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天使与恶魔》抓到一只大白鹅

4、第四章

　　清晨的空气是露水的味道。
　　切原赤也深吸一口气总结出这句话。

　　今天是周日，但是网球部有部活。
　　切原赤也走过热闹的网球场，稍稍加快速度，快步走向更衣室。

　　“吱——”更衣室的门被推开。
　　更衣室里的少年衬衫已经解开了一半，修长的手指正搭在下一颗扣子上，因为常年不见光而略微偏浅的肌肤此时正放肆地展现着，少年长期运动保持的肌肉曲线缓缓地没入衬衫内，褐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过来，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赤也。”

　　切原赤也看着明显正在换衣服的幸村精市。
　　“你也迟到了吗。”
　　今天一大早过来，带着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晚的动作，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打了无数次情景模拟腹稿来等某人的幸村精市：……

　　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幸村精市稳了稳心态，“没有。周末要比平时晚一点，所以现在不算迟到。”
　　“奥。”切原赤也听到回复后应了一声，“有空的柜子吗，我拿来放衣服。”
　　“这里哟。”幸村精市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个柜子。
　　切原赤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到了一个柜子，以及挂在柜子上的铭牌

　　——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放着一套崭新的土黄色运动服。
　　“试试，看看尺码合不合适。”幸村精市干脆脱下衬衫。
　　一不小心看到一片春色的切原赤也:腹肌！我以后也会有的，我曾经的比这还大。
　　被一双干净的眼睛注视着身体，幸村精市迟来的感觉到了些局促，仿佛自己正在带坏小孩子。
　　“你不试衣服吗。”
　　“奥。”
　　切原赤也回过神来，抬手利索地脱掉上衣。
　　趁着切原换衣服，幸村精市迅速地拿出自己的运动服套上。
　　切原赤也余光扫到已经换好衣服站在一旁的幸村精市。
　　“你是在等我吗。”
　　“如你所见，是的。”幸村精市披上自己的装B专用外套。
　　“你现在好粘人。”切原赤也换上运动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厕所啊。”
　　“如果你现在有需求的话。”幸村精市眼神看向切原赤也的某个地方。
　　“……”
　　注意到幸村精市的视线，切原赤也抬起头看向幸村精市，微微眯起的眼睛中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虽然切原赤也极力想营造出下一秒就干架的氛围，但是在幸村精市的眼里就是一只被冒犯到了然后亮出爪子威胁人的小猫咪。
　　所以幸村精市被可爱到了，然后笑出了声。
　　听到自己笑声的瞬间，幸村精市就感觉不妙。
　　“你什么意思。”切原赤也炸了，“看着老子的那里笑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那个意思。”
　　幸村精市伸手安抚（顺毛）。
　　“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唔”切原赤也被捂住嘴巴。
　　“好啦，禁止套娃，该去网球场了，不然来不及了。”
　　说着就拉着切原赤也朝网球场走去。

　　而此时被安排来迎接冰帝的真田副部长正与被迎接的迹部景吾面面相觑。
　　良久，烟紫色头发的少年抬起手抚上眼角的泪痣。
　　“啊？幸村精市呢，本大爷来立海大，他都不出来迎接吗。”
　　“幸村有事，我来带你们去网球场。”
　　“还有事情比本大爷光临立海大更重要吗，嗯？”迹部景吾咄咄逼人道。
　　“网球场在这个方向，请往这边走。”
　　被无视的迹部景吾，“呐，桦地，立海大的真没礼貌，对吧。”
　　“是。”桦地为您递上台阶。

　　网球场
　　“这是我们这边的上场名单。”幸村精市递过去一张纸。
　　“哦~”迹部景吾大爷接过表格，扫了一眼，“真田，丸井……切原赤也？”
　　“在跟我们冰帝打练习赛的时候派出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幸村部长是看不起我吗。”
　　“是不是名不见经传，待会儿比过才知道。”幸村精市没有理会迹部景吾话中的刀锋。
　　“哼，我倒是要看看，能得你青眼相看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拭目以待吧。”幸村精市把手伸到迹部景吾面前，“冰帝的上场名单呢。”
　　“急什么。”迹部景吾淡定的喊了一声，“侑士。”
　　“这里。”忍足侑士从旁边冒出来，“你好，幸村部长，这是冰帝的上场顺序。”
　　递过那张表格后，忍足侑士转头对着旁边的少年吐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秘书，景吾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自己拿东西呢。”
　　“知道了。”迹部·我知道了·但我不改·景吾，“下次。”
　　“每次都是下次，下次依然是我。”
　　无视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幸村精市低头淡定地分析着那张表格。

　　球场上
　　切原赤也认真地做着热身运动。
　　“喂，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又不一定能上场。”
　　切原赤也抬起头看着这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年走过来，问了一句“你是部长吗。”
　　“噗哩？”仁王雅治不明白小后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是副部长吗。”
　　“副部长是真田弦一郎，这些社团手册上都有介绍，新人不会没看吧。”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上场。”
　　切原转了个身继续热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昨天才入部的吧。”仁王雅治继续绕到切原身前，“还有，你对前辈讲话就是这种态度吗。”
　　“好吧，前辈。”切原赤也站直身体，“那么前辈你是来找茬的吗。”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良久，仁王雅治率先败下阵来。
　　“好啦好啦，这么激动做什么，作为前辈我只是来跟‘特殊’的有权力推迟入部的新人来交流一下感情嘛，噗哩。”仁王雅治甩了甩自己的小辫子。
　　的确晚了一周入部算得上特殊的切原赤也：好气啊，但是无法反驳。
　　“谢谢前辈的关心。”切原赤也强迫自己勾起一个虚伪的笑容朝面前的前辈来了一个90°的鞠躬。
　　被突然行礼的仁王雅治下意识地回应，“不客气。”
　　……
　　经过这么一遭，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已经消散了，仁王雅治没办法继续自己“欺负新人”的大业，于是匆匆留了句加油就离开了。

　　等冰帝准备好了以后，练习赛就开始了。
　　首先上的是立海大的丸井文太跟冰帝的向日岳人。
　　切原赤也认真地盯着球场中央的两个人。
　　“向日岳人跟忍足侑士是冰帝的固定双打搭档。忍足侑士素有冰帝天才之称，但是向日岳人跟这样的忍足侑士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哦。”
　　幸村精市温柔地靠近，“他们两个的网球都很有特点，要认真看。”
　　“嗯。”
　　切原赤也耳边听着幸村精市的话，眼睛却黏在球场上。
　　向日岳人的打球的节奏很快，丸井文太难免受到对方节奏的影响，显然场中的丸井文太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不断地进行调整。
　　而丸井文太出神入化的各种截击也为向日岳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两人的体力都是弱势，于是很快就从这场赛事中感受到了疲惫。
　　现在比的就是谁先倒下了，双方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比赛开始这么久，丸井前辈的步伐很乱呀，跟往常一点都不一样。”切原赤也冷静地阐述事实，“前辈状态有问题啊。”
　　“说，你为什么要安排状态不好的队员上场？”
　　切原赤也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压榨员工的无良老板一样，目光里满满的谴责，幸村精市不得不澄清道，“是他本人要求的。”
　　“哈？！！”
　　“很惊讶吗。”幸村精市看向球场上已经疲惫不堪的人，“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但是他的状态都表现在他的球里，他的每一次挥拍都在犹豫。我主观上当然不会安排他上比赛，虽然这仅仅只是一场不重要的练习赛。”
　　“那为什么还要答应让他上场，你明明知道他状态不对。”切原赤也更加不能理解了。
　　“因为他说他需要一场比赛。我作为队长所能做的就是满足队员的需求。”幸村精市的声音渐渐低沉。
　　“万一”
　　切原赤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两人都知道话中的未尽意是什么。
　　——万一没调整好更受打击了怎么办。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跟前辈的那场比赛吗。”
　　……
　　幸村精市沉默了片刻，“从结果来看，是。从源头上看，不是。”
　　切原赤也的情绪低落下来：那就是有我的原因。
　　幸村精市察觉到了切原赤也的情绪变化，“你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丸井的技术本身就已经面临瓶颈。你只是导火索而已。”
　　“不要感到抱歉，丸井不希望你因为战胜他而感到抱歉，他有他的骄傲。”
　　“而且丸井文太可是我们立海大的天才，记住了，天才可以被打败但是不可以被轻视。”
　　切原赤也觉得自己会永远记住这个画面，如画的少年在阳光下，褐色的眼睛折射出了让灵魂颤动的光芒。

　　球场上丸井文太缓缓地调整节奏，用出色的一击定格了场上的比分。
　　哨声响起，立海大丸井文太——胜。

---

作者有话要说：　　what's your colour。
幸村精市:鸢紫色
迹部景吾:烟紫色
仁王雅治:银灰色
切原赤也and真田弦一郎:黑发的我们跟这篇玛丽苏文格格不入。
鹅:……明明是杰克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