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快穿]》柳听桥

10、替身受黑化啦！

　　【啧，天真。】楚云两根指头夹着烟，评价道，【想我当渣攻那么多年，会被这么明显的套给套住吗？呵，都是我玩剩下的。】
　　他当场就柔弱但坚定地拒绝了路不归的提议。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翘着脚，一边一手支肘，一手抽烟。看得5k91莫名眼睛一疼。
　　心中不禁思考当年那个扮演个渣攻都要死要活的宿主去哪了。
　　但5k91还是很给面子地给他鼓了掌，【啪啪啪。】
　　【客气客气。】

　　他跟系统聊天的时候，小萝那个丫头正坐在他怀里画画。说是画画，但和涂鸦也没什么大差别。
　　不过这个丫头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当她摹着‘洛天依’都把路不归画成三角眼后，自豪地抬头，问：“好看嘛？好看嘛？”

　　楚云当场就被她的苹果脸击毙了，对系统说：【她真可爱。】
　　他当即昧了良心，对苹果脸笑眯眯道：“好看。”
　　“你也好看。”她的嘴超甜的。
　　夸完楚云，她转过了头，拖着脸思考了一会，楚云正想她要干嘛，就见她伸出手，在路不归的头上加了个包包头。

　　【她真可爱！！】楚云再一次被击中，【我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
　　“你真棒。”楚云使劲夸她。
　　闻言，哪吒头坐在他腿上得意地晃了晃腿。
　　她涂鸦完毕，放下笔，把自己的大作拎了起来，正打算好好欣赏欣赏，就发现门口好像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她疑惑：“咦？”
　　楚云问：“怎么啦？”
　　小萝揉揉眼睛道：“哦没事，我好像眼花啦。”

　　.

　　楚云闲得无聊，随便找了本书打发时间，正入迷的时候，小萝那小丫头抽抽搭搭地进来了。
　　她眼泪汪汪的，怪让人心疼。楚云给她抹了把眼泪，问：“你怎么啦？摔跤啦？”
　　小萝吸着鼻子告状：“他刚才瞪我。”
　　楚云安慰她：“乖啊，你又不是头一回被他瞪了。”
　　哪吒头顿时哭瞎了。
　　5k91：【……】

　　好半天之后，她说：“不一样，他今天可凶。”
　　楚云心说：宝贝儿，他哪天不凶啊。
　　但还是问：“他怎么凶你了？”
　　“他没凶我。他在那凶树呢，拿了把剑到处砍，都快把梅树削秃了。”小萝委屈巴巴，“我喊他，一开始不理我就算了，最后还瞪我。坏蛋！”

　　路不归一剑劈下，面前的梅树轰然倒地，血红色的红梅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比梅花还要红的，是他的眼睛。
　　他双目充血，恨得咬牙切齿。

　　洛云！
　　路不归捏紧了剑。

　　他觉得楚云这个人，真是假得要命，总做出一副温柔到极致，关切到极致的样子，欺骗无数人沉溺于其中——比如以前的徐瑾，现在的小萝，还有……从前的自己。

　　从前的路不归，很蠢。他当惯了走狗，满身奴性，只因为楚云曾手把手地教他写字，教他练武，又间或对他露出微笑，就感恩戴德，满心欢喜，甚至拼上性命为楚云做事，只为得到一个和楚云一样的姓氏。
　　结果呢，在楚云看来，他路不归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值得一提。他路不归的唯一作用，不过是代替徐瑾去死罢了。
　　傻透了。路不归想。

　　路不归劈手又是一剑。
　　真的傻透了！
　　直到今日，他居然还会因为楚云一个不知真假的关心而失态，甚至情不自禁说出‘爱慕’二字。又惶恐不安地躲在一副面具下面，小心翼翼地求问楚云他对‘洛天一’的感情。
　　楚云当时回答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我对不起他。’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那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

　　.

　　楚云被小萝一路牵着来到了梅园。只见当初那一片傲雪梅林如今东倒西歪，被毁了七七八八。

　　他在一片残垣中找着路不归的身影，忽然觉得后颈发寒，紧接着，一阵破风声响起。他下意识揽住了小萝，把她护在身前。
　　但想像中的疼痛一直没有出现，楚云缓缓侧过身，看见一柄剑就架在他的脖颈旁，而握剑那个，正是路不归。
　　两两相望，一个愤怒仇恨，一个痛苦惊惧。

　　小萝“啊”了一声，“怎么啦？”
　　楚云此刻捂着她的眼睛，道：“没事。”

　　路不归视线从小萝身上扫过，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了楚云的脸上。
　　他突然嗤笑一声，扬手将剑掼进了雪地。
　　那剑竖得很直，他自己这个人却摇晃两下，倒进了雪里。

　　小萝：“啊啊？又怎么了？”
　　楚云叹了口气道：“他喝醉了。”
　　“又喝醉了？”

　　路不归又开始做梦，他这几天总是做梦。做的还是同一个梦。
　　但这一次的梦格外清晰，清晰到他能看见楚云抚摸他脸颊时那近乎爱意的眼神。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扣住了楚云的手。
　　楚云正在给他喂着醒酒汤。
　　于是，这汤一下子就翻了，全打在了路不归的手上。
　　这汤应该是刚滚出来的，路不归的手一下子就红了。但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反而被抓着腕骨的楚云，觉得自己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路不归直直看着楚云。
　　楚云现在的神情非常有意思，皱着眉显然是觉得被捏痛了。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挣扎，而是卷起他的袖子，去拿冰水镇他的手臂。

　　“公子。”路不归突然说，神色有点诡异。
　　楚云担忧地抬头。
　　路不归说：“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躲我吗？怎么不躲了？”
　　楚云露出了一点被拆穿后的表情，顾左右而言他，“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拿药膏。”

　　路不归没理会他，莫名道：“方才，我做了个梦。”
　　楚云的眼睫一颤。
　　“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楚云一点点后退。
　　“我梦见公子你竟主动揽上我的脖子，缠上我的腰，张嘴承受我的亲吻。”

　　“公子你莫非喜欢我？”路不归一把把楚云拽了回来，看着楚云的耳根一点点浮上红色，脸颊又一点点变白。
　　他看明白了，肯定了，冷下脸，“你竟真的喜欢我。”
　　“哈哈哈哈哈可笑！”
　　楚云竟会喜欢他，竟用送他去死的方式喜欢他，真是可笑。

　　楚云没说话，他感觉出了路不归对他的厌恶。他只低着头，试图把手腕挣脱出来。
　　但路不归直接动作粗暴地把他拽上了床。
　　楚云被压得喘不过气，一睁眼，眼前好像蒙着一股水汽。
　　他听见路不归在他身后恶狠狠地说，“我不要你的喜欢，我觉得恶心。我只想报仇，只想让你跟我一样经历一回。我巴不得你死。”
　　楚云这才发现，他自己这是在哭。

　　.

　　路不归从这一天起，彻底放开了心中的恶兽。而相反的是，楚云越来越沉默，不挣扎不反抗，甚至会主动迎合路不归的复仇。

　　除了遇到‘李丛生’那一次。这位李丛生，时任户部郎中。此人少年成名，前景可期，与楚云少年相识，有同窗之谊，说是知己也不为过。
　　路不归本以为，他那位任他妄为的公子在遇到熟人时，会求救会哭诉，但没想到的是，楚云在那天发了怒。
　　不是恼羞成怒那种怒，而是仿佛对李丛生恨到了极点。时隔一年，路不归在这一刻，终于再次看到了从前那个楚云。
　　路不归摘掉了‘李丛生’的身份，陷入了思索，思索楚云为什么见到‘李丛生’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他没有思索太深，他戴上了属于‘路不归’的那个身份，坐在楚云面前，‘担忧’地戳着楚云伤疤，说：“你看起来很不好。”
　　‘路不归’对于楚云来说，果然是不同的。
　　楚云没有像面对其他人一样带着迎合的笑，只摇摇头。

　　路不归又一次‘诚恳’地提出了之前的建议，道：“你跟我走吧。徐瑾一直在外面等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必定护你无忧。”
　　但他不知道楚云下定了决心。上一次楚云还会因为徐瑾沉默，这一次就不一样了，直接道谢拒绝。

　　路不归竟因此觉得有点高兴。
　　他假惺惺道：“你就没有想我帮忙的吗？你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楚云想了想道：“请帮我为阿瑾带句话，我很好，我也希望他很好，不要因为我陷入痛苦，也不要替我去怨恨别人。无论他将来选择征战沙场，执笏庙堂，还是隐于江湖，平平淡淡过一生，总归比执着于仇恨来得好。”
　　路不归心中一动，他抬起眼，看了楚云一眼。

　　路不归：“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劝了。”
　　楚云：“劳烦了。天色不早了，要是一会下雪就不好了，路公子还是早点回去吧。”

　　路不归没达到目的，却有点不甘，想了想，作出一羞愧的表情，“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临走前，可否给我一个拥抱。”
　　他这个样子，倒是比直接诉说爱慕更让人无措了。楚云一怔，片刻后说：“好。”

　　路不归轻轻地环住了楚云。
　　楚云自从被路不归带回来，被人抱过不少次，但从没一次，是以这样平和的状态，一时竟有点僵硬。好在这位‘路公子’并没有抱很久，稍稍一下就松开了手。
　　两人分开时，‘路公子’的衣袖轻轻擦过楚云的侧脸。
　　——楚云嗅到了一股十分轻微但又十分熟悉的药膏味。

　　楚云猛地咳嗽了一声。

　　“你没事吧？”
　　楚云勉强克制住了，可能因为憋得太用力，逼出了泪水，抬头看路不归时，一双眼睛竟看起来泪光涟涟。

　　“你怎么了？”
　　楚云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无意义音节。片刻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问路不归，“你很希望我跟你走吗？”
　　路不归额角的某跟筋一跳，“什么？”
　　楚云重复了一遍，“你想带我走吗？”
　　路不归不明所以，只能答，“是啊。”可话一出口，直觉有什么不对。
　　就听楚云说：“我反悔了，你带我走吧。”
　　楚云道：“如果确定了时间，请提前告诉我。”

　　.

　　小萝依旧埋在书桌前涂鸦，却见楚云走了进来。她高兴极了，“你回来啦！”
　　楚云却没像往常一样摸摸她头，也没回她，而是说：“小萝，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小萝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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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下小天使们的营养液 啵叽
明天那一章应该能把这一单元故事讲完 下个单元开鸡jio
有一个小天使问我虐攻吗，我想说我是想虐的，但我觉得我这文笔吧，可能有点拖后腿，虐不大起来
最后依旧感谢一下大家的支持 么么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