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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前言:此章有雷,慎入。不喜者勿拍。
      就在展昭忙于江湖中的是非恩怨并在一个书生的潜移默化下渐渐走上另一条人生之路时,襄阳王府正陷于一片震惊之中。自落成后,除襄阳王赵爵本人及自幼跟随他的总管潘成外从无人进入过的慕璇居,今日竟住进了一位客人。他就是王爷新带回府的那位白衣少年。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位与那少年生的一模一样的女孩,王爷说是自己新认的义女,要众人称她为玉郡主,并安排她住在了玄月阁。而那白衣少年当晚便随王爷进了慕璇居,一夜未出,第二天一早,王爷就命人置备新的卧具,宣布自即日起慕璇居归那少年所有。王爷对那少年的称呼,也由“少侠”变成了“玉堂”。

      玉玲珑起初对赵爵对待白玉堂的态度很是满意——那表明了自己在这位皇叔心目中的地位——赵爵对白玉堂好,自是因着他与自己生的十分相像之故。但十余日过去了,她越来越感到不对劲儿——赵爵对白玉堂的好要远在对她之上!刚注意这一点时,她以为皇叔对白玉堂仍未死心。但听了仆役们私下的议论,又似乎并非如此。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便有闲言碎语,而主人的隐私秘事又一直是仆役们私议的主要内容之一。襄阳王府自然也不例外。在仆役们眼中,白玉堂是个地位很特殊、很奇妙的人。起初见他的相貌,众人以为他是王爷的新宠。可王爷从未召他侍寝,且自他入住慕璇居后,就再未在那过夜。对白玉堂的称呼也很奇特。那位新来的玉郡主叫他哥哥,王爷自叫他玉堂,府中其他人一律随潘成称他为白五爷或白少侠。从这称呼上看,他应是王爷搜罗到的江湖异士,而且听别苑里伺候的人说他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王爷待他与待别苑中的那些武林人相比,又太过亲昵。王爷公事之余,每天陪他或四处冶游,或下棋品茶,或饮酒舞剑,或吟诗填词。王爷无暇时,他便呆在慕璇居中,或摆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或画些莫名其妙的图形,有时还命人送去一些药材,不知做些什么。众人对他的身份众说纷纭,但有一样是肯定的,他在王爷心中绝非一般男宠可比,甚至连世子也未受过王爷如此关爱。但那貌似倨傲的少年却并不恃宠而骄,对下人更不似那位玉郡主一样盛气凌人。众人发现自他来后,王爷的笑脸日渐增多。王爷本来喜怒无常,对待犯错的人动辄非杀即打,不留情面。可自他来后,只要他在旁求情,王爷没有不依的。于是仆役们再犯了错就向他求情,他只要认为还说得过,无一拒绝。

      玉玲珑听着这样的议论,只觉得自己在这王府之中又变成了次要的人,那种寄人篱下之感再次回到她心里。她甚至想——是否因为自己要夺走展昭对白玉堂的爱,因此白玉堂反过来才要夺走皇叔对他的爱护。但她又别无他法,只能隐忍着。就在这内心的煎熬中,玉玲珑日渐憔悴,渐渐茶饭不思,后来开始呕吐不止。侍婢忙禀报赵爵,赵爵和白玉堂亲自带了大夫前来查病,她竟已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玉玲珑震惊之余,母性战胜了一切,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赵爵只听玉玲珑说起过自己在婚前被掳走,却不肯告知那男子是谁,更不曾提过自己已与那男子有过欢爱。乍听她有孕,又惊又怒,要她将孩子打掉。但见玉玲珑如此坚定,白玉堂也在旁求情,便不再坚持。此后赵爵与白玉堂常来看她,她的一腔心事也转为对孩子的期待,原有的怨艾到轻了不少。

      注:小s只是觉得猫猫和小白的基因太好了,没个孩子实在可惜,这篇是正剧,又不能写成生子文,只好借用一下玉玲珑了,同时也满足一下小f自己的恶趣味。不喜欢展昭在与小白好后又和其他人有关系的亲们,及不喜欢这一设定的亲们,请无视这段,反正与此有关的文段很少。

      转眼年关将至,王府中一派繁忙喜庆之像。白玉堂本想回陷空岛过年,却禁不住赵爵再三挽留,只得作罢。只是这年尾之际也是多事之秋,赵爵整日价忙于公事,也没时间陪他,让白玉堂无聊极了。就在他百无聊赖时,一直在襄阳辖地巡查的襄阳王世子赵祀回府了。白玉堂也曾从玉玲珑和众仆役口中听说过这赵祀。他长自己八岁,本是襄阳王年少时与一侍婢所生,地位不高,本成不了世子。但襄阳王虽有一正二偏三位王妃,却再未育有子女。有人说这是他自大婚后就不近女色、只爱男风之故,三位王妃实是活寡妇,充充样子罢了。但无论如何,他做为襄阳王唯一的子嗣,于五年前被立为世子。

      按理说赵爵既然只此一子,应该倍加疼爱才是。但据府中人言他父子关系并不亲厚。不过这也难怪。赵爵天资聪颖,自幼文武双修。上至天文,下达地理,文关琴棋书画,武涉排兵布阵,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而这赵祀除了相貌和酷爱男风这两点外像父亲外,真可以说是不学无术。与一班纨绔子弟整日价花天酒地,任性胡为。这次说是出门巡查,实是想离开父亲眼皮子底下出门去玩儿个痛快。如今快过年了,才不得不回来。

      赵祀一见白玉堂,第一个念头便是——老头子好眼力,在哪找了这么个绝品的美少年来?接着便盘算着怎样才能快点将这少年弄上手。男宠不比女妾,赵爵并不防备儿子。赵祀与赵爵的很多男宠有染,赵爵也只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赵祀自觉有恃无恐,一双色眼便放肆的在白玉堂脸上身上转来转去,恨不得把他吞了才好。赵爵一见白玉堂面现怒色,忙对赵祀道:“祀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为父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陷空岛的白五侠,名唤白玉堂。”转身又对白玉堂道:“玉堂啊,这是犬子赵祀,年龄痴长你八岁,你就委屈一下,叫他声大哥吧。”白玉堂翻了个白眼,但一见赵爵目露殷切之色,隐隐有祈求之意,心中不忍,勉强低声叫道:“大哥。”赵祀大喜,忙上前拉住他手唤道:“哎。玉堂------”话音未落,手已被白玉堂重重甩开,只听他怒道:“谁许你叫得这么亲热?我的名字只有王爷一人------一人可以叫,不许你这么叫我!”赵爵忙道:“玉堂在家中是行二吧?那祀儿就唤玉堂做二弟吧。”赵祀对白玉堂的无理并不以为意,仍赶上去高高兴兴的叫了声“二弟”,白玉堂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爵才真正领教了白玉堂的精灵古怪,也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对于赵祀来说,新年的大计在于如何才能把白玉堂弄到手。对于白玉堂来说,新年的意义在于怎样陪赵祀玩儿个痛快,顺便给自己找点事做。对于赵爵来说怎样装傻充愣成了一大难题。对于王府中的其他人来说,这是他们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从大年初一就开始的闹剧让他们应接不暇。

      三十白天,赵爵大排筵宴,请亲信属官饮酒看戏。夜间,又与别苑中的江湖异士们狂饮守岁。白玉堂见赵爵喝了一天有些不胜酒力,便上前帮忙挡酒,天亮散席时已是醉态可掬,更显可爱。赵祀见赵爵已醉得一塌糊涂,被潘成扶回房了,忙给自己的亲信近侍使眼色,要他们把白玉堂扶回了自己房中。回房后,遣退了众人,赵祀站在床边看着床醉卧的美人,刚想动手解衣,却见白玉堂突然睁了眼对他一招手,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清晨醒来,见自己躺在地上,哪还有白玉堂的踪影?正懊恼自己昨夜不该喝得太多时,只见进来服侍他盥洗的几个侍婢一见他像见了鬼一样,竟吓得水盆、巾子、漱盂落了一地。忙跑到铜镜前查看,却见自己头发眉毛胡子一夜全无,整个脑袋光秃秃亮晶晶像剥了皮一样的鸡蛋般干净。他明知到是白玉堂搞鬼,却有苦难言,只得让侍婢替他画了眉毛,又戴了帽子才敢出门。

      接下来的几日里赵祀老实了许多,对白玉堂也甚恭敬。听白玉堂说起往年与兄长们正月十五逛灯会的趣事,忙亲自去指挥府里的工匠,依着他喜欢的样式,极尽精巧之能事,以讨欢心。白玉堂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见他忙前跑后着实费心,再见那一盏盏花灯或精致细腻,或华丽多彩,或气势滂沱,或小巧可爱,个个巧夺天工,让他爱不释手,便也对赵祀有了点儿笑脸。谁知赵祀以为这是白玉堂对他有意,又起了淫念,竟在向他介绍灯样时动手动脚。白玉堂似不经意间躲开,也不动怒。

      到了十五晚上,王府里挂出花灯,赵爵也带着妃子近侍属官等登楼赏灯,与民同乐。看了一会儿,赵爵突然发现不见赵祀,忙问众人世子哪去了。众人答说不知。白玉堂就坐在赵爵身侧,见问忙道:“大哥说他这几天督造花灯累坏了,就不来了,在房里歇着呢。”赵爵想他这几日确实尽心,也就不再问了。过了一会儿,白玉堂道:“这几日玉堂随大哥在工匠中间厮混,也学了不少造灯之法,我自己还造了一盏美人灯放在房中呢,王爷想不想看看?”赵爵自然说想。于是白玉堂亲自带人去取灯。

      取来一看,那美人灯有真人般大小,衣衫也不是纸湖的,而是轻纱制成。这灯并非寻常花灯般中空,在灯腹中放置蜡烛,而是在那美人手上擎着一盏巨蜡,蜡油滚滚而落,不少都滴在了美人手上。这灯做的虽逼真,但那美人脸却做得略显宽大,身形也嫌粗陋了些。但谁敢挑白玉堂的刺?都忙夸做的精巧细致,美轮美奂。只潘成觉得蹊跷,说了一句:“这美人看这面熟,五爷是照着世子的脸画的美人图吧。”白玉堂笑笑还未答言,众人忽听那美人灯发出一声惨叫:“妈呀,烫死我啦!”便动了起来,用力甩掉蜡烛。谁知那烛火碰到了衣裙上,登时火起。楼上众人都乱了套,胆小的大喊:“闹鬼啦,美人灯活啦!”胆大的赶紧围住襄阳王护驾。还是潘成耳尖,忙嚷道:“别慌!别慌!这灯是世子假扮的,快拿水来给世子灭火!”为防花灯走水,楼上本就备有水龙,一个侍卫手疾眼快,一桶水对准赵祀兜头而下,扑灭了火。幸好灭的及时,赵祀身上没被烧得怎么样,只是手被蜡油烫得够呛。但大冷的天在外站了半晌,再加上冷水泼头,赵祀染了风寒,大病一场。

      赵爵问起赵祀扮灯的原由,白玉堂只说是赵祀孝心大动,想要彩衣娱亲,求自己帮忙。为求逼真,自己事先点了他穴道,以免他到时乱动漏了马脚。本想着让大家看一看就抬回去的,谁知自己怕伤着他下手轻了,以致穴道提前解了。赵爵明知他满口胡话,也拿他无法。赵祀自此连冻带吓,病了一月有余,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谁知病好后赵祀色心难改,不时想出些点子来想要放倒白玉堂,却每次都被白玉堂反过来整得七荤八素。于是府中人今日里看见世子误服了春药在银安殿上对众官大发花痴;明日里又见世子正与王爷一同用膳,却突然上下皆通,一面打嗝不断,一面臭屁连天;列仪仗到孔庙祭祀时居然掉了裤子;好端端划着船游湖饮酒却突然发疯练起了醉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淹个半死------赵爵心知是怎么回事,骂完了赵祀劝白玉堂,谁知两人一个坚持不懈、至死不挠;一个见招拆招、玩出了兴致。赵爵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胡闹。

      两人就这样闹了近半年有余,赵祀还是一点便宜也没占着。到是玉玲珑已怀胎九月多,就快要临产了。白玉堂听侍候玉玲珑的婆子们说产妇产前多动动会少遭罪,于是每天跑去想着法逗她出房走动,一时也不理睬赵祀了。赵祀顿觉无趣,赶着跑到玄月阁去,假说探望妹妹,一双眼却只盯着白玉堂看。看着白玉堂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玉玲珑遛弯儿,生怕她有个闪失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暗道:小美人,看你这次还跑不跑的掉!

      第十四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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