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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林子鸢也只是对萧启煜和齐修竹的结识产生了一点疑惑,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抛掷脑后,毕竟现在坐在他的面前的人,更吸引人的身份,是能出三万金的金主爸爸。

      “你打算在京城玩多久?萧启煜那个人就是瞎忙活,也不会玩,估计也不能带你玩什么好玩的。”

      林子鸢一边给齐修竹倒酒,一边说:“我这人闲得慌,想出去玩了,就来这里找我,我带着你玩!或者想听听小曲,喝点小酒,到我这里来坐坐也不打紧,你现在可是我的金主爸爸,在这里的消费我都给你免了。”

      “不用,这些钱和我没关系。”

      齐修竹随口敷衍了一句,实际上在思考他那句“在京城玩多久”,是啊,要玩多久呢,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萧启煜,对方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也不知道他的那位七殿下如何了,病情怎么样。

      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七殿下的病情渐渐好转了之后,他们在宫里应当是有一场比较的争斗,争斗的矛头指向的就是曾国舅那几位外戚,无非就是权力过大,已经有点威亚当今太子和天子,但是在朝廷之中确实有些地位和实力,暂且找不到什么证据除掉罢了。

      按理来说,这些都不应当有瓜葛了,或许待不了几日了。

      那种心里闷闷的感觉又出现了。

      真是奇怪。

      齐修竹闷了两口酒,只觉得这酒清甜的很,好像能把心里这种闷闷的感觉带走一些,让他不会太难过。

      林子鸢今日心情好,见齐修竹一杯接一杯的喝,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酒酿的是真好,齐修竹能这么喜欢。

      但是得意不了多久,他看着齐修竹白皙的脖子已经通红,一双好看的杏眼蒙着浅浅的水雾,面色潮红,好像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他才觉得糟糕。

      这位好看的小公子,好像喝醉了。

      林子鸢更加确定这件事情,是因为他们明明已经聊到了别的话题,但是这位小公子现在好像在回答他最初开始问的问题。

      “在京城玩几天,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问萧启煜。”

      “我是西南来的,就想安生过个日子。”

      “我好不容易搞了点草想要种种,结果还要自己放把火烧了。”

      “这个操蛋的生活。”

      “而且我现在真的很不开心。”

      于是,没隔多久,萧启煜冷着脸站在琼花楼的雅间里面,就看见一个好看的醉鬼,抱着一个空酒壶,反反复复的说自己不开心。

      林子鸢有些心虚地搓了搓鼻头,“毕竟是你朋友,我还以为酒量和你一样好呢。”

      萧启煜淡淡说道:“他给你送了三万金,你把他灌醉了,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林子鸢苦笑:“一醉解千愁,你看,他也说了,不开心呢,那不就,让他借酒消愁嘛!”

      林子鸢自己也知道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拿到三万金之后就迷失在了金钱的快乐里,毛卯足了劲地输出,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在说。

      如此,直到把齐修竹灌醉了,才听到这些糊话。

      萧启煜不是第一天认识林子鸢了,这种烂借口,自然也是不会相信的,“算了,我先把人带回去了。”

      说完,他身后的吴白就要上前去背人,但是被林子鸢挡下来了。

      同一时间,萧启煜也勾着齐修竹的膝盖弯和臂弯,把人抱起来了。

      这一下稳稳当当,晃了没晃,所以齐修竹有些滚烫的脸颊顺势就贴近了萧启煜脖颈处,手臂也虚虚地搭在对方的肩膀边。

      林子鸢顺势给齐修竹理了理脸上零散的碎发,然后朝着萧启煜小声说道:“这几天下雨,你那寒症就犯了?”

      萧启煜没所谓道:“有些日子了。”

      “左晋不是已经找到方法了吗?”林子鸢问道,“药引子没有找齐。”

      萧启煜没有接话,只是说道:“先走了,免得身上的寒气渡给他。”

      当然,这句话纯粹就是敷衍林子鸢的,如果知晓齐修竹的真实身份,又知道齐修竹特殊的体质,就会知道萧启煜这些寒毒压根就不算什么。

      不过,林子鸢确实不知晓这些事情,他知道萧启煜这个病发作起来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而他现在还能够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说话,已经是在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事了。

      所以,他认真的听下去了,立刻给萧启煜让开了一条路,“行行行,你快走吧,都这样了还亲自出来接人,我直接给你送回去不就好了,在我这里能出什么事……”

      最后的一个字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到了萧启煜眼神的冰冷,再看看他怀里醉醺醺的人,顿时觉得这句话说的可太打脸了,他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

      “行了行了,我闭嘴。”

      萧启煜没有再等,而是把人抱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在车上,齐修竹一直靠在萧启煜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东西。

      萧启煜微微侧过了头,想要听得更加真切一些,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西南”、“骗我”、“还有多久”……

      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处,粘腻的声音沾染在耳边,带着几分难过。

      这样的声线与情绪,当初他在西南扮演被绑架的小侯爷的时候也听见过,只是当时那人画着他看不懂的妆容。

      唯有那双清亮的眸子,像是藏着西南能够看见的最明亮的星辰,就算是改头换面,他也能够一眼就认出。

      本该在西南就杀掉的人,他留到了现在。

      本意是想看一看对方在玩什么花样,反正他的行程也是要到冀州城,索性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冀州城。

      到了冀州城,又说可以借着他的名义,查一查百花庄园,索性又多留了一些时日。

      后来觉得留在身边对于曾国舅也是一个忌惮,又多留了一些时日。

      本该要杀掉的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一直留在身边。

      如今就算是偶尔放出去喝了个酩酊大醉,他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怎么可能要杀掉。

      “唔——”

      马车似乎压到了石头,晃了一下,肩膀上的人被惊动了一下,咕哝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把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明明身上挂着一个醉鬼,但是萧启煜还是能够隐隐约约闻到那种淡淡的花香味。

      温热的鼻息摩擦在他冰冷的皮肤上,流连于体内几日不散的寒症,似乎真的被驱散了一点。

      他觉得心里有些燥热。

      他把肩膀上的人扶着稍微挪了下位置,恢复到之前的距离。

      这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齐修竹这一觉睡得非常深,还陷入了一个真假莫辨的梦境之中。

      梦里又回到了西南的那个月夜,他带着东西偷偷出逃,路上听闻冀州城有不惑仙草,便想着去冀州城当一个种花匠人。

      但是才刚刚上路没几天,就撞见了萧启煜这个灾星。

      他准备上前争辩,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他有些木然地低头看去,发现一把利剑穿过胸膛,滴着鲜红色的血。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就看见了萧启煜那张冷冰冰的脸。

      “死有余辜。”

      他听见了这样一句话,便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他眯了眯眼睛,看见从窗口透进来的天光,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动了动身子,齐修竹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睡姿极差,整个人趴在床上,被子踢掉了一大半,枕头抱在了怀里,藏在枕头下面的话本也都散了出来。

      其中一本就被蜷着压在胸膛下面,膈着他,怪不得会梦见自己胸膛被戳了一刀。

      想到这里,他又突然有些难过起来了。

      因为是梦见的萧启煜杀了自己。

      和萧启煜一路回到京城,虽然谈不上是朋友,但确实已经是他认识的一个鲜活的人,如果现在知道对方还是要杀自己。

      多少也是会有些难过的吧。

      是正常的情绪罢了。

      齐修竹从床上爬起来,路过窗台的时候,“咦”了一声,窗台放着一把白色的小花,上面还沾染着点点晨露。

      齐修竹拿起来看了一眼,他自然认得这是什么,和不惑仙草的样子很像,但并不是一种植物。

      而且这种植物只生长在山岭上,清晨时分会开花,带着些微露水,十分好看,也可以入药。

      谁特意采了放在窗台上的?

      总不至于是萧启煜那个闲得慌的吧?

      齐修竹随便找了个瓶子,装了点水,把花放进去了,想要去找萧启煜,他觉得有些事情,要问清楚才行。

      但是走入萧启煜住着的院子的时候,看见他不认得的人在交谈。

      他走过来的时候,脚步也没有多大声,但是这两人或许是练武之人,在他露面的时候就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稍微年轻的那位立刻笑了,“这便是齐修?百闻不如一见。”

      齐修竹还纳闷这人怎么一下子就能够认出自己,但是下一句就出来,他觉得也是合情合理。

      “我是姜允琦。”

      姜是如今国姓,他在穿越过来的时候,对两个名字印象最为深刻。

      一个是萧启煜,一个就是姜允琦。

      这应当是这个故事里面的两大主人翁。

      所以眼前的这位,就是七殿下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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