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肥皂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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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素衣，你，你这是干什么？”
薛一然正从药坊里出来，瞧见赵素衣抱着个破瓦罐也是一怔。
赵素衣对着薛一然一笑，道：“薛医师，不干什么，就是想做点儿东西。”
“我帮你？”薛一然伸出手来，要替赵素衣拿着那破瓦罐。
赵素衣连忙闪开，抱着瓦罐侧走了一步，道：“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自己抱的动的。”
薛一然哭笑不得地道：“这么个破瓦罐你还当宝贝了不成？”
赵素衣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就跟着赵素衣走进了药坊，等她把瓦罐放下。
赵素衣用袖子擦了擦脸，薛一然从袖子里拿出把钥匙递给她。
赵素衣微微一怔，放下袖子：“薛医师这是何意？”
薛一然道：“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药坊里的病人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来帮忙的也多，你看个门便好。”
赵素衣接过钥匙：“医师要去多久？”
薛一然道：“用不了多久，最快今晚，最迟明晚。”他安抚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赵素衣拱手道：“薛医师放心，素衣必不辱命。”
薛一然笑道：“你这女娃，总有逗我笑的本事。”
赵素衣“啊？”了一声。
薛一然道：“好了好了，我要走了，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廷掾，若困难再大些便去找大人。”他抚须道，“大人爱民如子，必不会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恋慕陆含风的缘故，赵素衣听着这话总有些不太自在。
殷勤地送走了薛一然，回到了药坊的小隔间。
赵素衣把瓦罐里的贝壳倒了出来，摸了摸上面的纹路，半晌后，才道：“我记得应该是要研磨成粉的吧？”
打定主意如果失败的话就去求助论坛，赵素衣拿了重杵将三两个贝壳磨成了粉末。
实在磨不了的放到一旁，粉末则收集进了旧瓷碗。
这个时代要找煅烧用的坩埚显然是不现实的，赵素衣一开始没想太多，用了瓷碗，结果没一会儿瓷碗破了，贝壳粉都给撒了。
她到处找，又找了小铜炉。
只是估计是温度不够的缘故，煅烧并没有什么成效。
“……装不了贝壳粉，怎么烧？”九五二七看她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忍不住开了口。
赵素衣几乎什么法子都用过了，甚至还干脆把贝壳放进了火里。
没一会儿贝壳外围有一部分兴许是藻类的杂质着了起来，变成了黑色，而后属于它本身的成分开始变化……肉眼可见地斑驳。
赵素衣盯着火盆半晌，终于放弃。她又探入了论坛，求助。
标题：【求助】有没有前辈知道你们那边是怎么制作生石灰的？
ID含风染素衣：楼主在做肥皂，但是要制作熟石灰的时候遇到了问题……这个年代耐高温煅烧的容器都还没有生产出来，整个贝壳都放进去也不行，都烧黑了。做不了熟石灰就得不到火碱，得不到火碱就没办法做肥皂……可是我不可能转头先去把耐高温的容器研究出来，那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1楼（匿名）：虎摸楼主。
2楼（匿名）：虽然我对做肥皂很感兴趣，但是我爱莫能助。
3楼（匿名）：我们这边好像有石灰这东西了，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我没办法叫工匠过来给我解惑……
4楼（匿名）：科技树命运多舛，阿门。
……
赵素衣无奈地回复她们，道：“我本来以为肥皂会是最好做的，没想到也有这么多的问题。”
接下去有不少楼层都开始劝赵素衣换一个致富途径，比如说开店啦、跑商啦什么的。赵素衣则一边看一边再尝试着烧了几个小贝壳，希冀能把它们煅烧留下的产物尽可能多的收集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帖子下头又有人回了。
61楼（匿名）：楼主你就没想过找瓷窑作坊吗？我以前在宫里的小作坊帮过手，他们烧制瓷器的炉子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你那儿如果有小作坊的话我觉得你拜托他们来弄就好，一般他们会有做石灰的经验的。不过，如果找他们也不行，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赵素衣眼前一亮，回复这楼道：“瓷窑作坊吗？我马上去问问！感谢！！”
拿了东西，在休养的病人那儿转了一圈，赵素衣这些日子与她们也混熟了，当她问起制作瓷器的作坊的时候，有人便道：“有是有，有个小的，宿阳城里卖碗卖盆的徐先生，他卖的其实都是他自己烧出来的。”
赵素衣连忙道：“那徐先生的店铺在哪个地方？”
那妇人比划了几下，道：“就在城内——进去，那一条街，左边……再拐——宿阳城里也就那么一点儿地方，很容易找的。”
赵素衣谢了她，又和来帮忙的婆子说了一声，自己则风风火火地抱着一瓦罐的贝壳往城内去。
九五二七听她气喘吁吁的声都觉得累，情不自禁地道：“你万一白忙了怎么办？”
买贝壳她都花了不少钱，而她的钱可都是辛辛苦苦刺绣洗衣服赚来的。
赵素衣道：“就算白忙了也让我确认这条路不通，要不然……呼，总觉得意难平。”
九五二七没办法，只好看着她抱着瓦罐进了城，途中还问了路，顺利地往卖碗盆的徐磊明的店铺去。
“这几个碗，要这么多吗？”
日头高照，将整片大地都照得亮亮堂堂。
一个女子站在店铺前摆的小桌子旁不住地抱怨，葱白手指指着那碗道，“你看这个边缘，都是不平的。如果不是绘了彩，一眼就能看出它次品中的次品。”
二三十岁的男人穿着短打，脸都涨红了：“姑娘，我的碗当然是次品中的次品，可是我的价格也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还是太贵了……”女子咬着殷红的唇瓣，道：“我天天做女红也赚不了多少钱，你就不能再便宜一点儿吗？”
男人道：“我也要吃饭的……”说到这里，却叹了一口气。宿阳灾年，他到底还是有点儿怜香惜玉的，虽然这姑娘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可是她是女子，这就让他心软三分。
“便宜就便宜些吧，姑娘认为该便宜多少？”
那女子舔了舔唇，正要说一个数，余光扫到了朝这儿过来的女人，忽然惊慌：“那个……先算了！我，我下次再来——”
仿佛背后追了什么牛鬼蛇神似的，她把头一低，身子一扭，调了个方向，走得飞快。
男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挽留道：“哎，姑娘，姑娘？”
赵素衣正好抱着她的破瓦罐过来，气喘吁吁地把瓦罐放到了地上。
“……你好。”赵素衣瞧见男人后立刻行了个礼，露出个友好的笑容来，“是徐先生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肥皂困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