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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晚晚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仿佛没有看到斜前方某位殿下。

      “晚晚。”喻湛见她不看自己,眼神微微沉了些。

      晚晚立刻停下脚步,看向他惊讶道:“噫,殿下怎么在这里?”

      仿佛真的才发现他在一般,喻湛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后面的捕头身上。

      晚晚讪讪一笑,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到喻湛淡淡吐出“过来”二字,她舔了舔唇,乖乖的走了过去,而身后的捕快,没有一个敢拦的。

      待人走到身边,喻湛脸色才好看些,他看了眼鼻青脸肿的柳二,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可还是问道:“怎么回事。”

      “回宸王殿下的话,是这位古董铺掌柜的报官,卑职等人才唤了大小姐进衙门问话。”捕快忙答道。

      喻湛的目光又落在掌柜的身上,掌柜的看了眼朝他挤眉弄眼的晚晚,犹豫一下后将整件事复述了一遍,只是刻意将童止的存在隐去了。

      掌柜的说完苦着脸道:“谁知这位柳公子拒不认账,小的没有办法才报官的,牵连大小姐来衙门一趟,小的实在愧疚。”

      喻湛听完看向晚晚,晚晚小心的看他一眼,小声为自己辩解道:“赖账的是柳二,不是我,我会还钱的。”

      “你哪来的钱?”喻湛淡淡问道。

      晚晚不说话了,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是朋友凑出来的吧。

      喻湛见她委屈的低着头,便暂时先不同她算账,他看了身后下属一眼,年纪不大的下属立刻点点头,接着便转身朝马车跑去。

      待下属离开,喻湛微扬下颌清冷道:“既然是两个人惹事,那损失自然各担一半,若余晚晚的还了,是否就不必上公堂了?”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半晌,一个年纪较大的站出来道:“宸王殿下说的是,若大小姐先把账清了,那此事便是柳二和掌柜的之间的事了,大小姐自然不必再上公堂。”

      喻湛颔首,下属一路跑过来,直接将手中银票给了掌柜的,晚晚心中一惊:“不、不用了,银子的事儿我会自己想办法!”开玩笑,她这边正准备退婚呢,哪能让他帮忙还账。

      晚晚正要再推拒,喻湛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当即就怂了。算了算了,还是等这件事后,再将钱还给他吧。

      掌柜的清点完银票,对喻湛拱了拱手:“多谢宸王殿下,多谢大小姐。”

      “人本王能带走了吗?”喻湛看向捕快。

      捕快讨好的笑笑:“可以了可以了。”

      喻湛看了晚晚一眼,平静的朝外走去,晚晚吐了吐舌,无奈的跟上。

      因为看到宸王吓到不敢说话的柳二,一看晚晚要走,急道:“你不能走!你钱还没还完呢!”他在家中向来遭嫌弃,若是让爹娘知道自己欠了这么大一笔债,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我的已经还了,剩下的那一半是你的!”晚晚扭头朝他翻了个白眼。

      柳二怒目而视:“凭什么你打了我,还要我和你一同还钱?!”

      “就凭那些古董是你撞碎的,我肯帮你还一半儿已经够仗义了。”晚晚懒得理他,忙跟上喻湛的脚步。

      “放屁!明明是因为你踹了我,我才摔在古董上的!”柳二彻底火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你既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晚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等她要冲过去揍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宸王殿下,你可知道余晚晚为何要打我?那是因为童止!就因为童止赌钱输给了我,她便要帮童止出气,她是因为爱慕童止才这样做的!”柳二吼道。

      喻湛猛的停下。

      晚晚怒气冲冲的给了柳二一拳,看他惨叫一声摔到地上后怒道:“再胡说腿给你打断,我和童止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对他心生爱慕?!”

      柳二捂着被打疼的肚子,表情都扭曲起来:“宸王殿下,你看到没有,余晚晚做贼心虚了!”

      他说完抽了口冷子,心中却甚为得意。在延江城纨绔圈子里,谁人不知余晚晚自从订了亲便收敛了,想来是怕了这位宸王。而刚刚她绝口不提童止,估计是不愿宸王知晓她与人鬼混。

      她逼自己负几万两银子的债,便等同于逼他走上绝路,既然如此,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放你奶奶的狗屁!”晚晚怕喻湛真的误会,急忙走到他面前解释,“殿下,我与童止只是朋友,你别听他胡说,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不信的话可以问掌柜的。”

      说完便看向掌柜的,掌柜的虽然怕惹祸上身,但被她这么盯着,还是点了点头:“是啊宸王殿下,古董是柳公子和大小姐打架时摔坏的,跟童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他虽然帮着晚晚隐藏了一些事实,可说出来的话都是实话,相信宸王殿下也没理由怪罪吧。

      掌柜的说话时,晚晚朝喻湛认真的点头,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而喻湛在看了她一眼后,冷着脸转身走了,晚晚的心立刻凉了大半截。

      柳二见喻湛不理晚晚,心中得意万分,纵然自己要赔钱又如何,如今余晚晚可是连婚约都要赔进去了。他那母亲和妹妹,可成日里眼红余晚晚的亲事呢,若是知道此事被他搅黄了,说不得会高兴的帮他还债。

      正当柳二得意时,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靴子,他愣了一下后抬起头,正和喻湛漠然的眼睛对上,不知为何,他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宸王殿下,怎么了?”柳二再开口,突然发现底气没有那么足了。

      喻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冷淡道:“你可知诋毁皇室中人该当何罪?”

      柳二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反驳道:“余晚晚不是皇室中人……”可却是皇室中人的未婚妻。

      他话说到一半猛然闭嘴,后背刷的起了一层白毛汗,忙扑通跪下磕头:“小人知罪,还请宸王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喻湛古井不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折身回到晚晚面前:“我送你回去。”

      “……好。”晚晚眨了眨眼睛,乖乖的走在他旁边。

      喻湛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二人沉默同行,没走多远便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晚晚便不安的坐到了喻湛对面,争取离他远一些。

      喻湛看了她一眼,待马车开始动时,才缓缓开口问道:“不是回去学刺绣了吗?”

      晚晚:“……”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话。”喻湛的声音微沉。

      晚晚咳了一声,不自在的摸了摸耳垂:“先提前说哈,刚刚柳二说的那些都是诬陷,我和童止只是朋友,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殿下您相信我吗?”

      她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喻湛,眼神中还透着些许紧张。喻湛方才在柳二面前时维护自己,不过是为了两家声誉,而他内心是否真的相信,谁也说不准。

      若是他觉得自己和童止有什么,固然婚事可以退了,但童家可能会遭受大难,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绿帽子。哪怕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喜欢他的未婚妻。

      “我知道。”喻湛平静道。

      他说完这三个字,便没了下文。晚晚有些惊讶:“您知道?”

      “嗯。”喻湛看着她,目光十分坦荡。若非知道他只当童止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如今的延江城就不会有童家。

      晚晚与他对视许久,终于松了口气:“您没有误会就好,我最是厌烦这些事了。”

      她说完朝喻湛讨好的笑笑,一双大眼睛甚显无辜,若是平常人见了,定是舍不得苛责。

      而宸王殿下显然并非凡人:“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还在外面?”

      “因为……我要买针线!”晚晚睁大眼睛,将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发挥到十成十,“送您去府衙时您不是说过么,先从做荷包学起,所以我想买些好的针线。”

      喻湛手指动了动,半晌道:“那柳二和童止呢?”

      “这不是路上遇见童止了么,听说他被柳二骗钱的事,所以我便去帮他了,谁知就闯了大祸。”晚晚说完,半真半假的叹了声气。她说完小心的看他一眼,也不知喻湛信了多少。

      在她的心高高悬起时,便听到喻湛道:“我先前帮你,并非你全无过错,只是不愿在外面折损你的颜面,这几日你便不要出门了,好好反思自己。”

      他此话一出,晚晚便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当即松了口气。这次过关得似乎很容易,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是不敢将这种高兴表现出来,只得闷闷的点头。

      喻湛见她似有不虞,冷淡道:“并非不让你同友人交往,只是当多交些良友,而非整日带你胡闹的人。”

      一听到熟悉的说教,晚晚心中便诸多不耐,可碍于眼前人的身份,她只能微笑称是:“殿下说的是,我日后定然与友人保持距离,免得旁人再说三道四,连累了殿下。”

      喻湛本还有许多话要训她,可听到她开口后立刻安静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了。马车里瞬间沉默下来,二人耳边只有轰隆隆的车轮声。

      晚晚偷偷瞄了喻湛几眼,终于呐呐开口道:“多谢殿下今日帮我,再稍等我几日,我筹了银子便将钱还给殿下。”

      喻湛眉头动了动,沉默一瞬后道:“你我之间,不必分得太清楚。”

      “不不不,咱们还未成亲,此事自然要分的清楚些。”若是等到退婚之后再还钱,那弄起来得多难看。

      喻湛看了他一眼,对车夫道:“去城内最好的针线铺。”

      “是!”

      晚晚见他不提还钱的事,自己也识相的不说了,等过两日拿了银子,直接去还他就是。

      这么想着,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喻湛扫了她一眼:“下车。”

      晚晚点了点头,很快便跟着下去了,一看到针线铺子的牌匾,心中便叹了声气。

      顺从地跟着进了铺子,她兴致缺缺的将手指从挂好的线上捋过,打算随便挑几样应付事。

      反观宸王殿下倒是挑的很认真,待她随意拿几样交给掌柜的时,就看到喻湛拿了十余样彩线过来。

      晚晚好奇:“殿下挑这些做什么?”

      “你不是着急还债?我便遂了你的心思。”喻湛淡淡道。

      晚晚眨了眨眼睛,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等她问,喻湛便开口了:“不是要学做绣活?这两日我画幅图,你绣了做成荷包给我。”

      他说完顿了一下,看着晚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针一线,一裁一剪,都不可假手于人,否则便做不得数。”

      “……”宸王殿下书画名誉天下,泼墨调色间最擅花鸟,再看他拿的这些彩线,想来他要的荷包定然跟自己平日见到的不同

      晚晚怔愣半天后,冷静的做了决定,第一先把银子给了,第二在他跟自己索要荷包前,一定要将婚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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