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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白玉堂是在啾啾鸟鸣声中醒来的。一睁眼,便瞧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紧接着发现自己被那张脸的主人紧紧抱在怀里,而且两人还是——半裸着?!白玉堂第一个反应就是——昨天这混蛋轻薄五爷,五爷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没跟你计较。今天竟然得寸进尺了!想到这,猛的推开展昭 ,一巴掌搧了过去,把个正在熟睡的展昭一下子打的跳了起来,直喊:“怎么了?有追兵偷袭吗?” 白玉堂这才发现从自己额上掉落的帕子和重重裹在二人身上的衣物。又回想起昨夜里自己浑身发冷,头痛欲裂,现在却通体舒适,心里已明白是错怪展昭了。但依他的脾气岂肯认错?只好窘在那里不发一言。

      展昭也完全清醒了过来,见白玉堂低着头不吭声,还以为他仍在恼恨自己,忙慌乱的解释道:“那个,玉堂,昨夜里你发烧了,我是为了帮你发汗,所以才——那个,你别误会,我真没把你怎么样,那个不信你自己检查一下看看------”白玉堂不听他解释还好,一听他这么说,火到又上来了,咬牙骂道:“放屁,五爷怎知你把五爷怎样了会是怎样?你把没把五爷怎样五爷怎知道?”展昭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明白过来,不禁扑哧一笑。气的白玉堂跳了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道:“你你你,你敢说你没对五爷起什么歪心思?!要不然两个大男人为了治病、取暖抱在一起正常得很(小f:?),你解释个什么劲儿!”展昭心道既然你认为正常得很,那你干嘛还打我?可这话又不敢说出口。毕竟自己对着小老鼠真个起了歪心思,理不直气不壮。

      白玉堂只当展昭被自己骂傻了,心道:适可而止吧,好歹他是为帮自己。于是对还愣在那里的展昭道:“还看什么看?看了半天还没看够?快收拾东西上路啦!”谁知展昭非但没动,反而冒出了一句:“没看够,这辈子怕都看不够。”说完了自己亦是一愣,再看白玉堂已气得挥拳打来,边打边恨声道:“展昭,你莫要以为你救过五爷的命就可以任意轻薄五爷。今天五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否则昨天是亲,今天是抱,明天还不知道会怎样哩。”展昭正忙着一边招架一边解释,听闻白玉堂这样说,忙用左臂一下子架住白玉堂击来的右掌,又用右手一带白玉堂左腕,将他双手固定在自己手中,盯着他眼睛问道:“原来昨夜玉堂醒着?那玉堂为何不吭声?”白玉堂俊脸,结结巴巴的道:“五爷------五爷那是------那时想着你救五爷一命,给你留点面子------你可别想歪了啊!”说完转身挣脱展昭便假装忙着去收拾衣物。谁知刚转过身去,就被展昭一下子拉了回去。

      展昭紧抓住白玉堂双肩,眼睛盯着白玉堂的双眼道:“玉堂,看着展某。”白玉堂先是躲闪了一下,紧接着也不肯示弱,昂首盯着展昭道:“看着就看着,谁怕谁呀!”脸却已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展昭问:“玉堂,你实话告诉展某,你只是因为展某救过你,昨夜才没与展某为难的吗?”白玉堂道:“当---当然是了,不---不然你以为---还会为什么?”说的似乎理直气壮,但那几欲烧起来的面颊和结结巴巴的口气暴露了他的心虚。展昭见他又想挣脱,忙抓得更紧道:“玉堂,你且听展某说完,不要打断。听完了玉堂要骂要打,甚至是要展某的命,展某都依得。”白玉堂看着展昭望向自己的那充满浓郁爱意的眼神,似乎已猜到他要说些什么,想挣脱,又很期待,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只听展昭道:“玉堂,展某确实对玉堂动了歪心思。展某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玉堂了。但展某对天发誓,展某的心决不像唐季风那样龌龊!展某天天看到只想玉堂好,玉堂开心就心满意足了。话说完了,玉堂若有气,就尽管冲着展某撒吧。”说完放开了手,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白玉堂处置。白玉堂喏喏了几句,一跺脚道:“五爷才没功夫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饿死啦饿死啦,你若不想饿死五爷,就快收拾东西上路啦!”展昭一看白玉堂并没有大怒,也没吵着离开自己,心知他对自己也有意,只是一时拐不过弯来,不禁大喜,心道:有门!看来只要多下点功夫,一定可以得到玉堂欢心。于是乐滋滋的去收拾了东西,继续上路。

      傍晌午时分,两人来到了一个叫长宁的大镇店(不要问偶这两只是往哪个方向走,总之是去展昭的家。小f是超级大路痴,曾经在离自己家两个街区的地方成功迷路,气蒙老爸急坏老公。因此请对这个大BUGWSWS.其实小f有查阅古代四川地图的说,可是越查越乱-----哭着爬走)。展昭问明了镇上最大的酒楼是“悠然居”,便与白玉堂一路寻了去。上了楼,拣了两个靠窗的位子,吩咐了酒馔,展昭笑道:“昨日里委屈玉堂了,今天中午好好祭一祭五脏庙。”白玉堂还在为早晨的事不好意思,“嗯”了一声,向窗外看去。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着,忽听楼板声响,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率先走了上来。展昭见他中等身材,面白无须,鼻直口方,惟一双眼睛,精光四射,鹰视狼顾,更显此人不凡。一身浅绿色剑袖,外披着银灰色大氅,后有三个伴当模样的人也跟了上来,正在吩咐小二擦抹桌案。

      那人正待坐在,白玉堂忽然问了句:“来人可是------白面判官柳青?”那为首之人往这边瞧来,惊喜的问道:“这莫不是白二弟?”白玉堂笑道:“正是小弟!”柳青忙上前来,拉着白玉堂的手道:“哎呀二弟,五年未见,你已长成大人了,哥哥都不敢认了!”白玉堂似嗔似笑:“你也不过长了我七岁,说得好像你很老似的!”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展昭捡来人称白玉堂“二弟”而不是“五弟”,就知道这一定是白玉堂年幼时的旧识。见白玉堂拉着他的手聊得亲热,不禁一股酸涩之意涌上心头,忙问“玉堂,这位是-----”白玉堂笑道:“光顾了高兴了,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柳青江湖人称白面判官,他家是我家的世交,他是我打小的玩伴,对我可好着哪!只是五年前他家搬去了凤阳府柳家庄与他伯父同住,我也去了陷空岛,才分开了。”展昭忙拱手道:“久仰久仰。”白玉堂又拉着展昭道:“这位是南下展昭,柳大哥一定听说过,他是我的------好朋友------”说道最后三个字时,声音不禁小了许多,脸也不争气的红了。

      柳青先前听展昭称呼“玉堂”就已是一愣。如今见白玉堂这等情状,心下已是明白几分。他不动声色的与展昭寒暄着,心里暗自拿着注意。白玉堂早命小二添加碗筷,柳青便与他二人坐了一处,留伴当们自去吃喝。这里三人吃吃谈谈,白玉堂好不快活,展柳二人却各自心怀鬼胎,说笑间互相试探,暗潮汹涌。展昭先问道:“不知柳兄此次来蜀是------”白玉堂也问:“对呀对呀,柳大哥,你来这是做什么哪?我在我大哥家书中得知你已经接手家里的生意了,此次莫不是来做什么买卖的?”柳青答道:“正是。柳某此次是为了做一笔丝绸生意的。”白玉堂笑道:“几年未见,柳大哥已经支撑门户了呢。不像小弟,还靠哥哥们养着。”柳青笑道:“玉堂说笑了。不是玉堂不能做生意,而是没人舍得你受累操劳。若是玉堂经起商来,怕是就没哥哥的活路了哪。哈哈哈------”白玉堂亦是一笑,复又皱眉道:“柳大哥,你还是叫我二弟吧,听惯了的,突然改了不舒服。”

      柳青闻言一愣,瞥了展昭一眼,见他口角略含笑容,忙换了个话题道:“也好。二弟此番是要上哪呀?”白玉堂笑道:“和展兄回------去四处走走,也没什么正经目的地,游山玩水罢了。”白玉堂本想说要与展昭回无忧宫的,但想起了展昭说过他从不对外人提起家世师门,于是猛然改了口。可这到了柳青耳中便是别具深意了。柳青只当白玉堂有意隐瞒,也不再问,借着这话碴道:“既然并无目的,不如等上愚兄两日,待这边生意一完,二位到柳某家中盘桓几日。多年未见,家父也想念二弟的紧哪。”白玉堂本是胡编乱造,哪承想柳青相邀?刚才因着称谓他已让柳青难堪了一次,这回是怎的也不好意思推脱了,只得道:“那------好哇------”说着不禁瞥向展昭,却看不出他的表情来。柳青也看向展昭道:“展兄------”展昭笑道:“玉堂既然要去,展某自然相陪。”

      一时饭毕,展白二人随柳青一同去了柳青在此处租用的一个宅院,安顿了下来。柳青自去谈生意不提,白玉堂却片刻安生不得,非要四处走走玩玩。原来这些日他提心吊胆,见到这时尚无追兵,展昭又安闲的很,便彻底放下心来。方才又得遇故人,心情大好,岂肯老实呆着?蜀地山水秀奇,历史悠久,景观颇多。更让白玉堂喜欢的是蜀中小吃花样繁多,口味独特。展昭随着白玉堂的兴,四处乱转。白玉堂打听到一出名小吃的所在,兴冲冲的拉了展昭前往,在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时,却听见有两人在说话,还提到了白玉堂的名字。两人一惊,忙躲起来,只听那两人愈走愈近,正是柳青和一个伴当。只听那伴当道:“爷,这次无论如何您都不该邀那展昭和白玉堂前往。白玉堂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有些是怕事瞒不过他。展昭就更不用说了,人精子一个,万一------”柳青道:“你不必多说了,我也是多年未见他了,实在是想得紧难得见着了,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人又道:“那也可以等这次的事完了之后再去陷空岛请他啊。这一路上万一被他们瞧出了什么,小的怕您在太爷那不好交代哪。”柳青有说了些什么,但两人已走的远了,没听清楚。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道:“他们的话是什么一次呢?似乎这次有什么秘密的事要做,怕咱们瞧出来哪。”展昭笑道:“玉堂多虑了。只怕是事关生意上的事。想你们陷空岛和金华白家都是做生意的,可能是有什么机密怕你参破吧。”白玉堂冷笑道:“哼,他们想告诉五爷,五爷还不稀罕呢。那狗才口中的太爷怕是柳大哥的大伯吧。看来柳大哥很为难呢。”展昭笑道:“那就不要去了吧,免得你的柳大哥为难。再说了,日后有的是机会嘛。”白玉堂歪着头看着他好一会,直到把展昭看的浑身不自在才笑道:“你很不愿去吗?”展昭道:“没有------我只是不愿玉堂去。”白玉堂故意靠近了展昭,仰头盯着他眼睛问:“为什么?”展昭看着他那乌溜溜的眸子一时失了神,顺嘴就说出了心事:“因为不喜欢看玉堂和别人太亲近,那样展某感觉好像要失去玉堂了。”白玉堂已是红了脸,但仍继续问:“这就是所谓的‘吃醋’吗?”展昭如同受了蛊惑般答道:“我想是的。展某在吃醋,在为玉堂吃醋。却不知玉堂日后会不会也为展某吃醋。”白玉堂低头小声道:“也许------会吧!”

      展昭听了这句话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喜的一把抱住白玉堂问道:“玉堂,展某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玉堂也喜欢展某吗?”白玉堂的脸红得快及得上天边的晚霞了:“我想------是吧------反正只有听你叫‘玉堂’心里才舒服,别人叫就别扭。”展昭大笑着一把将白玉堂抱起转了三个圈,吓得他连忙轻斥:“展昭你疯啦!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外面!”展昭笑道:“那若是大黑天的在房里呢?”白玉堂一下子就恼了,怒道:“展昭,五爷喜欢你,可你也不能像对待女人那样戏耍五爷!”展昭知他骄傲,自尊心极强的,忙正色道:“玉堂,展某喜欢玉堂,所以言语中未免有调笑之语。若唐突了玉堂,展某甘愿受罚。但展某绝无轻视玉堂之意。”白玉堂被他那副正经样搞得不知所措,半晌道:“好啦!五爷才没那么小气。天快黑了,咱们也快回去吧,今晚就向柳大哥辞行,明日一早就动身。”展昭称是,心中暗道:“玉堂,展某会让你对这些情人间的情话真个‘不小气’起来的------不过,这柳青的行为颇为奇怪,到应该找人查一查。”

      回到柳青居处,见他早已回来了。白玉堂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出不与他回凤阳了。柳青显是也后悔自己的冲动,虚留了一下便做了罢。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辞了柳青,继续向无忧宫方向行进。一路无话。不几日两人便到达了无忧宫。这无忧宫座落在川湘交界处的一个山谷中,原名心忧宫,取诗经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句。他本是展昭的祖父为避战乱纷扰而建的一座避难之所,容留了不少孤儿。到展辉一代,因着他的经商奇才,已扩建了很多。又因展辉之妻苏亚文久不生育,也容留了二人游历时捡回的孤童。展辉夫妇武功极好又广有钱财,武林中人或敬重或畏惧。有受过他二人好处的,又有感他二人大义的,说那心忧宫分明是那些孤儿贫者的乐园,因而私下里称它为无忧宫,这几年居然传开了,反代替了它的旧名。

      两人回到无忧宫时,展辉夫妇尚未回宫。展昭先安排了白玉堂的住处,让他好好休息一天,答应第二天便带着他四处游玩,自己却不知了去向,傍晚方归。白玉堂只道他久未回家,有事要处理,也不多问。一路劳累也需安心休息,只等第二日好好出去玩玩。这山谷中景色秀丽,百兽匿于山中,各种奇花异草分布于山内。更有温泉几眼,是游玩的好去处。可谁知天不作美,连下了两天的暴雨,把白玉堂生生圈在房中,郁闷已极。到了第四日,天终于放了晴,一大早白玉堂就吵着要出门。展昭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而后笑道:“今天咱们先去山中打猎,而后就在外面野餐。展某带了调料和酒,这次让你尝尝展某真正的手艺。然后展某再带你去一个地方,那准会让玉堂终生难忘!”

      第六回完

      后记:下回大黑猫该吃掉小白鼠了,然后甜蜜够了就该小虐一下了。MS什么苏亚文、玉玲珑、肖默寒什么的也歇够了,该出来捣捣乱了。hohoho------小白:偶怎么觉得天气突然变冷了?大猫:乖,玉堂过来,展某为玉堂取取暖.以下限制级内容,众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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