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切嗣麻麻选择拯救世界》幸哉

4、胜利

　　他开始了第三次尝试。
　　速度和卫宫切嗣之前非常相近，动作，角度，甚至是手指屈起的细节。
　　实在是有意思……
　　卫宫切嗣重新点燃那半根烟，然后拉开椅子，耐心坐着观察他的步骤。老实说，组装过程是没有什么新意的，枯燥无味，更不要说赤司征十郎是完全按照她的步骤操作的。
　　相当精准的复制。
　　卫宫切嗣是欣赏这样的行为的。
　　“不出格。”她靠着椅子，另一只手放在扶手上。她太瘦了，看起来像是被椅子圈起来。
　　赤司征十郎直起腰，抬起头，但是目光仍然淡淡，“好了，夫人。”
　　他红色的眼睛里依然谦和，那只金色的眼睛也不那么突兀了。
　　他发现卫宫切嗣在看他的眼睛。
　　不过那道视线不带任何侵犯或者嘲笑的意味，连惊讶也没有。
　　他摸了摸眼睛，“夫人在看这个吗？只是一些意外而已。”
　　“概率很小的虹膜异色症。”
　　卫宫切嗣把烟夹在手上，然后靠着扶手：“是天生的吗？”
　　赤司征十郎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忽然出现的变化……那段时间受了一些精神上的刺激。暂时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
　　“很好用？”她问。
　　“对。”赤司征十郎解释，“【天帝之眼】的作用是分解和观察，在某一个范围内，那就是绝对掌控的。我能够控制一些超出潜能的东西。”
　　卫宫切嗣很耐心听他讲述，她十指相抵支在面前。
　　尽管她是坐下的，但是周身死寂的感觉让他无法忽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长发，日式的温婉长相，气势上却很颓丧。
　　很像是中年颓废大叔……
　　不是中年大叔的仪表，是那种看破红尘的叔范。

　　卫宫切嗣沉吟片刻，“唔，很好的能力——只是身体素质还差了一些。”也许适合当做后勤人员，提供必要的援助。
　　丈夫埃里斯菲尔当然也适合，但准备总是要两手更好。没有万一，她不喜欢遇到极端的情况。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尽量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卫宫切嗣这句话说出来，他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通过了这场考核。
　　“那么往后多多指教了夫人。”他微微前倾，做了一个握手的手势。
　　那种冰冷苍白的手握上来。
　　“多多指教了，赤司君。”

　　卫宫切嗣的烟终于燃到底了，她这才彻底把烟头塞进烟灰缸里。

　　＊

　　赤司征十郎大致知道了一些圣杯战争的情况，卫宫切嗣提出了让他学习一些基础的魔术和枪械格斗训练。本身的魔术回路并不优秀，卫宫切嗣无法教授时钟塔那些大型魔术，但她最擅长的东西，却是时钟塔所没有的。

　　特训的时间很短暂，休息时间被压缩了。
　　战争可不等人。

　　卫宫切嗣换上了黑色的风衣，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盯着他打靶。
　　她这下子全身都是黑压压的了，黑色的手套，黑色的墨镜别在胸口，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唯一一点点缀的亮色只有她脖子上戴着的银制盒型坠子了。坠子压在围巾底下，只有站在空调间的时候，她才把围巾解下来。
　　她并不太注重穿着。
　　她就像任何一个合格的苦行僧，简朴，苛刻，尤其是对自己。
　　这一点他们是极为相似的。
　　赤司征十郎作为继承人，作息和自我约束同样苛刻。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靠什么取得胜利？

　　他有些期盼这场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