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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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己..胜己？胜己！”
爆豪胜己在少女逐渐变大的声音中醒来，躁动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眨了几次眼睛才适应了光线。
少女放大版的容貌落在了她的眼底。而爆豪胜己却警觉地望向周围，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胜己难道是做了噩梦吗，一大早就要打人？”
玛雅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哈？！你这家伙开什么玩笑！那两个家伙呢？！”
“你在说什么啊胜己。”没有听懂爆豪胜己说的话，少女的眉头轻轻皱起，“再不起床的话就来不及送青志上学了哦。”
这回听不懂的变成了爆豪胜己。
他瞪大了眼睛，“老子凭什么送那个叫青志的家伙上学啊？！！”
他理所当然地把青志归成了哪个后辈，虽然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句话似乎惹怒了面前的玛雅，少女一把掀开了爆豪胜己的被子，站在床边的地板上插着腰，“他是你儿子，你昨天才答应过他的。”
这句话对爆豪胜己来说似乎是个暴击，他瞪着眼睛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爆豪胜己要是有个儿子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房间的门被枝哑一声打开，本就处在战斗状态的爆豪胜己猛地回过头去，他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中。
同样长着米金色爆炸头的孩子站在门边，血红色的眸子和爆豪胜己如出一辙，甚至连那副烦躁的姿态都和爆豪胜己一模一样。
“啧，烦死了臭老爸。你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啊？”
……确认过眼神。
的确是他的崽。
*
厨房里少女的身影忙碌，爆豪胜己和爆豪青志面对面地坐着。男人烦躁地摆弄着手中的叉子，和瓷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喂。”爆豪胜己终是忍不住喊道，“你这家伙。”
缩小版的爆豪胜己·爆豪青志很快地接过话，“我不叫喂，臭老爸你该不会又忘记了我的名字吧？”
他的小脑袋扬起，似乎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露出嚣张的笑容，“哈！等我告诉老妈，臭老爸你就等着继续吃一个星期的素吧！”
爆豪胜己的心情现在有些微妙。
因为他对着缩小版的自己的确是生气不起来。
“真是不敢相信，臭老爸居然能做NO.1的英雄，明明看上去老妈更强的样子。”
“哈？”爆豪胜己皱紧了眉头，“你刚刚说什么。”
从他醒来到现在，爆豪胜己就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虽然窗外的景色还是那副样子，但是他莫名其妙地却多出了一个儿子，连通讯软件里最上面欧尔麦特的头像也变亮了。
还有现在。
似乎是他儿子的存在和他说，他是排名NO.1的英雄。
不对劲。
这不是他所在的世界。
爆豪胜己眉间的皱痕加深，他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发丝。
“好不对劲啊胜己。”煎蛋乘在白色的磁盘上，少女金色的发丝被随意地扎成松松垮垮的马尾。空气里食物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可此时此刻的爆豪胜己却没有任何的食欲。
——不对劲的是你们才对吧。
这句话哽在喉咙深处。
“明明你很久之前就开始期待今天了呀。”少女的神色明亮，却掩不住眼底小小的疑惑，“雄英一年一度的聚会，欧尔麦特也会来哦。”
“欧尔麦特他还活着？”爆豪胜己还来不及转头便被玛雅的一记手刀击中了后脑勺。
“这种不吉利的话说出来是会被揍得哦胜己。”玛雅的神情认真得可爱，“欧尔麦特虽然退休了，也依然活跃在大街小巷。相泽老师说他健康得能一只手扛起五个人。”
爆豪胜己愣住了。
“[All For One]呢？”
他问道。
明明在他的记忆里，欧尔麦特自从和All For One一战之后，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最后长眠于英雄广场的纪念碑下。
但是问出这个问题后，爆豪胜己心中不免又有些后悔。[All For One]一直是玛雅的心病，也是她拒绝成为英雄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本因玛雅的那记手刀而燃起的小小的怒火很快平息了，反而有点不敢看向玛雅的眼睛。
可少女的反应和他预料中的截然不同。
她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
“那家伙在大家的合力下被打败了。啊啊，这么说起来，已经过了好多年了啊。”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那个时候的胜己，闪闪发光的。”
爆豪胜己的喉咙里发出了简单的疑惑声。
“居然忘了吗？”玛雅不满地嘟囔道，“在我被那个男人发现之后，是胜己折回来把我救出去的呀。”
“虽然说着蠢死了，但是那大概是胜己对我最温柔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在胜己的怀抱里，我就突然想到。”
“喜欢上的是胜己，真是太好了。”
“刚好胜己也喜欢我，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呀。”
少女用甜蜜的口吻述说着对爆豪胜己来说完全陌生的事。
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连脖子都红了一片。
“闭..闭嘴啊蠢女人！”
完全没有惧怕爆豪胜己恼羞成怒的吼声的意思，这对于玛雅来说更像是鼓励一样。
“啊，果然胜己害羞的毛病还是没有变吗？”
“都说了让你闭嘴了啊混蛋——！！”
一旁的爆豪青志平静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饭，在甜腻的父母面前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的他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才不是呢。
不管过了多少年，臭老爸只会在老妈面前像个毛头小子而已。
*
“爆豪前辈——！”
“啊真的是爆豪前辈！没想到真的会出席这次的活动啊！”
爆豪胜己从踏进雄英开始，就被周围过于热情的声音弄得浑身不自在。
他的耐心在第六个人跑上前来拦下他问“请问能和您合影吗？”后到了极限。
爆豪胜己的脸上终于露出他原本那副“别来烦老子”的神情。
“小胜——！”
出现了！这个称呼。爆豪胜己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绿谷出久。
他顿住了脚步，回过身去。
“干嘛。”
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反正爆豪胜己对绿谷出久一向不会摆出好脸色。
啊，更准确地说。爆豪胜己对于大多数人都没有好脸色。
绿谷出久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穿着绿色战斗服的少年小跑上前，笑容爽朗，“不，只是因为小胜似乎是除了我以外最早到的。”
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些意外。
“还不是这家伙一定要这么早拖..”爆豪胜己的声音在玛雅愈发加深的笑容里越来越小。
“说起来，大家都很期待呢。小胜今天的演讲。”对于爆豪胜己与玛雅之间的小动作，绿谷出久似是习惯了，他只是笑着摇摇头，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哈？”
“咦？相泽老师说小胜已经答应了啊？”绿谷出久把脸转向一旁的玛雅。
少女缓缓地别过脸去，嘴里还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歌。
不管是爆豪胜己还是绿谷出久，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爆.豪.玛.雅。”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他手上的小火花若隐若现。
“看！相泽老师！”少女飞快地指向爆豪胜己的背后。
“你当老子傻子吗？”以为是玛雅一贯的骗人技巧的爆豪胜己在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后稍稍一愣。
视线所及之处，是两张熟悉的脸。
相泽消太还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样，而身后跟着的欧尔麦特依旧是那副美漫画风，身形高大地足以遮蔽他们的身影。
“哟，还是这么有活力啊，爆豪少年，玛雅少女。”
欧尔麦特咧开嘴笑起来，向他们竖起一个大拇指。
虽然一早便听到了欧尔麦特至今安然无恙的消息，但当他真正站在爆豪胜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心底泛起一丝波澜，这丝波澜就像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飞快地融进他的血液里，最后汇聚成他眼底摇曳的光芒。
爆豪胜己忽然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可恶。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感动啊。
“已经成为了优秀的英雄了啊，绿谷，爆豪，玛雅。”
相泽消太的语气慵懒，他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扫过。
“这家伙也是英雄？”这句话让爆豪胜己清醒过来，他皱起眉，他指向身边的玛雅。
他只是在询问一个又与他认知不符的问题而已。不过在外人看来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是战斗型的英雄，但玛雅也是优秀的救援类英雄。”相泽消太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就像是在教导一个年幼无知的学生那样，“不要瞧不起救援类的英雄啊，爆豪。”
爆豪胜己懒得解释。
相泽消太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开口道。
“快到时间了啊，还是去后台准备一下比较好吧爆豪。”他搭在爆豪胜己肩膀上的手又拍了拍，“随便说点什么就好，反正这群学生见到你就很激动了。”
相泽消太的声音顿了顿，“你该不会临阵脱逃吧？”
爆豪胜己本想说的“老子才不干”哽在喉口，他的声音从后槽牙中一字一顿地挤出。
“开什么玩笑，这种简单的任务老子闭着眼睛就能完成。”
和不管多少年爆豪胜己都会因为甜言蜜语而害羞一样，即使是经历了那么多场的战斗，激将法对于爆豪胜己来说一样十试九灵。
*
“相信大家对我身边这位英雄都不陌生了吧。”根津校长的胸前系了个红色的小领结，“和你们一样，就读于这所高中，毕业于英雄科A班，现在已经成了和传说中的英雄，欧尔麦特并肩的存在。”
“排名NO.1的英雄，爆豪胜己。”
台下的一片欢呼声让爆豪胜己起了鸡皮疙瘩。
玛雅最在第一排的中央，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当年A班的全员几乎都到齐了，上鸣和切岛向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相泽老师双手环着胸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爆豪胜己把视线从他们的身上移开。
他明明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这一切都给他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垂在两侧的拳头握紧。
“请问爆豪前辈！”坐在第五排的男生举起手，“请问一直做第一的感受是怎样的！”
“不管是当年的体育祭，还是英雄执照考核，甚至是英雄事务所的评比！听说爆豪前辈的成绩都一直是第一名！”
他的眸底微恸。
爆豪胜己握住了面前的话筒。
“糟透了。”
全场因为他的答案顿时变得寂静下来。爆豪胜己微微颔首，他垂下的发丝洒下的阴影遮掩住了他此时的神情。
不管是体育祭，还是英雄执照考核，甚至是之后的英雄事务所的评比，他爆豪胜己从来都没有拿过第一名。
一开始觉得这个世界还不错的他也真是蠢透了。
这明明就是对他爆豪胜己赤|裸|裸的侮辱和挑衅啊。
他缓缓抬起头来。
血红色的眸子在米金色的发丝下格外显眼，他的嘴角咧开笑容。
那是他寻找到猎物时的笑容。
嚣张又帅气。
“这样的第一老子才不要——！！！”
光亮遮蔽了所有人的视野，以爆豪胜己为中心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这样的世界——！！”
“给老子去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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