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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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吃。”
对于卡捷琳娜的手艺，迪克给了非常中肯的评价。
但现在疲惫的卡捷琳娜什么话也不想说，更何况那块苹果派不过是超市里买来的速冻品，她唯一做的，只不过是把它给加热了而已。
现在她正坐在有着天竺葵花纹的扶手椅上，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鉴于布鲁克海文最近有上升趋势的犯罪率，作为夜翼，迪克必须走了。
他迎着卡捷琳娜的目光站了起来，事实上，气氛是有一点尴尬的。
“那么……我走了？”
“什么？哦……好的。”
卡捷琳娜敏感的看了一眼窗外，才回过头来冲着迪克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么，再见。”
在迪克推开门离开以后，这座房子安静下来。就好像这里只剩下卡捷琳娜一个人，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不过是有人使了一些小把戏而已。
卡捷琳娜慢条斯理的走到东边的窗户上，它朝向的是一个荒废的空地。曾经那里是一栋普通的公寓楼，但在里边发生碎尸案以后，再没有人敢住进去。在政府收回这块土地并将它拆除以后，这片空地就一直荒废了下来。
卡捷琳娜的手轻轻的搭在窗框上，夜晚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白的阴影。
“他真是个迷人的绅士啊，不是吗？连你这样的女士都为之着迷。要知道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性冷淡来着。”
“你知道女人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托尼·雷德格雷夫先生？”
卡捷琳娜冷淡的看着坐在窗外平台上的男人，丝毫不为他所说的话感到动摇。
“什么样的男人？顺便，说过很多次了，那是我的曾用名，现在你可以叫我但丁，卡捷琳娜。”
“我喜欢识趣的男人，所以闭嘴吧但丁。”
卡捷琳娜依旧牢牢占领着窗户，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拜托卡捷琳娜？好歹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当初你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我也是帮了忙的。”
“不。这事已经两清了，记得吗？我帮你还了你欠蕾蒂一半的欠款。现在别啰嗦了，我不想让那些追着你屁股后边跑的食尸鬼追到我家里来。我要的东西呢？”
而那看起来有点轻佻的白发红衣男人也只能无奈的在衣服里的口袋里翻找起来。
“我怎么女人缘这么差呢……蕾蒂当初见我，直接就开枪爆我的头，翠西也用剑戳我。你也是，直接撞在我的猎物前边被它咬掉了脑袋，那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出场……喏，你要的东西。”
即使是生命力顽强如但丁，在找到这个东西以后，也是老老实实的把它放在了盒子里递给了卡捷琳娜。
“这是我在斩杀一个由人蜕化成低阶恶魔时找到的东西。那个恶魔有一些奇怪的手段，似乎是他还作为一个人存在时就拥有的力量。我听他管这个东西叫做……呃……万死的毒针？好像是这个名字。”
卡捷琳娜点了点头，她轻轻揭开了密封着的盒子的盖子，里边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与其说它是针，倒不如说它看起来更像是从什么生物身上斩落下来的毒牙。在微弱的光线下，它反射着诡异的蓝色光芒。
“我建议你不要去摸它，据说它的毒可是会折磨你，直到连你的灵魂也消亡。”
“灵魂？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讽刺，你在说笑话吗？再说了，我哪来的灵魂这种东西？如果有，那还得劳烦它帮我找一找了。”
卡捷琳娜满意的合上了盖子，过于惨白的肤色让她简直就像是吸血鬼，或者是别的什么黑暗生物，反正就不像是一个活人。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比起那些天天追着我屁股后边跑的家伙，你才比较像恶魔——用谎言和欺骗装扮自己的恶魔。”
“是吗。那么我要谢谢你的夸赞？毕竟我用地狱火来洗澡呢。”
卡捷琳娜不带多少情绪的朝但丁点了点头。
“那么作为契约，我们说好的。你能够委托我治疗他人一次，哪怕是头断了，我也能够让他活过来。珍惜机会啊但丁……还有，谢谢。”
“好吧，好吧。我收回前言，你还是个挺不错的女人的。那么再见，卡捷琳娜，最后给你个忠告。”
但丁的脸上笑嘻嘻的，但他的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了对面大楼的楼顶。
“要坦诚一点啊卡捷琳娜，不用伪装勉强自己，没人会讨厌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今晚的话过多了。”
但看卡捷琳娜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就像是在驱赶野猫，她无礼的朝着但丁摆了摆手。
而但丁也没有过多的再说些什么，他干脆的从窗户上翻了出去，卡捷琳娜也就顺手把窗子给关上了。
“没人会讨厌我？这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卡捷琳娜将那个盒子藏进了床底的大箱子里，在经过客厅的穿衣镜时，她厌恶的将视线移开了。
“……这样扭曲又丑陋，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她粗暴的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就那么打开了电视机。
“这里是每日新闻，近日在纽约市，出现了一名能够操纵重力的女性罪犯，有不少人认为，对于这种身负恶魔般能力的人，应该给予死刑，因为严格意义上，它们并不能算作我们的同类……”
卡捷琳娜看着电视上那个被狼狈按倒在地上的灰色头发年轻小姑娘，不由得升起了一种悲哀的感叹。
“这个世界容不下生而不同的人……人性，真是从没让我失望过。”
“那么，你偷偷收集那些致命的危险物品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一瞬间，电视里主持人发出的噪音好像都消失了。卡捷琳娜猛的回过头去，她心脏的鼓动没有哪一刻是如此的鲜明。
她应该说些什么的，比如解释一下，这份委托是在遇见你之前的事了。又或者就像以前蒙骗别人一样，说上一些真假掺杂的话。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这确实是事实。而她已经没有力气，或者说……她不想对着这个男人说谎。
卡捷琳娜把自己蜷缩起来，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里，显现出一种抗拒的姿态。
就这样吧，我已经很累了。
“卡捷琳娜？”
她听见地板轻轻响起的声音，带着布鲁克海文夜晚潮湿阴冷的气息，然后，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放在了她的面前，发出了轻轻的“咔哒”声。
卡捷琳娜略微动弹了一下，透过头发的遮掩，她看见了一小块的甜甜圈，那上边却滑稽的插着一根蜡烛，上边微小的烛火没精神的摇晃着，一副马上就要熄灭的样子。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生日快乐卡捷琳娜，抱歉我只找到这个，大部分的店都关门了。”
“你到底，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卡捷琳娜挫败的不去看他，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甜甜圈，因为带来的方式不恰当，它上边的糖霜都有些脱落了。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生日的？”
“呃，基金会给的档案上？”
“你真傻，那是我乱填的。”
“哦……哦，这样吗？”
迪克有点尴尬的想要把那个可怜的甜甜圈端走，但卡捷琳娜却一反常态的抓住了他的手。
“端走干什么，我正好饿了，还是说这玩意我不能吃？”
“当然可以！嗯……你要许个愿望什么的吗？”
“许愿？”
卡捷琳娜微妙的看着那根半死不活的蜡烛，但最后，她还是很给面子的闭上了眼睛。
Еслибы былшанс, ябы хотелвстретитьсяс тобойраньше
“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当初我不要出生。”
“嘿嘿！小妞，这可不行。”
作为夜翼的迪克眼疾手快的在卡捷琳娜吹蜡烛之前端走了那盘甜甜圈。
“我来，我来行了吧？我想想……”
迪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发顶上，卡捷琳娜若有所感的抬起了头。
“不论如何，感谢你出生在这世界上，卡捷琳娜。”
那只摇晃的蜡烛被他吹灭了，房间里重新变得黑暗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