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签》九惠有福

5、第5签

　　星期六真是个好日子。蓝天、白云、阳光、清风，所有美好的天气属性都出现了。
　　虽然要搬的东西不多，但搬家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楚凡叫上了可可和娇娇，拎着几个红白蓝塑胶袋，乘上网约车，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豪华的新窝。

　　打开手机，播放一段鞭炮声。楚凡拎着小袋米和油，还有一袋速冻饺子打开了门。
　　超豪华的室内配置让娇娇大呼，怀疑楚凡是不是踩到了狗屎。
　　但是李可可还冷静下来，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馅饼，会不会是被发现了什么。当即便安排娇娇在家收拾烧水煮饺子，拉上楚凡说去超市采购晚上的火锅材料。

　　一走出公司范围，李可可就迫不及待地低声给楚凡嘀咕说：“凡凡，这公司的福利房太好了，我怀疑有问题。你会不会是被发现了？”
　　“什么！你、你，你别吓我。”楚凡捂着胸口说：“不会的，我什么都没做。”

　　话虽这样说，楚凡却已经把自己进入方正公司后的言行通通开始回忆了一遍。
　　看着楚凡这模样，李可可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叹怎么会是楚凡摊到了这份差事。

　　方正公司在短短几年间发展迅猛，公司负责人方子骞、方坤二人更是被吹棒为精英中的精英，智能、房产、风投、影视……总之什么来钱搞什么，去年开始公司还开始涉足了进出口业务。

　　而刑侦出身的高卫国局长凭着不知从哪里得知的可靠线报，说是这家公司在进出口业务中有涉及毒品运送，在多方开展侦查都没有找到突破口的情况下，高卫国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安排人员进入方正公司。

　　但方正公司却从未通过非正常渠道进过人，想进公司就只有两条路，一是等猎头来发现警队的人才，二是等每年公司招新人的时候去应聘。

　　这第一条路老高觉得是没什么希望的，不如走，也只能走第二条路。
　　于是等到机会来时，老高就把警队里符合条件的同志全部都组织起来，往应聘会场一扔，对内还美其名曰说要测试在编民警素质，要让应聘失败来刺激一下消极待工的同志，要明白除了好好地安心当警察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了。

　　可千算万算，自认为算尽一切的老高还真没算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看好的人选ABCDEFG……没一个被方正选上，却有几个被别家公司选上了。而且这几个被选上的人毫不犹豫地辞职选择了新公司。
　　唉，看来这警察的行当真的留不住人呐。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方正公司居然还招了一个小警察。
　　然而在看到楚凡平平淡淡无波无澜的档案后，高卫国便知道通过这一渠道拓宽工作的可能性太小了。
　　不过轻言放弃不是高卫国的性格。高卫国拿出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不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希望，仍然大胆地坚持将计划进行下去，他决定要派楚凡去方正。

　　可高卫国万万没想到，方正的优厚待遇并没有让楚凡动心。当楚凡一听到他关心应聘情况的时候，就挺直身板表态，自己会将一生奉献给人民警察事业，绝不会离开警队。

　　高卫国便顺着楚凡的表态要求她进入方正开展工作时，这位同志却又战战兢兢地说自己业务能力不强、心理素质不好，怕影响计划，怕给警队丢脸。

　　最后，还是在高卫国保证不安排危险任务，只是进入公司了解人员构架、运作模式，接头人只有李可可一个的情况下，还想拒绝的楚凡突然看到高卫国沧桑的脸上依然包含着对事业的崇敬与追求，想起了自己入警时的誓言，热血上涌果断答应了。
　　可安排完工作的高卫国看着楚凡突然斗志激昂的样子，又有些担心了，这小姑娘看起来变化得太快了，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案经验，这个决定会不会是错误的。
　　高卫国不放心地又多叮嘱了几句，务必不可冲动，不可激进，安全最重要，人是活的，方案也是活的。

　　高卫国的叮嘱让接下任务的楚凡又心虚了，和李可可一商量，为了更好地，不，应该说是安全地完成任务，恶补了大堆影片。
　　从《无间道》看到《林海雪原》，从到《新扎师妹》到《色戒》，两人最终得出了不作就不死，不冒进就不危险的结论。
　　再结合楚凡天生胆小的性格和平平无奇的相貌，进而又得出了因公牺牲的壮烈故事绝不会出现在楚凡人生故事里的结论之后，楚凡终于相当低调地进入了方正公司。
　　不过楚凡很快发现这份差事也很不错，双薪是很诱人的，特别对于楚凡这样的无房青年。

　　进入方正之后，楚凡也是发挥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属性，将降低存在感的能力扩到最强，努力让自己成为那可有可无的一分子。

　　至于老高安排的任务，尽力就好，生命只有一次，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谈什么保护人民。所以，低调低调再低调是行动的宗旨。其实也不是刻意低调，只是这打杂小妹的工作确实高调不起来，老高安排的任务也一点进展也没有。

　　不过，凡事都有物极必反的规律存在。楚凡没想到被命运的狗血泼中，不知道是哪里没做好，一不小心招惹了方坤那座大神，一下子就成为了公司的风云人物，无人不识。

　　不过楚凡也是心大，对于公司的风言风语也未在意。反正自己在方正也干不了多久，任务没什么进展自然就会被老高招回，到时候与方正的员工一别似路人，那里用得着计较，自己也仍然本本份份地做着手里的工作。只是好像工作比之前要多了一些，跑腿打杂的事越来越多了。
　　哎，居然被女员工们排挤刁难了。

　　如今李可可这样一说，楚凡这几天被好运冲昏了的脑袋一个激灵，背心隐隐发凉。原本搭在李可可手弯的双手不由紧紧地紧紧抱住，就像握住那水中的稻草一般。

　　楚凡的突然用力让李可可也镇静下来，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连忙开口安慰：“不会的，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进入公司除了和方坤的那点算不破事的事就没有别的事了。就你这事儿我也没和老高说过，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估计老高也没对你抱什么希望，他应该还另有安排。”

　　感觉那握住的稻草变成了一块木板，沉在水中的楚凡慢慢浮起：“对的，我真的还什么都没做，一直认认真真的进行业务学习。”
　　楚凡想到和李可可说话不用这么讲究，就嘿嘿一笑，说：“其实是我真正的业务都还没接触到，做的事情全都是些打杂的事情，有心开展工作都还没切入口呢。”

　　李可可笑着伸手揩了一下楚凡的脸：“你是没接触业务，可你已经接触了业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我没给老高说这事儿就是怕他觉得机会来了一下子给你加任务。你还是得加把劲，找找看有别的方向没。不然说不定最后只有走这一条路。”

　　“谢谢可可，我爱死你了。来，亲一个。”楚凡边说边嘟嘴往李可可脸上凑去。李可可没躲，却宠溺地轻轻用手将楚凡的脸推开。
　　阳光下，两张青春的脸庞，两双含笑的眼眸，嗯……很有爱。

　　而这有爱的画面正好落入方子骞的眼中。今天是他要去赴约的日子，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样有爱的画面。
　　听说现在年轻人的观念很独特，女性也很自立，似乎不需要男人也能在一起过得很好。
　　难道这就是纵横情场的方坤花少被拒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