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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书院失火 ...

  •   “哥,你生气了?”钟雪戳了戳梁端的肩胛骨。

      梁端只穿了件里衣,薄如蝉翼,若是挑着灯,隐约还能看见骨肉肌理。冷不丁遭此一戳,两肩微不可察的抖了下。

      “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梁端脑子一热,恐吓道。

      钟雪手指僵在离梁端肩胛骨咫尺之处,办了他,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系统:我这儿一边清缓存一边处理你脑子里那些需要打马赛克的垃圾,很过分知不知道?】

      钟雪吐了下舌头,仰面躺好,闭眼,很认真的说了句“信”。

      其实是不信的,毕竟对于不需要情爱来填充生活的端哥来说,办了他——是件多么为难的事情。但主角,是需要面子滴,自己该伏低做小的时候就不能太硬气。

      晚上,钟雪做了个梦,一睁眼,他就望着床帐顶:“统儿,解个梦。”

      【对不起,我们统界宗旨是阳光向上,解不了淫|秽|色|情的梦。】

      钟雪摸了摸胸口,一边回味一边感慨道:“端哥太粗暴了,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在梦里可疼了,都疼哭了。”

      “醒了就起来,一直躺在床上装什么尸体。”梁端衣服穿到一半,扭头瞪了他一眼,眼神还没硬起来,就一皱眉,“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钟雪一手支着床坐起,揉揉眼睛,声音有点迷糊:“有吗?”

      “有,刚哭过似得。”梁端顺手摘下钟雪挂在木架上的衣裳,反手丢了过去。

      梦里被你日哭的……钟雪莫名想笑,没憋住,漏了一声:“做了个梦,经历不太好。”

      梁端嗤了一声:“做梦都能哭,你是被鞭尸了还是下锅炸了?”

      端哥脑子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残忍血腥呢,一点都不人道主义。钟雪颓颓的挪到床边穿上鞋:“被人绑在床头,额,算是打了一顿吧,浑身数不清的……红印子。”

      钟雪不知道梁端脑补出了什么画面,满脸鄙夷。

      “我先去丞相府一趟,晌午再到书院陪你。”顿了顿,他又转身补充道,“若宁侯再来,你别理他便可,旁的等我过去再说。”

      钟雪应下,想起原文里梁王在闹市放的那几把火,提醒道:“端哥,梁王运那些火油兴许是想在京中制造混乱,你防备一下。”

      “梁王的事你别管。啧~”他带好发冠,直接把正在穿外衫的钟雪从床上拎了下来,三两下,帮他把衣裳穿好,“磨磨蹭蹭。”

      梁端吃过饭便去了丞相府,钟雪原以为是他是去见夏丞相的,不料张管家却说,是夏元静找的他。

      按照原文中夏元静出场时的尿性,指不定剧情又要反转了。

      不知为何,夏元静这个人面上看来傻了吧唧的,但给钟雪的感觉却不太好,有些……看不透。

      “钟兄,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们家世子呢,今天怎么没来陪读。”沈廷之用笔端捣了捣钟雪。

      钟雪一手托着腮,恹恹的朝后看去,没答,另起一问:“你认不认识夏元静?”

      沈廷之挑眉:“认识,但不熟,你问他作甚?”

      “不熟就算了,随便问问。端哥去见他了,晌午再来。”昨晚那个梦做得太刺激,钟雪睡的并不好,连打了几个哈欠。

      “钟兄,你该不会,”沈廷之脑补一通后,哈哈笑道,“你对夏元静那厮这么上心,该不会是怀疑世子跟他有~那啥吧?”

      “滚!”钟雪抄起书就扔了过去,沈廷之笑的牙不见眼,生生挨了这一砸,痛的直抽凉气,但还是不改:“你别打我啊,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被我戳中了心事然后恼羞成怒摔书报复的。”

      钟雪白了他一眼,端哥可是无cp的担纲主角,不拘于小情小爱,专注造反三十年,就算哪天真的开荤开到男人头上,那也是上边儿的,夏元静……虽然直到原文结局他都是条单身狗,但若非得分个攻受,他应该跟端哥一个属性,这俩人根本没戏好嘛。

      等到了晌午,钟雪吃过茶往憩室去,日光把身影拉的斜长斜长,整个人自下而上,蒸出两分颓气。

      “钟兄,你们家世子还没来呢?”沈廷之抱着后脑,左看右看。

      “关你屁事啊,你憩室在对面,滚回去。”兴许是天太热,钟雪的心情也卷起些许浮躁,日常的好言好语好相与全数打包喂狗。

      沈廷之还要再说,就被路过的同学拉走了。

      憩室一人一筑,为防互扰,每两间之间都会隔开一丈,种上花草。

      钟雪躺在自己憩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全无睡意,脑子一空下来,就会纠结梁端为什么没来。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约会被人放鸽子一样,不爽,想原地爆炸。

      “端哥该不会真……”虽然不是很认同沈廷之的玩笑话,但还是忍不住去想,一遍遍在心中举例反证,比做数学证明题都严谨。

      正想着,鼻子忽然被一股飘然而至的浓烟呛了下。

      【系统:钟雪你屋子着火了!!!】

      还没回过神,脑子里就蹦出一个加强连的感叹号。

      钟雪一个激灵坐起,看着上一秒还阳光明媚,这一刻便火光冲天的窗口,当即就要往外跑。抓住门栓猛咣了好几下,门被人反锁,根本打不开。

      他打算去跳窗,可窗口全堆着干柴稻草,还没靠近,滚滚浓烟险些把他当场呛死。

      屋里有梳洗用的脸盆,里面时常备着水,供众学生午起擦脸用,钟雪从怀里掏出绢丝帕,准备将其打湿,捂住口鼻冲出去,可……

      “艹!水呢?”钟雪看着干巴巴的铜盆,当场傻眼。

      不多时,屋里便被浓烟充斥,钟雪浑身热腾腾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哪个煞笔放的火!”

      浓烟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外面境况,断断续续的呼救声都淹没在浓烟里。

      大火不止烧了钟雪一处,整个后院的憩室全部着了火,沈廷之住在另一边,刚逃出来就往钟雪那边去,走到半路被几个一脸黑灰的人拦住。

      “那边火势泼天的大,救都救不急,你想投火自尽吗?”一人道。

      “你看见钟雪没?”沈廷之抓着那人的肩膀问。

      旁边过来的另一人咳了两口浓烟:“火就是从他那儿烧起来的,都蔓延到对面了,我看他八成是交代在里边了。”

      “别废话,赶紧走,呛死了都。”

      沈廷之原地僵了下,当即就要往里冲,但有人比自己还快,抬脚间,一道黑影便钻进了火海。

      “钟雪!”梁端捂着嘴,在浓浓烟雾中步履维艰,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烟太浓,根本辨不清前景,只能凭感觉走。

      他连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

      等门烧塌,钟雪靠着系统给的氧气罩跟消防护甲冲了出去,原地转了好几圈,彻底迷了,这哪边是出口啊!

      他正绝望着,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耳边大火烧的毕毕剥剥,没听出是谁。

      “统儿,给我开个光,红外线的那种。”钟雪跟系统商量道。

      【系统:氧气罩10万金币,消防护甲20万,开光5万,一共35万,赊的账记得还啊,不然neng死你。】

      系统刚秀完他的臭脾气,钟雪浑身就发出了莹莹红光,不远不近,刚好传到那人的能见范围。

      少顷,钟雪的手腕一紧,被一只满是湿汗的手扣住,原本浮躁的心忽然就沉静下来。

      “端——哥?”钟雪试探性的喊了句。

      “闭嘴!”梁端的声音隔着帕子传来,闷闷的。

      你中午为什么没来?明明知道火势很大,为什么还要进来?钟雪心里涌出好多问题,都憋在心口,嘴角不经意勾起,另一只手死抱住梁端的手臂……

      救火官兵来来往往,路过前院时,都会稍稍扭下头。

      “官兵哥哥们,请认真救火,谢谢!”钟雪坐在小石凳上,冲那一排提着水桶哒哒而去的官兵弯眼笑道。

      笑容还没收回,就被人箍着脸颊扳正。

      梁端用湿布巾擦掉钟雪额前的黑灰:“刚死里逃生,能不能正经点儿?”

      钟雪一愣,哈哈笑了两声,抬手勾住梁端胸口的衣襟,轻轻扯了一下:“哥,你那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救我,我好感动怎么办?”

      “松、手!”梁端磨着后牙槽。

      钟雪眉毛一挑,举起双手做缴械状,余光扫见指挥救火的沈廷之,他问:“大家怎么样?”

      沈廷之扭头抹了把汗:“火一烧起来就跑了,人都没事儿。”

      钟雪微微皱眉:“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事吗?”

      要不是跟系统赊的防护装备,现在坐在梁端面前的已经是“焦炭钟雪”了。

      “我会查清楚。”梁端面色阴郁,钟雪不太敢搭腔。

      遭此大火,书院暂时不能呆了。火势刚压制住,梁王府的马车就来了。

      钟雪吸了两口烟,脑袋还晕乎乎的,脚下发飘,上车的时候,一脚踩了个空,险些跌下来,刚要再抬脚,手臂被梁端扶住。

      “笨。”梁端别脸看向路口。

      嘎吱嘎吱——一辆马车从路口驶过,很低调的装潢,一阵风吹过,吹开了窗口的布帘,里面坐了位青衣男子,面部轮廓很秀气,但肤色却近乎惨白,毫无血色,一副久病成疾的模样。

      “谢宣?”钟雪已经坐进去了,梁端的手臂还僵在半空,眉头锁紧。

      “谁?”钟雪茫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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