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逆光》征珏

157、第一百五十七章 扉卡番外

　　一

　　扉间讨厌卡卡西。

　　这个被自己兄长从战场上捡回族地的少年身上有着自己厌恶的气息，而且他还拥有写轮眼，不但身上有千手的血脉，还有写轮眼，这简直像两族联姻一样荒唐，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浑身都是疑点的人留在族地。

　　奈何柱间态度坚决，族内长老也觉得卡卡西身上有利可图，不说别的，写轮眼能够人工移植就已经足以让他们兴奋了，而且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体内，还拥有千手一族的血液。

　　扉间非常讨厌这种完全被打乱的失控感。是的，他承认卡卡西身上错乱的血脉十分值得研究，可这跟他本身带来的麻烦相比根本得不偿失，他们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扉间还是清醒的。

　　在事情走向变得更加无法挽回之前，扉间主动要求负责卡卡西的研究。

　　至少，我得亲自看着。

　　扉间恶狠狠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卡卡西，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沉默的如同大理石雕刻成的雕像。

　　二

　　为了方便研究，也为了更好的看住卡卡西，扉间干脆搬到了卡卡西的住处，不情不愿的开始跟他同吃同住。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别给我添麻烦！”扉间一边铺褥子一边对坐在角落的卡卡西警告道，卡卡西就像没听见似得，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抬，从扉间进门开始就没见卡卡西变换过动作。

　　扉间铺好床，见卡卡西仍然没有反应，他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对卡卡西喊道，“喂！过来睡觉！”

　　卡卡西依旧没有动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回应也不动。

　　“还要我请你吗？！”扉间压抑着怒火，对卡卡西又喊了一句，仍然没有回应，扉间索性也不管卡卡西了，直接吹了蜡烛，自己盖上被子。

　　既然乐意坐着那就自己坐着去吧，他不管了！

　　黑暗中，卡卡西看向扉间的方向，只能看见一个鼓起的团子，他调整了姿势，在原地安静的闭上眼。

　　没过多久，卡卡西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只看本来应该在睡觉的某人，正把他往褥子里拖，时不时恶狠狠地瞪几眼。卡卡西也不反抗，任由扉间粗鲁地扒掉自己衣服，把他塞到被子里。

　　“看什么看！睡觉！”扉间冷哼道，自己也在躺在褥子上，为了躲避卡卡西的视线还特意翻了个身，显得更刻意了。

　　卡卡西看了会扉间的后脑勺，把小半张脸缩到被子里，鼻腔里顿时充满了青草和阳光的味道，他应该是没有闻到过青草的，但是这股味道让他下意识就想到了青草。

　　跟我失去的记忆有关吗？

　　这点想法如夜晚点亮的火柴转瞬即逝，卡卡西下意识不想追究，任由它缓缓下坠沉到无法触及的深海。

　　三

　　扉间慢慢发现，卡卡西不是听不懂，他只是不想去听而已，他把自己困在壳子里，别人进不来，他也不想出去。他的思维建立起高塔，将他像公主一样保护着。

　　他们两个熟悉起来后，卡卡西也愿意说些简单的句子，在卡卡西第一次愿意开口时，扉间感觉自己欣慰的跟诞下孩子后终于听见孩子叫妈的单身母亲似的。

　　“给我看看你的写轮眼。”扉间捧着卡卡西的脸，就见卡卡西眨巴了下眼，一脸无辜的样子，“喂，别装没听见！这招对大哥可能还有用！让我看看！”

　　卡卡西小猫一样慢吞吞蹭了蹭扉间的左手掌，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喂！装睡着也是不行的！”扉间揉面团般揉着卡卡西的脸，还用力往两边扯，直到卡卡西终于睁开眼才停手。

　　卡卡西最终还是给他看了自己的写轮眼，不输入查克拉的话写轮眼的封印不会解除，不知道是谁下的，但确实是个很精巧的封印。

　　扉间对着卡卡西的写轮眼端详了许久，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到桌前奋笔疾书起来，等终于停下来，才发现桌上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外面已经一点光亮都看不见了。

　　卡卡西睁大眼睛看着扉间，烛火在他眼中微弱的跳动。

　　“这么看着我是想干什么啊？”扉间有一丝心虚，向后仰去，拉开自己和卡卡西之间的距离。

　　“要吃盐烧秋刀鱼。”卡卡西不带感情的说道。

　　“哈？你为什么会知道盐烧秋刀鱼？”扉间挑眉，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写的手稿归拢到一起，“而且都这么晚了，你不要闹。”

　　“要吃秋刀鱼。”卡卡西又重复了一遍，表情隐隐有点委屈，扉间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坏掉了。

　　“都说了你不要闹了……这么晚了我上哪给你弄啊？！”扉间已经收好了稿子，面对锲而不舍的卡卡西十分头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熊孩子这么讨人厌了，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出口，讲道理又完全听不进去，“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做好吧？”

　　“鱼。”卡卡西只是紧紧盯着扉间，再次重复道。

　　“好了好了！我去给你做就是了！”扉间抵不过卡卡西的眼神，点着烛台借着这点光摸去厨房，这个点不好发出太大声响，明明是自己家还搞得跟做贼一样。

　　运气不错，扉间发现了昨天剩下的两条还未处理的鱼，他不太会做饭，但处理食材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卡卡西持灯站在一旁，扉间咬着后槽牙做饭。

　　最后的成果看上去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卡卡西舔舔唇，怀着好奇心跟着扉间回了房，偏偏坐下以后又不吃，对着那盘菜嗅来嗅去。

　　好不容易动了筷子，只吃了一口卡卡西就鼓起了脸，“难吃。”

　　扉间恼羞成怒，“给你做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又想到是自己把人家扣下没给吃饭，还拿他做了这么久试验，加上他做饭也确实一般，心里不由得就有些泛虚。

　　卡卡西又夹了一筷子，趁扉间不注意直接塞到他嘴里，确定扉间已经吃下去后又说了一遍，“难吃。”

　　这次扉间没有反驳，鱼特有的腥味没有完全去除，吃完以后嘴里直发苦，扉间刚想让卡卡西放下别吃了，就见他二话不说将整盘鱼吃干净。

　　“……不是说难吃嘛。”扉间别过头，压抑着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也只好不去看他。

　　卡卡西偏偏不如他愿，蹭到扉间视线里，对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难吃。”

　　“你这家伙……”扉间呼出一口气，“睡觉去！”果然他还是喜欢不来！

　　四

　　柱间要结婚了，新娘是漩涡家长女。

　　婚礼十分盛大，穿着白无垢的红发新娘挂着温婉的笑容，漂亮又动人。看的出来柱间在紧张，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扉间觉得他们会幸福。

　　从柱间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是爱这个姑娘的。

　　“你在失落吗？”卡卡西的脑袋压在扉间肩上，好奇的目光仅仅追随着扉间，不放过任何一点哪怕是轻微的肌肉抖动。

　　“没有。”扉间推着卡卡西的脑袋，矢口否认，“以后多了个人管着他，这样我就不用总是操心他了，不也挺好的。”

　　“诶——这样啊——”卡卡西拖着长音，他的性格开朗了不少，虽然还是不笑，但本质里的恶趣味已经完全暴露在扉间眼里，“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突然说什么呢。”扉间把卡卡西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没有动摇，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别开玩笑了。”

　　“也是，毕竟你有实验室。”卡卡西不以为然，认认真真的看向穿着白无垢的少女，“总觉得这身衣服很熟悉。”

　　“哈？你还结过婚？”扉间用力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卡卡西突如其来的抽风。

　　卡卡西对扉间的不信任只是耸耸肩，接下来他们没有在对话，安静地看完了接下来的婚礼过程。

　　其实是结过的吧？

　　卡卡西歪歪头，红发少女身上穿的白无垢和他记忆力一模一样。

　　在满地残骸中，代表纯洁的白无垢被染成了深红色，他只觉得那个时候很疼，但是不能倒下，在线状的世界里将一切物质分割，直到剩下自己一个人。

　　没有温度，没有色彩，听不清也看不见。

　　然后他死了。

　　死在了僻静和黑暗中。

　　五

　　千手和宇智波结盟那天，扉间脸色很难看，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把宇智波斑砍死的样子。

　　卡卡西则对着黑发的族长看了很久，久到扉间用力推了他一把才缓过神来，“怎么，爱上那个宇智波了？”

　　卡卡西眨眼，“只是觉得他很熟悉而已。”熟悉到让他有种落泪的冲动，可惜这股冲动来的快也去得快，于是他很干脆的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我们结婚吧，扉间。”卡卡西这么说着。

　　“什么？等等，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扉间后退了一大步，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了，完完全全就是惊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难道你还有其他结婚对象吗？”卡卡西不解地歪歪头，“比如实验室？”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个问题……”扉间用力吸了口气，“我是说……算了，这个问题和你也说不明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卡卡西把脸凑到扉间面前，异色的双瞳反映出扉间的脸，“也不会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了吧？”

　　你将我带到人间，敲碎我冷漠的壳子，融入我的血液心脏，带我看遍了一切美与不美。

　　哪怕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陪着你，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

　　我是这样的害怕寂寞和黑暗。

　　卡卡西的时间永远停留在坐在房间一角的那刻，是扉间强硬地把他从阴影拉到了烛火下，那微缩又脆弱的光亮从那刻起就摇曳在小少年的心底。

　　“好。”年轻的千手二当家这么说道。

　　虽然知道卡卡西只是贪恋自己身上的温暖，但扉间并不介意。

　　他们有这么长的时间用来纠葛。

　　六

　　柱间知道这个消息后拍碎了整张桌子，在夫人不赞同目光下又做了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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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么久才更新这个番外诶嘿，下一个是宇智波的啦！止水我想放在最后写！
我完全不想知道我还差多少没写！完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