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痴汉饲养手册》菩提一物

2、第二章【大修】

　　“uh···我清醒了，我意识到除了制造武器，我还能为世界奉献更多。”
　　“所以——我决定关闭斯塔克企业的武器部，马上生效。”

　　※

　　医生提醒过阿莎这段时间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毕竟纽约的秋冬季对一个哮喘病人并不友好。尽管阿莎在这方面对比起某人还算是一个比较遵守医嘱的好孩子，可在早晨那个震惊了所有人的新闻播出后，她也不得不当一回坏小孩躲开了巡逻的护士，裹着外套前往斯塔克家。
　　善解人意的埃德温在进门前先检查了一遍少女的身体各项情况，然后阿莎推开门后没有多久，手上就多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谢谢你埃德温，你依旧这样体贴···托尼，他在吗？”
　　“照顾您是我的职责。”绅士的埃德温为阿莎指明了路。“先生和波茨小姐在楼下。”
　　“实验室？”
　　“是的。”埃德温的声音顿了顿，阿莎猜测他正跟托尼汇报了自己的到来。“我想现在先生需要您的帮助，阿莎小姐。”

　　“我？”阿莎略有一些惊奇的眨了眨眼。“你确定吗？埃德温？”
　　“我想作为人工智能，我应该很精确的转达了先生想要表述的意思。”
　　“好吧。”阿莎将杯中的牛奶喝完后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下楼到了地下室的门口，然后——她就看到了漂亮迷人的波茨小姐正一脸狰狞的将自己的手···‘捅’进了托尼的胸口的诡异一幕。“额，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埃德温，你应该提醒我的。”
　　“很抱歉阿莎小姐，在先生设置的权限中他的一切命令优先。”

　　“哦，天哪，天···阿莎？！”那头的波茨小姐终于看到了外面站着的阿莎·白，此时此刻浑沌的大脑里也顾不得什么消息外泄，她快步走过去用沾满了诡异粘|液的手为阿莎打开了门，平日总是锐利逼人的眼中竟然泛起水光。“快，快过来阿莎！帮帮托尼，他快不行了！”

　　被拽着手腕勉力前行的阿莎跌跌撞撞的在托尼的身前站定。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之前她看到的‘波茨小姐终于被任性妄为的托尼惹到失去理智暴起捅|胸（？）杀人’的画面只是她站在外面形成的一种错位视差，事实上躺在试验台的托尼胸前不知道为什么多出来了一个金属的凹槽，从深度上看距离心脏很近，黑黝黝的看着有些骇人。

　　“托尼。”
　　阿莎抬起手摸了摸脸色苍白的托尼·斯塔克。“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女孩冷静的态度感染到了一旁的波茨，她勉强自己深呼吸了好几次后，这才看着已经说不出来话的托尼道：“我知道该怎么做，阿莎，你先将你的手伸进去···没有卡住还有活动的空余对吗？很好···现在你摸一根线了吗？对！就是它···将他拿出来！然后在是这个东西··”

　　阿莎按照波茨的指示，井然有序的将一个发亮的小型方舟反应堆放进了托尼的胸口。
　　然后伴随着机械细微的运作声，一旁检测托尼状态的仪器也停止了鸣叫。

　　警报解除了。

　　波茨看着呼吸逐渐平缓的托尼擦了擦自己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天知道她发现自己的手卡在凹槽里面的时候，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逐渐失去生机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体验。
　　“你以后，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让我再做这种事了。”波茨接过来一旁阿莎递过来的湿纸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还维持在前几分钟的时候。“天，这对我来说简直···噩梦。”

　　“···抱歉。”阿莎代替一旁还没缓过来的托尼道：“我想托尼应该是，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什么？”
　　“这个世界上托尼·斯塔克这个人能够信任的人很少。”女孩耸了耸肩，为闭上眼睛适应新的方舟反应堆的托尼整理了一下头发后道：“更别说是能够信任到将自己的性命都交托出去···波茨小姐，你今天已经做的很好，我觉得你或许需要上去让埃德温为你准备一杯牛奶。”

　　“牛奶···对，我需要上去。”轻易就被带跑偏思维的波茨露出了少见呆愣的可爱表情，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对没有动作的阿莎道：“阿莎？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吗？你也需要休息。”

　　“不了，托尼这边还需要人照顾。”
　　阿莎摇了摇头。“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吧，我现在更需要的可能不是休息···”
　　“而是解释。”

　　※

　　“我以为你在十八岁差一点搞死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惜命，托尼。”
　　波茨为两个人留下了单独交流的空间，实验室里回响着机械运作的声音，以及女孩的说话声。“有的时候我不希望自己的担心变成对你而言多余的束缚，可你不能连这些事都隐瞒我。”
　　“···我以为我们是家人。”
　　女孩平缓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仿佛是叹息一般的说道：“说些什么吧，托尼。”

　　“我亲眼看到了年轻的士兵死在我的眼前，我说给我一把|枪，他却挡在了我的身前。”大概过去了几分钟的样子，已经缓过来的托尼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轻声的道：“他们再用生命保护我这个间接杀害了他们的凶手，是的——斯塔克企业的武器，眼熟到让人反胃。”
　　“而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的胸口就多了一个这个玩意。”

　　“这是什么？”阿莎敲了敲反光的反应堆。“这种漂亮的东西通常只见你送给姑娘。”
　　“小型方舟反应堆，它的能量能够让我活五十次，可是我却连救下那些人的一次机会都没有。”托尼撑着手臂从实验台上跳了下来，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刨析自我的人，可是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需要给眼前的人，一个能够让她继续安心呆在医院的理由。“他们都为了一个我而死去，而且我企业下的武器却带给了他们以及其他人更多的死亡与恐惧···这已经变成种无责任的行为，而我也终将成为这个无责任世界中的一员，所以我畏惧着那样的未来。”

　　女孩静静的看着这个低头开始忙碌的男人，整个人仿佛是一幅画安静的站在那里。

　　“我没有赶上见我父亲的最后一面···哦，或许当时我可以给你打电话，毕竟最后在医院握着他手进太平间的是你。”托尼舔了舔嘴唇，他总是习惯了女孩温柔待人的表情，所以此刻当她抿起嘴唇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会露出一种不符合她年纪气势。“而你可以帮我问问他。”
　　“关于生产军火怎么看？”

　　阿莎看着托尼故意的插科打诨，冷凝的表情坚持了一会后还是软化了下来的道：“‘武器本身没有善恶，善恶只对于使用它们的人’，托尼，我希望你能够永远的记住我所说的这句话。”
　　“well，well···东方善恶的大道理。”
　　“这并不是大道理，托尼。”阿莎看着满脸不在乎的托尼道：“有些善良在你的心中永远都会发光，就像此时此刻你因为三个月的遭遇发生了改变，托尼，这或许已经改变了你的人生。”
　　“nope，我始终坚信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改变。”说话间男人已经换上了衣服，拿起了隐藏在一堆机械零件中的车钥匙。“但现在，我来送你回医院，这段时间我安排派人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
　　阿莎莫名其妙的道：“为什么？”
　　“这个你暂时还不用知道，我仅仅只是保险起见而已。”托尼避重就轻的按着女孩的肩膀将她在副驾驶座安置好。“明天那个人就会去你病房报道，记得最近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

　　女孩突然的就不说话了，她静静的看着托尼启动发动机驶出了地下车库，琥珀色的眼中倒映着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倒退。最后就在斯塔克的车即将到达医院的时候，一直在副驾驶座上安静呆着的女孩却突然的开口道：“是不是···是不是白家那边的人又联系你了，托尼。”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的缩紧后，随后又放松下来状似不在意的道：“谁？什么？”
　　“你的演技不太好，特别是对于我来说。”阿莎一直望着外面。“我认识了你十几年，从我四岁懂事起就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跑，你或许可以隐瞒其他人，但是对我却不行不是吗？”
　　“你们总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无论是你还是霍华德叔叔，都以为我是个孩子。”

　　“而你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托尼下意识的小声嘟囔。

　　阿莎闻言则是意味不明挑起眉毛。“孩子？托尼···你要知道，杀手是没有‘小孩子’的。”
　　“更别说——我还姓白。”

　　阿莎·白，原名白术。
　　出身自中国岭南的白家，也就是那个业界内最有名的——
　　杀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