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传说Dorian》Pitohui

5、海天相接

　　[你不是爱情的终点，只是爱情的原动力，我将这爱情献给路旁的花朵，献给教堂的红色圆顶。因为你，我爱上了这个世界。]

　　雾渐渐散开，已能听到城镇的喧嚣，小镇出来些的草地上，俊朗的少年为博得女孩儿的青眯，在草地上炫耀着各自的骑技，可今天女孩儿们一反常态，不再去关心男孩儿的骑技，只围在一边，或透过面纱与羽扇，羞怯地看着那静静地立在那里的少年。

　　一身骑士的妆容，一头漂亮的黑发泛着金光，珀色的眼睛，脸上带着得体的绅士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金色阳光”。

　　看到双方的队伍，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另一边，莫莉与一众侍女已抵达道道尔庄园，向大公叙述情况后便退下。

　　“爸……”赫非欲言又止。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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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马车旁的弗雷突然开口道。

　　“弗雷，你的温柔，会害人。”

　　“是，我知道。”

　　“看远方，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

　　“你能否看见远方的天与海相连，而乌云已在上空聚集，海鸟四处逃窜，没有方向，……现在，黎明的钟声已敲响。没有谁，可以逃脱，这个已经写好的剧本。”

　　空灵，悠远的铃声让喧嚣的城镇寂静下来，无人敢直视，在车队旁捡球的孩子倒在地上，没了呼吸。慌忙跪下的人群，压抑着的哭泣，闪烁不定的双眼，理所应当的顺从……

　　“这是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们是这群人的希望，荣耀照耀在我们身上，我们象征着一切他们所渴望的，不是神明，亦非恶魔，介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我们，便是主宰一切的君王。”

　　弗雷看向远处的天空，黯蓝的苍穹，无趣的一如两旁可笑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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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的艳香，唤醒藤椅上沉睡的人，他微锁着眉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陌生的环境。他端起左边白色圆桌上的红茶，却发现，茶已经凉了。他招呼佣人却无人回答，然后往右边转身，可他的右边什么也没有，他惊愕与自己的娴熟。

　　乌云的到来，使得蔷薇发出更浓烈的醉香，花开始乱了，先是一瓣一瓣的花瓣，接着是整朵整朵的从枝头脱离，漫天飞舞。

　　因为这舞动，香气充斥着他所能及的所有地方，他身处中央，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向他涌来，刺得他几乎站不住跟脚。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片段，竖琴前的幼女，头盔下飞扬的眉梢与包间里面对剧台不屑的女孩，冰机玉骨与担忧害怕，染血的脸庞的少女。唯一不变的，是那抹清晰的紫色。

　　温柔但又冰凉的琴声传来，强风与疼痛感好似因为这琴声逐渐失去力道，融入这强烈的宁静，漫天飞舞的妖精停顿下来，却又在下一刻与琴音伴舞，向天空划去。乌云退去，却依旧阴暗。他看见紫发少女在空间向他伸手，她介于神明与恶魔之间，她的目光注视着他，温柔、多情、坚定却也薄凉，就在他们触碰到对方的前一秒，一切都归于黑暗……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只有一片的漆黑。

　　“我正在等待，和火焰的红鹤一块，和斑点鹰以及流水般的歌唱的啼莺一块，等待着你。”

　　忽而，声音从四周传来，清冷带着些忧柔缠绵的温暖的声音，却又是哭腔……是谁在哭？为何我的心好痛。

　　他寻着哭腔传来的地方跑去，不知多久，前方已出现一点紫色的光点…他却放慢了步伐，慢慢地向前探去，近了，少女就在他的面前，她跪在地上，头埋在双手间，长发散了一地，看不清她的脸庞。已经破碎的裙边，铺上了一层黯然的灰。想把她抱在怀里，却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化作碎片，再不闻不见。

　　“爱！！！”他想起了她的名字，关于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混沌的空间开始破碎，碎片不知落在何处，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亮起来了。

　　［每段记忆都是零碎的，犹如残破的蛛丝，无声无息地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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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斯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双眼干痛。一直守在一旁的东方爱察觉到他的挣扎，连忙出声“别动。”片刻，温热散发着樱花香的毛巾敷在他的眼上。她抵开他的唇，将水送入他的口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然后又握住他的手，笑着同他说笑着。

　　“香草枯萎，我好像已看见冬天的漫山遍野。你与我同爱的红玫瑰还在来春天的路途上悠然，雪还不曾落下，众生匆忙。我凝视你的眼睛迷离，我喝了一杯酒没有醉却晃悠，是时候对你说温柔的话了，我们之间像雾气迷雾的山峰，山间草木在爱意盈盈中生机勃勃。”①

　　东方爱没有再说话，只是为他理了一下头发，握着阿瑞斯的手更加用力却也更轻柔，她的神情柔和就像雨后的阳光。

　　过了一会儿，佣人就来告诉东方爱早饭已准备好了。东方爱去下铺在阿瑞斯眼上的毛巾，说道：“走吧，去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阿瑞斯无奈笑道：“是你想看他们惊呆的模样吧。”

　　东方爱也不反辩，笑着上前去，为阿瑞斯打扮起来，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下楼去了。众人只见东方爱迟迟不来，担心睡出了什么意外，遂命两男仆去查看啊，谁知没一会儿，便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等男仆缓过气来，说清楚了，才知道是阿瑞斯醒了。众人也一扫其慌，都露出笑来。

　　“睡了这么久，可算醒了。”

　　“托尔，小心你这话被阿瑞斯听了去，可有你好受的。我记得你可是最怕阿瑞斯的。”洛基为给托尔下套故说道。

　　“怕！我什么时候怕过他，明明每次都是我让着他。”

　　“哦～我怎么不知道？”东方爱的声音从厅口传来，慢慢地坐到位置上后，又看向托尔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也没什么，就上次去南奥马球场，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我也就是故意轻轻的打球，尽量避开球洞。”

　　“托尔，快别编了，你可听过东方一句话‘积善成德’，你就积点善吧，不然一会儿阿瑞斯来了，有你好看的。”

　　“编！谁编了，一会儿他来了，我还要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让了？托尔。”冷不丁地阿瑞斯的声音从餐桌的一边传来。

　　托尔一下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慢悠的喝了一口茶。“阿，阿瑞斯，你什么时候来的？！”托尔从椅子上蹭地一下站起来，活见了鬼一样的指着阿瑞斯叫道。

　　“也没多久，也就从你说我‘可算醒了’的时候。”

　　“……那你不就是从一开始听到了末尾吗？”托尔在心中腹诽。

　　东方爱已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戏，不想让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被毁掉，便充阿瑞斯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托尔，说道：“托尔，恭喜你的球技又进步了，不过…餐桌前可不是一个讨论运动的好地方，如果有兴趣的话，早餐过后，可以叫上杜尔迦她们，进森林去打猎，但现在，安静下来。”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洛基喝着葡萄酒在一旁看戏，弗雷招呼仆人将冷掉的早餐换下，阿瑞斯架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份佣人刚送来的报纸，目光却不时向东方爱看去。而东方爱两手优雅地放在桌上，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托尔，而托尔一脸惊悚地看着东方爱。东方爱继续微笑着，顺手将自己之前吩咐女佣放在自己面前的牛奶推向托尔。“来托尔，我记得你最爱在早餐前喝一杯牛奶的，我没有记错吧？”

　　“弗雷。”阿瑞斯突然放下报纸，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托尔，然后正色说道：“很久都没有秋猎了，一会儿就派人去送请帖，至于时间，就订在下月月初，还有一会儿早餐结束后同我去书房。”弗雷一一应答。

　　东方爱回赠给阿瑞斯一个大大的笑容。弗雷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入眼中，洛基幸灾乐祸的看着托尔，而托尔则一脸生无可念地看着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睡牛奶。

　　早餐重新做好送来了，管家正要为阿瑞斯服侍，却被命去伺候东方爱，待管家一一为东方爱备好后，东方爱也就对着管家微微一笑，便开始用餐，管家默默退下。

　　管家退下后，站在一旁，垂手侍立。脸上虽然依旧是平常的模样，却在心里不住地赞叹着萨雷克家未来的女主人。看着餐桌上相处融洽的五人，管家认为，等大少爷与东方爱小姐结婚后，自己就可以去见自己的主人了。

　　寂然的吃完了早饭，弗雷便被阿瑞斯叫去了书房。洛基与托尔就在客厅讨论着下月的秋猎是否还按照往年的安排。结果，不一会儿，就见托尔气冲冲地上楼去了，洛基无辜样地摊了摊手。东方爱约了医生，寻问着阿瑞斯的口忌，等东方爱与医生谈完，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就只见洛基一人，眯着眼慵懒的靠着沙发。

　　东方爱无奈地摇摇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戏谑地笑道：“又把托尔给气走了。拜托，你别老激他，他好面子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刚才才下了他面子的你，现在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洛基眼皮也不抬一下地回道，依旧保持着原样。

　　东方爱也不甚在意，继续说道：“外边天气不错，介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洛基不再眯着眼，而是慢慢地站起来，对着东方爱行了一完美的绅士礼，笑道，“我是否有幸邀请这位迷人的小姐，一起去散步？”

　　东方爱笑着，将手搭在他手上，回笑道：“我的荣幸。”

　　两人也没有去太远的的地方，就在城堡外的花田走着，两人并排着走着，洛基时不时摘下一两枝花或讲一些趣事，逗得东方爱大笑。而东方爱也开玩笑地说，要给洛基介绍个好女孩，像那个仰慕他的那谁谁谁就很好，而洛基则在一旁满头黑线地表示，这个玩笑不好笑…快到午饭时，两人这才各捧着一大束花回了城堡。

　　长时间沉寂在水下的各个家族，又将借着下个月出现在大众的面前，而无疑的是，道道尔一族与萨克雷一族，绝对是舞台上最重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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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破万，撒花撒花！
①摘自《是时候对你说些温柔的话了》梦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