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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一路上,展昭已设想了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白玉堂可能质问的问题,并且准备好了充分的应对措施,想好了一切的解释方法,自信一定能把误会消除,把白玉堂带回自己身边。可令展昭万万没想到的是,白玉堂根本就没想见他,而是利用机关直接把他逮起来扔进了通天窟,连宝剑也给拿了去。

      展昭站在通天窟的底部,四处打量着。这窟下宽上窄,高约数丈。窟顶虽则有一个洞口,却用儿臂粗的铁栅栏封着。而且四壁都涂了白灰,滑不留手,没有借力之处,再高的轻功也无法一下子纵跃上去。因是凿山而造,四周没有窗子,只有窟顶那洞口中透着一丝天光。借着那光亮一看,半壁上悬着一个匾额,上写着“憋死猫”三个大字,看的展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其实小f特萌“憋死猫”这三个字,小白你不用别的法子,只要憋着猫就够受了)。窟底到有着几丈方圆,还算宽敞。靠里侧的山壁旁有一张小榻,上面被褥齐全。展昭此刻也没别的法子,干脆往榻上一躺,心道:“这耗子还念些旧情,好歹没让我睡地上。看来还有转圜的余地,且等他忍不住了来见我吧。”

      可惜只片刻功夫展昭的幻想便打破了。展昭正闭目养神,忽听山壁有响动,忙寻声观看,却见对面有一丝光亮透进。只听一人喊道:“展爷 ,您在吗?”展昭忙走过去,原来洞壁上开了个小口,比人头小点儿。此刻正有一人趴在上面往里看。展昭仔细辨认却是认得,来人正是白玉堂的亲信管家白福。展昭忙道:“展某在此。白管家,是你们爷叫你带展某去见他吗?”白福摇头道:“不是。我家爷没叫小人来,是小人琢磨着快到中午了,您也该饿了,所以过来给您送点儿饭。”说着就从外面递进来一个盘子道:“展爷您接着,还有几样呢。”展昭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盘苦瓜炒腊肉。展昭回身望望,却没有放菜的地方。只听白福又道:“展爷,您先将就着放地上吃吧。前几日布置这的时候,小的光想着不能让您老睡地上了,就偷着弄了个小榻进来,也没想着桌子椅子的。等想起来了,我们爷也亲自过来了,把小的骂了一顿,再不让往里放东西。这小榻还是好说歹说才让留下的。”

      展昭听了心里就是一凉,这才知道原来都是白福一片好心。接着见白福又递进来一盘糖醋排骨,一盘油爆肚尖,一盘鱼子烧豆腐,还有一坛酒。展昭见这菜都是自己爱吃的,道:“白福,这菜也是你私下送来的吧?”白福听展昭语声落寞,笑道:“也不全是。爷让小的给您送些小烂鱼儿来,说是不能把您饿死了。小的私下里照您往日爱吃的给换了。”展昭道:“你到是有心了。可要是被他发现岂不又要挨骂?”白福痞笑道:“挨骂是一定的,可小的自小也让他骂惯了。您不知道,我们爷要是肯骂谁那是还看得起谁,要不然的话他连骂都不稀罕,直接上手。小的最怕的不是他骂,是他冷声冷气慢言慢语儿的说话,或者做错事后他看着小的笑,那可就是真气极啦。”

      展昭听了,回想起那天在与白玉堂闹崩前,白玉堂可不就是冷冷的慢声慢语吗?可见是真的气急了。只听白福又道:“不过您放心,他不会真生气的,要不在看小的给您放床榻后就不会让小的再伺候您了。我们爷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明知到小的不会听他话真给您弄几条烂鱼来。您先放心吃着,小的再过去看看,一会儿再回来收拾。”说完转身离去。展昭被白福最后这几句话说动了心,于是也不再想别的,坐在地上吃喝起来。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白福果然回来了。展昭又跟他搭了几句话,只问明白白玉堂不想见他,别的就什么也不清楚了。就这样连过了三天,也没见着白玉堂踪影。还好有白福殷勤照顾,吃喝拉撒倒也没受着为难。只是展昭等得实在心焦,原来准备好的说辞又一句也用不上,真是觉得度日如年。等白福又来送饭,展昭上前道:“白福,告诉你家爷,就说展某要见他。”白福苦着脸想了想道:“展爷,不是小的不给您传话,实在是这两天岛上有访客到,我们爷整日里陪着客,没工夫理您哪!”展昭一皱眉问:“是什么客人啊?白天你们爷陪客,那晚上哪?让他晚上见展某总行了吧?他既要展某来,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吧?”

      白福道:“那位客人您也认识,就是柳青柳爷。他是我们爷的发小儿,自然不同于一般客人。我们爷这几日一直陪着他,就是夜里也同眠一榻,真没时间见您。”展昭一听顿时醋意熏天,一把将白福递进来的菜盘打翻在地,冲白福吼道:“你去告诉白玉堂,就说展某立刻要见他!他要是不敢见展某的话就把展某给放了!他要是不敢放的话就干脆把展某给杀啦,别在这里慢刀子杀人!”白福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回去禀告白玉堂。

      此时的白玉堂并没像白福说的那样在陪柳青,而是悠哉游哉的喂着鱼。见白福进来,白玉堂缓缓道:“有事吗?”白福看了看白玉堂手里的鱼食,又看了看那缸中的鱼,想了想道:“小的按您的吩咐办了。前几天还好,今儿看似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让小的跟您说他要见您。小的就按您说的回了他。他就怒了,把盘子碗都摔了,还说要么见他,不敢见就放了他,不敢放就杀了他,别这么慢刀子杀人。”白玉堂微微冷笑道:“他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五爷还以为他什么时候都那么有稳头哪!”说着又撒了些鱼食进去。

      白福想了想道:“也,小的就不明白了。您一边好酒好菜专拣他爱吃的招待他,一边又不让说是您吩咐的,偏把个人情卖给小的,拐这么个弯是干什么呀?”白玉堂脸微微一红,狠狠瞪了白福一眼道:“你知道什么?爷总不能虐待这笨猫。要是传出去说五爷我连顿好的都舍不得给对头吃,那多丢份儿?可要是直接说是五爷让送的,那这混账猫又该当五爷我怕他呢!心里还不得意死?”白福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又道:“那您把人弄来了又不见,就关在那里面不让出来,还说是陪柳爷没时间。”白玉堂道:“五爷就是看着他不顺眼,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看着他着急。哼!这一路上想必是早算计好了怎么应对五爷哪!五爷可不想又让那死猫花言巧语给骗了!”

      白福一笑,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次柳爷来后小的怎么觉着您没那么待见他了呢?还说日夜都陪着他呢。小的看您日里也不大见他,见了也都是他说您听着。”白玉堂瞪眼道:“谁说的?你个死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话!爷我做事自有分寸!”想了想冲门外喊道:“白菜!”一个十几岁的小童乐颠颠的跑进来道:“来啦,爷您吩咐!”白玉堂道:“吩咐在五义厅摆宴。”那小童答应一声去了。

      白玉堂又冲白福道:“你也别在那傻站着啦。先去客房请柳爷,就说爷请他喝酒。然后再到通天窟憋死猫把那只没憋死的猫给爷带过来,就说爷要审刺客!哼哼,憋了他三天了,他一定是急得火上房,爷我却是气定神闲。白福,一会儿你就在厅里侯着,爷今儿就让你看看那只白痴猫是怎么被爷给气个半死死的!”白福偷着撇撇嘴道:“干嘛不直接气死,还留着半条命啊?”白玉堂理直气壮的道:“一下子气死了多没劲,当然要留着慢慢儿气了!唉你还在这啰嗦什么?快去呀!”白福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唉,可惜了一缸好鱼了,四爷回来看到还不心疼死啊。”说完转身欲走。

      白玉堂听着不对劲儿,喊道:“站住!我说你那嘀咕什么哪?”白福毕恭毕敬的正色道:“小的说爷您太气定神闲了,那鱼食您拿错了。那边那个黄布袋儿里才是鱼食哪!这袋是鸟食。唉!可怜这鱼金贵,怕是活不过今儿晚上喽!也算它们倒霉,谁让它们偏在爷您‘气定神闲’的时候撞到您眼前呢?”说完急忙转身便跑,一溜烟儿的没了踪影。这边反应过来的白玉堂终于绷不住了,气得跳脚大骂:“白福你个混小子,你当五爷真舍不得揍你是不是?!”

      当展昭强忍着怒气随白福来到五义厅的时候,白玉堂正与柳青把酒言欢。柳青是被韩彰赶走后又不死心,便在回陷空岛的路上等着,想着见白玉堂一面,谁知还真让他等到了。柳青不知道白玉堂已想起了往事,先是夸赞白玉堂有胆有识干得好,接着就大骂展昭朝廷走狗做事不地道。谁知白玉堂暗地里自有想法——展昭是该骂没错,但只能是他白五爷骂,毕竟展昭是惹了他,又没犯着别人,因此别人是不该骂展昭的。于是越听柳青说话越来气,又不好明面替展昭说话,直憋了一肚子火,时不时的找茬抢白柳青几句。柳青只当他恨着展昭心气儿不顺,自是处处迁就。

      回到陷空岛后,白玉堂忙着布置通天窟,只安排他住下就没再理他。第二天展昭便随后赶到了,柳青原想着看笑话,可谁知白玉堂既不搭理展昭,也不太理睬自己,只把个柳青弄得白爪挠心,比起憋死猫里的展昭也没好过到哪去。今天正在房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跟白玉堂多说说话,突然见一个小童来请,说是白玉堂邀他喝酒。柳青兴冲冲来到五义厅,只见白玉堂已在厅中坐定,身上穿一件月白花氅,里面衬着桃红的衬袍,更映得面如春花眼似春水,直看得柳青愣在门口。

      白玉堂一见柳青到了,忙起身相迎。两人桌前坐下,白玉堂忙着为柳青填酒布菜,笑语连连,好不殷勤。柳青连日来受他冷落,今天见他如此高兴,顿觉受宠若惊。于是两人你来我往,杯去盏回,开怀痛饮起来。正喝着,却听见白福道:“爷,小的把犯人给您带来了。”柳青抬头一看,被带来得正是展昭,身上还缚着绑绳。白玉堂却先没吱声,而是慢悠悠的给柳青又倒了一杯酒,笑道:“柳大哥,接着喝呀!”然后才抬起头来,故作惊讶地道:“呀,这不是展大人吗?别来无恙?怎么给当成犯人啦?”回头又对柳青笑道:“前儿下面人说是捉了个夜盗,小弟想着这贼也忒嚣张,连我这陷空岛也敢闯,就让他们关他几天,没想到却是开封府的展老爷,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说着,就走过来给展昭松绑。趁着解绳子的功夫,白玉堂在展昭耳旁低语道:“怎么样,这几天可待的舒服?”

      展昭的怒气在看到白玉堂和柳青说说笑笑的同时突然烟消云散,一丝清明如阳关破云般冲破了嫉妒充斥的大脑,心底一下子豁然开朗。白玉堂前脚走,自己后脚就跟上了,他怎么可能让白福“前几天”就预备通天窟呢?就算是他飞鸽传书,那么这几天来那些自己爱吃的菜呢?白福只在陈州与自己打过照面,那时候与白玉堂在一起吃过的几顿饭都是依白玉堂的口味准备的,知道自己爱吃什么的只有已恢复记忆的白玉堂。这么说着小耗子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更何况现在这一幕------展昭听白玉堂在自己耳旁嘀咕,冲着柳青微微一笑,突然一回身,嘴唇有意无意的扫过白玉堂的面颊,故意用压低了的、却又让厅中的柳青也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好得很,疲惫尽除。多谢玉堂为展某准备的床——只是没有玉堂在,展某有些寂寞罢了!”

      白玉堂顿时两颊绯红,却又不知找什么话反驳展昭,只得咬着牙恨恨的回了座位。展昭也不待他让,施施然坐在白玉堂对面,拿起酒壶来却发现没有多余的杯子,于是一探手拿过白玉堂的酒杯,斟上酒便喝。白玉堂气得大叫:“那杯子是五爷我的!”展昭笑道:“可这就两个杯子,你难道让展某用柳兄的?他是客,玉堂是主,主人自然要委屈一下啦!何况你我还分什么彼此?都一样啦!”白玉堂咬牙切齿道:“死猫!谁让你喝酒的?”展昭故作惊讶道:“咦?刚才玉堂还说把展某误认做夜盗关了三天,难道不应该倒酒赔礼吗?展某也知道玉堂面子矮,舍不得为难玉堂,当然只好自己动手了!”

      白玉堂气的指着展昭鼻子想骂,却又实在是挑不出他错来,一急道:“你别一口一个玉堂叫得那么亲热,谁让你叫的?”展昭笑道:“是玉堂啊,在唐家堡的时候,半夜里我们------噢对了,这件事不能说出来的。不过玉堂既答应了就不该反悔吧?还是几天不见玉堂又把以往和展某在一起的事都忘光了?”白玉堂越见展昭轻松就越生气,而一旁的柳青一张白脸早成了猪肝色。刚才那一番对话听在他耳朵里,怎么着都像在打情骂俏。其实何止是柳青这么想,连白玉堂听着自己的话都觉着像是在跟展昭撒娇。他心里暗自纳闷——这笨猫口才怎么这么好起来了?以前他都是越急越说不出话的呀!

      白玉堂知道不能在于展昭纠缠下去,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转移了话头:“展大人此来陷空岛,无非是想拿回三宝,捉五爷归案,是吗?”展昭笑道:“主要是为了后者。”白玉堂暗自咬牙,只当自己没听清楚,强保持着平静道:“既然如此,咱们废话少说。五爷是把三宝从你们开封府盗来的,你也得从五爷这把它盗回去。这公平吧?”展昭直勾勾的盯着白玉堂的脸,一副暧昧像,很欠扁的笑道:“公平。”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在这么被展昭看下去非气炸不可,于是快速的道:“好,那五爷就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若你盗得三宝,五爷就随你进京;若是盗不得------”展昭突然抢道:“那展某任玉堂处置!只是十天太长了,展某等不及了!”白玉堂真想冲过去把展昭的眼睛挖下来,吸了口气道:“那你说几天?”展昭道:“三天。那已是展某能忍耐得住的极限了。”白玉堂大叫道:“好!三天就三天!白福,把这混账猫给我押回去!”

      展昭的背影刚一消失,白玉堂就掀翻了桌子。柳青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半天,白玉堂气消了些,转身强笑道:“柳大哥,你先回去歇着吧。小弟得把三宝藏个好地方。等三天后展昭要是拿不到三宝,小弟就扒了他的猫皮,再把他熬了猫汤请你下酒!”柳青摇了摇头道,转身而去。只听见门口“嗤”的一声,白玉堂抬头一看,却是白福回来了。白玉堂眉毛一立道:“你又笑什么?”白福嬉笑道:“爷,汤和酒不配,您还是炖猫肉吧!”说完趁着白玉堂手中的椅子还没砸过来,急忙跑出了五义厅。

      展昭再次被关回憋死猫,却是心情大好。他知道刚才是真把白玉堂气坏了,但他就需要白玉堂把原来对他的怨恨转移过来。至于三天之约,展昭一点儿都不急,因为他知道气急的白玉堂一定会忍不住先来找他的。三天?那只性急的小老鼠怕事连三个时辰也等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才能让他听得进自己的解释。还有,但愿柳青别再从中作梗。这也是展昭最怕的事情。

      柳青郁闷的回到房中,忽然警觉房内有人,忙问道:“谁?”只听嘿嘿一阵冷笑,三个人从内室闪出,正是卢方、徐庆和蒋平。卢方脸色阴沉,蒋平微微冷笑,却都不出声。只有徐庆耐不住道:“我说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哪!怎么又追到这来啦?”

      白玉堂觉得自己白痴透了。回想自己刚才故意跟柳青亲热,就是想引展昭喝飞醋。可谁知那死猫竟然------自己怎么就想出这么个幼稚的主意来?那只坏猫一定在偷笑呢!白玉堂越想越气,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自语道:“不行!再这样下去五爷非气死不可!那只死猫分明是看出来五爷想什么才故意气我的!现在被关了回去,看你还怎么气爷!”说罢急匆匆出了房门奔憋死猫而去。他刚走,蒋平就和白福从暗处闪了出来。蒋平道:“福儿,那柳青就交给大爷和三爷了,这边可就看你的了!”白福笑道:“放心,您老就瞧好吧!”蒋平一笑,忽而又觉不妥,转身对白福道:“我说你小子这回怎么这么听爷的?你不会是这边答应着,那边就把爷给卖了吧?”

      白福一脸痞相道:“怎么会?小的卖谁也不会卖您哪!您最疼晓得啦!”见蒋平瞪着他,于是故作正色道:“小的这也是为了我们爷不是?他不高兴小的也心疼啊!”一句话却触到了自己的痛处,低了头道:“看着爷整日里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来小的真难受,从小他向来都是活蹦乱跳的。唉,爷就是嘴硬。小的这几天晚上听他做梦都叫展爷的名儿哪。何苦的呢?”一边嘟囔着一边去了。蒋平叹道:“当局者迷呀!小五你如此聪明个人,此时却连白福都看得透,你还在想什么呢?”

      白玉堂亟不可待的打开壁上的小口,想看一看展昭被困的狼狈相。谁知往里一看,却见展昭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白玉堂心里就是一急,忙喊道:“展昭,你怎么了?”展昭仍是不动。白玉堂连忙转身欲开洞门,却忽然眼珠一转,又回到小洞前,冲着里面笑道:“死猫,别装了。五爷知道你是想骗开洞门。”展昭仍是不动。白玉堂刚要再说什么,突然暗叫不对——展昭若想跑,刚才白福押他回来时就可以跑。那时自己气糊涂了可没给他再绑起来呀!想到这里急忙开了门进去,飞身扑到展昭身旁,俯身探探鼻端,却是鼻息全无。白玉堂心下大急,忙又趴在展昭胸口,却是心跳全无。白玉堂这下可傻了,他知道鼻息可以屏住,心跳却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的,除非------白玉堂吓得大叫:“展昭!你怎么啦?你醒醒啊!”又慌忙抱起他奔向洞口。可谁知洞门却被关上了。这洞门上的机关是白玉堂亲手所制,他知道从里面是绝对开不开的。可方才自己明明没有关门啊!白玉堂看看紧关的门,又看看怀里的展昭,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第三十四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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