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痴汉饲养手册》菩提一物

30、第三十章

　　我从来不会去问你是否爱我，因为我仍想要给自己留有一线的余地。
　　告诉自己···
　　没有拒绝，就还有那么一种的希望。

　　※

　　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托尼在被阿莎牵着带到了一个病房前的时候，他的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着许多的东西，一会是繁琐的数学公式一会又是以前和自己父亲争锋相对的日常相处，他甚至还没有实感的开玩笑般的想如果自己真的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说不定病床上的那个人会气的直接跳起来。
　　但事实上，霍华德·斯塔克再也不会中气十足的和他互相嘲讽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瘦削的身体佝偻着躺在病床上，那微弱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声在过于安静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托尼只觉得压迫感就这样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他，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在这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中放缓到了近乎停止的地步，不过好在站在他身旁的阿莎扯了扯他的衣摆，将他飘远压抑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在一片昏暗中露出个小小的笑。

　　“都过去了，托尼。”
　　阿莎牵着男人走到了霍华德的床边。“现在，好好的听听霍华德对我们的嘱咐吧。”

　　霍华德灰暗的眼瞳在看到阿莎的那一刻终于流露出来了些许的微光，因为呈现出来的是阿莎的记忆，所以霍华德理所当然并没有做出任何看到托尼应有的反应，他仅仅只是看着眼前小小的阿莎，勉为其难的露出了一个安抚般的微笑，颤抖着伸出了手然后放到了阿莎的头顶。
　　在虚弱的霍华德快要失去力气手落下的时候，小小的一双手勉力的抓住了。
　　小小的阿莎固执的将那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哪怕身形单薄的她很快就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她也睁大了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头微笑的霍华德。

　　“阿莎···”霍华德轻声道：“我，我··很抱歉。”

　　阿莎倔强的摇了摇头。

　　“本来··我和玛利亚还还商量着，想要带着你和托尼去意大利那边玩一趟。”在习惯了现在这种状态之后，霍华德说话就利索的起来。“抱歉啊··明明这次我都买好了圣诞礼物。”
　　“但是可惜，我好像看不到你收到礼物的样子了，阿莎。”

　　霍华德的语气很慢，慢到让人会觉得有些不耐，因为霍华德本身并不是那种性格慢吞吞的人，事实上他虽然总喜欢说什么让思维支配行动，但是他和托尼却都是一样的行动快过大脑。

　　那是本该是一个骄傲了一生的男人。
　　但是死亡却让他低下了头。

　　“圣诞节快乐。”
　　霍华德像是一位活在上个世纪老绅士，他顽皮的挪开了自己的呼吸器，故作姿态的将阿莎的手凑到唇边落下一吻，那种冰冷却依旧能够感到温暖的感觉，让阿莎眼眶里酝酿的眼泪直接的落了下来，就连一旁的托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红了眼眶。“我爱你们，一直到永远。”

　　我爱你们···
　　等等，你们？

　　托尼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简直荒谬极了，但是内心深处某个沉寂了许久的角落却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过虽然自己本人的内心轻易的就这样被动摇了，但是托尼本人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他仅仅只是看着一旁的医院仪器上面显示的生命波动线条，耳边则是断断续续霍华德说话的声音，而伴随着那些绿色的线条逐渐的趋于平静，托尼觉得自己的原本浮躁的内心也得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他蜜色的眼珠放空，直到···

　　“···托尼，会好好的照顾你的。”霍华德的声音越发的微弱，如果不是房间内没有其他的声音，大概托尼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捕捉。“他是一个好孩子···但可惜的是，我不是个好的父亲··阿莎，我曾经无数次庆幸···庆幸你能够来到我们家，来到我们的身边。”

　　其实在最早，关于接受白果的要求抚养阿莎，霍华德·斯塔克其实是拒绝的。
　　他或许是一个天才，一个花花公子，但是却从来没有当过一个父亲。
　　玛利亚用了十年的时间让霍华德成为一个好的丈夫，但是托尼的诞生却让霍华德再一次怀疑自己。特别是伴随着托尼的长大，霍华德对于孩子这类生物越发的抗拒，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儿，但是托尼实在是和曾经的自己太像了，像到很多时候霍华德会害怕托尼会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老路，会经历许许多多的失去与伤害，甚至最后还可能错过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抹温柔。

　　霍华德的救赎是妻子玛利亚·斯塔克。
　　她用自己的一切像这个骄傲的胆小鬼证明了自己的真心，明明是最柔软而且无助的人，却在这上面有着连所有男子汉都无法直视的勇气与大胆，像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一般出现世上。

　　霍华德遇到一个玛利亚，用尽了他毕生的运气。
　　那么托尼遇到一个‘玛利亚’，又要多久呢？

　　霍华德不知道，于是在犹豫了一个晚上后，他接过了属于阿莎的手。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
　　高大的男人笨拙的牵着小姑娘走到了妻子的身边，面对着玛利亚似笑非笑的眼神，佯装不在意的霍华德眼神游离了一下后便随手的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水果。“你，喜欢吃苹果吗？”

　　小小的阿莎愣愣的看了眼通红的苹果后又抬头看着霍华德的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眼中盛满了阳光的颜色，似乎看出了男人的窘迫，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霍华德手中的那个苹果，珍惜的抱进自己的怀里，小声的回应道：“··现在起，我很喜欢。”

　　爱，是一种传承的循环。
　　生生不息，永恒不灭。

　　※

　　史蒂夫等人突然的从阿莎的精神意识中出来时，现实世界中才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
　　查尔斯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不适应的甩了甩头，虽然阿莎和他的能力很相似，但是作为能力相较更弱的一方 ，查尔斯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能力走向，在和阿莎的变种能力的同调的同时也看到了许多女孩过去的画面，而接收这些记忆与能力的消耗让他格外疲惫。

　　“明明是刚刚觉醒的变种人，居然已经对自己的力量能够控制到这种程度了吗？”那头的蓝色巨兽正在一堆仪器前忙碌，他看上去有一些兴奋。“X基因已经收敛了一部分的活性，看来这个叫阿莎的孩子应该拥有着控制的分子的能力？或者说是别的···我的天哪，这可是连凤凰女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难道说这个孩子会是比琴更加强大的变种人吗？查尔斯···”
　　“汉克。”查尔斯朝那头原本走神，在听到阿莎名字又下意识瞪过来的托尼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把约翰带过来，我现在就去联系夜行者，至于托尼先生你们先离开吧。”

　　托尼抿唇没有说话，蜜色的眼珠看了一样生死不明的阿莎后，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没人知道在精神世界里，托尼跟着阿莎看到了什么。
　　但是从出来后托尼的表现上来看，如果不是阿莎还在这里，可能他已经离开了。

　　托尼离开后，史蒂夫和尼克也没有什么理由呆在实验室里面，尼克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后也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最后留下来的汉克依然在机器面前工作，而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则是撑着自己的额角，看着手术台上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少女，缓缓的闭上了眼在心里想到。

　　【他们已经离开了。】
　　【···谢谢。】本该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却在查尔斯的脑海中发出了声音。【老实说我现在的身体还真不能够这么随意瞎折腾了，要是再久一点，估计那位神盾局的先生应该就会发现不对劲了吧···似乎给你以及其他的变种人同胞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呢，查尔斯。】

　　看得出来阿莎对于能力的掌控，远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游刃有余。

　　【所以这一切，你是故意给那位福瑞先生看的？】精神宫殿中，查尔斯睁开眼就看到了阿莎站在他的面前。【你听到了他的内心，所以你为了托尼以及变种人···你在，示威对吗？】
　　【那位局长先生很危险，查尔斯。】阿莎闭上了眼。【在知道我是一个变种人之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利用政府对于变种人的政策控制我，从而拿住能威胁托尼的把柄···托尼是第一个公开身份的超级英雄，他在被人们推崇的同时，给政府那些人带来的风险也很大。】
　　【所以一开始你不是故意把我们都拉进去的？】
　　【我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天才，原本我只是想要借此缓解一下托尼的心结而已，毕竟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既然没那么容易死掉的话，那么就在这个期间利用这份能力和处境逼一把我那个胆小的兄弟也好。】阿莎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了查尔斯的身边。【既然都决定了要成为拯救别人的英雄，那么就先打破自己的困境再说吧···通过我的记忆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托尼中毒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变种能力，总是我觉得托尼的问题很可能和叔叔有关。】

　　阿莎在觉醒变种能力的时候，被动的读到了所有人的内心。
　　尼克·福瑞背地里的思量与史蒂夫藏在内心的迷惘。
　　就连托尼一直隐藏在他心中的秘密和那份懊悔与不甘也被阿莎知晓了。

　　【是这样的嘛。】查尔斯叹了一口气。【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是一个变种人，当然会留在变种人学院。】似乎明白了查尔斯的想法，阿莎体贴的拍了拍一旁查尔斯的手臂。【不用担心我，亲爱的校长先生，关于我的身体我远比你想象中要了解的多，而且那个似乎是一切罪魁祸首的变种人，好像···还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白倾？】
　　【啊，就是她。】阿莎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了当时在学院里其他老师们的记忆，那个精神似乎不太稳定的凤凰女应该就是白倾弄出来的吧？不过你们的话，似乎叫什么黑凤凰？】
　　【琴原本是现已知最强大的变种人，只不过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因为不太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全部力量而衍生出来了黑暗人格，十分的危险。】查尔斯说到这个也皱着眉坐了下来。【难道说···你们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你见过白倾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有几分相似，她似乎出现在了某个危险的场合身份不明，所以在别人找上我的当下我便想到了她，所以才会找过来的。】阿莎撑着下巴。【现在再想想的话，果然这就是一个圈套吧，在我刚被绑架回来后没多久又出了事情还和我有关，如果不是我意外的觉醒了变种人的能力，说不定我早在那种程度能量冲击波动中直接死亡。】
　　【这种缜密的安排不像是白倾那种冲动的家伙会想出来的。】

　　但是如果说对方的目的是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又何必刻意的将她引出来？
　　还是说因为钢铁侠的威慑力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白倾应该是一个比较危险的变种人，假如她的能力是想神盾局局长所想的那样能够控制别人，那么白倾后面的那人如果想要杀死她应该是易如反掌才对，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莎撑着额头苦思冥想，最后却意外的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查尔斯···】

　　【嗯？】查尔斯挑眉。【怎么了吗？】

　　【你说···白倾那个家伙，不会是个双重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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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查尔斯：不，我不觉得
原本我想让阿莎撩查尔斯，后来发现查尔斯撩不动，更适合闺蜜股。
以及莎莎智商下线三十秒，白倾和莫里亚蒂合作辣，莫娘想在尝试一次夺回阿莎，但是白倾自己改变了计划想要搞死阿莎，但是阿莎没搞死，她自己却不得不叛逃了，所以···
犯罪顾问：没这个脑子，就别玩心机。
就是这样，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