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A大建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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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中还略带疑问，可是贺擎心中已经十分确定了，那样单纯又略带稚气看着他的眼神，和游戏中的小禾一模一样，只是他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简直要他的命。
"嗯。"小禾开心的点点头。"贺大哥你认出我了？我就知道贺大哥一定会认出我。"后面一句已经略带得意了，仰头看贺擎，却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红。
小禾微红着脸侧着脑袋打量他："贺大哥跟游戏里面一个样子，就是头发短了，不过还是很好看。"说着转头张望着，"风大哥他们在哪里，我都没看见他们。"
贺擎定定神，指指邻桌，"风回雪吗？他就是。"
小禾顺着贺擎的手，看到一个剪着平头的，怎么看都傻愣愣的普通大学男生。小禾看了好一会，才从那个长相普通的男生脸上找出几分游戏中风回雪的样子来。
"风大哥。"小禾朝他笑一个。
那个男生非常梦幻的回了小禾一个笑，然后快速的转身，用手捂住了鼻子。
小禾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了，要走过去看看，手却还被贺擎握着，贺擎没有放手，咳了一下说，"不用过去了，他没事。"
"哦。"
小禾似懂非懂的停住脚步。
左右看看，大厅里诡异的气氛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好像打扰到别人的宴会了。
"贺大哥我要走了。"
贺擎一怔说："怎么就要走了。"
他这时才稍稍恢复了些平常的理智和敏捷，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来报名吗？有没有人陪着？"
"我来看看贺大哥啊。"小禾有些懊恼的说，"我的游戏舱被妈妈卖了，以后不能玩游戏了，贺大哥又要出国，我怕以后没机会了，所以才来的。"
小禾侧着身和贺擎说话，贺擎微转过身，恰好对上岳在渊的目光。同是男人，他当然明白岳在渊温文外表掩饰下那强烈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不着痕迹的走了一步，挡住岳在渊的视线。
小禾想起另一件事，拉拉贺擎的衣服："贺大哥，你什么时候出国，我去送你好不好？"
犹豫再三，又补充说。"其实国外一点都不好，东西也不好吃，我刚刚去过，真的。"
背后岳在渊的眼神刺人，贺擎淡淡的说："出国？我拒绝了。"
他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大厅里面才稍稍恢复些声响，还比较安静，尹秋的位置离他也不远，简单的几个字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登时一变。昨天她才问过他会不会出国，当时他的答案是机会难得，肯定会去。难道竟然是她听错了不成？
小禾惊喜的说："真的？"
贺擎微笑了一下。
小禾心中说不出的开心，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说："那，贺大哥，我走了，爷爷在等我，对了，我有手机了，号码告诉你。"
贺擎说："不用了，风回雪把你的号码告诉我了。"
"喔。"小禾又转头看看风回雪，他还背对着他，现在是捂着脸了趴圆桌上了，还一边捶自己的腿。
风大哥……真是比游戏里还奇怪。
贺擎也想早点离开，但大家都还没走，总不先离席。
“既然来了就晚点在走吧，宴会才开始。”贺擎不着痕迹的说。
“呃……”小禾有些为难，但还是说“爷爷说今天到学校还有些事情。”
“那，晚上联系。”
小禾把手伸进口袋里，捏了捏手机，用力的点点头。
待小禾找到爷爷发现爷爷已经上来了，正和一个人说话，看背影竟然好像是月在水天，他正侧着身子，和季爷爷相谈甚欢的样子。
小禾皱下眉，不想过去了，跑过去和风回雪打招呼，可怜的风回雪刚刚才好了一点，一看到他又条件反射的开始捂鼻子，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说："小禾，你你你，那个……夏天……人容易上火……你能理解的对吧？"
帅帅帅他们都假装不认识他，离得他远远的，嘴里说："丢人啊丢人啊。"眼睛却都不离小禾。
小禾开始一个个认过去，看了风回雪旁边的那个浓眉粗眼的男生半天："帅大哥。"
现在这个"帅"字真让帅帅帅大窘，不过立刻厚脸皮说："怎么样，是不是比游戏里更帅一点。"
小禾在诚实和善良中挣扎了半天，最后为难的说："帅大哥，让我想一想再回答你。"
帅帅帅郁闷的差点喷血了。
这时季爷爷在那边喊。"小禾啊，过来。"
季爷爷笑呵呵的拍着岳在渊的肩膀，"真是巧了，这儿有你的师兄，过来认识一下。"
小禾不情愿的走过去，拉拉季爷爷的衣服：“爷爷你怎么上来了。”
“你照见朋友了也不给爷爷打个电话，害爷爷在外面吃了半天沙，这孩子。”
“可爷爷咱们走吧，你晚上不是还有事么？”
“诶～过来过来，见了师兄也不打招呼。”转而笑呵呵的对岳在渊说：“看看看看，这孩子就是这么任性，被宠的。”
岳在渊温文尔雅的一笑：“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小禾不满的嘟嘟嘴：“爷爷已经八点了。”
季爷爷看看表，"哎哟，真晚了。那我们可走了。"
小禾再次向贺擎道了别，季爷爷才慢慢吞吞的离开酒店。
小禾随季爷爷在京都的大马路上走走停停，“爷爷，咱们去哪？”
“你学建筑就得买些纸和铅笔，经常画画的。看看这北京城的建筑，都是你师兄师姐们设计的。”
“那就是也可以画人了？”小禾默默的想，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属贺大哥的眉眼最好看，凛冽却不失温柔。
季爷爷在小店里买了厚厚一塌纸交给小禾。“我觉得那个岳在渊是个好孩子，你平常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经常向他请教。”
小禾撇撇嘴：“我贺大哥才好呢。”
季爷爷摇摇头：“那个贺擎确实不错，可是人过于执着，没有岳在渊圆滑，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小禾几个小时前对爷爷见多识广的崇敬立刻烟消云散：“才不是，贺大哥是最好的。”朝前面的小旅店跑去。
季爷爷遥遥头笑笑：“这孩子和贺擎一样。”
梦游江湖的宴会一散，贺擎就匆匆离开。尹秋在会上见他频频看手机就有些恼怒，用身子挡在贺擎身前：“你记不记得今天是和我来的？”
贺擎微微吃惊，顺尔说：“我今天还有事。”侧身走开。尹秋手捏得发白，岳在渊看着贺擎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黑夜，玩着车钥匙微笑着问尹秋："看来别人还挺不在乎你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学校。"
"多谢，不必了。"尹秋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小旅馆简陋的房间内，小禾赤脚跳上床："爷爷，我睡觉了。"
"哎哟。"季爷爷看着兴奋的小孙子，"你轻点，别把人家旅馆的床跳坏了。"
小禾扑进软绵绵的枕头里翻滚，触到了枕头下冰冷的金属物，忽然紧张起来。慢慢拿出枕头下压着的手机。晚上说好和贺大哥联系的。小禾翻下床，把手机塞在带毛球的睡帽里。“爷爷，我睡不着，出去散散步。”
季爷爷也曾有新到一个城市对什么都好奇的经历，很理解孙子的兴奋，翻个身，慈祥的说：“小心点。”
“嗯。”
“早点回来。”
“嗯。”
“如果迷路了要去找警察叔叔。”
“知道啦，爷爷。”
小禾应着应着，听到最后一句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没来得及思考就飞快的跑下楼。
九月份的天气有些凉爽，像贺擎的微笑，恰到好处。小禾握着手机的手不免有些颤抖。贺大哥现在在干什么呢？游戏？学习？睡觉？或者是……正等他的电话。小禾想到这里觉得心如擂鼓，也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便在旅馆楼下走过来走过去。
旁边卖关东煮的大妈视线随着小禾左左右右，“唉，可怜这么俊秀的一个小青年失恋了，看看这憔悴的模样，要是我年轻个二三十年……”
小禾还一个劲的徘徊，完全没注意到大妈火辣辣的目光。鼓起勇气拿出手机，却停在半空——贺大哥知道我的电话，我却不知道他的。小禾懊丧极了，见到贺大哥太激动，什么都忘了问。忽然觉得手心有些麻木，既而想起《卡农》的手机铃声。
是贺擎。
“小禾，睡了么？”电话另端传来贺擎温和的声音。
“还没。”小禾屏住呼吸，生怕过速的心跳声被那边听见。
“嗯。”
两人沉默了半晌，贺擎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报道。”
“哦。”小禾有些不明不白的失望，“贺大哥也早点睡。”
“嗯。”
又是一阵沉默，只能听见另一端温软的呼吸。
“那贺大哥我挂了。”
“嗯。”贺擎像是梦呓一般呢喃，“哦对了，我明天去学校门口接你吧，你应该还不认识路。”
“好诶！”小禾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像孩子般雀跃。
挂了电话贺擎躺倒在阔大的床上，屋顶的吊灯透着暧昧的暖光。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建城时就放下了的，却因为一个眼神，一张面孔，一声“贺大哥”呼的全部回来。
贺擎躺进游戏仓，黑暗，然后光明。是小禾上次下线的地方，风景依旧。
第二天早上小禾是被汽车鸣笛声吵醒的，季爷爷推着穿戴整齐迷迷糊糊的小禾下了楼。小禾一眼竟看见靠在车上的岳在渊。
“爷爷他怎么知道咱们住这儿？”
“昨天闲聊时提起的，不想这个孩子这么有心。”季爷爷笑成一朵花，快步迎了上去。
岳在渊拉开车门：“季爷爷，北京的路你们可能不太熟，我来接你们去学校。”季爷爷乐呵呵的，拖着一百个不情愿的小禾上了车。一路上小禾攥着手机缩在车角，听爷爷和岳在渊寒暄。
两人你来我往聊得热闹，不时还开开小禾的玩笑。
“小禾这孩子单纯，什么都不懂的，你以后可要帮帮他。”
“当然了当然了，我们金融系离建筑系很近的。”
季爷爷一听岳在渊是学金融的，一个劲的夸他，两人谈的甚是欢愉。小禾在一旁想，贺大哥工作的地方和建筑系在一起多好，拿定主意一会要到大门口问贺大哥。
谁知岳在渊把车开直接开进了学校，还把窗户开得大大的，路过的学生都看到了一幅景象——银白色宝马上载着意气风发的岳在渊，慈祥淡定的老爷爷和——蜷缩在角落的短发少年。
顿时学校开始流传起岳在渊有了新女朋友的传说。男生们慨叹岳在渊好命，女生们嫉妒那个短发少年的绝色外貌。
小禾坐在车上焦急的想去找贺擎，车却在校园的街衢上飞驰。小禾挠了挠脑袋：“爷爷，我想上厕所。”
“厕所？早是不是上过了么？”
“我……”小禾不知道怎么申辩，可怜巴巴的看着爷爷。
“没事，一会把车停了我陪你去。”倒车镜上反射出岳在渊意味深长的笑容。
与此同时：
“贺学长？好久不见了！”一个长发女生惊叹的说。
“嗯。”贺擎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学长在等人？”女生着机会说话。
“嗯。”
女生不死心：“诶，学长你知道么？刚才岳在渊载着新女朋友在学校兜风诶。”
“嗯。”贺擎有些不耐烦。心又在想小禾是不是睡过头了。
女生继续八卦：“他新女朋友很漂亮诶，学长有没有女朋友呢？”
“嗯。”下意识的。
“这样啊。”女生有些失望，“岳学长的新女朋友是新生呢，还有位老爷爷，车开往建筑系那边，才色兼备啊。”
“嗯？”贺擎回头，“你说建筑系新生，老爷爷，和岳在渊一起？”
“是啊，很开心的在一起，很幸福的样子。”女生卖力点头。
“是么？”贺擎握得很紧的手渐渐松开了。
“小禾不是去厕所么，快点快点跟着师兄去，我在这转悠转悠。”季爷爷当了一辈子老师，还没见过这么美的校园。
“子禾，跟着我哦。”岳在渊温和的笑着，两眼的目光扫得小禾十分不舒服。当小禾听到他叫自己“子禾”时，浑身上下更加不舒服了。
岳在渊一直在旁边，连进厕所都不例外，小禾跑去上厕所，岳在渊也跟了进去。受传统思想教导了多年，觉得两个男人一起上厕所没什么不妥，可小禾就是觉得全身不舒服，背对着岳在渊快速提上裤子。
岳在渊又很知心姐姐的帮小禾报到、申请宿舍，等到小禾摆脱了爷爷和岳在渊已经是艳阳高照的中午。小禾急急忙忙的跑道大门口，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见熟悉的背影。坐在台阶上，举着一听喜力慢慢饮，和梦游江湖模样像极了。
毫不迟疑的跑过去：“贺大哥，我……”
贺擎抬起头，脸和眼睛都微红：“你来了。”
小禾有些犹豫的往前靠了一步：“贺大哥你怎么了？”
贺擎站起身来，慢吞吞的走开，影子被太阳斜斜的照在地上，说不出的落寞和寂凉。
小禾低下头看看脚尖，贺大哥这是怎么了？
第一天A大建筑系点名：×××，×××，×××，季子禾……小禾应声而起，接着是不约而同的抽气声，议论纷纷，惊为天人。
“哇，好水嫩的脸啊，掐一把掐一把。”
“怎么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那天报到的路上，那个车里面！”
“哦～～～”几个窝在一起的女生们互相交换眼色。
昨天晚上小禾才被季爷爷语重心长的教导了半天，说第一次上学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要有礼貌。小禾今天看来，上学果然有很多不同，同学们都很奇怪，眼神迟钝，动作迟钝，语言也很迟钝，常常发生：
镜头一：
小禾：“借一下钢笔好么？”
同学眼睛发直，摸摸摸，递给小禾个橡皮，然后还说声：“谢谢。”
镜头二：
小禾：“你画的很好看呢。”
女生立刻红脸：“我长得不算好看啦。”
小禾：“……”
镜头三：
老师：“季子禾，巴洛克式的建筑是在什么时期？”
小禾挠挠头：“18世纪吧。”
全班人：“哇……好有才啊。”
镜头N：……
小禾托着下巴，还是在游戏里面好，大家都很正常，都对自己很好，还有零零他们，还有贺大哥……一想到贺大哥心里面突然有些难受。小禾决定找个机会去见见贺大哥，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A大建筑
，还差 