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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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人，她出现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她允诺带我离开这一切，她说要带我去看天界最绚丽的景色。”他薄唇微张，眼里带着怀念，“她的确带我去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看到的不是美景，而是这六界最肮脏的地方。”
我惊恐地看着他，这超出剧情的对话让我一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自顾自说道：“千万年来，她对我处处欺压，但凡我有一点被捉到了错处，等待我的都是严厉的惩罚。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当初那个夸赞我好看的仙子会变成如此模样，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等等，谁夸你好看了，那不是锦觅吗？不要乱说啊喂！
“可是母神你知道吗，就在我快要放弃，打算就这么忍受一辈子的时候，那人又朝我释放了善意，她日日白日里苛责于我，但是在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却让人偷偷送来药物和食物。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变成魇兽来陪着我，让我不至于独熬慢慢长夜。”
我嘴边想要辩解的“旭凤”二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口，我看着他的眼神，才知道原来他是一直都知道的。
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过。
“我欣喜那人还是关心我的，可到了第二日，她又变回那喜怒不辨的样子，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就在这种痛苦中徘徊，我不知自己是否还应该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害我，相信她是欢喜我的。”
一连三个相信让我心也跟着颤了颤。
“我最终还是决定信她。但是你知道她是怎么回报我的信任的吗？”说到此处，他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她杀了我的生母！她竟然杀了我的生母！”
“从那一刻，我才明了，原来我所认为的一切在她心里都比不上权力二字。她一心只有他的儿子，只有天界的二殿下，即使我不争，即使我至始至终所求的不过是常伴她左右，她也会认为我要争。”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命运，那我便争给她看，让她亲眼看着我当上天帝，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让她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让她再也不能忽略我。”他道，“你说对吗？母神。”
“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龌龊心思？”
如果再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我这么多年的天后也算白做了。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什么时候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这剧情如今已经崩得什么也不剩了。
“龌龊？在你一次次欺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龌龊？在你对我反复无常折磨着我的时候，你又怎么不觉得龌龊了？”他轻笑，“荼姚，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难道只允许你将他人玩弄于鼓掌，就不能他人对你生出其他的心思了？”
这满分的逻辑竟令我无法反驳。
一件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我本就豁出性命做着这些事，又哪里能辩解？
我的面色不由难看起来，真是骑虎难下，骑虎难下，必须要想个办法。
“你还有锦觅，对锦觅。”我喃喃道，仿佛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锦觅？”他抚摸着我的发顶，“她会是我的天后，她必须是。”
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觅是水神长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旭凤魂牵梦萦的人。只要她一日还是这个身份，她就必须是我妻子。”
“你想用她牵制旭凤！”我痛心地看着他，大龙是不知不觉渣了吗？
“看来你知道旭凤并没有死。”他突然开心地笑起来，“你什么都知道，对吗荼姚？”
“什么意思。”我心下一凉。
“旭凤确实死了，死在锦觅的冰刃下。但是父帝耗尽毕生修为保住了他的一魄，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有卷土重来的一日。”润玉看着我，那双眼睛仿佛洞悉一切，“但是你早就知道这一切。”
“你知道锦觅会救旭凤，知道锦觅是水神之女，知道锦觅和旭凤情投意合，也知道我会为了这天帝之位利用锦觅。一直以来，你什么都知道，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仿佛都在你的鼓掌之间，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你便也就解脱了。”
“你的解脱方式，便是死，我说的对吗？”
“……”
卧槽，我刚刚说了什么吗？为什么这条龙会脑补这么多，还大部分都是对的。
夭寿了。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润玉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灼灼热意，“只要你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只要你不离开我，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
“荼姚，我心悦于你。”
他越说一句，我的心便越凉一分，等他说完那番话，我却是彻底心寒了起来。
我突然感到一阵危险，连忙朝临渊台跑去，但是下一秒我又被他捉住，牢牢按在怀里。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是修为尽失的我又怎么抵得过这天界的上神，几乎是一瞬间，我便被他卸去了力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是我不曾想象过的，也是不想回忆的噩梦。
那一夜，龙吟凤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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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最初的最初，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坐在这九霄云殿上的。
那日我一有意识便站立在这太湖湖畔，清风吹拂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尾小龙正在湖面上肆意地玩耍，游来游去好不快话，他玩累了，便悄悄探出脑袋看这湖外。
我本就是在看着他，我们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
和他看到生人的惊慌的目光不同，尚以为是在做梦的我只觉得这尾小龙可爱的紧，便对他露出了微笑。
“哪里来的那么好看的小龙儿，你为何不上岸看看？”
那便是一切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