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上帝的监狱》默默的听

19、第十九章 沉重的回忆

　　“呯呯呯──”一连串子弹从枪口里蜂拥而出，直接打断了那敢抢枪犯人的大腿。

　　“啊！我的腿！啊──”陪随着犯人惨叫声的是贡纳阴沉沉的笑容。

　　也算是那犯人不长眼，抢谁的枪不好，居然敢抢到贡纳身上！阴阳等人和其他Ｅ级狱警面对这局面说不定会犹豫一下，就只有贡纳这个做事不管后果、反社会倾向严重的家伙会直接开枪的了。

　　“你干什么！？快放下枪！！我真的会勒死这小子的！”大块头目睹小伙伴躺在地上哀嚎的惨况，双手用力地往后收紧，冰冷而坚硬的手铐链子紧紧地勒在杰森的脖子上，让他脸红涨得通红，透不过气来。

　　这时，旁边闻信而来的阴阳喝道：“你还在等什么！？”

　　被胁持作人质的杰森从慌乱中醒来，双手捉着大块头的手腕，提气翻身，狠狠地一脚踹在大块头的脸上。

　　趁大块头吃痛，手上力度减弱了数分的时候，他便把身子一缩一蹲，灵巧地脱身而去。

　　脱身之后，杰森不退反进，冲进大块头的怀里，用阿猜和阴阳教他的泰拳和徒手格斗狠狠地Ｋ了大块头一顿。最后，抬起右脚，身体向左拧转，借着拧劲，一记强劲的高扫踢击中大块头头部，使他像被砍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

　　杰森来了多米尼克这几个月可不是光在厨房当学徒切菜和在克里斯身边做跑腿的，在他的软磨硬泡和T-bag的从旁说服下，阿猜、阴阳和贡纳三人也会在空闲的时间传授他泰拳、徒手格斗和枪械射击。

　　按贡纳的说法就是这小子身上有股狠劲，无论他们多么严苛的训练他，他都一声不响，甚至自己私下不断地加练，泰拳和徒手格斗很快便入门了。而在枪械射击方面，这小子更加是个用枪的天才，天生就是玩枪的人儿，早晚能够青出于蓝、独当一面。

　　“呼呼呼！”说着容易但实际上花了很大一番力气的杰森累得气喘吁吁，呼吸有些急促，但他却顾不得擦拭额上的薄汗，双眼亮晶晶像小狗似的看向克里斯，希望得到表扬肯定。

　　然而，克里斯在他解决大块头的那一刻，就已经别过脸带着戈登去参观监狱了。

　　正想来夸奖自家弟子一下的阴阳和贡纳却听到弟子既懊恼又紧张的自言自语。

　　“糟透了！狱长先生是不是不高兴了！？是不是我的表现令他失望了？该死的！我刚才的反应就像是狗屎一般，居然会被那大块头捉着还没反应过来！狱长先生一定对我失望透极了！对吗？”他垂头丧气的问自家老师。

　　“放心吧！狱长才没空关注这些小事！”贡纳不以为意的道。

　　杰森听后，并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反而更加郁闷了。

　　老兄弟阴阳也是无语地瞟了贡纳一眼，这家伙真的是在安慰人而不是在打击徒弟吗？

　　他转头以过来的经验，严肃道：“不用怕！你的职位是狱长私人助理，刚才制服囚犯可是狱警的活，一份工资干两样工作，狱长偷笑也来不及，又怎会不满意呢！”

　　杰森仍然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没精打采的道：“狱长先生让我来告诉你，一会去负责帮小丑女办理登记手续，之后再亲自带人送她去D区。”

　　“我还要去找汉尼拔医生，回见吧！”想起狱长先生交代下来的任务，他拍拍脸，打起精神去寻汉尼拔。

　　“叮！本次关押E级囚犯22人、D级囚犯1人＝22x50+1x500＝1600现实点。”

　　克里斯替狱警们建造的“员工宿舍”可一点也不员工宿舍。

　　哪家的Boss会壕无人性的替员工兴建一座古堡作宿舍的！而且，里面还设有健身房、游泳池、空中花园等设施！！！

　　T-bag举办的晚餐聚会进行得非常顺利和热闹，每个人都吃饱喝足，并且非常享受和投入其中。

　　然而，在这一片和乐的气氛之中，却有三个并没有全心全意投入聚会里面──汉尼拔、克里斯和…杰森。

　　汉尼拔在含蓄地感谢T-bag的邀请后，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苏珊交流有关厨艺的心得（成功获得T-bag凶狠的怒瞪一枚），一直拿着红酒静静地观察着大厅里的众人。

　　克里斯一整晚都神色自若地与T-bag等人共进晚餐，期间礼貌地赞叹了苏珊的厨艺、避过了喝上头想要拼酒的贡纳、打发了借机要求加薪娶老婆的阴阳、聆听了说了一大堆整治囚犯法子的杀手雄、替T-bag和阿猜再次敲打弗莱迪和汉尼拔不准碰他们家的子女，并允许TAU与大家分享它最爱的交响曲（是杀手雄从外面下载用来私下偷偷答谢TAU帮助管理监狱的礼物，克里斯一直知道但没有作声）。

　　表现看似十分完美，但不时的发怔并没有逃过把他列为主要观察目标的汉尼拔和…杰森的双眼。

　　对此，杰森十分担心克里斯，但不知原由、没有头绪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作为常年混迹街头的流浪儿，杰森从来都没有上学的机会，所以唯一可以学习的对象就只能是生活。但讽刺的是，站在他这种最底层的视角，想要出人头地就只有犯罪这一条路，零门槛、能赚到大钱，还能受人敬仰。而心里有着自己坚持的杰森虽然为了生活不得不去做很多自己讨厌的事情，但除了一些小偷小摸之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犯罪过。

　　在哥谭，所谓关押罪犯的监狱和疯人院都不过是超级罪犯们用来休息、思考或者集结党羽的中转站，从来不能真正意义上的关押着他们，而这一切自从克里斯的到来后都改变了。

　　杰森亲眼目睹在企鹅人手下的一众暴徒的进攻下，克里斯是如何的带领着狱警从容不迫地迎战，继而反杀所有胆敢举起武器的暴徒的。

　　这个男人非常的强大，身上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他微笑的时候很少（即使不是真心真意的笑容），更多的时候是一副毫无表情的冷酷模样。而且，他还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杰森十分感激，甚至是崇拜克里斯，他很喜欢在多米尼克的生活，很喜欢成为克里斯的小跟班。

　　尽管没有与贡纳拼酒，但克里斯还是不知不觉地喝多了。

　　不至于完全醉去或者晕头转向，但克里斯还是选择了留在‘宿舍’里暂住一晚。

　　‘员工宿舍’是克里斯设计的图纸兴建的，他自然不会不为自己留一间房。

　　克里斯把外套脱了下来，杰森熟练地接过，他这个私人助理可不是白挂名头的。

　　酒意有点上头，克里斯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

　　“杰森。”他看着杰森像忙里忙外，又是准备洗浴用品，又是去放洗澡水，不停地在他面前出出进进，绕得他双眼也花了。

　　“狱长先生，我已经替你准备好浴巾、沐浴露、牙膏、浴帽、毛巾、面巾、洗发水、牙刷，还放好了洗澡水，你随时都能去泡一泡澡，好好休息一下！”勤劳的杰森·小蜜蜂·托德十分有私人助理风范的体贴道。

　　“…叫我狱长。”克里斯再次颇为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纠正小家伙的叫法了。

　　而且，对他这种拥有颇为严重洁癖、即使依旧干净白洁的手套每天都得换上四五双的人来说，为什么这个小家伙会认为他居然会喜欢泡澡呢？躺在浴缸里，身边那些水全部都混杂着人身体上的汗水、尘埃、污垢……单是稍微一想，克里斯就已经忍不住大皱眉头。

　　只是看着杰森一脸期待自己会满意的样子，克里斯一时间居然有点不忍心开口叫他少做些无聊举动，或者叫他直接去把水给放了。

　　酒醉带来的微醺把克里斯平日的冰冷都化去，他此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冰冷而漠然的机器假人，反而像是个年青英俊的大男孩似的。

　　“坐下来。”他示意道。

　　“好的，狱长先生。”听到克里斯的邀请，杰森满心惊喜雀跃，立即小心翼翼地坐在最接近克里斯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想听故事吗？”

　　杰森有点疑惑，但惊喜于能够与狱长先生亲近的他自然是点点头，恨不得时间过得越慢越好。

　　也许因为自己快要被身上沉重的回忆压垮了，同时也因为杰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临时小助理，就算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只要天亮酒醒后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所以克里斯决定小小的放松一下自己。

　　至少，好让自己不被沉重的压力、悔恨给压垮。

　　“…我曾经有一个哥哥，他从小就保护我，给了我所有哥谭孤儿最嫉妒的童年……”

　　早上戈登的说话让克里斯回忆起自己一生中最不愿意回想的两段回忆之一，甚至可以说是之最。

　　克里斯半闭上眼睛，似是说与杰森，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杰森乖乖的一声不吭，饶有兴致的听着克里斯讲述他的故事。

　　“…后来，我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他说要送生日礼物给我，让我先去汉堡店占位置，之后再一起去买生日蛋糕，和我好好的庆祝生日。”当年的情景，克里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有时候，时间却会让回忆变得更加清晰可见。

　　杰森感受不到克里斯复杂的心情，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狱长先生小时候都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听到这里，在他心目中克里斯的形象非但没有破灭受损，反而增添了几分亲切感，感觉自己与狱长先生的距离更加接近了。

　　见克里斯突然闭嘴没了下文，他不由得追问：“之后呢？”

　　“之后……”

　　杰森有一瞬间以为未到年龄刚才一口酒都没有喝的自己也醉了，要不然他又怎会看到狱长先生眼眶里那一闪而过的泪光呢！？

　　克里斯一向是冷硬、理智的化身，不！应该说是主宰理智的存在，泪水这种软弱的东西跟他绝缘，压根不会出现在他身上才是。

　　“他死了。”克里斯的声音剎那间变得低沉，“故事听完了，时间不早，你也该离开了！”干脆地下达送客令。

　　杰森懵了一下。

　　克里斯修长的五指覆上额头，正好遮住了脸上的神情，但杰森没来由的觉得狱长先生像是在悲伤地哭泣着。

　　“…是。”杰森张了张口，最后无力地认了一声，缓缓地退出房间，因为他觉得狱长先生应该不会希望这个时候会有其他人存在的。

　　在退出房间，闭上房门的前一刻，杰森有点犹豫但还是作死的道：“狱长先生，需要我留下来陪你睡觉吗？也许你会想听听我说的睡前故事？莎莎、扎克和格瑞西都很喜欢听的！”

　　克里斯：“……”这个小家伙胆子大了，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算了，反正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回复正常起来。

　　不过，“杰森，你的假期作业都做完了吗？明天早上我会检查。”他答应过资助杰森上学，但因为杰森来多米尼克之前一直也是失学儿童，学习上的进度差同年人一大截，所以他替杰森报了一个补习学校好追回进度。

　　一支利箭毫不犹豫地插中杰森的要害。

　　杰森猛地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糟糕了！他的功课还一个字都未开始写！

　　“晚安！希望你今晚能睡个好觉！”克里斯的声音优雅而柔和，就像是天使在念着上帝的祝福似的。

　　但听在杰森的耳里，这却比恶魔的诅咒更刺耳恶毒。

　　他恨得牙痒痒，但又不敢做些什么，只得愤愤地大力关门，怒气冲冲地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和那些天书似的假期作业决战到天明。

　　“呵呵！”成功把自己不快的心情转移到小家伙身上，克里斯一点恶劣的自觉也没有，心情颇好地倒了两片安眠药，吞进肚子里。

---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这里，话说今天是星期日，要上学的亲们做好了作业没有？（恶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