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多温暖》闷骚的小兵

31、第31章

　　吃了饭，似乎无事可做。
　　秦亦可神情恍惚地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不知所措。离方简给她发这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
　　韩乐已经将碗收进橱柜，期间她似乎用电脑处理了一会工作上的事，从厨房出来，看见秦亦可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总算迟钝地意识到如今不止她一个人，走了过来，问道，“秦亦可，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啊？无聊么？”
　　韩乐信手把电视打开，里面在放一部很老的香港电影，《狗咬狗》。电影讲述的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杀手渐渐拥有人性，而追捕杀手的警察渐渐丧失原则和人性的故事。电影情节设计的挺感人，关键是里面的演员演技到位，所以这部电影也渐渐成了香港经典电影之一。
　　这部电影韩乐看过，里面陈冠希的演技几乎是他的巅峰。看过的电影韩乐不想看第二次，想也没想就换台。换了个娱乐综艺，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节目。但谁叫这种节目轻松搞笑呢？
　　“刚才那部电影的主演是陈冠希？”一直没动静的秦亦可突然问。
　　“啊？嗯。”韩乐说道。
　　“他，可惜了。”秦亦可说道。
　　“是挺可惜的。”韩乐并没有听出秦亦可语气里的异样。
　　近些年，香港电视影视的衰败少不了提及陈冠希。抛开道德因素，陈冠希其实是个很有才华的艺人，无论是唱歌、演戏。
　　“你怎么看艳照门？”秦亦可话题跳跃的速度显然让韩乐跟不上。
　　回过头来，像是没听清，“嗯？”
　　“艳照门啊！”秦亦可故作轻松地说道，“陈冠希不就是因为这个才退出的娱乐圈吗？”
　　“不无辜，也很不走运。”韩乐点评地简明扼要。
　　“说具体点。”秦亦可紧盯着韩乐的脸说道。她的心在狂跳，这种备受煎熬的感觉让她渴望从韩乐那里汲取一丝安慰，又或者是她想试探韩乐的态度，从她的态度里感知到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情况，以便做好准备。
　　“不管是同意拍摄的人还是拍摄的人，他们拍出那么隐私的照片而不删除，就该有一种风险意识——照片可能会外传。所以我觉得艳照门里的每一个人都算不上无辜。至于照片被传出来，由于不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意愿，所以从这一点看，他们是受害者，挺不走运。”韩乐解释着自己的观点。
　　秦亦可在一旁，心凉了半截。
　　她从不否认自己曾经的生活如何不堪，放纵。她交往过几个女友、跟什么人一起睡过，干过多么荒唐的事，这些都是事实，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抹除。甚至跟韩乐在一起，她最初也是抱着找炮友的心态。她以为韩乐也是。
　　可渐渐的，渐渐的，什么时候她也默认了她们之间的恋人关系？
　　韩乐是个木讷的人。这样的人会给人一种一心一意的错觉。偶尔秦亦可跟她待在一起，还会生出她是个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不是————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韩乐的感情履历也比她干净得多。
　　没有证据，只是感觉。感觉有时候会欺骗人，但一般不会。
　　这样的人，能够给予艳照门如此客观的评价已是不易，又怎么能要求她去理解这种拍摄的行为呢？连秦亦可自己，都不理解当时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怎么会跟方简一起拍那样的照片？
　　年轻、肆意、无畏、放纵。寻欢作乐，极尽享受。
　　秦亦可闭上眼，合上了眼中的无限懊悔。
　　遇见韩乐前，她从未觉得从前的自己那么无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