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快穿]》柳听桥

26、OxA啦

　　楚云最后还是逃脱了。
　　当帝国的炮火指向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蓝白机时，正在撤退的联盟军居然对蓝白机进行了掩护。
　　这几乎坐实了楚云叛变的罪名。

　　蓝白机在密集的攻击中穿梭，最后能源耗尽，在白银要塞北侧的瀑布上空坠落。
　　前帝国武器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前。

　　.

　　楚云的叛变，让尤金受到了牵连。
　　他被审问了七天。
　　他们认为他和楚云共同生活了两年，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可以证明楚云叛变的线索。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与楚云相关的资料早已经被他删除。

　　他最后能完好出来，是因为他们在楚云的银行专柜中找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其中一方已经签上了‘西泽.西维尔’的名字。
　　后经调查，两人的婚姻有名无实。他们这位前上将似乎只把帝国为他分配的伴侣当成一个敷衍帝国的工具。

　　尤金终于在那一天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离婚协议书，他在家蒙头睡了一觉，然后在夜色最深的时候出了门。

　　.

　　尤金做了一系列的推演，然后锁定了白银要塞北边的一个小镇。
　　他一踏上这个小镇，就皱起了眉。这个地方让他想起了他童年时生活的那个战区。
　　远离帝都，不被重视，贫穷、黑暗、堕落。

　　帝国武器叛变的事情震惊了整个帝国，悬赏楚云的消息被不停歇地循环播放。
　　一面破破烂烂，好像随时会断气的广告牌挂在尤金身后的建筑上，画面在雪花和楚云的脸之间不断切换。

　　尤金抓到楚云，只花了两天的时间。
　　过程简单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期间他一共遇到楚云两次。
　　第一次的时候，他只远远看到了对方一眼，对方就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存在，用极快的速度把他甩开了。
　　在某些方面，他永远比不上这位前上将。
　　他原本以为在这次之后，楚云有了戒备，他再想找到他会变得非常困难。但没想到，没过多久楚云就主动找了上来。

　　逼仄的街区上方正在下着大雨，地面全是脏臭的污水，尤金闷头走路，结果迎面碰上两个青年。
　　双方视线短暂接触，又快速分开。
　　尤金太清楚这种眼神代表的意思了。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觉得有点烦。于是绕了两圈，拐进一个胡同。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把他拉到了一堆杂物后，帮他躲开了两人的跟踪。借着街口闪烁的灯光，他看见了楚云的脸。
　　尤金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面。电光火石间，他已经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楚云的脖子，套在五指上的指套瞬间放电，电晕了这个逃亡已久，早就是彊弩之末的叛徒。
　　楚云倒下的时候，他心情甚至没有什么波动。

　　他一把把人捞起来，转身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个青年正呆楞地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如梦初醒般退开了。

　　.

　　旅馆的老板娘正在打瞌睡，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股冷风夹着雨点吹了进来，把她冻清醒了。
　　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她原本打算骂人，但一看到来人的样子，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一个房间。”说话的青年戴着兜帽，帽子遮住了半张脸，说话的时候往前台推过来一张卡。按在卡上的手指戴着一个奇怪的指套。
　　她把卡往识别器上一放，老式电脑上就出现了一系列的ID信息，包括卡主的证件照。长得挺普通的。
　　她取出一张房卡，和ID卡一起交到了青年到手里，动作间，顺便用目光把两人迅速地打量了一遍。

　　青年身上还靠着一个人。那人垂着头，脑袋枕在青年颈边。因为这个动作，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这人鼻子很挺，鼻尖无意识蹭在青年的颈侧。
　　青年应该很讨厌皮肤被别人的鼻息碰到，拉了拉兜帽。因为动作有点大，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动了动，露出一小截被黑发遮挡的脖颈。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人喉结旁的一小片红痕。
　　“......”

　　青年把房卡塞进口袋，转身走了。搂在另一个人腰上的手很用力，可以看到鼓起的青筋。

　　.

　　尤金一把拉下兜帽，把楚云扔到了床上。楚云难受地动了动眼睛，有了醒的趋势。
　　尤金发现他难受是有理由的。
　　短短七天，他瘦了不知道多少，脸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肉，稍有点肉的地方，也覆盖着或大或小的伤口。尤金闻了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除了血腥味，应该还有别的，尤金一时没分辨出来，就拿手去拨他的衣服，试图找到血腥味的来源。

　　楚云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人先动了，一手扣住尤金的脖子，翻身一滚，转瞬就把尤金按在了地上。
　　但很快，他就和尤金一同倒下了。
　　尤金按在他的侧腰上，毫不留情地打开了电流。
　　楚云痛得闷哼一声。

　　尤金冷着脸爬了起来，在楚云手腕扣上了一个追踪器。
　　他觉得眼前的这幕有点怪诞，堂堂的帝国上将竟然在被人蹂/躏，而蹂/躏他的人居然是一个近身搏击只有2.50的三流军校生。
　　他想了想，说：“想再被电晕的话，你可以反抗试试。”声音很冷漠，又很陌生，很难相信，居然是他发出来的。
　　难以置信的是，这话居然起了作用。楚云听到他的声音后，不挣扎了。眼睛动了动，试图去看他。动作间，眼神有点涣散。

　　尤金懒得去注意这些细节。他把楚云拖进了浴室。
　　花洒开到最大，照着楚云的脸淋。尤金犹觉不够，伸手去搓他的脸。逃亡以来粘上的污垢被洗掉了，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尤金心底无端腾起一把火。

　　这张脸真是太碍眼了，他想。

　　他憋了很久的怒火，突然爆发了。
　　他狠狠敲了下浴室的墙壁，大喊，“能不能关小点，睡不睡了！”水声已经够吵了，但隔壁的电视声居然比水声还大，不停播报着一个新闻。
　　这个新闻尤金听得多了，都快能背了。正是关于楚云叛变的那个。

　　这段时间，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和事提醒着他——楚云是真的叛变了，和他当初怀疑的一样。

　　一想到这点，他手指上的动作变得野蛮了一点。
　　楚云竟被他捏得瑟缩了一下。
　　尤金心底涌起一股古怪，“你也知道痛的？那你知不知道白银要塞的那些驻军被你出卖，几乎全军覆没的时候也是会痛的？”通过手中花洒的金属手柄，他看到了自己狰狞扭曲的脸。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楚云原本茫然的脸上也适时出现了痛苦的神情，像是被他的话刺痛了神经。

　　尤金又大力敲起了浴室的墙壁。这种破烂地方的人大多都是这种，越要求他做什么，对方就越想反着做来恶心他。之前的电视声不仅没有变小，而且开得更大了。
　　尤金听清了，发现这次播的竟是个新消息。

　　新闻在说，前上将现叛徒与联盟的联系已经持续了很久，不仅仅是最近。
　　两年前的战争疑点重重，记录仪发现在战争进入白热化时，本应由楚云驾驶的蓝白机居然有近半小时的时间没有移动，同时在另一个战争影像拍摄仪中，他们看到了抛弃战机独自穿行的楚云。
　　随后，帝国军几乎溃败，除了楚云领导的蓝白军，大部分的军队都损失严重。楚云再次出现就在这个时候。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驾驶着损毁近了50%功能的蓝白机，用20s摧毁了敌军主舰的平衡器，扭转了战局。
　　再后来，他负伤流亡，随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台精神力增幅器。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全帝国的英雄，但精神力增幅器彻底不知所踪。而他们发现楚云第一次和联盟联系，正是在那时候。
　　他们有道理怀疑，楚云早在两年前，或者更早以前，就使用了与联盟合作的方式来达到巩固自己同时削弱其他人权利的目的。

　　尤金听见那边传来了咒骂声，先是骂他，再是骂楚云，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在骂谁。

　　尤金转过头，绷着脸，对楚云说：“把衣服脱了。”

　　.

　　楚云像是没听懂，只是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动眼睛，眼睛没有焦距。也可能是没听清，他靠近了尤金一点。
　　尤金不耐烦说第二次，直接动手去扯他衣服。

　　楚云受了惊，猛地向后靠。他的后面是墙，这一躲就被逼进了角落。他挥开了尤金的手，手压着衣服，吐出了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他说：“不要碰。”
　　尤金终于从这个很不像楚云风格的动作里，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摸了一把楚云的额头，就发现对方额头滚烫，几乎要把他的手灼伤了。
　　楚云在发烧。

　　他把花洒丢进楚云的怀里，“那你自己洗。”说完怒气冲冲出了房门。
　　他跟前台的老板娘要了一个医疗箱，回去的时候，正好撞上楚云出来。楚云从头到脚湿得一塌糊涂，身上还穿着那套衣服，衣服早已经不能看了，但领口却裹得紧紧的。不知道是洗了还是没洗。
　　“换上。”尤金给他扔了一套衣服。楚云居然没接住，他低下头，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把衣服抱住了，但是再然后，就不再动了。

　　尤金怒气升级。

　　他又出了门，走到隔壁，砸对方的门。一边砸，一边想，他自己真是个傻逼，管楚云怎么样，抓住了直接带回去，丢进军事法庭让可以制裁他的人把他制裁了就好，何必又是给他洗澡，又是给他买药。
　　门开之后，出来了一个比尤金高了近一个头的Alpha。Alpha显然疑惑了一下，没想到敢砸他门的是个他拿一根手指就能碾碎的Beta。
　　更没想到，这个Beta看到两人体型上的差距后，眼皮也不动一下，劈头盖脸就对着他骂，骂完后威胁道：“把电视给我关了。”
　　Alpha被骂糊涂了，等尤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够楚云换完衣服了，终于转身走人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尤金再回去的时候，楚云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没有跑，虽然好像已经烧得有点糊涂了，但自身的警觉性让他依旧微眯着眼，打量四周。
　　“跑不掉的。”尤金冷冷说，摇了摇扣在楚云扣着追踪器的手腕。

　　他把一块毛巾丢在楚云头上，示意他自己把头发擦干，同时掰着楚云的脸，给他喂了药。楚云的脸被迫抬了起来，眼睛里雾蒙蒙的，好像蒙着一层纱。
　　楚云往他的方向看了很久，最后居然没去管那块毛巾，反而伸出手，小心碰了碰尤金的脸。他咽下了嘴里的药，“尤...金？”迟疑又眷恋。
　　就在这么一瞬间，尤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破了一个大洞，愤怒和仇恨泄了一大半。但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弯下腰去给楚云的脚踝上药，掩饰震动的神情。这个伤应该是从安全舱上登出时受的，伤口颜色已经很深。
　　他往上面喷着修复喷雾，“......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就算辩解也可以。
　　他把楚云的裤腿往上卷了卷，楚云却突然弯下腰，推开他的手，把布料重新放回原处，“不要碰。”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一句？！”
　　“你以为自己身上是藏着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吗？要不是怕你还没被我抓回去，就死在半路上了，你以为我想管你吗？！”
　　“......不要”
　　尤金那股邪火又回来了，腾地站了起来。所以他没听到楚云其实说的是，不要......生气。

　　.

　　尤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在房间里装那么多机械，被帝国的人找到就找到了，反正他的目的和他们一致，就是把楚云带回去。
　　但他还是装了。
　　他安慰自己，就当防止楚云逃跑了。

　　等他干完，楚云竟然已经睡着了。不过当尤金给他安3D投影的时候，又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尤金摸了摸他额头，发现热度总算开始下降。就没去管他，自顾自睡了。

　　但到了半夜的时候，尤金觉得有点不对。
　　一个滚烫的人贴了上来。

　　他一开始以为是楚云又烧了起来，连忙开了灯。
　　过于强烈的亮暗对比让他眯了眯眼睛，却有个人反应比他更过激。
　　楚云被他看了一眼，立刻像被什么刺激到了。身体原本是贴着他的，突然又躲开了。这床小得要命，根本不足以让楚云完成这个动作，他差点摔了出去，但被尤金一把拉住了。

　　“你怎么了？”
　　尤金问完，心底就咯噔了一下。

　　楚云此刻的神情是他以前从没有见过的，克制、羞愧和渴求、欲/望糅杂在一起。红潮布满了他的脸，一身伤痕在此刻看来竟隐隐有了色/情的意味。
　　听到他的询问，眉尖不自在地抖了一下，是羞耻。但扣在尤金手腕上的手指又缓缓扣紧了。

　　“你......”尤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楚云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楚云把尤金的震惊当成了默许。一开始只是仰起头，再后来就是直接按住了尤金的肩膀，把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他压低着腰，颈、腰、背的曲线满是野性，又脆弱无比，仿佛一把就能折断。

　　令尤金神魂颠倒的味道出现了，相性相合度过高的坏处出现了。在两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灯又被碰灭了，而尤金已经反压在了楚云身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云没回答，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闻言，只是朝尤金笑了一下。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这个笑容的尤金整个人都快疯了。
　　他抖着手指去碰楚云的衣领，但又被楚云拦住了，“......不要碰。”
　　这次，尤金终于从他话里辨别出了恳求的意味。
　　不碰就不碰吧。尤金想。

　　最后拉回尤金理智的，是门外的一声巨响。
　　他警铃大作，为自己的几乎为零自制力感到可悲。但也惊讶于楚云居然也沉溺其中，警惕全无。

　　一群帝国军冲了进来，“临时检查。”
　　但等他们看清房间里的情况，表情都变得非常怪异。

　　尤金其实完全可以顺势把楚云交出去的，反正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他莫名其妙看了眼之前安装的机械。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最终还是没有用上这些机械。

　　一个帝国军皱着眉对他的长官报告，“是两个Omega。”
　　尤金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
　　“信息素有点奇怪，但其中一个应该快要进入热潮期了。”
　　尤金很清楚，这个说的不是他。但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吗？他对自己说着不可能，但又看见帝国军中的某几个，神色已经变得诡异。

　　他们的长官喝退了这些士兵，看着他和楚云，像在看一个大麻烦。对他们这些正在执行任务的Alpha来说，发/情的Omega的确就是大麻烦。他们能轻易摧毁他们的神志，让他们忘记自己的职责。更严重的情况下，还会引起大批Alpha的混战，造成恐慌。

　　一支抑制剂被扔了过来，尤金听见领队对他说，“给他注射上。”说完，避之不及地带着属下走了。

　　门刚被关上，楚云就又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亲他的唇角。
　　这次，尤金把一把他推开了。
　　楚云脸上露出一点受伤的神情。
　　他这个表情，就像一盆冷水，狠狠泼在了尤金头上，他瞬间清醒了。

　　这根本就不是楚云，现在的楚云只是被某种欲/望支配了。尤金想。
　　他把楚云一把拽了过来，不顾对方反对，拨开对方的衣领，把抑制剂往他后颈扎去。这次，他终于看到了被藏着衣服之后的，几乎摧毁了整个腺体的疤痕。

　　“你到底......”尤金，“对我......”
　　楚云既没听清，更没有回答，他被安抚了，他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很多个小时，尤金一直没有闭眼，他盯着楚云看了很久。
　　等他再也支持不过去，闭上眼睛时，楚云缓缓睁开了眼，在逼疯人的头痛下，他反而一扫茫然，理智逐渐回笼。
　　他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

　　尤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下意识往身边摸了一下，但是摸了一个空。监视器上代表楚云的那个红点已经消失。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只已经被彻底破坏的追踪器就被丢在床边。
　　楚云头痛欲裂地睁开眼，觉得口干舌燥。一只手伸了过来，把他扶了起来。一杯温度正好的水贴上他的嘴唇，缓解了他的痛苦。

　　“尤金......？”
　　“不是尤金。”端着水的人说，“老师，是我。”
　　“......”楚云沉默了一瞬，“亚伦？”

　　他问：“这里是哪？”他心底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但亚伦帮他确认了，亚伦放下水杯，说：“这里是联盟。”

　　从他自爆身份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有了解释，比如白银要塞的内鬼来自哪里。
　　亚伦观察着楚云的表情。他其实在等楚云的愤怒。但他只从楚云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痛苦和自嘲。

　　亚伦：“老师，我很抱歉对您做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帝国完全不值得您去奉献。”
　　“他们为了让您死在战场上，甚至可以冷眼看着整支白银驻军被覆灭。如果不是您最后做出那样的举动，恐怕现在整个白银要塞的外围都已经不存在了。”
　　“......”
　　“他们不需要您，但是联盟需要您。”
　　楚云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头，“需要我？”他忽然笑了一下。

　　亚伦莫名心惊肉跳，他伸出手，在楚云的面前晃动了一下。
　　楚云毫无反应，眼睛灰沉沉的，像蒙着一层雾。

　　亚伦听见他说，“其实你们比起帝国，也没有好多少吧？”
　　“亚伦，当你在帝国的授意下把联盟军引入要塞，看着你的信仰屠戮你的同学时，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和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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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明天会很晚更，因为我想爬个夹子。
有很多小天使说上一章看不懂，呵，那还不是因为……人家文笔不够啦。争取以后慢慢有进步，么么哒
亚伦：这就是你让我强行解释的理由？
最后感谢下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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