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上帝的监狱》默默的听

4、第四章 哥谭市长

　　“好骯脏，为什么会这么骯脏的。”

　　小克里斯厌恶地在水龙头下死命的搓揉自已的双手，仿佛搓揉的双手不是自已的似的。即使把手背的皮肤都磨红破皮，他仍然没有停止。

　　此时，“呕！”酸涩的胃液不断地涌上喉咙，小克里斯脸色煞白，双手一撑，不住地在洗手盆上干呕，就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一般。

　　一边干呕的同时，两行灼热的泪水从眼眶中不住地落下。

　　“对不起，Daddy，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要上厕所，巴里克叔叔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被坏人捉住，Daddy就不会因为找他而被那些可恶的犯人包围，更加不会死去！

　　都怪他！都怪他！！

　　Daddy，小克里斯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你回来吧！

　　“呜呜呜……”

　　小克里斯停止干呕，泪流满面，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进去。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小克里斯心里头涌上了一股深深的自我厌恶感，他厌恶自己，厌恶着这个害死了爸爸的杀人凶手。

　　极度的焦躁和痛苦让他的胃不住地痉挛着，仿佛像是惩罚自己，他没有喊过一声痛，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

　　小克里斯从胸口里掏出一条银链，银链上串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打算盒子，里面装有一对小小的圆形钻石耳钉。

　　这是当初哥谭警方还给他的，Jack的遗物。

　　如果生日的那一天，他和Jack一起回家，Jack是不是就不会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了。

　　如果生日的那一天，他和Jack一起死了，Daddy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是他！是他害死了Jack和Daddy。

　　小克里斯掏出耳钉，把泛着冷光的针尖对准自己的左胸，用力地划下去。

　　随着针尖的划破，鲜血一滴一滴的争先恐后地从伤口上涌出来。

　　从左胸到心口，又从心口到左胸，小克里斯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划了一个鲜红的交叉。

　　然后，直接把钻石耳钉硬生生的穿在自己还未打上耳洞的右耳耳垂上，鲜血淋漓。

　　在镜子的倒影上，棕发男孩那张苍白的脸孔上有着一双死寂的眼神，小巧的右耳上戴着一颗夺目的钻石耳钉，夹杂着点点鲜血显得更加妖魅，身上那大大的鲜红交叉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别人。

　　“克里斯！你还好吗？”蒋先生甫一打开厕所门，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十七年后
　　大厅里灯火通明，酒会里无数商业名流、政坛新贵正在觥筹交错，拓展人脉、交流情报，热闹无比。

　　而在大厅外的小花园，却有一个黄皮肤的亚裔中年男人坐在小花丛边，一脸郁郁的抽着烟。

　　“蒋，这件事我们不能就这样作罢！”一个白人男人狠狠地捶了大树一下，不甘的道。

　　“雅各布，没用的！沃克是党魁和党鞭乃至整个民主党力推的人选，他出身白人政治家庭，在耶鲁大学读本科、硕士，从政四年成绩优异，最重要的是他中间当过四年的空军飞行员！他的履历近乎完美，我可肯定他十年之内就可以去竞选总统！而且，沃克出任纽约市长一事，党魁和党鞭都已经点头同意。如果蒋提出抗议或者拒绝接受命令，沃克很可能会联合党里大部分人向他提出党内处分，甚至有机会会把蒋驱逐出党的。”一个穿着得体大方的黑人女子无力的道。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艾琳娜！他们把沃克捧上纽约市长的位置，却把蒋赶去做哥谭市长！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蒋去死吗！？那可是哥谭！五年内市长死了三个，疯了两个，还有一个躺在床上做了植物人，下半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醒回来呢！”雅各布怒吼。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赶蒋去哥谭市的！”艾琳娜受不住大叫。

　　“该死的！”雅各布恼怒地转头一拳又一拳的捶在树上。

　　“雅各布，不过是一个哥谭。我们当初能够从地狱厨房走出来，我相信现在也能够在哥谭立足！”蒋先生熄灭烟，充满信心的道。

　　“他们那些今天看不起我的人，他日会主动来求我去竞选米国总统的！”

　　雅各布哑然。

　　虽然地狱厨房是全米犯罪率最高之一的地区，□□火拼、横尸街头是常有的事情，但终究有□□帝王金并在上面震压着，平常那些混混都就只敢动动枪子，耍耍小刀。

　　然而，哥谭可是连续十数年荣登全米犯罪率第一地区的榜首。横尸街头是每分每秒都有的普通事，普通争执都能枪来刀往的。虽然听说那里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超级英雄维持秩序，但他所吸引的超级罪犯更是多得不得了。而超级罪犯日常就是挑衅超级英雄，满城放炸.药，放生化武器，分分钟弄死几千上万人。

　　尽管不认为自已等人真的能够在哥谭立足，但见得自家好友兼老板信心十足的模样，雅各布只好把满肚子的怨气吞下。

　　“既然决定去哥谭，那么我去通知团队打探消息，制订计划。”说做就做，艾琳娜雷厉风行的拿起电话走到一旁。

　　雅各布无奈的道：“那么我去联络从前的战友，看看有谁愿意过来做保镖。”

　　“谢谢你，雅各布。”蒋先生露出笑容，感谢的道。

　　待得两人离开了，在树木后转出一个神色冷峻的年轻人。

　　“克里斯？”蒋先生稍稍惊讶，很快又笑道：“你怎会在这里的？我不是叫你到了就打电话给我吗？来，我带你进去认识一些人，他们如果知道我带了一个刚从海军陆战队退役的年轻士兵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一定会觉得十分荣幸的……”

　　自从老友在监狱暴动死去后，他一直都很照顾老友的妻儿，这次都是想要多介绍一些人脉给刚退役的克里斯认识。

　　“你要去哥谭？”克里斯冷静的问。

　　“…不……是的！刚刚党魁跟我说他很欣赏我的能力，所以决定破格推荐我出任哥谭市长的职位，而且总统阁下已经批准了。”知道克里斯恐怕把自己刚才等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蒋先生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故作轻松的道。

　　“克里斯，恭喜我吧！哥谭市新任市长就站在你面前！”蒋先生双手摊开，看似得意洋洋却难掩眉间的疲乏和失落。

　　克里斯尽管一直待在军中，但他凭自己的渠道也知道蒋先生为了今次的纽约大选付出了多少的时间和努力。

　　他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抱上蒋先生。

　　蒋先生也是一楞，他知道克里斯自从…之后就患上了严重洁癖，平时轻易不会跟人接触。

　　但反应过来后，他欣慰地回抱克里斯，这个自己看大的孩子。

　　“我为你感到骄傲。”

　　“哥谭不是一个好地方，那是一个充满犯罪的城市，较地狱厨房混乱得多。”克里斯不赞成蒋先生前去哥谭就任。

　　蒋先生笑了笑，“克里斯，我会打造更好的哥谭市的！”眼中闪过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神色。

　　克里斯关上电脑，闭目整理一下自己得到的讯息。

　　经过他刚才在网上查阅到所有有关哥谭明面上的资料，综合分析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哥谭罪案率不断上升从未下降，很大程度是因为义警蝙蝠侠逮捕的超级罪犯基本上在哥谭的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疯人院呆上几天休息一下后，就会逃出来继续搞风搞雨。偌大的一個哥谭市就像是坏蛋和反派们的乐园似的。

　　之后，在旧的超级罪犯尚未解决的时候，新的超级罪犯又出现了。再加上其他□□份子、小杂鱼在一旁混水摸鱼，这也导致了哥谭的治安永远没有好转的一天。

　　哥谭那五年六任或死或疯或植物人的市长，都是遭受到这些超级罪犯的祸害才不得不黯然下台的。

　　因此，现在哥谭最需要的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而是一所监狱。

　　一所靠谱的监狱。

　　克里斯微微失神，但很快就回神过来。

　　掏出电话，翻到电话簿里人脉的那一栏，按上中间某个S字母姓氏。

　　短暂的等待过后，“这里是奥巴代亚•斯坦。”

　　“斯坦叔叔，我是克里斯托弗•奥斯顿，亚当•奥斯顿和凡娜莎•奥斯顿的儿子。”

　　“噢！是小克里斯吗？我们都有很久一段时间没见了！”对方热络的道。

　　“是的，斯坦叔叔，我今天刚退役回家。”

　　“哦？现在这个时候联络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你尽管说出来，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

　　“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约个时间面谈。”

　　对方爽快的道：“好吧！你明天上午来斯塔克大厦找我吧！”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后，克里斯等对方挂线后才放下电话。

　　他拿起行李步出网吧，在经过垃圾桶时把手上的一双白色的手套脱下来抛了，然后又从兜里取了双干净的手套慢慢戴上。

　　在踏进家门后，克里斯得到第一句来自家人的说话不是关心的问好，而是……

　　“跪下！”

　　克里斯神色不同，似乎是早有预料，顺从地跪倒在地上，腰板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