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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著名风情小说与深闺怨妇不得不提的两三事 ...

  •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发了善人卡的魏婉娘,近日来除了替自家难缠的小姑子,收拾院子之外。就是整天捧着那几张纸在那研究,堪称是倒背如流,剧情倒是很吸引人,但是真正引得她,如此细心研究这几张纸的原因,却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一个神奇的发现,自上回偶然枕着这几张纸睡觉,而梦到现代生活之后。魏婉娘几乎就是天天枕着这几张纸,现代生活也如同赴约的情人一般,夜夜入她的梦乡来。令她这个久久思乡而不得归的人,排解了多年的相思之苦。

      又是一个凉爽地秋夜,魏婉娘如同前几日一样,焚香沐浴,好不庄重。天略一擦黑,便早早地上了床,如同前几日一般,飞快地进入了梦乡之中,只是这一次地梦,似乎跟前几日有所不同。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使眼前的场景并没有什么特别。房间里的小床上,那位少女紧闭着双眼,仿佛只是沉沉地睡过去了一样。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由前几日的两点,三点,慢慢地走到了现在的五点半。

      魏婉娘刚开始并没有发现,这一个小小的变化,她开始知道时间的变化,是因为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淡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自己梦中的场景并非一成不变的。这个新的认知让她的内心中,升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她已经开始意识到那几张普通的纸,除了能让她做一个神奇的梦之外,似乎还有着其他的奇妙作用。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灵雀的声音在她梦中如同叫魂的古老咒语般,强硬地把她美妙的梦中唤醒。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一入眼就看见灵雀满脸焦急的样子,闭上眼缓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从美梦的遗韵中,彻底清醒出来,从来没有这么像现在清醒。

      “没事儿,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灵雀听她这么说,面上好不心疼的样子,从怀里拿出汗巾,替她擦去脸上掺杂着的泪水与汗水。原来不知不觉,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快替我将笔墨找出来。”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香囊,里面装着的便是那几张纸。待到灵雀替她摆好家伙事儿之后,才在不时摇晃地烛火之下,披着件外衫,坐在桌前认真地抄写起了纸张上的内容。

      “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为何不等到明天再抄,这大晚上的,小心伤着眼睛。”灵雀在一旁替她磨墨,一边小声地劝她。

      “你先去睡吧!我很快就抄完了,不必等我。”魏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哪有这样的?我不睡,就在这里替您磨墨。”灵雀自是不肯听她的,魏婉娘倒不是假客气,又开口说了她两次,劝她先去睡。见她不听,便也不说她了,只让她找个东西在旁边坐着,看着她写字就好。

      夜色如同灵雀手中的墨一样,越发的粘稠。她在一旁用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魏婉娘写那些,她一个也不认识的字。魏婉娘的毛笔字是来古代的时候才慢慢学的,不然她那幼儿园写大字时练下的书法,明眼人一就能看穿她这个冒牌货。

      当初也是这样的一个个深夜,身旁的人也没变,她比照着前身的笔迹小心的模仿,直到可以以假乱真地程度才罢休。亏得灵雀那时候也是刚刚进府,并没有在前身身边呆过,临时被调到她身边照应。不然她要找个合理的理由可就麻烦了。

      有些小习惯,亲近的人只需要几眼就能看出来不对了。

      想当初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在水里扑通了相当好一会儿,险些直接原地见阎王去了。而原身的死因据她推断,是在湖边看鱼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有青苔的石头,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面。

      几个呼吸的瞬间,曾经的名门闺秀就换成了,她这个才刚刚毕业的高中生。

      魏婉娘原来还想着,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豪门秘辛,后宅丑事之类的,结果根据她打听来的情况就是,原身真的就只是在湖边好好的赏鱼,然后一不小心淹死的。

      离原身出嫁的时间还有没几个月了,原身就这么香消玉殒,实在是蹊跷,这个死法?这个时间点,怎么看都充满了疑点?最后还是原身的亲娘亲口告诉她那天的场景,才让她彻底打消了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看起来原身的死,真的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意外而已。可惜的就是这个意外改变了,改变两个人的命运,不知道那个原本的魏婉娘现在又去哪儿了?

      写着写着,时间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悄悄地过去了很久。漆黑一团的夜色,便如同她笔下慢慢书写出来的字一样的由浓转淡,灵雀在一旁打了许多个哈欠,好几次都差点把头磕在桌子上。像是只困在笼中的鸟,一点一点的头,去食那小瓷碗的米。魏婉娘将最后一笔落下,心中的有一颗小小的种子破土生了芽。

      她一时兴起,平铺下一张大白纸,看着灵雀的动作,挥笔在纸上,似是写又是画的,没多少时间就完成一幅自觉不错的作品。

      “这是?”灵雀又打了一个哈欠,看见她收笔,知道这是写完了,忙不迭地收拾起来。魏婉娘摆摆手,自己将抄写好的片段收好,只让她去收拾刚才写好的那两个大字。灵雀虽然不识字,但是魏婉娘写的这几个字,却是格外的有趣味。乃是字画结合,就是灵雀这样不认字的人也能轻易认出来。

      “是你,灵雀,你的名字。”魏婉娘转过头,朝她耸耸肩,这是一个极为现代化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足足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这是同样的极为现代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夫人,倒是像极个野丫头。

      “快点去睡吧!天色也不早了。”说完她无声地走进那片黑暗之中,再次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之中

      留在原地的灵雀看着那两个字发了愣,嘴角的梨涡陷下去。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笑容被折射的光线,照得有些扭曲。她慢慢地学着魏婉娘刚才的样子,提起笔,在一旁的废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来两个字,笔迹很幼稚,着墨又太重,两个字团在一起,像是哭了一样。

      次日清晨,秋风送来桂花香。魏婉娘一大早就把负责府里采买的老郭,从外面叫了进来。只把这小老头唬的以为是自己犯了茬。心中忐忑不安,隔着一张珠帘,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但却只是提点些琐事,就让他走了。

      老郭只觉得自己浑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着后脑勺走出去了。

      帘子里面,魏婉娘也在捂着脑袋发愁。假设,先是做一个假设,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金*梅的存在,这是前提。

      可金*梅那是本什么书?虽然它很具有文化价值,具有非常非常高的可研究性,那还是不能否认,这是一本黄色小说啊!

      所以她必须得找个足够靠得住的人,让他帮她去买这本书,找谁呢?光是足够靠得住,就已经让她想了很长时间,毕竟万一被人知道她偷偷地买这种小黄书看,她这张老脸就别想要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这张老脸,魏婉娘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才找出来那个人选。就是刚才才走的老郭,可是人站在她面前,她又觉得有些不对,老郭也不是靠不住。就是目标实在是过于明显,一看就是谁家里的人。要是安排的他去,被人细追问起来,最后再追查到她的身上,那场面想象一下。魏婉娘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事恐怕还是得从长计议。

      玲珑看见夫人不知为何突然打起了寒颤,以为她是被风吹着了。秋风起,天气明显感觉凉下来了。玲珑从屋里找了件月白色的披风给她加衣,魏婉娘摆摆手,看见她手里的衣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起。

      “家里面的秋衣都裁好了吗?今年这天凉的也太早了些,嘱咐绣坊里面的人手脚快一点儿,莫要耽误了事。”

      玲珑听着她说,一边点头应是,又不死心的问她要不要吃姜茶,被她这么一说,魏婉娘倒是真觉得身上有点冷了。

      “去点上三杯,再叫上你灵雀姐姐,咱仨一起松快松快,这几日可把咱娘儿几个人给忙坏了。”倒也不是全为了给小姑子收拾住处,毕竟收拾个院子也不费什么大劲,她就动一动嘴就行了。只是这段时间马上就要过中秋节了,事情多又杂。纵使魏婉娘这么多年已然是轻车熟路,但难免还是会觉得力不从心。

      “灵雀姐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玲珑用茶盘托着两杯姜茶过来,在魏婉娘面前的放下一杯。热呼呼的姜茶喝下去没两口,她的额头上就冒出来许多毛汗来。微凉的风吹过,将近日来压在肩上的疲倦一扫而空。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茶刚喝完了,灵雀也提着个小包裹从外面回来了,听说是去探望她那个“瞎了眼”的婆婆去了,魏婉娘只道她太过心善,丈夫都已经死了,哪里还用去管那个又蠢又坏的恶婆娘。想当初在她的手底下吃了多少的苦,这条小命都差点交代上。魏婉娘一开始就看着那母子两个,不是什么好人,再三劝灵雀不要轻易应下这门亲事。可惜现在说起来都是马后炮,她只恨自己当初没能多劝她两句。

      这年头的女子嫁个人,活像重新投一次胎似的凶险,俗语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一点也没有错,可惜的是这句俗语一直到几百年以后的现代,可以说依然适用。

      灵雀这一次回来,倒也给魏婉娘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为她那一直没能解决的难题,寻来一个特别好的人选。

      “我想求夫人一件事,是我邻居家的一个小子,今年已经十二来。之前跟着我们那边一个铁匠做学徒,那铁匠忒不是个东西,把个孩子累得不成人样,她家里就这一棵独苗,以后还指着他支撑门户呢!求到我这里来,说知道咱们府里心善,从来不作贱下人,想问问能不能在咱们府里找个活干。”

      “这样的话,那你明日就再出去一趟,把那孩子领过来给我看看。要是个得用的,我有的是好差事安排他。”魏婉娘正好缺人用的时候,要的就是这生脸,小心谨慎莫要被人看出来那种。正是瞌睡的的时候,就有人递上来枕头。

      隔天一大早,灵雀就出去来,到了响午的时候才领着个半大小子进来了。要不是灵雀说这孩子已经十二,魏婉娘还真看不出来,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全身上下串了好几个色,倒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干枯稀疏的头发怕是为了见她,才为难的扎出来一个发髻来。

      只是低着个头,很是腼腆的样子,灵雀在他身后让他把头抬起来,那孩子才怯生生地抬起来头。

      “夫人。”声音小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未免也太胆小了些。想起灵雀之前的话,倒是也情有可原,是个受过苦的孩子呀。随后就让灵雀给他找了两件衣服,又包了些果子点心,送出去,这么大点的孩子,魏婉娘还得好生想想,安排在哪儿比较合适。

      眼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往外走,魏婉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玲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不敢提,怕勾起魏婉娘的伤心事。只好低着头,装作没听见魏婉娘的那一声叹息。

      但实际上魏婉娘是在想事,想入了神,但却不是玲珑想的那件事。她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混的太失败了,同样都是穿越,怎么人家都混的风生水起,反手云覆手雨的,她连找个人去买本小黄书都找不到。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魏婉娘也是抱着雄心壮志,想要在古代闯出一片来。毕竟她那时候,其实也才十八岁,原身的年龄比她还小,只有十六岁,正是无知又无畏的时候。可惜她出师未捷,再加之后来就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让她不得不打消了,那些十分可爱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做她的大家闺秀,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其实这样也不错嘛!她这么对自己说,一遍一遍的连她自己都信了,好像那种生活就真的是她想要的一样。

      被关进笼子里面的鸟,日渐一日,究竟是什么时候,接受现实开始妥协的呢?那个过程实在是很漫长,等到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了笼子里面的生活的时候,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可是现在钥匙就挂在锁上面,外面的天空是那么的广阔,那是曾经属于她的世界,只要扳动那把钥匙就好,那扇禁锢了她多年的门就会打开,她却束手束脚的,担心扳动钥匙的动作会惊醒一旁的猎人,她的勇气已经被生活磨灭的差不多了。

      “等等,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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