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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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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和布鲁斯暴发了难以想象的激烈冲突。
就算卡捷琳娜和迪克坐在汽车旅店的三楼，他们也能听见从一楼传来的杰森的暴躁声音。
卡捷琳娜靠在了床沿上安静的看着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的迪克。
“你生气了吗？”
过了很久——在卡捷琳娜看来很久以后，她才听见了迪克低声的回答。
“不，我没有生气。”
啊，果然生气了。
卡捷琳娜就像是掉进了由感情组成的无比甜蜜的漩涡里，她注视着迪克那双因为情绪而变得有些暗淡的眼睛。
这攥紧着的心脏是多么欢喜。
这高鸣着的胸腔是多么苦痛。
这涌动着的情感又是多么的卑劣。
灵魂流逝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卡捷琳娜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她还能支撑多久。
但唯独这份渴望，无论如何也要说出口，哪怕是无耻的用这份情感化作牢笼。
亲爱的蓝色知更鸟，除了我【死】这里，请你哪里都不要去。
“迪克……”
卡捷琳娜翻过身来侧躺着看着迪克，处在生和死的奇妙边界，让世界在她眼里都发生了异变。
天空是红色的，大地是黑色的，空气中带着难闻的硫磺味，周围的一切都是黯淡得让人难以忍受的。只有迪克，他的身上带着明亮的蓝色。
她伸出手来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背景是着楼下激烈的争吵声和库拉克昏黄暗沉的空气。说实在话，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点。
但卡捷琳娜却忍不住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起来，活似她刚刚喝了一大瓶伏特加。
她听见自己正用一种低柔的声音说着话，无非是一些解释的话而已。但不该是这样，她并不是想说这些话的。
但在迪克看来，却是刚刚还喋喋不休镇定自若的卡捷琳娜突然停止了她正在说的话，甚至连头都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这让迪克感到了一丝怪异，他低头想要去问问卡捷琳娜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却被她突然抬起的头吓了一跳。她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就如同重病不愈，将不久于人世的病患一样，眼睛里混杂着绝望与痛楚，就好像她接下来要做一件绝对会让她自己后悔的事情一样。
而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打乱了迪克的一切思绪——她凑了过来，把头枕在了迪克的肩膀上，从鼻腔里喷出的气流正好打在了迪克的脖子上。
“请你爱上我吧迪克……请你爱上这样……无耻又卑劣的我吧，因为只要一想到离开你之后，我将永远抹杀自我孤独的活下去，我就夜不能寐，害怕得忍不住发抖……”
迪克并没有回答她，但也没有推开她。他们这种诡异的温馨动作维持了很久，久到卡捷琳娜已经双眼暗沉的摸向迪克的脖子时，才听到他发出的一声低低的叹气声。
“抬起头来吧卡捷琳娜。”
迪克那双比卡捷琳娜宽大很多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而卡捷琳娜也顺着这股力道扑在了迪克的身上，眼泪流进了他那沾满了硝烟和鲜血味道的肩膀上。
“好开心啊。”
真的好开心啊，哪怕万死的毒针带来的毒素正不停地侵蚀着五脏六腑，哪怕身体衰竭带来的疼痛如此鲜明。但这如同世界上所有美好事物加起来所组成的，属于人的情感和羁绊也一定能盖过它。
“对不起，我稍微有点累啦。”
卡捷琳娜轻轻的把身体蜷缩起来，就像是在正义联盟里，卡捷琳娜永远不会忘记的，那个被美丽星星包裹的夜晚。
“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吧？”
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在这一切都看似平息的黄昏之时，甚至还带着一点微微撒娇的意思。
但迪克看着卡捷琳娜不知道为什么，较平常更为苍白的脸色，却涌现出了一丝的不安。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卡捷琳娜，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过了一会，卡捷琳娜才迟钝的抬起了头。
“没有什么事，你知道，能量消耗太大了我只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会了。”
“……那好吧。如果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好的，我会的。”
“还有一件事卡捷琳娜。”
“什么？”
“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好吗？”
“……”
卡捷琳娜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了迪克的膝盖上，在她的眼里，这只手臂正慢慢的被黑色的线条所覆盖。
“好啊。”
她像是困极了，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声。
“我答应你。”
楼下的争吵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了，杂乱的汽车旅馆安静了下来。黄昏的最后几缕阳光挣扎着从玻璃窗照射了进来。良好的视力让迪克能够通过这太阳光看清空气中的浮尘还有卡捷琳娜脖子上微微跳动的脉搏。
从迪克的身后，年久失修的房门发出了一声让人牙酸的嘎吱声。迪克顺着这个声音回头往后看，说不上什么表情的杰森走了进来，他的嘴角带着一道醒目的淤青，那道淤青让他的嘴角整个都肿了起来，看上去有那么一丝可笑。
但在这房间里还醒着的两个人都沉着脸，丝毫没有想要笑的意思。
“她……卡捷琳娜，她没事吧？”
但迪克却没有在这谈话的意思，他指了指床上的卡捷琳娜，又指了指门外，示意杰森出去谈。
这间狭小的汽车旅馆已经被布鲁斯买了下来，经过彻底的搜查后，这里虽然还不能称之为安全，但谈话还是可以进行的。
他们来到了走廊上，嘎吱作响的地板简直就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迪克靠在了一个边缘发亮的木头柜子上，看着脸色晦涩难明的杰森。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迪克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肩膀，那里的布料被卡捷琳娜的泪水打湿了。
“但我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有很重要的事……”
这句话让他们两个之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迪克长舒了一口气，将话题转到了杰森的身上。
“你的嘴角……你和布鲁斯……”
“别再提他了。”
杰森粗暴的打断了迪克的话，他的眼睛里带着迪克从没在他眼睛里看见过的阴霾。
“别再提他了？杰森……你们……”
“他只不过把我开除了而已。”
杰森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
“我不再是个罗宾了，二代罗宾在这场事故中死亡了，这就是他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