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掷千金是酷炫的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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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浪般卷曲的海蓝长发随着荡漾的水波轻轻摇曳，仿佛一匹梦幻般绚丽的柔滑丝缎包裹着泛着莹润珠光的洁白。少女不着寸缕的上身只被那长长的蓝发遮挡住柔软的□□和纤弱白皙的肩头，却难以掩盖那优美动人的青涩身段。
然而，少女那柔软平坦的小腹处却点缀着点点泛着珠光的银蓝色鳞片，在这之下那本该是纤细修长的双腿处长着一条同样美丽修长的银蓝色鱼尾，与那绚丽的海蓝长发相得益彰。那条鱼尾微微蜷起，长长的尾鳍随着水波摇曳，每一枚鳞片之上似乎都被造物主雕刻出精美的花纹，仿佛工艺品一般，既神秘又可爱。
深深浅浅的蓝与毫无瑕疵的白，大海的颜色被完美的融合在少女的身上。
或者不能说是少女，而是一尾人鱼。
人鱼，海洋中美丽的精灵。全族皆为雌性，每一尾都是清丽动人的美女，并且自成年后便永不衰老，直到那倾城的容色在生命终结时化为海上的泡沫。
不同于同样在海洋中生活的远亲鲛人，虽然人鱼也能泣泪成珠，但性情温顺，力量和攻击性都远远小于鲛人族，面容身姿也比肌肉发达的鲛人族窈窕优美不少。
正因如此，几千年来人鱼都被大肆捕猎，作为达官贵人们的珍贵收藏和禁脔。直到近几百年来，族群越来越稀少的人鱼不堪骚扰，迁居到了深海，已经很少有人鱼在大陆上现身了。
见到这被囚禁在透明水箱里的珍稀尤物，场上静了一瞬，转眼又嘈杂起来，满是惊叹之声。
成为众多目光焦点的人鱼猛地一缩，似乎有些不适应，更加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另一位拍卖师走到水箱的旁边，朗声说道：“诸位，这就是我们拍卖会此次的压轴拍品——珍珠海的蓝尾人鱼。”
“大家都知道，近些年来，人鱼越发地难以捕捉，这尾人鱼是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捕捉到的。她不但清丽非常，更是非常少见的蓝发蓝尾，潜入海水时几乎能与大海融为一体。”
“除此之外，这尾人鱼的年龄接近成年，但还没有完全成年，这也就是说，拍到她的人可以拥有这个尤物至少八十年…”
“哎，不是我想要的呀...”莉莉安叹息了一声，不免有些失望。
但是看到台下水箱里人鱼那个小可怜样儿，莉莉安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索菲亚没有遭遇这种对待——成为一个货物，衣不蔽体地展示给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伙。
艾米抱住了莉莉安的手臂，语气复杂地说道：“我只在童话书里读到过人鱼，一直很期待能真正地见一次，却从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莉莉安感到艾米微微颤抖的手，知道她又难免想起了过去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小…少爷，如果不是少爷，我是不是也会遭遇这种事呢？”艾米咬着唇，有些迷茫地问道，
莉莉安摸摸艾米的头，小声地安慰她：“艾米，你已经离开那个囚笼了，没有人会打你，欺负你了。”
莉莉安心里知道，如果艾米当时没有逃走，等待她的可能会是更加悲惨的命运。以黑市的标准来看，艾米并不是什么珍稀的“货物”，而且还是个孩子，如果被变态恋童癖买回了家，也许早就在痛苦的折磨中夭折了。
艾米自己也隐约的明白，所以那一段往事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噩梦，总是来来回回的不断重演。
正当莉莉安和艾米说悄悄话的时候，台下一人率先向拍卖师提出了问题。
“人鱼的质量优劣，和她们产出的珍珠也有很大的关系，能不能展示一下她眼泪化成的珍珠呢？”
台下其他的客人也赞同起来。
“就是，总不能买个只能摆设的花瓶吧？”
“嘻嘻，谁说是花瓶，不是还可以玩玩吗？”
“你是变态吗？连鱼你也玩？！”
…...
拍卖师听到台下的要求，对侍立在一旁看管人鱼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只见那人敲了敲水箱，命令道：“快点哭！”
蓝尾的人鱼仿佛充耳不闻，不为所动地缩在角落里。
水箱被敲击的声音越发响亮，那人的声音也更加冷酷起来：“如果不想受罪的话，你还是自己哭比较好。”
人鱼扫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转回了头，沉默得仿佛海底的礁石一般。
台下的客人们烦躁了起来，“到底会不会哭啊？不会是无法产生珍珠吧？”
“是不是残次品啊？之前也听说过有无法化泪成珠的人鱼，听说这种不健康的人鱼寿命也很短。”
“那样的话，价值可就大大降低了！”
注意到客人们的不耐烦，拍卖师皱了皱眉，对催促人鱼哭泣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只见一阵细小的电流划过，人鱼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发出了一声短促尖利的尖叫。
莉莉安猛地站了起来，“他们竟然！”
柏格淡漠地看了莉莉安一眼，“通电刺痛人鱼，让她流泪而已，并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不过...”说完，他又望向台上，语气略微有些起伏：“…这电量好像有些大了，几乎是普通人鱼可以承受的上限，难道这条人鱼格外耐电吗？有意思…”
“有意思什么啊？！”莉莉安扭头瞪了柏格一眼。
柏格歪了歪头，认真地答道：“这条人鱼的抗电性有意思。”
“我不是在问你问题呀！真是…你怎么这么…难以言喻啊？！”莉莉安觉得有些词穷。
柏格盯了莉莉安几秒，才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莉莉安：‘...&%#%@#@’
台下，只尖叫了一声的人鱼随即紧紧咬着下唇，抱着自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工作人员又一次通电，更强的电流窜过人鱼的身体。这回人鱼没有再尖叫，只是死死地咬着唇，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控制着电流的工作人员，冰冷狠戾的目光吓得那人差点后退。
意识到自己差点被软弱的人鱼吓到，工作人员一个发狠，又按下了通电的按键，想要扳回一局似的。
人鱼疼得浑身抽搐，大尾巴发狠一样撞击着水箱壁，发出咚咚的响声，清澈的水波也变得浑浊一片。
等箱中的水重新清澈起来，水中除了几枚人鱼因为剧烈撞击而掉落的鳞片，并没有什么珍珠。这也就意味着，要么这条人鱼没有哭，要么她的眼泪无法化泪成珠。
但是，几乎没人相信经历了那么大痛苦的人鱼竟然还是没有流泪，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无法化泪成珠了。
“可惜了，竟然是残次品...”
“什么嘛？亏我那么大期待，结果不能泪化珍珠。”
“这样就算再珍稀好看也只能当花瓶。”
“就是给别人炫耀都不能表演泣泪成珠了。”
“残次品，哎，可惜这么漂亮的发色和鳞色。”
…..
听到客人们的抱怨和失望，拍卖师也有些不愉，他瞪了表情讪讪的工作人员一眼，朗声说道：“诸位，请稍等一下，这条蓝尾人鱼绝对不是残次品。”
“那你们有她之前流下的泪珠吗？”一个客人问道。
拍卖师停顿了一下，才答道：“没有，但这尾人鱼绝对是健康的，不存在不能泪化珍珠的可能。”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如果她不能泪化珍珠，那么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又有客人说道。
拍卖师有些无奈，他也不想让压轴的拍品砸在自己手里，于是对操控电流的工作人员说道：“再来，让她疼。”
水箱再次通电，蓝尾人鱼的身体猛然弹起，仿佛一尾濒死的鱼…
莉莉安有些不忍地皱眉，却偶然看见那掩藏在已经散乱一片的蓝发下，一双幽蓝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明明是深海一般冷彻的幽蓝，却在眼底燃烧着焚尽灵魂的火焰。
既绝望又倔强，既冰冷又炽热，既疯狂又冷静。
莉莉安突然明白，她不是无法泪成珍珠，而是没有流泪。
或者说，绝不愿意在这些把她当作玩物的人面前流泪。
“少爷…”莉莉安的身边响起了艾米有些无措的声音，窗外则同时响起拍卖师再次通电的命令。
“够了！”莉莉安一把抄起竞拍牌，喊道：“五十万！”
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打算再次按下通电按钮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动作。
拍卖师停顿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尊敬的阁下，现在还没有开始竞拍。”
莉莉安的声音通过持有的竞拍牌传遍全场，“我出五十万，无论她可不可以泪化珍珠。”
“可是，阁下，拍品还没有展示完。”拍卖师不得不解释道。
“六十万。”
“其他客人还没有确认拍品…”
“七十万。”
“阁下，请您稍等一…”
“八十万。”
“阁下，请不要…”
“九十万。”
“这样不合规…”
“一百万。”
拍卖师有些卡壳，压轴拍品一百万已经差不多是正常状况。即便这尾人鱼可以化泪成珠，这个价格也很可观。
莉莉安又沉声问道：“还有人要和老夫竞价吗？”
拍卖师反应了过来，总不能让客人自己主持拍卖，于是赶紧抢过了主导权。
“十九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一百万，还有客人要加价的吗？”
艾米看见莉莉安把竞价牌放到一边，就凑过去小声问道：“少爷，我们有那么多钱吗？”
只听莉莉安理直气壮地答道：“没有！”
艾米&柏格：“…..”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一掷千金是酷炫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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