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见过你》霉困困

4、梦中似相识

　　白芽睁眼时刺骨的痛楚都消失不见，身上暖洋洋得很舒服。

　　栾蓁一字一句都带着浓浓的歉意：“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白芽忽地一颤，心莫名悸动。这话这么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人对她说过。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芽拼命地想，她从来太随意地得过且过，这么努力地为一件事还是第一次，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她一生不能缺少的部分，她必须找回来，可纵是她感觉到脑袋一阵阵疼痛也没能回忆起一丝半点。

　　白芽似乎看到了茫茫烟岚里男子光风霁月俊美如画，怀中蜷缩着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小狐狸。她努力地想那男子是谁，想那小狐狸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却再也想不出来。

　　头针扎般细碎却密集的疼痛，白芽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想到那些不能错过的记忆，却终究是隔了一层膜，就好像……好像自己的记忆被封印了一样。

　　“小笨蛋，你没事吧？”

　　听此白芽头疼得更加厉害，记忆里的那个男子啊，也会这样满满宠腻地唤自己小笨蛋。可那个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忘了他？

　　那层封印已经要被她捅破，可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白芽挣扎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她要看清楚记忆里的那个男子，却终究没能如愿。

　　白芽再一次醒来已是琉璃火，未央天。口渴得厉害，她扭了扭身子想要坐起来喝水却没注意到自己正趴在床上，用力过猛滚了下去。

　　“咕咚。”

　　栾蓁正伏案审阅公文，点点灯火照在他的脸上，光影分明。他闻声抬头，将地上的白芽抱在怀里，问到：“你总算醒了，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

　　白芽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喝水。”

　　但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想起刚来时她应该不会说话，但她究竟是怎么学会说话的，记忆却一片空白。

　　白芽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穿越而来遇见了栾蓁，出师不利遭到暗算小命差点没了。

　　栾蓁轻笑，腾出一只手倒了满满一杯水，放在白芽嘴边。

　　白芽没有喝，“你不奇怪吗？”

　　栾蓁将水放在桌上，挑眉道：“我一直怀疑你会说话，没想到不过轻轻一激就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白芽想说她刚开始确实不会说话，但又懒得费时解释，索性保持缄默，从栾蓁怀里蹦到桌子上喝水。

　　怀里的小东西轻易跳出了他的怀抱，那毛绒绒的温暖骤然离开，栾蓁竟感受到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

　　怅然若失？栾蓁摇头，这种情绪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但他还是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也是时候结束了。

　　“帮我办完最后一件事，我就给你自由。”栾蓁道。

　　“何事？”

　　“杀了老八。”

　　白芽又从桌子上滚了下来。

　　“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白芽嘲讽道，“我不过一只小小的狐狸，连你的暗卫都办不到的事，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办到？”

　　栾蓁却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只是弯腰将它抱起来，轻轻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小笨蛋，真是不长记性。”

　　白芽的心突然跳得很快，眼前这个男子和记忆里的那抹剪影重合起来，让她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拒绝的意思。

　　“好。”白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