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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个想开的恐怖灵异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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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裳的师傅姓白,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叫他白道长。那是玩旁门左道的,生平有三大爱好:炼蛊,养鬼和虐季裳……当然,这最后一个爱好旁人是不知道。
几乎每天他都要给季裳放血——拿柄材料不明的薄刀,在火上烤一烤,一刀在季裳的手腕上划条口子,然后用一大黑陶碗接着。
这些血到底拿去干什么了?季裳是一点不清楚,再者,光看着白道士那张冷冰冰的脸她也不敢问。白倒是从不打她,也不骂她,反倒是一手把她带大。论这一点,她无疑是该感激的。
她依旧很畏惧白道士。
她是三岁那年被白道士带回去的。这些还都是白道士告诉她的,具体的东西她一小屁孩儿能记住啥?
白道士这般人自是不可能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她,于是请了个保姆来带着。白道士也是有钱,听说那保姆是省城的,工资起码六七千一个月,一直到她六岁那年才把保姆给辞了的。
白道士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这十几年过去了,就没见着他的脸有什么变化。五年换一个定居处,这已经成了不变的定律。
黄牛村村西那座青瓦大院的晒麦坪上,一名水灵灵的大红袄姑娘蹲着捣鼓什么,两条黑油油的麻花辫搭在背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里的活计,倒像是湖水里养着的两丸珍珠。
她在扎稻草人,那种巴掌大的小草人。
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草秆,穿、插、绕、勒,动作好不流畅。不多时,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草人就出来了。
红衣姑娘见着完工了,咯咯娇笑几声。她把俩小草人相对着摆到地上,间距只有一米。
大院子里静悄悄的,地面晒得发烫。红衣姑娘盯着两草人低声念着什么。
晦涩难懂,毫无节律。
草人似被风吹了下,动了动。可这天闷热的要死,根本寻不着一丝风的痕迹。
草人坐起上身,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草人们的动作如出一辙,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