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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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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苒苒想着顾北那夜握着她的手,想着在超市里顾北胸前的羊毛扎在脸上的触感,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欢喜。
不太想被他看到那副样子,又觉得好像只能他看到。
苏临西走旁边看到,看着舒苒苒双眼放空得扯着窗台上的植物,立马一个箭步走过去夺过她手下的花盆。
“诶诶诶,干什么呢?干嘛祸害我的龙舌兰。”苏临西心疼得低头,梳理着刚刚被舒苒苒一阵薅的叶片“那么多盆栽你不弄,偏偏弄我这盆。”
水坊植物千千万万,只有这一盆“独得盛宠”,时不时的被苏临西突如其来的涑口水浇灌着。
舒苒苒看了苏临西一眼,突然觉得那么容易对顾北产生点小心思,是因为这位对比太强烈了。
“你盯我干嘛?”舒苒苒虽然没说话,可苏临西就是觉得她那每根眼睫毛似乎都在表达着一种浓浓的嫌弃之意。
舒苒苒现在一直秉持着不和苏临西在同一空间共处十分钟的原则—怕被传染成脑残,翻了个白眼就准备走人。
苏临西却把那花盆往里一放,拦住她,舒苒苒停下脚步,用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苏临西两只手搓着,装作不经意得问道“你昨天跟谁过的阿?”
舒苒苒盯着他。
苏临西吞了口口水。
“没谁,怎么我还要向你打报告?”
“我这不替我妈问的吗?”
苏临西看舒苒苒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十分“识时务为俊杰”的翻了篇。对着舒苒苒问道“我不问你这事儿了,我就问你阿…你这是怎么作的弊阿?”
就是这话题转的,真够“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舒苒苒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起开他走了出去。
其实说句实话,苏临西会这么怀疑也倒不是他小肚鸡肠,整个学校都对此次舒苒苒的“华丽转身”议论纷纷,在开学前夕,舒苒苒自带热搜体制的再一次上了博华讨论的热帖。
论舒苒苒是怎么考到六百的。
要是有个贴吧红人榜,舒苒苒毫无意外得将取得头筹,贴吧里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什么开了白眼抄的前排的,什么换了脑子,还要说什么集齐了七龙珠都有。
这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马上就要面临各种各样的联考,校考了现在还有心情看别人的热闹。
而苏临西这个“两面三刀”的,当着舒苒苒的面问别人怎么作弊,背地里却贱兮兮得和那些人撕逼。
SLX:有病吧,你们这些人,眼红是吧。
SLX:不知道别人穿雀氏纸尿裤长大得阿,岂是你们这些庸才可以比的。
SLX:说谁抄袭呢,你们看到了吗,口说无凭的,造谣不要成本是吧!
苏临西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后,又觉得好像没多大成效,于是拿出手机,翻出联系表 “喂,那谁,帮我删几个帖子…对对对,就那个…一群狗拿耗子的,钱我还是打你那张卡上。”
最后一个学期的第一天,舒苒苒走在路上总觉得如芒在背,一回头,果然有好几个人不自然得回避视线,假装和旁边的人交谈着。
又怎么了?
舒苒苒一回到教室就和秦佑说“给您拜个晚年。”
说着从兜里拿出个符放在秦佑桌上“开过光的,有了这个学习成绩扶摇直上,不用谢。”
秦佑本来就名列前茅,在扶摇直上可能要飞天。
“你还去了寺庙?”秦佑打量着那块红符,不怎么相信舒苒苒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
“家里人给的。”舒苒苒道。
这块红符据王阿姨说是在他们那个县城最灵的老君山上的寺庙求的,据说这个寺庙阿就是当年朱元璋起义路上求过的寺庙,充满了神秘色彩,王阿姨在新年的头天据说是在集天地指精华的卯时烧香拜佛求的符,灵验指数在加三颗星。
就是拿回来的时候,就显得没那么传奇了,装在王阿姨上街买菜的小包的外层和“心相印”纸巾搁一块,拿出来足足有一打,像是批发了一堆“心相印”送的添头。
“这不重要。”舒苒苒把包放下,用余光打量了周围同样在偷偷摸摸打量自己的人群“最近,你有听说什么关于我的新鲜的传闻吗?”
秦佑想了想,摇摇头“我没听说什么阿?”
舒苒苒失望得撇撇嘴,一想以秦佑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肯定也听不到什么。
“就是早上我过来看到红榜上有你的名字,你这次考的挺不错的阿。”
舒苒苒把头伸出窗外。
为了激起大家学习的热情,博华每次考试发布名次都十分的有仪式感,博华人少,人人都会在榜看到自己的名次,对排名靠后的同学是种公开处刑,对前面的同学…又何尝不是呢。
博华的人一多半要出国,舒苒苒矮个子里挑高个儿,竟也夺得前三的好成绩。
此刻自己的大名正排在左数第三的横幅上。
舒苒苒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那红色横幅上硕大的“恭喜舒苒苒喜获‘第三’”。
真够光宗耀祖的。
舒苒苒满脸黑线,都不知从何吐槽。
一上来,例行惯例的,评讲上期期末的卷子,舒苒苒上学期期末才开始选修普通高考的课,这次一开学,各科还有点陌生的老师对她“偏爱有加“,什么不会的题都要钦点她,几乎成了一个活靶子。
好在舒苒苒是有点真才实学的,那些个题到还没有超纲,因此也没出什么状况的完成了。
周围的同学的眼神渐渐从看“一出好戏”,转到“难以置信”,在转到“有点佩服”。
晚自习快完的时候,舒苒苒又被何首乌叫了出去,何首乌一脸便秘像,以一副妻离子散的表情,撇着眉毛,抿着嘴对她鼓励到“考得不错,你以后就准备高考吧。”
舒苒苒才不管他心里在做什么天人交斗呢,她看着何首乌手腕上的手表,竟明目张胆得在他眼皮子底下心猿意马起来。
这块表顾北带一定好看。
这种手是真实的吗?
舒苒苒看着顾北在纸上演算的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
形容人手好看的成语是什么来着,手如柔荑,指如葱根,柔软无骨?感觉不太对呢。
顾北讲着讲着,就发现旁边一点回应对没有。
他停下来,发现舒苒苒双手托腮,嘴角带着莫名其妙的傻笑,盯着桌子上不知道哪一点。
“苒苒?”
舒苒苒这才回了神,鸡同鸭讲得回答道“对!我们老师也是这么讲的。”
顾北看着她挑挑眉,舒苒苒低着头不好意思得笑笑。
自己生拉活扯的要求别人来给自己辅导,辅导的时候又不好好听,舒苒苒自己都觉得自己作妖。
幸好,杨林总算“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一回,他打开包间门,面有急色,看了看屋里的舒苒苒,压低了声音“顾哥,唐…,又来了,说不见到你就赖着不走。”
顾北不耐烦得蹙了下眉,可能是在舒苒苒面前的缘故,这种不耐烦很化成了他平时的温润。
“你先看看这道题。”他对舒苒苒说道,起身走了出去。
舒苒苒拿着笔低垂着头像是认真在看题,但听到顾北的脚步声一消失,立马起身,将门隙开一条缝,对着走廊探头探脚一翻后,连忙跟在顾北后面。
舒苒苒看到大堂中间一个女人激愤得说些什么,女人很漂亮,估摸有个二十七八岁,接近零下的天气也勇猛得就穿了个包臀裙,不知道是本来皮肤就白还是冻得,两条大白腿在灯光底下几乎白得可以照明了。
舒苒苒看着顾北走了过去,女人一下就温顺了,不在扯着喉咙跟别人吼了。
女人低垂着头,侧面轮廓十分眼熟,舒苒苒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她就是那天回来拿酒时的女人。顾北对着女人说了些什么,两人往店外走去。
什么情况阿,有什么见不得人吗,非得在外面说。
可能今天晚上吃的酸菜鱼,舒苒苒心里酸得发涩。
两人说着说着,那女人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又伸出手要去抓顾北的袖子。
欸欸欸!!说话就说话,怎么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呢?!
舒苒苒整个人像壁虎一样死命得扒在玻璃上看。
“好看吗?”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还行。”舒苒苒正聚精会神得想透过这玻璃花花绿绿的贴图看那女人摸到顾北没有,头也不回得答道。
“顾哥让你看的题,你都看了?”
舒苒苒一回头,发现杨林在背后戏谑得看着她。
杨林嘴上叼着根烟,手上正准备打火,看了眼舒苒苒,又把打火机给盖上,就叼了根烟过过干瘾。
舒苒苒的“面红耳赤”羞愧功能只在面对顾北时启动,一看来人是杨林,就又扒着看了“什么时候我还多了个助教了?”
杨林嗤笑一声“不收了那么多瓶酒吗,我吃人嘴短阿。”
这时,玻璃那头顾北甩开了女人的手。
好球!舒苒苒在心里呐喊道。
“哎,论古今痴男怨女…”杨林看着舒苒苒古怪得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你看别学她阿。”
杨林想了想舒苒苒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样子,打了个寒颤“我招架不住。”
顾北这时已经不想在和那女人多做纠缠,已经甩开那女人往里走了。
两个在一边偷听墙角的赶忙作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