晏遥自然知道前段时间飞满了天庭各大营销号的寿宴事件，也明白说劝三太子回家之类的绝不可能。
而且他也不会去劝。
家庭关系是各人的事情，外人又不能感同身受，不管说什么劝什么都只能算是高高在上不痛不痒的场面话罢了。大家都是活了那么长时间的神仙，谁还需要那几句场面话呀？
“三太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叹了口气，晏遥询问哪吒本人的意见。
“想在人间定居的话，我这里刚好可以办理证件。”他想了想，“另外，人间许多场所也十分有趣，不回天庭的话可以去体验一番。”
哪吒拉下脸，语气也冷了不少，问道：“你在赶客？”
“哪有。”晏遥无奈，解释道，“只是都已经恢复人身了，再变回莲花也不太合适吧？人间定居总得有个证明。”
之前被搅和进他和龙女的争吵里，以至于晏遥提到莲花想起来自己才应该是生气的那个。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莲花的照顾，他嘴唇快抿成了一条直线，眉毛也不自觉皱起来。
“而且三太子想要借住直说就好，为何要变成莲花……”欺骗他的感情。
“你捡的我。”哪吒打断他，眼里有笑意闪过，“我那日只是睡了一觉，有结界法术，凡人也看不见。”
难怪他说为什么一株品相这么好的碗莲在路边也没人带回去养。
“……那你醒来之后就应该说的。”晏遥纠结道。
哪吒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笑道：
“我怎知你不是那种邀功自赏，市侩奸猾之徒？不过嘛——”
他刻意拖长了音调。
说这话时，晏遥看见少年眼里映着自己，又盛满了狡黠灵动的笑意。
少年笑得露出一口雪白齐整的牙，眼镜也半弯成了天边月，显然心情不错，“没想到是个呆里呆气的神仙。”
“你你你……”晏遥也像龙女之前那样说不出话。
他咳嗽一声，稍微拔高了音量，“三太子你也请严肃一点，我们在说正事！”
“正事啊。”哪吒歪了下头，应道，“行，那继续说正事吧。”
在晏遥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又短嗤一声，显得杀气腾腾，“三太子三太子，被我打死的那条也叫三太子，取经的那个也是三太子，那么多三太子，我怎么知道你喊的是哪个？”
“……那，哪吒？”晏遥试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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