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痴汉饲养手册》菩提一物

40、平行番外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阳光正好。
　　所以在下雨天见到他哭的时候，我才会觉得那样的突兀。

　　认识他之后，我时常会想，爱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究竟算是什么呢？
　　应该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会有人，愿意爱上这样的我吗？

　　我不知道。

　　因为人类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的生物，就是因为他们有智慧。
　　也学会了谎言。

　　※

　　彼得是在一个雾蒙蒙的阴雨天跟阿莎告白的。
　　那其实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明明从各种意义上都算得上是陌生人，但是彼得还是选择了像阿莎表明自己的心意，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一些冲动了，但是被蜘蛛咬过之后他却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比如现在他看着撑伞的女孩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却觉得两人隔着世界。

　　懵懂的情意让少年充满了勇气，直到他看到了女孩的眼睛。

　　阿莎的眼睛仔细看是很罕见的琥珀色，过于纯粹的色泽让彼得第一次见得时候仿佛看到了透明的玻璃珠，阳光似乎穿透了眼球，将干净的光和热就这么肆意的渲染在了女孩的眼睛里。
　　在彼得的印象中，大概只有他最崇拜的托尼·斯塔克能够和那双眼睛媲美。
　　但此时此刻，彼得看着阿莎的眼睛，脑海里却是一片恍惚。

　　“你说你喜欢我？”
　　阿莎的声线平静到没有丝毫的起伏。“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在仅仅见面的三次中，就能对我说喜欢的你。”
　　“究竟是喜欢我的什么呢？”

　　在许多人的心中，一见钟情都是罗曼蒂克故事的开始。
　　荷尔蒙的指引，多巴胺的诱惑，彼得在第一眼见到阿莎·白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动，那种感觉是无法被形容出来的，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对视一张漂亮的脸蛋，彼得·帕克更觉得那是一种命中注定，虽然俗套，但是却真实而又直白的阐述了他唯一的想法。

　　我喜欢你，无关家庭、外貌、人品和性格。
　　仅仅因为你是你。

　　一个人一生中可以对两千九百五十六万人一见钟情，但是全世界有七十亿人。
　　能够遇见，却是寥寥无几。

　　不过彼得遇见了自己两千九百五十六万分之一，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为她着迷。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让一个人喜欢上你却很难。
　　十五岁的彼得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阿莎表示拒绝的意思后，他并不沮丧。

　　只是有一点点的难过。
　　真的只有一点点···好吧，他哭了，像个没成年的小屁孩一样。
　　哦，他好像本来就未成年来着。

　　彼得·帕克对阿莎·白的第一次示爱表白就这样潦草的收尾了，他因为心上人的拒绝哭红了眼睛，而被告白的女孩却静静的站在雨里看了他很久，眼神懵懂而又迷惑，最后她在离开之前递给了彼得一个手帕，纯白色的，散发着淡淡的木棉香气。
　　未成年的男孩将手帕收藏了起来，下定决心不告白成功就不归还。
　　那个时候的彼得·帕克虽然已经逐渐的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但是因为复仇者联盟的保护，他依旧是热心肠的纽约好邻居，他的世界还那样的干净，即使年幼失去了父母，但是收养他的叔叔婶婶却很爱他，虽然因为不善言辞而被校霸嘲笑，但是得到了蜘蛛战衣的他已经学会了享受平凡，偶尔在纽约高楼间义务劳作的蜘蛛侠每次都会去趟纽约时代中心广场。

　　如果是正午不繁忙的时候，他会好脾气的和周围人合影聊天，时不时张望。
　　时间久了，有细心的纽约人察觉到了蜘蛛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他也不会避讳，小心翼翼的改编了自己的故事分享给别人，然后得到鼓励与加油。

　　彼得·帕克没有放弃喜欢阿莎·白，因为他确认自己还对女孩念念不忘。
　　可是他已经找不到阿莎了，无论他怎么努力。

　　时间久了，彼得·帕克便有一些担心了，纽约虽然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但是它白天有多繁华那么夜晚就有多么的危险，害怕女孩被牵连进危险中的彼得最后找上了他信赖又崇拜的托尼·斯塔克，在喋喋不休甚至有一些话痨的阐述中，他提及到了女孩的名字。

　　“你说，她叫什么。”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这个让全美国都疯狂的男人僵硬了自己嘴角的笑容，焦糖色的大眼睛里面闪烁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一时间让激动担忧的彼得都闭上了嘴。“阿莎·白？”
　　“不，不是啊。”

　　彼得看着托尼·斯塔克弯下了骄傲的脊背，佝偻的靠在沙发里面。

　　“她叫阿莎·斯塔克，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她是我的妹妹。”

　　※

　　在阿莎离家出走后的第一天，托尼·斯塔克沉迷于各种奢华的酒会派对。
　　他被龙舌兰还有伏特加混合起来的酒灌的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埋在了女人堆里面，难受了就吐，清醒过来的就接着喝酒，肆意放纵的狂欢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天知道他在波茨赶过来的时候有多么遗憾，脑袋甚至还埋在某个超模的大腿上恋恋不舍。

　　托尼·斯塔克最后醉的被送进了医院，酒精中毒外加胃结石。

　　仗着自己年轻而不良作息的托尼终于得到了自己的报应，他从手术台上刚下来，波茨就通知了他阿莎失踪的消息，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托尼·斯塔克撇了撇嘴只是开放了埃德温使用权限给能干的小辣椒小姐，然后就继续享受他悠闲的医院生活，时不时和照顾他的小护士调情，或者对隔壁VIP病房的那位貌美的寡妇眉来眼去，他这种愉快的生活持续整整半个月时间。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喜欢苹果，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在九头蛇的基地里面。”
　　托尼·斯塔克对近乎于自己儿子的彼得·帕克坦言道：“她和九头蛇合作偷走了宇宙魔方，甚至还黑掉了埃德温的程序改编了奥创，她引起了战争，仅仅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这是一个糟糕的世界。】
　　【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让所有人都看见真实。】

　　阿莎·白在对这个世界充满怀疑的时候，原本应该指引她的托尼·斯塔克缺席了，那个时候的他不满于父亲对一个外来者的友好对他的忽视，骄傲的天才倔强拒绝了见到父母最后一面的机会，压抑许久的内心向一个最糟糕的方向宣泄出来，然后所有后续发展也糟糕了起来。
　　托尼·斯塔克将阿莎的变化，归纳为了自己的责任。
　　他试图挽回那个温柔的女孩，但是最后连见上一面都成为了奢望。

　　这个时候托尼·斯塔克才不得不承认或许从最开始，他就看错了阿莎，女孩的温柔与包容仅仅是因为她想要展示出来，而当她收敛起这些的时候，那些温柔下的冷漠便让被宠坏的托尼有一些措手不及，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阿莎已经站在了某种高度，让他恐惧而又害怕。
　　他恐惧自己的无能为力，害怕着阿莎最后真的会走向相反的极端。

　　在斯塔克夫妇去世后，托尼后悔自己没能够对自己的父母说上一句‘我爱你’。
　　而现在，托尼希望自己能够把那个偏执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爱她的妹妹喊回来。

　　告诉她，其实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
　　如果她喜欢苹果，他可以给她买下一个苹果果园。
　　他再也不会故意吃掉她喜欢的苹果派，也会在圣诞节赶回家。

　　只要她能够回来。

　　托尼·斯塔克可以放弃自己所有的骄傲。

　　“也就是说——”
　　“阿莎是敌人，对比起洛基，九头蛇甚至于其他反派来说，最危险的敌人。”
　　托尼抹了一把脸，当初他之所以同意复仇者联盟的建立，甚至参与其中，也是为了在未来某一天阿莎真的失败了，能够因为她求得一线生机。“英国黑暗势力统治者莫里亚蒂，在德国活跃过一段时间的‘食人魔’汉尼拔，包括曾经隶属于九头蛇的交叉骨都是阿莎手下的人。”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
　　“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连跑步都会晕倒的小姑娘居然能够让那些怪物们低头臣服。”男人脸上的嘲讽那样的明显，仿佛是在抱怨又像是在炫耀。“可是就是那样一个病弱的人，将世界活跃在黑暗地带的人们聚集了起来，建立起了一个让人畏惧害怕的帝国。”

　　阿莎·白拥有着这样的能力。
　　托尼·斯塔克在得知这一点之后，又骄傲又难过。

　　看啊，那是他的妹妹。

　　走丢的妹妹。

　　即使离开了他，似乎也活得很好，做到了许多事情。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孩子，事实上我也想要找到她。”
　　在最后托尼对彼得如此说道：“可是我找不到她。”

　　也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在他弄丢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失去了将女孩找回来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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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平行世界的托尼微微崩坏，阿莎在本文中对于托尼的意义太特殊了。
是救赎，也是责任，所以如果有一些ooc，是我的锅，娱乐就好，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