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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维勇篇(7) ...

  •   “味道很好啊。”勇利喝了汤,想起来,“是在外面买的醒酒汤吗?”

      “刚才让人做的。”维克托道,“虽然醉酒的勇利很可爱,但明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勇利也不想头晕脑胀地做事吧。”

      “是……”勇利捧着碗,冲维克托露出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维克托。”

      “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维克托托着下巴看勇利喝汤,陈述一件事实,“今晚只能我们一起睡了。”

      “呃?!”勇利猛地呛了一口汤,咳嗽起来,“为什么?”

      “这里没有客房,能睡的地方除了这里,就只有地板了。”维克托目露无辜,“所以,为了保持身体的良好状态,我们一起睡床吧!”

      勇利:“这,这样吗?!”

      “好吧,我没问题。”勇利放下碗,自我反思为什么在酒会上要喝醉,早知道就让维克托直接把他放到某个酒店房间里就好了,现在这样,太麻烦维克托了……

      “嗯,睡衣已经给你换了,喝完汤漱口后就能直接去睡了。”维克托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在勇利忐忑不安的目光中站起来,“我离开一会,勇利要乖乖睡觉啊,回来的时候如果发现勇利没有睡着,我可要惩罚你了。”

      “好的!”一听到“惩罚”这个词,勇利立马条件反射地作出了回应,这是在练习中产生的直接反应。

      维克托颔首,随即走出客厅。

      他来到室内溜冰场,换上服装和鞋,起步滑入溜冰场,随意地做了几个动作,他脑中正思考着一些事情,当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面冲着出口,手臂抬起,指尖水平伸开,遥遥指向某个虚无的点,透过现实,他看到勇利正已同样的姿态面对着他,仿佛是渴望得到救赎的姿势,而他面对勇利,微笑着张开双臂,那是拥抱——

      每一次,勇利的表现都会超出他的预料,无论是赛前的心态调整,抑或是一个学生对教练笨拙的安慰,或者是自信对他耳语“请一定要看着我!”,这些,全部都是维克托无法预料的。

      勇利需要他的救赎,他又何尝不是……

      身体逐渐舒展开,耳边仿佛有乐曲的声音响起,维克托动作变了,他重心后移,右手绕着身体侧边划了个圈,俯身抬脚——跳跃!绕着冰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柔的曲调伴随着略显生硬而小心的接触,随着曲音逐渐激昂,却透露出某些代表痛苦的音符——那是两人在相处中遇到的坎坷,勇利的刻意躲避,他对自己的自我否定,对自己才能的怀疑,必须在掩饰中不断突破自我的苦痛如同跗骨之蛆无法躲避,动作越来越快,跳跃的幅度加大,空旷的溜冰场内,喘息的声音愈加明显。

      不知什么时候,乐曲再次改变,这是一次新奇的尝试,宛若在常吃的炒鸡蛋中加入番茄酱,酸酸甜甜的滋味让人一下就爱上,并且想要探索更多关于菜肴的秘密,快乐的情绪在心头蔓延,这是两人心意相通互为知己时无法控制的喜悦,面对勇利的胜利,维克托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这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选手!虽然还不够成熟,还很稚嫩,但至少在现在,他所付出的所有都有了更大的回报!

      接连的跳跃难度系数很高,但维克托第一次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是天空中的一只飞鸟,他翱翔在浮云之间,天地之大,皆是他脚下臣服之土地,跳跃只是代表情绪的动作,他很快乐,更重要的是,带给他快乐的那个人,现在也和他有着一样的心情。

      最后,曲音终于变得和缓起来,却显得更加思虑重重,生活不仅仅只由简单的几部分组成,家庭阅历,生活背景,他和他之间的鸿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

      啊。

      这是——

      这就是——

      他已经困扰许久下半赛季的曲子!

      汗水一滴滴落下来,维克托滑了几步来到出口处,并不走出去,而是闭上眼,开始回想刚才创作的灵感与感觉。

      和冰上的尤里不同,那是勇利的过去,而这支曲子,是维克托的将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维勇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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