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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遭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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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若不是它小猫运气好,碰上了个医者仁心的好大夫,时辰再拖那么一会儿,苏苏可能都危险了,他喵的。
小猫一个眼刀子甩向门外,心里已有了计较。
——哼,既然你们这么多事儿,那就给你们个机会消停点儿!
随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小猫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剪刀,两只前爪爪揪着两边的把手试了试,咔擦咔擦的,看着可锋利;
快天黑的时候,小猫陪着裴子苏吃了晚饭,便急匆匆的窜出了祠堂,徒留小苏苏在背后用负心猫的小眼神儿看着小猫那三两下便消失不见的小身影。
没一会儿,小猫便朝着目标位置赶过去,像做贼一般的悄咪咪的趁着旁人不注意,溜进了李姨娘和裴父裴立业歇息的房间,然后躲进空间守株待兔,等待天黑。
不幸中的万幸,小猫并没有看到妖精打架的场景,也免去了长针眼的风险,真是让猫松了一口气。
很快,天黑了。
李姨娘和裴父也吹了灯,脱衣就寝,很快,两人便熟睡了过去。
夜,格外的安静。
小猫贼兮兮的从空间里钻出来,跳到床.上,轻轻的爬到枕头旁,拿出剪刀,轻轻的晃了晃。
看着面前这两颗黑乎乎的脑袋,听着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小猫毛茸茸的小嘴微张,点了点猫脑袋,小眼神贼阴险的无声笑了笑......嘿嘿!
“咔擦咔擦......”
眨眼间的功夫,李姨娘和裴立业脑门儿上的头发便各自少了一半,另外一半的头发,小猫难得的发了‘善心’,给对方留着了。
藏好剪刀,小猫嫌弃的看了眼空间角落里的头发,琢磨着等第二天早上看了好戏,再去厨房里头将两人的头发烧掉,毁尸灭迹。
这般一想,小猫便躺到空间的大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猫脑袋一歪,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端着水盆踏进门准备服侍李姨娘二人洗漱的小丫鬟红绸无意间一抬头,立马尖叫了一声,面色很是惊恐,连连后退几步,像是见了鬼一般。
“啊啊啊......”
裴立业还未睡醒,李姨娘此时已坐在床沿上,正打算起身,听见自家丫鬟这声尖叫,立马皱起眉头,眼神不善的盯着对方,语气沉沉。
“闭嘴,大清早的,红绸你鬼吼些什么,你干什么吃的......”
红绸愣愣的看着李姨娘,声音哆哆嗦嗦断断续续的。
“姨娘,头发,你,你的头发......”
此刻,红绸心里可后悔死了,她干嘛不好,非要发善心,替代生了风寒的红梨进门服侍一日,还赶上了这么倒霉的事儿,看到了姨娘主子如此狼狈的一面,不会被杀人灭口,或者被发卖出去吧?!
这般一想,红绸整个人都不好了,端着水盆的手仿佛也有些不稳当的感觉;脚,忽然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水撒了一地,看着十分狼狈。
李姨娘这会儿终于察觉不对,赶紧跑下床,冲到了梳妆台前,一抬眼,便清晰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凭空少了一半的头发,好似被谁剪掉了一般,衬着另外一半剩余的头发,愈发的披头散发,鬼模鬼样儿。
“啊啊啊啊啊......”
这下,李姨娘的尖叫声比起红绸小丫鬟的,那是有过之而不及,不例外的,裴立业也被惊醒了,转过身,露出了右边儿被剪的乱七八糟的短发。
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脸上十分的不耐,语气里充满了暴躁味儿。
“李姨娘,你吵什么?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啊啊啊......噶,嘎!”
李姨娘的声音戛然而止。
转过头,两人对视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刹那间,李姨娘愣住了,裴立业也愣住了。
看到李姨娘疯婆子一般的形象,裴立业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语气便愈发的不耐烦。
“李姨娘,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你昨晚干啥去了......”
明明睡觉之前还是好好儿的!
李姨娘没有错过裴立业眼中嫌弃的神色,心里可委屈,随即看着裴立业那也少了一半的头发想到,你还嫌弃我,你自己不也半斤八两,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英俊小伙子呢。
“老爷,你给妾身做主哇,你看我的头发,这都成什么样儿了,何况,若单单只是妾身遭殃也就罢了,还有老爷您的,您现在这副模样儿,还如何出去会友待客呀,您一定要找出真凶,严惩不贷,否则,我们这裴府,对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旁人会怎么看我们笑话我们呀,那还有没有威严了......”
话还没说完,裴立业浑身一震,脸色大变,立马抓住了李姨娘话中的重点。
“什么?李姨娘你再说一遍,本老爷的头发也......”
话音未落,裴立业像疯了一般冲到李姨娘跟前,一把将李姨娘推到一旁,看着镜中的自己,瞬间如遭雷劈。
“怎么回事,我的头发呢,谁干的,究竟是干的?”
这副见鬼的模样儿,居然是他堂堂苏州知府的,岂有此理!
这时,空间里的小猫已经睡醒了,一觉醒来就透过镜子的屏幕看到李姨娘和裴立业相继惊恐的脸色,震惊的眼神儿,顿时乐得不行,捂着肚子,在被子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喵!”活该的!
李姨娘在一旁委屈的抹眼泪,声音娇滴滴的。
“老爷,昨夜明明还好好儿的,这一睁眼,老爷您和妾身都遭了殃了,究竟是谁胆大包天啊,真真是可恶。”
说完,李姨娘目光不善的盯着红绸,语气微冷。
“红绸,你来说,昨夜可有可疑人在附近鬼鬼祟祟?或者,你对本姨娘可有不满?”
红绸心里一紧,完了,李姨娘怎么会怀疑起她来了,这事儿真与她无关啊;红绸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求饶,为自己辩解。
“姨娘明鉴,昨夜里并非是奴婢当值呀,是红梨姐姐当值的,今日一早,红梨姐姐感染风寒,这才让奴婢前来服侍,奴婢和红梨姐姐二人对姨娘那是绝对的忠心,绝无可能生有异心,至于昨日里,红梨姐姐也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就连可疑的猫都没见着一只,根本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这等坏事儿,不留一丝痕迹......”
——不若姨娘和老爷你们可以再想想平日里是不是得罪谁了?
剩下这句话还未出口,裴立业和李姨娘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看见对方眼中的心虚之色,心神威震。
不,不会吧!
莫非是张氏那个女人死了还不安生,阴魂不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